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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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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输在你一个人的一句话上。要是我说不佩服,也一定不是诚心的。今后不希望在商场上再碰到你了,跟你斗可真费力,像是跟长了好几个脑袋的妖怪斗,思想无定势,叫人摸不着路子。幸好莫茗梓没硬把你掳回家,否则她可活不长了。”
  “你不用佩服我,”师烨裳讨厌大麻的味道,干脆点起雪茄,希望借此冲淡那股子令人作呕的焦酸带甜的香气,“若光我一人,现在肯定不是这种结果。”端竹的谨慎,郝君裔的广博,林森柏的支持,汪顾的坚持,少了这其中任何一个因素,这场好戏都不可能以这样一种方式落幕。马律箩这个对手不可谓不强,一个软局设得攻可见缝插针,守可滴水不漏,直到收购开始之前都几乎没有成本可言,手段虽然下三滥些,但也契合了时变计变的原则,很有值得学习之处——这是一个适者生存的世界,伪道学应适可而止。卑鄙手段若只在商业的战场上使用,那决不能说明使用它的人也是卑鄙的。师烨裳鼓起勇气瞅了马律箩一眼,衷心祈祷莫茗梓能够从她的丑陋中发现她的可爱,不然今后的日子可就太惨烈了!“至于莫小姐,我不希望也不方便多谈,她与我素昧平生,得她对我们高看一眼,我们确实应该感到荣幸的。只可惜时机不走巧,实在受不得莫小姐这番好意,这是我们的损失,请代我向莫小姐说声对不起,今后如果有机会,大家一定放下公事好好聊聊。”
  马律箩闻言,状似为难地清了清嗓子,堆起满脸想死的表情,身子向前喜剧地一探,低声严肃问:“她是一根筋,你真打算让我捎这个话?”
  师烨裳一愣,随即含笑摇头,“那……还是算了吧。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比较好。”
  291 是不是梦?
  汪顾不喜欢八月。因为八月太热,艳阳高照,遍地流火。鞋子踏上柏油路面,一踩一鞋底黑。满大街行色匆匆的路人,满大街银光晃晃的遮阳伞,满大街缺乏美感的光裸大腿。再好的车子只要在太阳底下停放超过十五分钟,车内立刻就变成一个大蒸笼,车门一开,一股子扑面的热气昭昭能把个大活人热晕过去,害得她家那驰名海外的病秧子三番四次中暑,解表驱风的中药方子换了一副又一副,咕咕噜噜灌进肚里竟如石沉大海,半点用处也无,反倒有越来越虚之势。原本只是苍白透明的皮肤,这会儿由于太阳炙烤和水分流失,隐隐显出点儿蜡黄灰青的颜色,较病态更甚,说得不客气些,师烨裳简直都快病成一只垂死的瘟鸡了,时不常地就要毫无预兆地发起高烧来吓汪顾一跳。
  在这种状态下,无论是汪顾还是汪家二老都不会批准师烨裳去上班,师烨裳只得请求病假。文旧颜从札幌回来,登门看望过她一次,正赶上她当时病出水平病出热情。文旧颜孩子养久了,母性泛滥之下爪子奇欠无比,明知道她发烧还去摸她额头,一摸之下差点儿没被烫得叫出声来,这就直接准了长假,明令国代行政总经理卧床休息,这期间国代的事务暂由副总经理负责。
  师烨裳抖着一双挂满氤氲雾气的浓密睫毛,气若游丝地感谢文旧颜对她的一番好意。虽然她自认还没病到那种需要二十四小时卧床的地步,但她也确实没力气起床了。中暑是比感冒更糟糕的感受,一个夏天里遭一次就难免遭两次。她算个透顶倒霉的,由于早产引起的先天性气血不足,她一年四季四肢冰凉,冷热不敏,所以不晓得依着天气穿衣服,对温度刺激的反应还特别迟钝,汗腺羸弱得比她这个人强不到哪儿去,偶尔发达一次,出的也是冷汗虚汗,如此这般,适合中暑的条件她一个不放过,六合彩头奖那般六数全中,于是毫不稀奇的,每每盛夏,她总要接二连三地病上几回,好像一株品种不良的玉米苗,大风一过就倒伏贴地,接连几天施肥浇水好容易站起来,再一阵大风赶来,她便扶也扶不住地又不知为谁倾倒了——这种垃圾体质实在是先天不足后天难补,连常为汪妈妈看病的老中医都说:“别的甭提,这丫头能全须全尾地活到现在就称得上伟业一桩。”可惜,师烨裳不争气,虽然活着,却没能干成伟业。她没因颅脑手术而丧失生活自理能力已是奇迹,于是无论从身体还是心灵上讲,她都绝算不得个全须全尾的人。
  二零零七年八月二十三日,星期四,出了一上午白惨惨的太阳,正午气温高达三十七度三。
  汪顾趁着午休时间火烧屁股似地往家赶。到了火锅店,她甩车入位,吱呦一声推开铁门,一眼就看见二老和师烨裳正在院子里给狗儿们洗澡。
  二老当然是精神旺健的,难得师烨裳也不摇不晃地蹲在树下,眉眼带笑地用一把细毛刷给大熊理着毛。某一瞬,汪顾的脑海里清晰地闪过四个烫金大字:回光返照。下一瞬,她就摸着鼻子无声地笑了起来。汪爸爸人老耳不聋,在淙淙水声中还是听见了铁门的哀号,抬头发现一只漂亮的小飞象正半掩口鼻站在门边看着白玉兰树下的身影傻笑,便用肘尖捅了捅身旁的老太太,压低嗓音贼贼道:“又来了又来了。”汪妈妈心有灵犀一点通地偷瞥一眼向门口,随即又在汪汪身上极富技巧地抓挠雪白泡沫,“你没资格说女儿。她跟你年轻时候一个样的。”汪老爹咕地打个饿嗝,没听见似地起身招呼厨房开饭去了。
  这天,师烨裳的好状态一直延续到晚饭前,当然,这是在室温22。1°C的条件下。她神清气爽地吃了午饭,喝了藿香正气水,含着龙虎仁丹查看电邮,处理公务,一口一口,无比享受地抿净半海碗中药,病态苍白的脸上闪耀着厚积薄发的精气神儿。大熊和汪汪在客厅玩厌了,跑到房里看她,她想躬下身去摸摸两只狗,谁料角度倾斜太过,平衡不保,两狗见局势不对,连忙左右闪开,她就这样无依无靠地合身扑到了地毯上,手肘被坚硬地面磕伤,膝盖也被撞得生疼,多管齐下,带出她满身虚冷,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一阵昏天暗地的头晕目眩汹涌来袭,她想吐,但胃里只有酸涩辛苦的漆黑药液,瘫在地上干呕几口,一线淡薄如水的唾液顺着嘴角急急淌下,泪一般滴入地毯。屋里没有旁人,她缓过劲儿来后就手脚并用狼狈不堪地跪趴起来,丧家犬似地张嘴喘气,所以有那么一会儿,她双掌撑地,长发挂肩,面色潮红,远远望去,很有几分风尘女子佛前忏悔的意思。
  到了傍晚,汪顾依旧一刻不停地从公司往家赶。师烨裳最近很不对劲,夜里默默无语,不说梦话,冷汗却一身身地出,白天又常常神情恍惚地卯自发呆,光从脸上看不出她有一丝痛苦,可稍微走近一些便能听见她将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的动静。把这样的一个人丢在房里,汪顾总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虽然林森柏致电安慰过她:“没事儿,她在我手里都活过来了,在你手里还能死?”但汪顾不是林森柏,没心没肺也要稍微有点儿分寸,再说师烨裳也不是健康阳光的攻君咪宝,若是放任不管,她说不准哪天就平静安详睡死过去了。
  六点过八分,汪顾捧着半空的汤碗,扭头问师烨裳,“今天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吃过晚饭,照例是遛狗时间,两个老人家酒足饭饱已经上楼去做出门准备,大熊和汪汪摇着尾巴在饭桌下打转,师烨裳因中暑而失了胃口,此时就愁眉不展,苦恼地数着米粒,“没。”在吃饭时她觉得仅仅是反胃,而已;在睡觉时她觉得仅仅是失眠,而已;在走路时她觉得仅仅是头晕,而已。反正她那强大的心里暗示足够令她认为自己是个SUPER LADY,只差原地起飞她就圆满了。
  汪顾最近正忙着多品牌战略的事,虽然对师烨裳的健康依旧十分上心,但相比之前的十二分上心始终有些距离。她相信了师烨裳的话,顺理成章地规劝师烨裳道:“那咱跟爸妈去公园逛一圈吧?你总在屋里憋着,好人都得闷出病来。”师烨裳对汪顾的提议鲜少推拒,闻言便心虚地点了点头。
  日薄西山,四人两狗向半公里外的公园进发,哪知刚走到半路,师烨裳被水泥路面上揭起的一股热风掀了个踉跄,不过半小时,汪顾五指间攥着的手掌,温度由三十七度五急升至三十九度二,等回到家里,师烨裳已经烧得快要爆表。走了八辈子霉运摊上这么个病秧子却还浑然不觉乐在其中的汪家人有条不紊地将师烨裳扶到床上,按着李孝培交代的方法给一只半熟烤乳猪物理降温。汪顾每隔十五分钟就给师烨裳量一次体温,然而每一回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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