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我等你吃晚饭。”
时不赵敏待,说着话也没浪费。衣带已解,轻轻一扯就坦诚相见。赵敏埋头入肩,亲亲咬咬,眼神渐沉醉:“芷若……”
“你……阿弥陀佛……”
“等下!那啥的时候你再念金刚经我就跟你拼了!”
周芷若愣住,没想到她如此大反应,想想点头妥协道:“那就不念金刚级。楞严经行吗?”
“什么经也不行!”
“那就根本不是哪部经的问题,是压根不让念经?!”
“这不废话吗!”赵敏险些气岔了气,懒得再废话了,压住身下之人,咬住耳垂贴耳细语:“马上就让你连念经的力气都没有……”
烛火是早熄了,月光也关在门外窗边,不让进屋打扰这夏夜好梦。晚风牵树,摇摇曳曳,摇晃着月亮,沾了这夜色,画下甜美无忧的墨迹。明日终会来,长夜也不要辜负。
第二日一大早,赵敏朦胧了睡眼,提着磨好的杀猪刀按约去隔壁村帮忙。周芷若独自在家,面对这个小镇上能遇到的最大凶险。
“周大姐,你是在看哪样?是不想出牌改?”
“妹子,你妥鬼拖到了脚啊?就两张牌,你在看犀利哦?快嗲子撒……”
“妮,你搁那弄啥呢!出牌啊!”
东南北三家等得没了耐心,南腔北调地催着,扰乱着周芷若的思绪。她掌中一张三万一张三筒,已经快捂热了。
她没有理会催促,紧张地思考着:对家摸了个三万没有打,四五万之前打出来了,手上应该没得靠得起三万的万子,莫不是在单吊三万?
眼波流转,她把三万换到了左手:上家把两筒杠死了,可是摸了个四筒五筒还没有出,很有可能在等三筒。下家手上有四筒和四万,胡哪个都有可能的。打哪个呢……黑死个人哦……
左手一个三万,右手一个三筒,打哪一个都可能一炮关三家,人生事往往就是这么两难又无奈。周芷若环视上下对家,眼神都渐带杀气。她们有什么牌,她都看到一二,倒不是她有心作弊,只是九阴神功在身,眼明手快。别个翻牌时偶尔能看到花纹,猜出牌面。可是最近她手可霉,就算看到牌算到牌,都是输字当头。
“快点嘛!我们又不赌金赌银,玩玩改改闷,又不靠它苦钱,还用想来想去改?”
还用你说……周芷若捏牌腹诽道:还赌金赌银,输小的我也受不了啊。赵敏至今还以为我们只是哪个赢了就占几天好摊位呢……好嘛,反正八大圈都走完了,就这最后一把定输赢!
运力至指,压牌拍桌,激起一阵劲风!“三筒!”
“胡了!清一色!”
“胡了!七星十三烂!妹子,你多金玩得辣!”
“胡了!七小对!妮,你可真得劲啊!”
怕什么来什么,一炮三响!响响大胡!
“周姑娘,谢谢你改,铜板先结清,还差每人四个大猪蹄,明天上菜场带给我们嘛。”赢家如沐春风,欢歌旋身而走:“哎呀呀,老车夫带带我,我要上昆明……”
输者似浴冰雪,呆望满桌秋风落叶。
本来想赢几个铜板给赵敏买肉吃,这下啷个办……
作者有话要说: 赌博害人害己,不赌为赢
☆、救人也要不得
真是黄梅时节家家雨。夜已过半,又毛毛蒙蒙飘起小雨。云雾并不很厚,让月亮犹抱琵琶半遮面,羞涩地指引夜行人的归途。
蝉鸣虫叫因雨噤声,村间小路就显得格外寂静。赵敏一路只听得见自己脚步声。夜路无人伴,还好有毛毛小雨陪着赵敏赶路。帮厨一日辛苦,直到入夜才算完。但她脚步轻盈,几乎是颠着步往家赶,似乎并不疲倦。她的袍子昨夜并没洗干净,今天穿起来还是油油点点的,被新的油点血点覆盖,更是糊涂涂一团。于是她索性不打伞了,让细雨随意打湿衣袍发鬓,腰间一把杀猪刀,背上一个装肉的空口袋,就这么赶路。
她赶着回家,走得急,甩臂间偶尔会撩到腰间的小布钱袋,铜板在里面叮叮当当。赵敏听到这声,简直不能再悦耳了,不由笑上眼角,抬手摸摸系在腰上另一边的一团荷叶。
“大猪蹄,大猪蹄……”荷叶包里的东西似乎让她更加愉悦,禁不住都要唱出声来,然后嘟嘟囔囔:“猪蹄也不用细剁,大块丢锅里,炒糖上色,加葱,加蒜,放姜,搁八角五香大料,加泉水,小火炖,炖它半晌,一揭锅,啧啧啧……”一揭锅,红黑油亮,喷香扑鼻。炖的烂乎,筷子一夹,软软糯糯,放嘴里一抿,都不需咬,浓香就裹着热气,把鼻子堵住,顺着喉咙就下了肚……
赵敏咽了咽口水,又伸手摸摸腰后,一个竹筒小酒壶,愈发喜上眉眶:“还有酒!”她今日从早忙到晚,非常辛苦,连饭都没空好好吃。主人家过意不去,除了该给的工钱外,还送了她富余的四个猪蹄和一小壶酒。“吃肉吃肉!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明天让芷若炖上猪蹄,配上小酒一喝,还不是美滋滋。好久没喝酒了,明天终于开开荤。这日子过的……”赵敏挨个摸了一圈腰上的家当,喜不自禁,几乎要吟诗作赋。把自己哄开心了,脚下就更加快,反正她不知道她那败家娘们正坐在床边发呆,为那赌债发愁。
回家路并不遥遥无期,月亮才一转身,赵敏都能看见远处的寒江了。波光粼粼,月满一江水。岸边垂柳下还系着富家子弟出游的画船,远远飘来鼓乐之声。如今此等奢侈,是和赵敏无关了。她也毫不侧目,只是埋头往家赶。邻村到镇上这条路是泥土小路,两边树林茂密,厚草夹道,晚上便鲜有行人。赵敏因偶有杀猪晚归,倒是走了好几次了。毕竟功夫在身,她并不害怕,只是夜晚独行,心中难免落寞,好在想到不远镇上那间小屋,小屋里等着自己的人,心胸便豁然开朗。
赵敏正如往日一样且开朗着,今夜却不同寻常。就当她快走到树林小路的尽头时,忽然有一团黑影滚出,正摔到她脚边!
“啊!”赵敏轻声惊喝,顿时蹦开,曲腿按住腰间杀猪刀,凝视那团黑影。少倾,见它一动不动,赵敏小心翼翼踱步上前,按刀弯腰细看。
竟是一位姑娘,容貌在暗淡月光下看不清楚,但能听出呼吸沉重。赵敏犹豫片刻,探手去摸,摸得她衣袍上几处温热湿腻,捏指在鼻下一嗅,血腥味浓重。
受伤了吗?赵敏心中惊惧稍减,接着就犯了难,轻拍姑娘的脸,唤道:“大姐大姐,你别晕啊!”并唤不醒。赵敏只得就着微弱月光勉强再看,衣袍没被撕烂,应该不是猛兽撕咬。
“刀剑伤吗?”赵敏自忖:刀剑伤,那就不好说了……要么被人追杀,要么被人缉捕。无论哪一点,我都不能惹祸上身……
赵敏直起身,望着地上不省人事的姑娘叹了口气,心说:对不起了。不管你什么罪名,我的罪名都比你大。我们已退出江湖,实在不想再沾染江湖事,更不想招惹朝廷。
在心中如此抱歉完毕,她便跨过那受伤之人,抬腿向前走。才走得几步,赵敏又停住脚步,深深叹一口气,转身回来,把那姑娘抱起,塞进那装肉的大空口袋,然后提力上背,向家跑去。
再说周芷若,一炮三响以后就坐在床边发懵,恍恍惚惚回想着这半年的战绩,还真是输多赢少。虽说打的着实不大,可是今天这种着了魔似的三家大胡,真的让她一时难以承受。
十二个猪蹄……要啷个跟赵敏说啊……周芷若又羞又愧,蜷腰埋脸进手掌,苦想法子筹钱:要不把剑当了吧……还不能在本镇当,我一个卖菜的突然当把好剑,比我不瘸了还嘿人吧……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忽然听得柴扉大开又急掩,接着有快步入屋来。赵敏裹着一身雨气,钻进房来。还没待周芷若说话,她就把背上大口袋卸在砖地上。口袋立时倒了,从开口处露出个血乎乎的脑袋来。
周芷若双眸僵住,刹那又瞪圆,盯住口袋里的血人,半晌无话,再开口时,歉疚后悔愕然夹着戒赌的决心简直排山倒海而来,汇成四个字:“吃人犯法!”
一直在喘气擦汗的赵敏听到这么四字满脸怔然,好一会儿才懂得周芷若的意思……
“呸!快救人!”
“哦哦……”周芷若心里石头落了地,唯唯诺诺地把那姑娘从口袋里拖出。“这浑身是血,晕了吗?”说着就要伸手探脉,被赵敏劈手拦住。
“等等!”
赵敏把汗巾攥在手心,绕到周芷若身旁,轻声说:“她真的晕了吗?”
话音刚落,只见那姑娘颈项一顿,接着又恢复了之前无力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