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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柏揉揉眼睛,坐直身子,将双手捂到自己脖子上,“冷…”
咪宝知道她的手脚在冬季总是冰凉,所以才会自觉不自觉地去找个温暖的地方放着,要在两人独处时,林森柏把手放哪儿她也懒得管,顶多就是撩疯了狗急跳个墙该做啥做啥而已,可现在端竹在看,如果端竹是成年人,那么她们当她面调情似乎也算得上一种略带表演性质的娱乐,可惜端竹只有十四岁,虽然再两天就满十五岁了,却也没差,就算要实施性教育也不该给受教育者看毛片,这是教育原则,况且还是那么三观不正的毛片。
“醒了醒了,回家再睡。”咪宝拍拍林森柏的脸,希望她能尽快清醒过来,“端竹都醒了你还睡,没心没肺的,到底是你守端竹还是端竹守你。”
端竹在她两叽歪的时候已经起床下地,自己穿戴整齐坐在床边,这时听见咪宝怪罪林森柏,连忙替林森柏开脱道:“林小姐很照顾我,昨晚她还给我盖被子来着。”
咪宝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林森柏,林森柏也挑衅地与她对看,三秒钟后两人同时朝对方充满敌意地嗤口气,林森柏伸着懒腰站起来,“回家回家,端竹你穿我外套,二次感冒可是会变傻子的。”
……
回到家,林森柏蜷在咪宝怀里睡得正香,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
“林小姐,公司这边来了几个人,一直叫嚷着要找负责人,还说要找一个跟您同名同姓的业务员,我告诉他们公司里唯一一个叫这名字的就是负责人,您看,我们该怎么处理才好。”
林森柏最恨的就是睡眠被人打扰,特别还是一天之内被人打扰好几次,听到几个人要找自己,又说是业务员,就知道逃不过端竹家那几个穷亲恶戚,火头噌地蹿了半尺多高,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变调:“谁让你们说我是谁的?!他们说有业务员你们不会顺竿爬啊?那几个是有犯罪前科的家伙啊!我要是被绑架了谁来负责?!”咪宝被她闹死了,急忙背过身去,用棉被捂起头来,躲避她直冲九霄的怨气,“轰出去!都给我轰出去!告诉门卫,今后看见他们一律给我拦下!我要再在公司范围内见到那三个浑蛋,保卫科长就马上去人事领一个月工资,跟我走人!”
啪!
她把手机拍到床头柜上,揭开咪宝那头的被子,愤怒道:“我要给端竹转学!让她去上全封闭式的学校!”
“转吧转吧,反正对你来说小事一桩。”
咪宝有气无力地反手在脖子旁摆了摆,又蒙起头来打算在中午席之沐发飙打电话来催人之前抓紧时间努力补眠。
林森柏一顿瞎激动之后,知道自己肯定是睡不着了,自己吃苦看人享福可从来不是她的做派,咪宝睡得越稳,她就越觉得心里不平衡,左思右想找不到个合适的理由把咪宝挖下床陪她一起清醒,她只好拿出上山打虎,下海擒鳖的架势,一个猛子潜到被窝里,搂住咪宝,话也不说便将腰身卡到咪宝双腿间,在黑暗中准确地含住咪宝的唇瓣,基情四射地用舌尖唤醒了咪宝。
“林森柏,让我睡一会儿吧,今晚我还不知道要熬到几点去呢,席之沐…”
“少在床上提席之沐,我酸。”
林森柏虽然平时不大喜欢,或者说懒得压人,但好受一般都是好攻,技术与实力在那儿摆着,并不会因为长时不用就生锈退化,两手随意撩拨几下,在她身下的人便已虚喘连连。
“你说,是送端竹去上贵族学校好,还是就上普通的私立学校好?”
林森柏的吻一路往下,咪宝的下巴,脖颈,锁骨,肋心,小腹…都被她舔得湿漉漉滑腻腻。
“少在床上提端竹,我也酸。”
45——蹿——
林森柏的苦日子还没起步,所以掉过头来,我们接着说苦日子已然开始的倒霉孩子,汪顾。
汪顾从小到大都是那种坏运跟着好运一起来的悲惨幼女,少女,女郎,而且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去替劳苦大众验证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那句老话。
头一件衰事:阿斯顿马丁和宾利GT之中她只能选一辆。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她还是咬牙切齿地选择了阿斯顿马丁,于是只得在心中默默地对宾利GT说了一声BYE。
第二件衰事:就算选哪一辆她都不亏,但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多嘴去提那个关于自己捧在心头呵护着的C200的要求。
她真是高估了师烨裳的大方,也低估了师烨裳的奸诈,竟然会认为师烨裳可以将阿斯顿马丁无偿地送给自己,结果呢?当她翻开被夹在写字板上的最后一页纸时,才发现,那竟同样是一份车辆受赠协议,不同的只是前两页的赠与方是师烨裳,而这页的赠与方是她汪顾,赠与物不用说了,当然是她那辆可怜的C200。“这张只是备用,但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也不强人所难。”师烨裳当时说。很好很好,就算C200和阿斯顿马丁不是一个层级的车,就算师烨裳让她把车子房子全押上去,就算师烨裳让她以整个职业生涯做交换,她也赚得很大,没错,赚很大。可关键是如果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装着呆头鹅去接受师烨裳的赠与,那她的C200肯定不至于沦落到深入敌营的地步。
第三件衰事,是的,第三件衰事,就算她汪顾从来没有奢望过双喜临门这件事,但她也从来没想过走霉运还能走到三车道这种广阔的四化事业大道上,以至于三辆并行的衰字头混凝土搅拌车照直朝她身上压过去,她还喜洋洋地张开怀抱躺平任碾压,当自己走了多大的狗屎运。
至于这第三件事有多衰…汪顾捂着额头,真的没脸说出来——
做贸易的,沟通的手段除了说话,就是喝酒,这点,无论在公事上还是私事上,都会得到彻底贯彻,平安夜那天晚上,当她蒙头蒙脑步履虚浮地回到会场里时,员工们已领完礼物,进入了一人把着一杯酒借着欢庆场合不分尊卑贵贱的契机向上级领导或心仪之人大献殷勤的美妙时刻。为保形象,汪顾秉持着细水长流的理念,准备在整个圣诞晚宴上只喝啤酒,因为她知道啤酒几乎是所有酒类中适合大量饮用却不会造成严重后果的酒类,如果实在觉得扛不住,她还可以通过与马桶的有效沟通来缓解胃部不适,以及神志不清。
不出所料的,一如以往任何一场员工聚会,师烨裳,汪顾,姜昕,成为了众杯之的。高管层的轮流登台祝酒过后,几乎所有员工都紧密团结在以此三人为核心的权利中央周围,沿着胡雪岩同志开创的建设有中国特色商贸道路继续前进,且预备用酒精考验考验他们的领导能力。
师烨裳是聪明的,一晚上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捏着一只香槟杯,对每一个来敬酒的人都彬彬有礼地谢过,斜眼瞥见已经有人等在一旁又要对她做同样的事,便举起杯来,让酒液沾一沾她的唇,待旁边人开口,她立刻假装来不及喝完杯中酒地将头转过去,继续进行她那不动声色的,好像要戒酒一样的推酒事业。
姜昕是实在的,手里的五粮液满一杯干一杯,就不知情的人看起来,他是在歌舞升平地欢度平安夜没错,可其实任谁也看出了他是在借机买醉,师烨裳的手腕太过强硬,汪顾挖墙脚的功夫也绝对不差,何况她还有过在他手下任职的经历,现在,他身边已没有了可以指使的人力,除去几个位列中层管理的亲信相佐这一着不作考虑的话,他的地位岌岌可危。
汪顾是为难的,酒场上的她就像职场上的她,师烨裳在这半年中摆明了与姜昕敌对的立场,但又要求汪顾在姜昕的势力中涡旋,以期在短时间内不受姜昕的影响,建立起直隶行政总经理的权力网络,所以汪顾只好毫无选择当起那块两面受煎熬的夹心饼,既不能在态度上完全倚靠师烨裳,也不能在立场上完全反对姜昕,她要做的,到头来还是将属于姜昕的那部分权力人力财力通通收拢,并在不久的将来把它们移交接任姜昕当前职权的另一位副总经理,于是她不能学师烨裳聪明地用六盎司香槟杯避酒,也不能学姜昕实在地用一盎司吞杯闷酒,只能折中地握住一瓶傻不咙咚的330毫升啤酒,别人敬一次,她就仰头装模作样地乱灌一气,让酒瓶里的泡沫飞快地升腾出瓶口,沾湿下巴和衣领,以示她谢酒的诚意。
平安夜钟声即将敲响时,汪顾对依旧环绕在她身边的人说:“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众人看她身后的桌子上已是摆了大半打空酒瓶子,也就觉得没必要怀疑她上厕所的真实性了,窸窸窣窣为她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