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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神沉了沉,江晚鱼的心,也随着他眼神的暗沉而沉了下去。
“奚国与你们澹台国的恩怨,你应该听说过。”他抬手拭去刀锋上粘稠的鲜血,望着被血污的手,他厌恶地一皱眉,“澹台婉玉,你认得我吗?”
她谨慎摇头:“我说了,我只是个路人!”老天爷太坑爹了,人家穿越都是小姐妃子什么的,再不济,也是个庶女,她倒好,一来就做了阶下囚,小命被人捏在手里,想什么时候碾死她就什么时候碾死,这也倒算了,毕竟她不是第一次面临死亡的威胁,可那句与你们澹台国的恩怨是什么意思?
我们?
我们指的是?
忽然间,昏迷中隐约听见的对话窜入脑海。
嬷嬷……公主……奚国皇帝……与你相似……
这些字眼串起来,再和如今的境遇一结合,她猛地一拍大腿!对了,就是这个样子!她又给人做了替死鬼!
她江晚鱼犯太岁还是怎么着,咋就天生替罪羊的命?是老天嫌她从来不做好事,所以要惩罚她?
“不认得?”男人眉头皱得更紧了,手一扬,将长刀抛给身边的青甲少年,江晚鱼以为他要动手杀自己,下意识朝后踏了一步,还缩了缩脖子,但对方却没让她如愿,一手扣住了她的下巴,茶色冷瞳微眯:“听好了,我叫奚成壁,这个名字,即便你死了,也要给我牢牢记在心里。”
她扬着脖子,不甘示弱道:“我只记我喜欢的人的名字,我讨厌你,对于讨厌的人,我转眼就忘。”
奚成壁闻言,竟然不恼,只冷哼一声,“如此甚好,我也讨厌你。”
她张了张口,没等说出下句话,就被他打断:“不过我有办法让你记住我,想忘都忘不掉。”他冰凉的指划过她的脸颊,残留在指尖的鲜血,也随着他的动作,沾染上了她的面庞。
她的眼睛很亮,就像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清泉,一眼就能望到底,却又什么都望不到。
“罗暮,带她下去。”松开手手,对身旁的少年淡淡吩咐。
名为罗暮的少年眼神一亮,凑上前问:“主公,要不要用刑?是夹手指,还是笞杖?这些都太轻了,要不剥皮剜肉,您看哪个好?”
奚成壁转身,正巧看到江晚鱼一脸惊恐,这么倔的女子,原来也会害怕?
似是不在意般,轻描淡写道:“随你喜好。”
“真的?主公您真英明!”罗暮摩拳擦掌,咧着嘴嘿嘿一笑。
靠之,这帮变态!江晚鱼原本不想跑,但看样子,她似乎不跑不行了。
见识了奚成壁的身手,她对自己能逃走的信心越来越小,但她是个没试过就不肯认输的人,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赌一把,痛快的死,总好过生不如死。
浑身肌肉紧绷,她只有一次机会,若是失败了,怕是尸骨也不会留下。
也许是太紧张,又也许是地面染了血,泥土变滑,带着视死如归气势朝对方撞去的江晚鱼,却脚下一滑,勇猛的气势一下子没了,动作也从擒拿变成了不雅前扑——标准的投怀送抱啊!
虽然这不是她的本意,但身体还是狠狠的,紧实的,热情的投向了一个硬邦邦的怀抱,同时嘴唇好巧不巧地贴上了一个柔软冰凉的物体……
呃!
她珍藏了十八年,打算生日那天送给自己喜欢男生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第4章 投怀送抱
老天爷,杀了她吧,她就是吻一头猪,也不愿意吻眼前这个上古凶兽。
奚成壁也呆了,他身边的人也呆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了。
罗暮更是气愤难抑,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用她那肮脏的身体触碰他们高贵的主公,简直大逆不道!
也许是太过于震惊了,过了好一会儿,奚成壁才用力推开像只八爪鱼一样扒在自己身上的某人,那张威凛俊逸的脸庞也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连眼角都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当然,他这可不是对江晚鱼的“投怀送抱”感到兴奋欢喜,而是被恶心嫌弃得快要发疯了!
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如此大胆地接近她,别说是触碰他的嘴唇了,就是连他的身体都不敢挨一下。
他愤愤瞪着江晚鱼,那滔天震怒的模样,像是恨不得立刻将她拆吃入腹。
罗暮最会看主公的脸色,见此连忙捧上一方干净的雪帕,递到奚成壁面前。
一把扯过罗暮手中的帕子,狠狠在自己的唇上擦拭,那样子就像是沾到了什么不洁之物一样。
好歹她也是青春靓丽美少女一只,至于这样嘛,太伤人自尊了!再说,吃亏的明明是她好不好,他这幅样子,搞得好像是她故意强吻了他似的,她都没有嫌弃他,他倒矫揉造作起来了。
行了,别擦了,嘴唇都要擦破了。
看着奚成壁使劲擦拭嘴唇的动作,江晚鱼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实在不明白,这么个冷酷残暴的男人,一个眼神便杀气四溢的上古凶兽,怎会长了个比女人还娇媚柔嫩的唇?不是鲜红,也不是粉红,而是介于鲜红和粉红之间,泛着淡淡的珠光白,比擦了唇彩还要水润诱人。
只看他上半部分,嗯,是个又酷又帅的爷们,看了全脸,便给人一种天生儿郎颜如玉,万般风情绕眉梢之感。
靠之,一个男人长成这样,还让不让女人活了!
正全神贯注擦嘴的奚成壁,似乎察觉到了江晚鱼毫不避讳的火辣注视,擦嘴的动作一顿,猛地抬头,一束包含威胁震慑的目光朝她射过来,其中之意,不言而明。
她愣了一下后,随即转开眼,并无半点不适与慌张。
他一个大男人,还怕被人看不成?想想刚才发生的乌龙,她捶胸顿足的心都有了!不但被占了便宜,连唯一的逃命机会也没了,真正该恼羞成怒的是她才对吧!
直到把两片柔软丰润的唇擦得又红又肿,奚成壁才停下动作,嫌弃不已地说:“拉下去!”
罗暮立马跳出来,一把拽住江晚鱼的手臂,“主公,我这就去教训她,保管让您满意!”
奚成壁丢下手里的雪帕,目光绕过江晚鱼,落在罗暮脸上:“你跟我一起入城登殿,这里的善后事宜交给罗熔。”
“啊,入城……”罗暮一副受宠若惊之态。
奚成壁似乎已经冷静下来,微微颔首道:“没错,好好看看,这里原本就是我们的家。”
“主公……”某人就差泪流满面抱大腿了。
江晚鱼嗤了一声,将手臂从罗暮手中抽出。正欲跟上奚成壁的罗暮听到一声不轻不重的嗤声,猛地回身,指着江晚鱼:“主公,那丫头怎么处置?”
奚成壁头也不回:“先关着。”
先关着?这是怎么个处置法,主公的这个决定,实在让人有些难以理解啊。
罗暮一边嘀咕着朝前走,一边再次回头往江晚鱼那边看了眼。
原本担心自己小命不保的江晚鱼,在听到奚成壁说先关着时,提起的一颗心就放了下去。
看来他暂时不会杀她,但至于会不会折磨她,那就说不准了。
原以为自己要被关小黑屋,但那个叫罗熔的少年为人还不错,只把她丢到一间设施简陋的破烂瓦房里,命两人在外看守后就离开了。
看在他没把自己当牲畜一样作践的份上,她就不计较之前他狠狠拍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巴掌了。
在床边坐下,此时安静的环境,终于可以让她有梳理自己混乱思绪的机会。
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穿越了。
根据所见所闻,这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一个朝代,这就有些麻烦了,那些知晓历史可以提前为自己谋出路的本事全都用不上,她甚至连自己到底替什么样的人受罪都不知道,接下来的路,定然不好走。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她在现代也没亲人,那里并不值得自己留恋,就是好不容易才进入自己梦寐以求的学府,现在全泡汤,实在遗憾。
伸了个懒腰,在不怎么松软的床榻上躺下,盯着破败的房顶,她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坐起身,拉开自己身上的衣物。
低头往胸口上一瞧,白白嫩嫩的胸脯上,赫然多了几块拇指指甲盖大小的伤疤,伸手摸了摸,伤口虽结了痂,却还是钻心的疼。
她可以肯定,杀手射来的子弹,的确是打在了自己的身上,可至于子弹去了哪里,她就不得而知了。
难道与那片刺眼的诡异白光有关系?如果她猜得不错,自己之所以穿越异世,全是因为那片白光。
真是离奇,不过也正因如此,她才捡回了一条命,虽然现在形势不容乐观,但好歹还有希望,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不知奚成壁是不是太忙,所以把她给忘了,一连数日都没听到他的消息。闲来无事时,她动用各种手段,从守卫那里明里暗里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