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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
没错,或许比之那位君王,慕容怀卿想要在自己脸上看到的,便是恐惧。
是不是自己表达出恐惧之心,令他觉得失望,他就会丢弃自己这颗已经没什么用的棋子?
想到这里,她带着试探,朝一旁紧阖双目的慕容怀卿看去,视线刚落在他的脸上,便见他骤然睁开了双目。
戏谑之色,溢于言表。
所以,恐惧是不可能了,她现在恨不得撕碎了眼前这个虚伪之徒!
第91章 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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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皇宫一如既往的静谧空旷,但此刻,皇宫某处狭长的宫道上,却有一抹纤细的影子,在暗夜中独自前行。
这道身影看似孤独,但在她的身后,却不乏有人跟随。
冷月下,那身影突然一顿,头也不回,低声道:“你说,他瞒着我去那里,是不是已经对我有所怀疑?”
与此同时,身后某个位置,传来沙哑古怪的声音,听不出男女:“这些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你只需要扮演好你的角色,其余的,王爷会替你安排好。”
对方态度傲慢冷漠,澹台婉玉心头微怒,却咬了咬唇,忍住了没有发作:“既然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说着,顿了一顿,道:“你应该明白,我们现在的关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别妄想能置身事外。”
身后的人冷笑了几声:“你可是在威胁我?”
澹台婉玉柳眉一挑,“我很不喜欢你现在这个态度。”
那人又冷笑了一声,随后认真道,“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说我能置身事外吗?当然是竭尽全力帮助你了。”
澹台婉玉嗤了声,“你知道就好,那你告诉我,奚成壁今天瞒着我,到底去做什么了?”
身后的声音出现了一丝犹疑:“他去了太医院,至于去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澹台婉玉不由得拔高了声音:“以你的身份,你会不知道?”
“你以为呢?奚成壁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好夫君,好父亲。”
那话语中透着浓浓的讽刺,澹台婉玉自是听得明白:“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大计着想。”
“大计?我看是为了你的虚荣心着想吧。”
毫不客气地言语,终于激怒了澹台婉玉,她猛地转身,盯住黑暗中某个方向,美目中迸射出一缕幽光:“你也给我记住,我怎么做那是我的事情,容不得你来置喙,要知道,如今我才是最重要的王牌,没有了我,一切都是空谈。”
黑暗中传来桀桀的怪笑,夜晚听来,着实令人毛骨悚然,澹台婉玉却抿紧了艳红的唇,惨白似鬼的肤色,比那笑声更为可怖。
那声音笑了一阵,突地停下:“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谁让现在奚成壁喜欢的人是你呢?”
澹台婉玉脸色依旧冷幽:“这话我可不爱听,什么叫现在喜欢的人是我,我要让他一辈子都喜欢我。”
这次,黑暗中的人没有笑,“最好如此。”
澹台婉玉也不再多说,目中的幽光,瞬间变为志在必得的锐光。
曾经,她虽贵为公主,但身世实在算不得荣耀,那个被她称为父皇的人,甚至还怀疑过她的血脉,童年的记忆不算美好,但她凭借自己的能力,让原本不美好的人生变得美好,那个老皇帝,最后还不是事事都听她的,她要杀哪位皇子,哪位皇子就得死,她看不惯哪位公主,哪位公主就得暴毙。
她澹台婉玉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再说,自己现在的样貌,不是很讨奚成壁欢心吗?为了变成那个女人所承受的痛苦,也算是值得了。
来到太医院,每晚这里都会有两名太医留守值夜,澹台婉玉打点了门口值夜的班房,便朝太医院内院走去。
两名太医正在查阅典籍,因为夜深人静的关系,澹台婉玉一踏入屋内,两人便有所察觉。
皇宫入夜后,便禁止人们四处走动,不论是内臣还是宫妃,都只能在自己的活动范围内行走,像这样从内宫走到前庭的,实在少之又少,除了这位深得皇帝宠爱的女子,谁也不敢有这个胆子,随意破坏宫规。
清丽佳人,就这么俏生生地站在门口,两位太医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装没看见?这么做倒是无可厚非,只是怕得罪了这个盛宠中的女人,今后没好果子吃,可不漠视,难道要毕恭毕敬?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太医院的御医,从三品的官衔,别说是给她这么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行礼,就算她还是淑妃,他们也无需低三下四。
澹台婉玉倒没想那么多,她之所在站在门前,不再踏前一步,是在衡量擅自踏足太医院所带来的后果。虽然她不担心奚成壁会因此责罚她,却生怕略微的差池,会将让自己身份揭穿。
气氛就这么僵持了许久,年轻的那位太医很快反应过来,从桌案前离身,走向澹台婉玉:“这么晚了,江尚仪还到太医院来,是哪里不舒服吗?”
这个称呼很合情合理,因为江晚鱼的尚仪之职,奚成壁一直都为她留着,方便她出入皇宫,而以皇帝的御前女侍身份前来太医院,就没什么不合规矩的了。
见自己同僚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年老的那位太医随即长舒口气:“尚仪若是要看女科,只怕要等明日了,我二人隶属于伤寒科,实在不擅此道。”
听那位年轻太医唤自己江尚仪,澹台婉玉提起的心,也一并放下了,她微笑着走向两人,轻声细语道:“这可是赶巧了,我刚好觉得有些头痛,嗓子也火辣辣的疼,估摸着应是染了风寒,两位大人快给我瞧一瞧吧。”
两位太医对视一眼,年老的那位在自己原先的位置坐下,然后示意澹台婉玉坐在自己对面:“尚仪请坐。”
年轻的太医帮忙把看诊的医药箱取来,此间,澹台婉玉一直在观察着夜晚略有些空荡的太医院。
她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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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少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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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怀卿说给她请大夫看病,实际上请的不是一个人。
五人轮番为她诊脉,那与梓山相差无几的表情,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江晚鱼不禁要怀疑,慕容怀卿是不是有一个木偶制造厂,专门用来制造这种只会服从命令,没有七情六欲的行尸走肉。
从这五人的脸上,她看不出什么,但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所以也没有抱任何侥幸心理。
五人轮番诊完脉,其中一人躬身对慕容怀卿道:“启禀王爷,此女脉向往来流利,如珠滚玉盘,乃为滑脉,经属下们反复诊断确诊,可以断定,此女已有两月的身孕。”
这个结论,早在江晚鱼的意料之中,故而她并没有出现惊喜难耐或是不知所措的情绪。
同样,这个结果也早在慕容怀卿的预料中,所以他脸上的表情,也同样平淡。
挥挥手,将几人打发下去,他静立在窗前,一时间,屋内呈现出诡异的安静。
江晚鱼依旧闲闲躺着,随手取了块糕点塞到口中,“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望着窗外美轮美奂的景色,慕容怀卿只微微扯了扯嘴角,没有接话。
江晚鱼一口口将糕点吃完,拍了拍手上的糕点屑,这才接着道:“他们能将一个与我只有七八分像的人,变成十分像,那么也能将我变成另外一个人,变成与从前的我,截然不同的样子,对不对?”
慕容怀卿还是不回答,但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她深吸口气,在慕容怀卿看不到的角度,流露出这段日子以来,从未展示出的忧伤:“我不知道你这么大费周章的目的是什么,但你的确是赢了,我很害怕,非常害怕,我怕变成另一个人,怕丢失了自己。”
慕容怀卿终于转过身,那漆黑的眼,如一个无底洞,让看到的人,从心底觉得发寒:“即便样貌变了,你还是你。”
她勾唇,在慕容怀卿转身的刹那,那抹忧伤便消失不见:“你说得对,即便样貌变了,我还是我,所以我不该紧张,不该害怕,可我一看到你,就觉得恶心,觉得厌烦,你说怎么办?”
他亦笑,眼底的墨色越发重:“那是因为你还没有习惯,等我们成了亲,你就会看到本王的好了。”
她冷哼一声,也不与他辩驳,只闭上眼,让自己尽可能躺得舒服些。
她觉得好累,有时候真的想放弃,但不论有多么艰难,她都不能在半途中倒下,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还有她深爱的人。
或许老天还是钟爱她的,在她最艰难,最想放弃的时候,安排这个孩子到来,腹中孕育的骨血,让她不论遭遇什么样的艰难险阻,都有充足的勇气,不停地走下去。
是否会变成另外的模样,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如何让自己的心,一直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