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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会变成另外的模样,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如何让自己的心,一直保持从前的样子。
……
澹台婉玉闹不清奚成壁专门优待一只狗是什么意思,但却明白,奚成壁已经对自己心生怀疑了,只不过,此刻他也不能完全确定而已。
她动用各种手段,得知此事是由罗暮负责,奚成壁每日政务繁忙,不一定能事事兼顾,如果可以在奚成壁发觉真相前,将所有的不安定因素全部除去,那她便安全了。
只是,要如何除掉那些不安定的因素呢?她现在可谓是孤掌难鸣,唯一的筹码,就是现在的身份,一个不被任何人防备的身份,一个可以让所有人为自己赴汤蹈火的身份。
想通这一点后,她忽然有了主意。
为今之计,必须先除掉罗暮这个绊脚石,如此,便等于砍掉了奚成壁的一只臂膀,挖去了他的一只眼睛,只要限制住他的行动,挡住他的视野,就不必再担心自己身份暴露。
听说罗暮与江晚鱼之间的关系非常好,至于好到什么程度,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
在澹台婉玉看来,这个关系好,可是很引人遐想的,她就不信,以奚成壁谨慎的性格,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二人,或许他们真的是发乎情止乎礼,但帝王的女人,岂容他人觊觎?
上位者的占有欲有多强,她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她的手,不能沾染血腥,起码现在不行,要除掉一个眼中钉,只有借刀杀人这一种途径。
奚成壁清理官场,血洗朝堂的事,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那些助他夺取江山的功臣,他还不是说杀就杀。
这个男人,心硬着呢。
“主子,我们今天要不要等皇上来一起用膳?”侍女铃儿端着一盘时令鲜果走来,边说便笑着在她对面坐下。
澹台婉玉的思绪被打断,有些不快,抬眼再一看,明明只是个下人,却不分尊卑与自己平起平坐,更是气愤:“贱婢,谁让你坐下的!”
铃儿吓了一跳,主子有时候虽然严厉,但从未这样凶狠地对她说过话,一时间竟吓得不知所措,呆呆坐在椅子上,不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见她还坐在椅子上没有反应,澹台婉玉更是愤怒,她猛地起身,照着铃儿的脸便一巴掌挥过去。
铃儿被打得跌下椅子,疼痛传来的瞬间,才回过神,慌忙叩首:“主子息怒,都是奴才不好,奴才知错,望主子饶命!”
澹台婉玉还欲发作,刚抬手准备去抓铃儿的头发,目光穿过前门,忽地看到手持拂尘,身着宝蓝色太监服的冯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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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永远属于你
祭祖日?澹台婉玉在脑海中飞快搜寻着有用的讯息,她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如今这千钧一发的情势,容不得她有半点失误:“我不是你的嫔妃。”
良久,奚成壁半睁的眼缓缓阖上,只低低吐出一个字:“嗯。”
他的反应虽平淡,言语虽简洁,但澹台婉玉知道,自己成功打消了他的怀疑,虽然她很想提出封妃的要求,但她必须忍,因为她所扮演角色,是一个压根不看重名分地位的蠢女人。
吃过了晚膳,奚成壁原打算留宿,谁料罗暮有急事来禀,奚成壁只好匆匆赶回金龙殿。
罗暮。
又是罗暮。
澹台婉玉就着窗下烛火,仔细凝视自己因回归养尊处优生活,而渐渐变回细嫩白皙的双手,眼底泛出如蛇蝎般阴狠的毒光。
金龙殿中,个头如牛犊大的海盗,撒欢一样围着巨大的柱子转圈,看着重新变回健康活跃的海盗,奚成壁心底不自觉流出一抹欢喜。
嘴上虽然说着危险,不想把它带给江晚鱼,但一想到她看到海盗时的欣喜表情,就会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怎么样?”
罗暮看着海盗的兴奋劲,有些紧张,“主公猜的没错。”
“人呢?”
“还活着,只不过……”他狠狠皱起眉头,神色似有不忍:“他那个样子,也活不了到多久。”
“能支撑多久就多久,这是他罪有应得。”奚成壁没什么表情地说着:“问出什么了没有?”
罗暮脸色一瞬间变得更紧张,“他的供词,我都亲自记下来了。”从怀中取出一沓纸张,呈给奚成壁,“请主公阅览。”
接过他递上的纸张,奚成壁飞快扫了几眼,脸上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眼底的神色却急剧变幻,原本的浅茶色瞳眸,似也映如了夜的黑沉,如一片浓墨。
“果然……”
罗暮觑着奚成壁的脸色:“主公,镇南王和武宣王简直是胆大包天,他们该不会真的想造反吧?”
奚成壁将手中的纸张丢在桌案上,冷笑道:“不是想,而是要。”
罗暮义愤填膺:“那主公还等什么?现在就下令,让罗熔带兵去把桐州和冀州夺回来。”
奚成壁目光沉然,如凝了冰的寒潭,“你以为朕不想吗?派兵前去清剿逆贼,倒是师出有名,可你有没有想过,几大藩封之地兵力的联合,岂是我们能轻易对抗的?”
“那……那可怎么是好!”罗暮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两全的办法,他不懂用兵,也估算不出,两军交战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联合其他封地的藩王。”奚成壁给出唯一的解答。
“可他们会与朝廷合作吗?”
“人人都有软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软肋?”罗暮有些迷惑。
奚成壁目光落在桌面上,看似在阅览那些供词,实际上,视线早已穿透了一摞摞密集的纸张,“罗暮,这么些年,你与罗熔一直跟着朕东征西战,杀人的事情没少做,可我们都知道,那是战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但你有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你会站在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用看不见的刀去杀人,杀你不想杀的人,杀那些本是无辜的人?”
罗暮越发不解:“看不见的刀?”
“是啊,看不见的刀,比正真的利刃还要锋利,比血腥的凌迟还要残忍。”他蓦地抬眼,目光如一束闪电,打在罗暮的脸上:“这是一个地狱,当你从这个地狱走出,你的双手,必将沾满血腥。”
被那带着腾腾血气的目光所震慑,罗暮呆呆站在原地,身体一半滚烫一半冰冷,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害怕紧张过,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股可怕的力量,生生将自己的身体扯成两半,就似骨与肉,血与筋的分离。
殿内的气温,似也在一瞬间降至冰点。
罗暮一向不通世事,按照江晚鱼的说法,就是情商低下,倒不是他天生如此,而是国破前家亡前,他习惯依赖父母,国破家亡后,他习惯依赖兄长。
人都需要成长,而成长需要付出代价,骨子里的依赖性,让他遇事时本能地选择逃避,时间长了,就成了江晚鱼口中的低情商者。
而现在,奚成壁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强制性地打破他内心的依赖性,拆除掉他周围的保护墙,犹如离开了母亲的小兽,面对外面世界未知的危险,只有自己可以依靠。
罗暮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杀过人,充其量捅死过一个奄奄一息的家伙,其余过程都在指挥他人,让别人杀人和自己杀人是两个概念,反正他当时捅死那个进气少出气多的敌兵时,紧张得浑身都在颤抖,这也是他对江晚鱼杀人时眼不眨手不抖的表现,感到惊愕的原因。
他觉得杀人本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而用一把看不见的刀去杀人,则显得更为恐怖。
殿内的空气很冷,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奚成壁的目光就似那看不见的刀,刮得他遍体生疼。
在这样一个肃杀冷厉的气氛下,只有海盗依旧兴奋,你们去讨论你们的杀人艺术,老子对这些不感兴趣,老子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怎么划分属于自己的地盘。
于是,它抬起后腿,冲着殿内的盘龙柱,畅快淋漓地撒了泡尿。
奚成壁黑了脸,罗暮惨叫一声。
就知道它肯定会这样!在他的右相府每一处角落留下气味不够,这回连皇宫也不放过!
于是,造成的后果便是——
“罗暮,朕看海盗跟你的感情非常好,实在不忍心拆散你们,所以,还是让海盗继续住在右相府吧。”
罗暮又是一声惨叫!
春雨对于种地的农民来说,是滋润万物的甘霖,但对于什么西宫娘娘东宫娘娘来说,这简直就是那三千烦恼丝,让人打心眼里觉得烦躁。
当然,皇宫里没有西宫娘娘,也没有东宫娘娘,但连绵的阴雨天,却让无数的贵人们头疼脑热。
终于,在历经了数日的阴雨连绵后,这日,天色终于放晴,难得的春光明媚,万里云天。
已褪去少年青涩的男子,抱着一束刚采摘的鲜花,脚步匆忙地走过矮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