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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等,什么动静也没有。还挺傲娇。
我继续假装它是在引路向前走去,事实上,我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我甚至没有留下什么记号,这只有一条路,如果闷油瓶他们也下来,一定可以推断出我是沿着这条路走了。
我在阴暗的地下河岸边走着,四周的空气冷得要结冰,被一只粽子引着路,这种经历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体验的。
我不知道这条路通往何方,假设出现了岔路我该怎么走,这样的状态下我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好似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一个没有尽头的世界。
我停了下来,意识到,我已经被困住了。
我的手心里出了些汗,肯定不是热的。经历过太多冒险,身体好像会有预感一样,我的心里还没怎么样,身体已经开始诚实地感到紧张。
我在闷油瓶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后把手机举高,观察我眼前的一处树木的根须,上边有一个刻痕。
这不是我故意用白狗腿刻的,而是我上一次经过它,脑袋差点撞上时,我条件反射地用刀去挡才留下的。
我走了回来。
鬼打墙?这么老套的招数。
我叹口气,都是我之前套老头话时瞎编,这下应验了,看来话不能乱说。我深吸一口气,开始仔细观察我所在的位置。
看了半天,实在没有什么突出特征,这条路上的“景色”都是一样的。我又继续向前走,每走十步就在附近的树根上,刻下一个符号。为了防止被模仿,我决定不刻相同的符号,不如刻一个数字序列,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就是闷油瓶出门那天的日期。也难怪,这些年都得记着,印象太深。
走了一会,我刚要刻下序列里最后一个数字,忽然就发现,我挑的位置上附近,已经有一个刻痕了,正是第一个数字“2”,这串数字里只有一个“2 ”,不会错的。
我抹了把脸,接受了是在绕圈子的事实。
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而且这次不难搞,其实我只要有一个照射范围大一些的手电就可以搞定。奇怪的是,我觉得这次的鬼打墙不一般,这个“鬼”的确不是想困死我,而是为了“留下我”,我直觉这个地方可能藏了什么我没注意到的东西。
我在一处略微宽敞的地方坐下,这八十步的距离内,有什么细节被我忽视了。
我左右看看,仍是岩土和树的根须。我又低头看河水,水流不急,水流声也不大。我想到刚刚掉下来时发现的尸骨,难道河里还有一位老兄想让我帮忙捞一下他的尸身吗,河水太凉了,这活我可不打算接。
我闭上眼睛,想要换一个感官来感受,黑暗中,耳朵里渐渐开始传入很多细微的声响。我知道那是一些地下生物在活动,昆虫、小型的爬行类动物。而且它们没有避开我,说明我的血现在还没恢复效用。这些东西也不容小觑,这里是几近封闭的地宫,封闭了一千多年,这么长的时间里,长出什么可都说不定。
昆虫是世界上数量最多的生物群体,据说昆虫之所以没有统治世界,是限于体型,有人说如果蜘蛛有猫那么大,人类就早灭绝了。
想到蜘蛛,我忽然想到刚刚经过的一处,有一片蛛网。因为不是普通蛛网的规模,所以我多留意了一些,两次看到它,也是我认定自己在绕圈的根据之一。
刚才急着找出路和验证路线,现在仔细一想,那片蛛网,似乎太大了。
既然眼下也没有别的线索,我决定去找那片蛛网。
我不怕找不到,毕竟我被鬼打墙了,我这次贴着山体的一侧仔细看着,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那片蛛网。
手机光亮的范围内是一片白丝,我伸长胳膊往上方一照,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何止是这一片,这一片只是冰山一角,向上延伸到很高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白丝。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心说这他娘的是蜘蛛精吧。
我握紧白狗腿,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再向前探个究竟,这要真是个蜘蛛窝,还是离远点的好,很多蜘蛛都是有毒性的。可同时我心里又有种强烈的直觉,这片蛛网似乎不一般,因为我这么后退两步再看,虽然看不清细节,但那蛛网的轮廓,分明是个人形,还是个儿童体型,身高绝对是半票优惠类。
我先是听到小孩子的笑声,又看到这个,不会是巧合。
我深吸一口气,提了白狗腿,还是一步跨过去把刀刃小心插了进去。
这一下,手感很不对,一般的蜘蛛网是有黏性的,刀插进去触感应该是软的,这个蜘蛛精的网却不同,刀一插,丝就断了。
我把刀撤出来,仔细观察刀刃上留下的东西,才发现,这根本不是蜘蛛网。
只是颜色和形状相似,是另一种丝,还是脆的,好像是什么风化了一样。
我用刀又戳了几处,很快高度贴近我的部分,那种白色的丝壳都被我捅穿,里边是一个漆黑的洞。
我心中一动,难道这是出口?
我把手机伸过去,不禁觉得头皮有些麻,哪里有出口,分明是两只小孩的脚。其中一只还穿着个凉鞋,另一只则是光着的,但皮肉具在,惨白惨白的。
刚被女粽子的三寸金莲吓一跳,现在又被这小粽子的脚吓一跳,我心说这个墓里是有规矩必须先以脚吓人吗。
我又向上戳去,没几下,这具尸体的下半身就被我“挖”了出来,绝对是个小孩,腿没有我胳膊长。
但是很快,我就愣住了,这个小粽子,身上背着一个东西,此刻就垂在他的大腿附近。
我十分眼熟。
很多个片段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最后出现的是在老头家看到的一张相片。是老四的相片,那是老四小时候,站在门口的土堆上,灰头土脸但是笑得很灿烂,我当时还跟闷油瓶开玩笑说想不想看我小时候照片。
而老四那张照片里,他背着这个东西。
那是一个军用水壶,绿色的,有带子绑着可以背在身上。那个年代这种水壶只有家里有人进部队才有,不多见的,我记得老四说过,他老爹参过军。
脑子嗡了一下,我使劲闭了闭眼,心说他娘的,不可能的吧。
第52章 尸骨
我曾听过一件奇闻异事,是我的一个伙计讲的。
他念书的时候,有一个关系特别好的哥们,那哥们很内向,从不跟其他人来往,唯独跟他聊得来。两个人一块逃课、去网吧,相互抄作业,交情很深。直到毕业了有了不同的出路,才不再往来。可后来同学聚会,他提起那个人,竟然没有一个同学有印象,大家反而说他那时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看着很不好交。
他又多方打听,才渐渐发现,那个人竟然没有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任何痕迹。
我们当时在酒桌上说起这事,别的伙计就打趣他,说他是没人理,于是魔障了自己幻想出了一个朋友。
我那个伙计怎么看也不像,但当时的故事也就一听而过,没人认真。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到,就觉得冒了一身冷汗。难道老四也是我幻想出来的。
这个想法一出我就连忙否定,老四还是不同的,他是我念书时候很好的朋友,也是个交际花,朋友一大堆,跟谁都称兄道弟的。虽然毕业了之后没再见过,但是一直有联系。前几天我还参加了他的婚礼,而就在几十分钟前,我们还在一个地方,我这腿上的伤也是那小子打的。
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个幻觉。
我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可能是我对产生幻觉这件事很敏感,所以首先分析的就是幻觉。
如果我一直认识的老四不是幻觉,难道我此刻看到的才是幻觉?
我仔细地回想开始鬼打墙之后的种种细节,再看眼前这具童尸,一切都真实的可以触摸,而且我没想到我可能中招的缘由。
当然,这两个分析,都是建立在相片上的小孩,和我眼前这个小孩尸体是同一个人的基础上。
这件事的证据是水壶,那么水壶有没有可能不是同一个。这种水壶虽然少见,可也确实不是唯一的。
又或者,水壶是同一个,人不是同一个。我现在还穿着闷油瓶的衣服呢,但不能说我们是同一个人。这个小粽子,可能在死前,拿到了老四的水壶。
小孩,水壶……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那个老四在婚宴上给我讲的故事。
故事里是他和另一个孩子结伴,带着一些“装备”去找老宅。
故事里他们都平安返回,但另一个孩子中邪了。现在一想,恐怕老四讲的故事,并不完全是真实发生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