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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丸被那张忽然出现在眼前的脸吓了一跳,结巴了一会儿才回答她:“考第一,又怎样呢?”
这次反而是千裕愣住了,新人第一的佐助并不在乎第一这个称号,他的目标是鼬,理论课第一的小樱一样被别人嘲笑宽额头不能幸免……好像考第一,确实不能怎样。
“那么你呢?实战课进步飞速,理论课还是不上不下?是因为你笨吗?”
鹿丸轻描淡写地问她“是因为你笨吗?”,但是她好像一点都不生气,她想了想,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主要是我觉得,在实战中等你算出那些风阻力一系列的数据,你应该已经被干掉了吧。”
鹿丸倏然从木板上坐起身来,“所以啊,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不过如果你觉得考第一是你喜欢的事的话,那就去考吧。”
千裕想了想,忽然觉得,每次成绩放榜以后就会听到有人说“我考试的时候肚子疼半张试卷都没写”,比起鹿丸直接悠闲地交白卷,非常没有意思。
“可是,”千裕忽然产生了疑问,“佐助考第一也没觉得是多了不起的事啊。”
“啊,那个家伙啊……”鹿丸揶揄地看了她一眼,“他考第一和我交白卷是一个心态,随性而为啦,这么跟你说吧,小樱考一百分是因为她能考一百分,佐助考一百分是因为卷子只有一百分。”
“……”
变态。
她想。
因为鹿丸的这个比喻,她回家以后在佐助身后咬牙切齿地怒视他,还没来得及收敛眼神对方就像背后长了眼神一样转过头来问她,“你怎么了?”
下课了以后教室里对于话剧的事情依旧议论纷纷,千裕转过去看鹿丸:“反正你是不打算演了对吧?”
“啊?虽然很麻烦,但是老妈应该会叫我去报名当是奈良家的那个角色吧。”他朝人群的方向努了努嘴,“你别看牙现在争火影争这么凶,等他回家以后他妈妈一定会让他去演犬冢家那个角色的。”
千裕一惊,急忙转头去看一旁的佐助,忽然明白了他脸色不太好的原因——
话剧里面没有出现宇智波家的名字。
佐助的不开心一直延续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他飞快地吃完晚饭以后就独自回房间里去了,他的妈妈宇智波美琴非常疑惑,在他身后说:“佐助不吃了吗?今天有你最喜欢的番茄啊?”
一家人的目光落在了千裕身上,她吃完最后一口饭,逃似的从凳子上跳下来,留下一句“我也吃饱了”就跑回来房间。
过了一会儿她又从房间伸出头来:“鼬,你一会儿来一下。”
就在千裕看忍者基础理论看得昏昏欲睡的时候,鼬扣了扣门进来,坐在她身边,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问她:“怎么了?”
千裕有些郁闷,因为每次他这么揉她的头发她就知道,鼬又把她当做小孩子了。
“鼬。”即使过了这么久千裕也没有习惯叫他哥哥,“你知道木叶村刚建立的时候宇智波家的首领是谁吗?”
鼬脸色微微变了变,旋即又恢复了笑容,“这就是佐助今天不开心的原因吗?”
千裕点了点头,放学以后佐助一路上都很沉默,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开口安慰他,因为她是村外人,却又偏偏懂得在话剧名单上没有自己家族的人名的难堪,或许孩子们今天未必会注意到,但是明天在家长的“劝说”下饰演了自己家族的角色,所有人都会注意到一直以来风光无限的宇智波佐助,没有可以饰演的角色。
这个世界,非常喜欢幸灾乐祸。
那句“没关系的”实在是说不出口。
“好了,我知道了。”鼬掐了掐她的脸,“谢谢你告诉我。”
鼬的眼睛像是夜空下的大海,有无数闪亮而细碎的星星在里面发光,她看不懂那些情绪,却有异常敏锐地直觉,她一把抓住要起身离开的鼬:“鼬……”
你要去让佐助竞选初代火影是不是。
你要让佐助忽视村子对宇智波家的排挤是不是。
你不能这么做!
“不管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她歪着头甜甜地眯起眼睛来冲他笑,“但是我去告诉他,如果竞选初代火影的话特别帅,他一定会听我的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鼬撒了谎。
佐助房间的门被“哗啦”一声猛地拉开,他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见的是千裕一脸傻兮兮的笑容,用明显不怀好意的腔调对他说:“要不要去老地方。”
山顶的风吹乱了他们的头发,早已取下围巾穿上春衣的千裕冻得哆哆嗦嗦,两只手不住地相互摩擦取暖,佐助皱着眉看她,提议道:“我们去捡些柴火来烧火吧。”
“不用不用……咯。”因为冷她打了个嗝,“冷的话会清醒一些。”
佐助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插在裤兜里,望向渐渐西沉的太阳,语气里难得有些烦躁,“你想要说什么?”
千裕把要说的话迅速总结了一下,得出结论,笑嘻嘻地对佐助说:“你去竞选演初代吧。”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鸣人从天而降,“什么,这个家伙也要竞选演初代?”
鸣人依然是那副抿着嘴唇眯着眼的样子,指着佐助,佐助看了他一眼,撇开头:“我不去。”
时至今日,她的这两位朋友依然没能成为朋友,一如既往地处处作对。
千裕看了一眼鸣人,果然没这么容易放弃啊,然后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起一个微笑。
她曾经对鸣人很感兴趣,他比同龄人更加幼稚天真,但那份热血元气却有着比同龄人将更加温柔的气质,那是一种……很像鼬的气质。
……气质。
在那个不甚明白的年纪里,千裕只能用它来代指一切。
鼬是她的目标,她经常试图模仿他那双不急不躁,永远带着笑意的眼睛,但是对于更内敛的部分,却隐隐生出某种抗拒,因为她有仇必报,别说十年,十秒钟都等不住。
可是鸣人却不一样,她根本不能理解他的积极乐观,因为应该得到的,他一样都没得到,直到无数次在一乐拉面遇见他和伊鲁卡,她才明白,不止是她够倒霉被自己的妈妈弄丢了,也不只是她够幸运,遇到了宇智波一家。
和佐助不一样,她喜欢的不是站在高处看别人,而是身在人群里,去玩弄她那颇为得意的小把戏——她一直自信比别人更具观察力。
所以她能够明白一直用一种向往的眼神追逐鸣人身影的雏田,虽然第一时间她萌生出了“原来雏田喜欢鸣人啊”的八卦之心,后来却无比了然,当一个人特别特别想做一件事,却因为能力太差做不了的时候,自然会生出向往之心,未必是对这个人,鸣人不过是雏田无处摆放的心事的宿主而已。
太阳终于沉了下去,西方却依旧泛着青白色的微光,那是大气层对阳光最后的折射。
“鸣人?你明天竞选想要说些什么?”
“哈?”鸣人不明所以地看向千裕。
千裕扶额,果然还是只有热血的笨蛋啊。
这种形式上的东西,本来就不需要所谓的演技,看谁嘴皮子厉害而已。
“我是说,明天竞选的话肯定会有竞选词,大家……”
大家都有爸妈帮忙写,千裕急忙刹住了车,话锋一转:“所以你要说些什么。”
鸣人的表情似乎有些云里雾里,忽然摆出一个豁然开朗的表情,朝千裕竖起了大拇指:“漩涡鸣人!一定会成为火影的男人!”
千裕嘴角微微抽搐,此刻她还不知道这个笨嘴拙舌只会一味表决心的家伙将来除了螺旋丸还有一个厉害的招式叫“嘴遁”。
她尝试着引导他:“初代火影千手柱间说过:他建立木叶是为了保护家人,是为了保护更多人的家人,那么,你为什么想要成为火影呢。”
鸣人有些明白千裕的意思了,那张猫一样的脸第一次呈现出了一种不属于鸣人式的表情,他眉头紧皱,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一种,试图理解悲伤的表情。
千裕隐约可以理解他想要成为火影的想法,成为火影大家就不会嘲笑他,不会孤立他。
但是更重要的是他明白,不是成为火影就能受到大家爱戴,而是受到大家爱戴,才能成为火影。
所以成为火影,是他摆脱孤独的唯一途径。
她看着心满意足跑开想要去一乐拉面“寻找灵感”的鸣人,头疼地转向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佐助。
“佐助……”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佐助打断了。
“我不要,我讨厌这部话剧,我讨厌演初代。”
只有在闹脾气的时候,佐助才最像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