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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之蛙。
只是这男子的美,与奚成壁的那种惊艳不同,这个男子,脆弱得就似一缕风中烛火,叶上露珠,随时都有可能烟消云散。这种脆弱,不但不会给人一种拒之千里外的疏离,反而让人想要保护他,怜惜他。
正赞叹他这种比西子还要入木三分的娇怜时,那雪衣男子突然以手捂唇,剧烈咳嗽起来,那种惊天动地似要将肺都咳出来的煎熬,她看着都难受。
蓦地,那男子浑身一震,鲜红的血液自指缝中缓缓溢出,滴落在他雪白的狐裘上,触目惊心。
不是吧,刚赞他娇弱如花,一碰即碎,他就真来了个我欲乘风去。
她自认是冷漠之人,但一看这男子,就忍不住心生好感——看他那一身雪白狐裘,发上玉冠,还有那养尊处优的瓷白肌肤,一看就是个有钱的!
她轻挪脚步,朝那男子走去。男子眉心紧蹙,显然是痛苦极了,听到脚步声,略略抬头。
一双剔透乌黑的眸,就似广袤的夜空,有吸引人沉溺的力量。
美色误人,要想不死在美男裤脚下,除了要有强大的自持力外,还要牢记一点,那就是——少看美人。
所以,她将目光往下移了三寸,落在男子被鲜血染红的狐毛领上:“这位公子,需要我帮忙吗?”温柔可亲的态度,连她自己都被恶心到了。
男子看着他,那一双琉璃眼水波荡漾,与奚成壁正好相反,前者在看着一个人时,哪怕心静如水,淡漠如霜,那一双漆黑的眸也会不断释放温柔与专注,似一条细细的丝带,将人一点点束缚起来,而后者,不管心中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烈火焚烧,那双眼总是冰冷无温的,就像一对没有生命的猫眼石。
男子的声音很轻,听起来比他的眼还要温柔:“劳烦姑娘了。”
她发出愉悦的笑声,走到他身前,半蹲下身,友好地看着他:“先说好,若要让我帮你,至少这个数。”她伸出五根手指。
第31章 接了个烫手山芋
男子轻轻勾起唇瓣,当真是美人如玉。
“五百两?没问题。”
她豁然睁大眼,整个人因为极度震惊而显得有些傻气。
五五五、五百两!
靠之!她明明想说五十两来着,果然是有钱人!早知道就伸十根手指了……她默默在心里悔恨了一把。
“好,成交。”虽说后悔,但还是兴奋占了主导地位,他生怕对方反悔,连忙道:“想要我怎么帮?”
狐裘下,一双修长白皙,肌肤下青蓝血管清晰可见的手伸了出来,掌心处,是一枚小巧的玉牌:“你带着这个,去前面的东太门,将其交给一名青衣侍童,他见了这个,自会跟你一同前来。”
她接过玉牌,转身之际,带着丝担忧转身:“你……能撑住吗?”
他浅浅一笑,虽病容满面,却风华绝然:“冰雪虽脆弱,但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被阳光融化的。”
她怔了一下,他虽是无意般道出这句话,却狠狠撞击了她岿然不动的心灵。
她喜欢这种即使在困境中,也能笑对人生的人。
早知道,她就不狮子大开口了,只问他要十两银子就行了。
按照他所说,找到了那个青衣侍童,虽说是侍童,但那眼神,却充满了敌意,一点也不如他家主子和蔼可亲。
“王爷!”青衣侍童与她一同赶往废弃荷塘时,看到以手扶着树干,像是随时都会倒下的人时,面色陡然一变,慌忙冲到对方身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玉匣,取出一枚淡青色的药丸,置入男子口中,又将一只手低在他后背。许久后,男子苍白无色的脸,才渐渐恢复了血色,紧蹙的眉也一点点舒展开。
江晚鱼虽与那男子素昧相识,但也一直为他揪着心,这样的男人,要是死了,还真是可惜呢。
“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青衣侍童面带忧色,转而眼中又射出浓浓的恨意:“是不是皇上他……”
雪衣男子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江晚鱼看天看地看荷塘,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
只要关系到奚成壁的事,她最好自动屏蔽,她若是好奇地问一句,“皇上他咋了?”保管小命不保。
“这位姑娘。”恢复了些精神气儿的男子朝她拱了拱手,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姑娘之前与小王定下的约定,是付你五百银的报酬,只不过,小王今日出门匆忙,忘记带钱了。”
什么?没带钱?男人都是骗子,没一个好东西,长得美也不能欠姑奶奶我的钱!
江晚鱼抖着手,若不是拥有强大的自制力,只怕早把手指点到他的鼻子上去了。
你个混账!还王爷呢!王爷连五百银都付不起,难道要赖账?也不怕遭报应!
眼中浮起一丝怒色,因她低着头所以无人能看到。如果她猜得不错,种种迹象都说明了,这个病病歪歪,暖春时节还套着厚厚狐裘的男人,应当就是那个愁得罗暮食不下咽的武宣王慕容怀卿。
看不出来啊,这个看起来柔弱无力易推倒的家伙,竟然这么阴险,把罗暮童鞋耍的团团转。
好吧,现在他也把自己耍得团团转了,她和罗暮还真是患难与共啊。
她不能强行催要,因为他是王爷,论身份,同样比她高出不知多少个天阶。
她恨封建制度,恨等级制度!
在她愤愤不平,准备招呼慕容怀卿祖宗十八代时,一只手忽然伸到了面前,与上回不同,这次,那冰白色的手掌中拖着的,是一串乳白色的象牙手串。
“这手串虽不算十分名贵,却也值个五六百金,小王以此作为酬谢,还望姑娘不要嫌弃。”
什么什么?她没有听错吧,五六百金?这是多少钱啊!她觉得有点晕,实在是兴奋过头了。
一开始,她气恨对方不守信用,可这会儿人家遵守诺言,以物抵金,她却犹豫了。
这象牙手串,可不像慕容怀卿自己说得那样不怎么名贵,他说至少五六百金,事实上最少可以卖上千金吧。
她虽爱财,但也知道什么样的财能要什么不能要,拿钱走人最好,可拿了人家的东西……
“姑娘?”见她不接,慕容怀卿不禁奇怪。
“这个……你下回见了我,再把银子给我吧,先赊着。”肉痛啊,到手的银子马上就要飞了。
“为何要下回?难道姑娘不信我?”
“不是不信,而是……这手串太贵重了,武宣王还是自己留着吧。”
慕容怀卿怔了下,听她唤自己武宣王,原以为她懵懂无知,谁料她早就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小王向来守信,姑娘若是不肯收,便是陷小王于不义。”温柔的语气,偏偏寒如冰雪。
温柔的人也是有脾气的,您老人家是不是想告诉我这个道理?
她欲哭无泪,这还有逼着人收东西的,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要是还拒绝,那就是不知好歹。
只好硬着头皮接过那串象牙佛珠,小巧的手串捧在掌心,就似捧了个烫手山芋。这算什么?被天上掉下的金子砸死?
自作孽啊!
“梓山,走吧。”慕容怀卿对身边的青衣侍童吩咐,转身欲走。
“请等一下。”对着已经背对她的人影唤了一声,她郑重道:“王爷既是守信之人,下次进宫时,请王爷带够五百两,将手串从我这里赎回去。”
“下次?”慕容怀卿勾唇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精光:“人生充满了各种未知性,小王真的很期待,与姑娘的下一次碰面。”
这人说话怎么也古里古怪的,那话中蕴含的深意,让她不由得眉睫一跳。
算了,她懒得深思他话中的意思,看着手中的手串,她忽然发现,今天看似收获颇丰,但实际上,她一个子儿都没捞到
第32章 服侍
站在金龙殿前,望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华丽大门,她在心底喟叹一声。
再不想去也只能遵从那人的命令,浓浓的无力感从心中升起,她已经在这里站了许久,若是磨蹭下去,惹得那暴君不耐烦,估计又要倒霉。
深吸了口气,用尽所有的心力,才让自己勉力露出一抹微笑,使得脸上的表情显得不是那么不情愿。
跨进殿门,来到偏殿,却意外地发现,那个总是端坐于首座上,神情肃穆冷凝的男人竟然不在。
这么说,自己今天可以不用见他了?
还没来得及庆祝,就见与偏殿相连的内殿门被推开,早晨给她传话的小太监对她道:“圣上在内殿,你且进来。”
绽放在脸上的愉悦笑容硬生生僵在唇角,她苦笑了一声,带着万般不甘愿的心情,朝内殿的方向走去。
走进内殿,半开的窗棂下,一身月白色长袍的男子,闲逸地斜躺在一张美人榻上,一头浓密的漆发,只用样式简单的白玉簪绾起,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