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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代我家主子和你说一声丢不起!”管家说着,扑通一声跪在了玉卉面前。
深深的叹了口气。
主子本无情,有情之时,却不知怎么去爱,硬生生错失了……
玉卉被老管家的举动吓得呆了呆,愣了半饷后才想起应该扶老管家起来,把手中的东西丢在地上,伸出手扶住老管家的手臂,“管家,你别这样子,我还是只是个孩子,你怎么……,先起来吧,冷雨寒是冷雨寒,你是你,这根本就不关你的事情!”
管家摇摇头,“姑娘,这一跪也是应该的,我家主子心高气傲,从不肯向任何事,任何人低头,那怕是错了,他也不会开口道歉,从小看着他长大,看着他吃尽苦头,却依旧努力往上爬,争取做人上人,可也渐渐失去了心!那一日见主子带着你回来,原本以为这一切将会不一样,却不知,主子他还是错了!”
错了就是错了,可主子硬是不开口道歉,才以至于事情越来越糟。
“管家,这些都别再说了,你……,赶紧起来吧!”玉卉说完,慢慢的松开手,也不去扶管家起身,径自转身捡起地上的暖炉。
炉子里的碳已经掉在地上,被雪水浇灭,玉卉也不去理会,抱着暖炉子,捡了折断的梅花枝,转身往回走。
不是不怨,也不是不恨。
恨得多了,怨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如今她也不想再怨,不想再恨,让那些往事都随风去吧。
管家见玉卉离去,忽然大声喊道,“姑娘,你去见见主子吧,他已经昏迷不醒半月了,大夫起先说,要是再不能醒来,怕是一辈子都醒不来了!”
脚忽然如有千斤动弹不得。
玉卉站定身子,却未转身,抱着暖炉的手有些微微发抖,脑海里思索着管家的话。
冷雨寒昏迷不醒半月了,是为了救她而受的伤吗?
犹豫了半饷,玉卉才轻轻的开口,“管家,他还好吗?”
“姑娘,你去看看主子吧,或许……”
或许主子在听见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就在身边呼唤他,会醒来吧!
“管家,你带路吧!”
管家一听,喜上眉梢,立即站起身,“姑娘,这边请!”
跟在管家身后,玉卉有些发懵,不明白自己起先为什么就答应管家要去看冷雨寒了。
一步一步走的有些缓慢,管家时不时回头偷偷的看玉卉,眼眸里神色晦暗莫名。
冷雨寒的主院,这是玉卉第一次来。
院子里没有一颗树,也没有假山那些累赘的装饰,很空旷的一片,雪落下,一片雪白。
冷临和一个身穿青衣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处,冷临见玉卉,嘴角含着一抹笑意。
“姑娘,里面请!”
玉卉朝冷临点点头,准备朝屋子走去,在路过中年男子的时候,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闻到过,扭头打量了男子一眼,微微点头颔首,走进屋子。
屋子四周窗户紧闭,阻碍了屋内空气流通,一股苦涩药味格外刺鼻。
眉头微微蹙起,径自走到窗户边,把窗户打开,一股寒风顺着窗户吹进屋子里,驱散了不少苦涩。
“姑娘,主子还病着,这窗户要不关上吧……”管家小声劝说着。
“管家,开着吧,空气流通对冷雨寒的身子有好处!”玉卉说完,不去理会错愕的管家,朝床边走去。
管家愣了愣,拉着一起走进屋子的冷临准备出去,把空间留给玉卉和冷雨寒。
“管家,你糊涂了,怎么可以留她和主子单独独处,她可是……”
玉卉有多恨冷雨寒,跟在冷雨寒身边的冷临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如今两人独处,玉卉倘若动手,主子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你懂什么!”管家说完,瞪了冷临一眼,拉着他出了屋子,还顺手把门关上。
冷临的话玉卉自然是听见了,一步一步走向床边,看着原本意气风发的男人,刺客正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坐到床边的木凳子上,玉卉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
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书桌后是太师椅和一排书柜,极其简单,简单到有些单调。
不知道多久后,直到身子都有些冷,膝盖也微微发酸,玉卉才开口唤了一声,不明情绪,还带着些许颤音,“冷雨寒……”
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男人,玉卉颤抖的伸出手,慢慢的朝他脖子处移去,玉卉的手本就冰凉,却在触及冷雨寒的脖子时,硬生生的被冷到刺疼。
他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如果此时此刻,她狠狠的掐下去,饶是没有内力,也能硬生生的掐死他。
可……
看着毫无生气的他,恨意似乎在那一瞬间,少了很多。
手慢慢的缩了回来,放在膝盖上,才发现手心都是湿汗。
“冷雨寒,你说,刚刚我要是真的掐下去了,你会不会恨我?”玉卉喃喃自语,在心中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
如果刚刚真的把冷雨寒掐死在自己手中,她会不会原谅自己,这一辈子在每一个日日夜夜,她会不会做噩梦。
梦中是冷雨寒那死不瞑目的眼睛,看着她,带着血与恨,痴与怨。
玉卉说着,泪水顺着脸庞滑下,曾经以为自己恨透了他,如有机会,一定会毫不手软亲手杀了他。
杀了这个毁了她清白,害她离开了心心念念的家园,日思夜想,却回不去。
可既然回不去了,她也想为家人做些事情。
可偏偏冷雨寒如今昏迷不醒。
站起身准备离开,眼光忽然看向冷雨寒书桌,心思转了几转,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扉,犹豫了一会,抬步走了过去。
随手看似无意的翻动了几下,却未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紧紧的咬住下唇,四处翻找起来。
直到书架上几卷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伸出手够了几下,还是够不到,索性拉了椅子,站到椅子上,抽出画卷。
只见画卷纸张极好,摸在手中极其细腻,心中暗想,一定是冷雨寒极其宝贝的东西,暗喜,急忙打开……
画中女子巧笑嫣然,眼角眉梢含着一股温暖的情意,似乎对谁,她都可以掏心掏肺的好。
心口有些发酸,随手又抽出几幅,同样的画,不同的衣裳。
女子的音容笑貌几乎一模一样,唯独衣裳,是浩瀚王朝的衣裳,可画中女子明明是以前的她。
冷雨寒,你到底是什么心思?
玉卉把手中的画卷好,放回原地,跳下椅子,再次走回床边,看着眼窝深深陷下去,眼眶四周还有一沉晦暗的黑。
“冷雨寒,你心中有我的,对不对?”玉卉问,却无人回答,屋子里除了冷雨寒极其微弱的呼吸和偶尔从窗户吹进屋子里的呼呼声,就是玉卉心跳如雷声。
冷雨寒,就算你心中有我,这一辈子,也休想我会爱上你。
不过,我会对你好,掏心掏肺的好。
从那天起,玉卉每日都亲自照顾冷雨寒,虽然那些贴身伺候的活都是冷临或者别的人做,可玉卉也没有闲着,甚至亲自下厨熬了参汤,坐在左边,用小勺子慢慢的渗进冷雨寒口中。
还时不时说着以前说给宝儿听的故事。
直到那一月过去。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子泛的厉害,浑身都提不起一点精神,还胃口全无,更不想吃东西。
斜靠在床边,玉卉忍不住就睡了过去。
睁开眼那一刹那,冷雨寒几乎不敢置信,那守候在床边的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有气无力的抬手想要摸摸她是否真实,尝试几次失败之后,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
扭头看着沉睡的玉卉,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笑意。
那是幸福,起码站在门口的冷临是这么觉得的。
从来不曾见自己的主子笑,偶尔笑也是冷笑,代表着有人要倒霉,很快就会去阎罗王那报道。
此刻的笑,带着满足,带着欣慰。
冷临舍不得打扰,把满腔的惊喜咽下,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屋子,把空间留给他们。
努力好久,冷雨寒的手才轻轻的落在玉卉的头上,细细摩挲,怜惜又心疼,嘶哑的低唤一声,“丫头……”
“恩!”玉卉习惯的应了一声,想起什么,咻的抬起头,看着睁大眼睛看着她的冷雨寒,脸色变了变,有些慌乱。
急忙站起身,“我去喊人!”
转身想走,小手被抓住,那抓住她小手的大手微微的颤抖着,让她忍不下心狠狠甩掉。
“丫头,谢谢你!”冷雨寒说完,轻轻的松开了手。
谢谢你在我醒来那一瞬间,体会到被人挂记的幸福。
可这句话冷雨寒努力好久也说不出口,最后化为一声低叹,有心无力的闭上了眼眸。
坚持了这么多年,他其实很累了。
昏迷那一段时间,他几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