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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屑,皱了眉,拿出帕子细细得擦拭那双白嫩纤细的手里的脏污东西。
“回去吧。”
“是,小姐。”
君荷青一转身,她后面跟着的那丫鬟揣着一口气赶紧跟上,心里不安着,不知道一会儿小姐会不会怪罪自己方才的口不择言。
君荷青走在前面,今日君府的路上人比起往日来都多,当她路过一些人多的地方时,便看到那些丫鬟奴才的赶紧朝着自己行礼,同时眼睛看着自己时,都怯怯的。
她温和得回笑着,心里却是冷哼一声,这些婢子心里恐怕看的是自己身上的这一袭白衣,她常年一身洁净白衣在身,却是从没有看到过府里的这些奴才用那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呵,她更是听到了,他们说,看,五小姐穿上白衣,比起四小姐来还要好看,比起四小姐来还要像仙女。
当听到这句话时,她只觉得现在自己身上穿着的白衣就和没穿一样,浑身赤果果得从这些奴才面前走过。
从知道自己要成为君柒的陪嫁丫鬟的身份出嫁之时,君荷青那颗本是平静淡然的心,终究是掀起了风浪,犹如平静的湖面,忽然就是有人朝下面丢下了一枚石子,而那枚石子,在湖面上终究引起了一丝涟漪,最后那涟漪随着石子下沉,而逐渐泛起波浪。
君荷青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怎么会甘心自己成为君柒的陪嫁身份,嫁给一个声名狼藉的皇子。她清高自恃美貌过人,怎么都是不甘心,她今日就是出来看一看,那个被指定婚约,那个被太后娘娘亲自派了马车来接送的五妹妹,究竟是如何的一个人。
从前倒是没意识到,那样一个黄毛丫头打扮起来,竟是颇有姿色。
本想着,自己就算不能嫁给王孙贵族做那嫡妇,至少也能嫁给小门小户,做一个嫡妻,就这样相夫教子,也是不错。
但从未想过,她到最后竟是成了小妾的陪嫁丫鬟。
这般耻辱,她,她怎么能吞得下去。
但,娘……。
君荷青这么想着,又是想到了苟氏,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想到了娘背负在身上的那厚重的枷锁,那深重的沉痛,她又是怎么能抛下娘亲。
少女逐渐消失在众人眼中的白色身影,在这晨旭之中,忽然显得尤为凛冽,微风吹起她白色的裙裾,翻飞的衣摆,飞舞的墨发,透出一些凉薄来。
又好像是坚定了些什么。
“回来了?”
君荷青没想到,自己一回榕桦院里,就看到娘亲在院门的凉亭里坐着,见她这么早从外面回来,一点都不显得惊讶,反倒是君荷青见到苟氏这么早在外面一副等着自己回来的模样,倒是有些讶异。
“娘?”
她有些不安的开口。
苟氏像是知道君荷青要说什么似的,没等君荷青说下去,便是自顾自得道,
“你方才是出去看小柒了吧。”她说道这里,君荷青犹豫了一下,想着怎么解释,但想开口,却看到苟氏的神色后,乖巧的闭了嘴,不再说话,“那想必,你是看到了小柒一身华服,被人接着从君府里出去,到皇宫里去?看到了这君府万众簇拥的模样,看到了小柒受人瞩目的模样?”
苟氏放下手中茶杯,一双与君荷青极像的冷淡眸子里射出来的却是尖锐的色彩,看着君荷青的时候,不像是在看着自己女儿,倒是像看着自己亲手培养大的最得力的帮手。
但谁又能否认,或许连苟氏自己都是不会否认,君荷青,这个女儿的确是她一手养大的,为了自己复仇存在的最有利的工具。
君荷青听到苟氏这一连串的问题,咬了咬牙,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是一句话都反驳不了,因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她反驳不了。
“恩。”
君荷青低下了头,回答的时候有些轻,袖子里手早已是握成了拳状,是不甘,还是心里的愤怒?
不,是对自己的身世的愤慨和无奈。
“你没有小柒的运气,没有她那何时就是有的神医之术,你有的只有你自己,”苟氏的话有些严厉,她观察着自己这个女儿的神色,见她神色里的那些不甘后,笑了笑,“所以,你只能靠着双手,靠着毒计,靠着阴谋,甚至是靠着你的脸你的身子,一步步朝上爬,直到得到你想要的。”
“娘当年为何要嫁给爹,你为何不嫁给一个权贵,这样,现在也无须我用自己的一辈子来复仇。”
苟氏的话说完后,君荷青便是立马开口逼问,咄咄逼人的气势,丝毫不比苟氏减少半分。
“我欠你爹一个人情,嫁给权贵不是方法,我需要养精蓄锐,敌人太过于强大,我需要部署规划。”
君荷青一愣,娘从来就是不愿意多说一些当年那些事,也从不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这是娘第一次主动说起这些,而她也从不曾知道,娘亲到底私下里有多少自己的部署,又是怎么养精蓄锐的。
她在榕桦院里这么多年了,从未见过娘出过榕桦院一步,从来都是病怏怏的洋溢着药香味,她也曾天真的以为娘亲的身子,真的是病弱不堪,如若不是这次的赐婚时间,娘亲怕还是不会告诉自己这一切。
君荷青想到这里,心中便升腾起一种感觉气氛,一种自己即将就要做人棋子,但却是对其中半点情况都是不知道的愤怒。
但苟氏好似知道君荷青即将要说的话,声音忽然就是软了下来,
“娘这么多年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不让你与娘与你哥哥一样活在仇恨里,如若娘有办法,娘绝对不会是将你嫁给那样的人,毁了一辈子的幸福,来复仇,”说道这里,她顿了一顿,“青儿,别恨娘,娘有不得已的苦衷,别怨娘,下辈子记得不要做娘的女儿,一定要投生到一个好人家,不用再遭受这样的罪。”
一番话说下来,君荷青本想要说的话,便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话堵在嘴边,最后只能自己咽了下去。
“你记得,嫁出去以后,拼尽了自己的手段力气,你自己本身就是最大的诱惑,充分利用好你自己,下得了狠心,或许日后还会有好结果,不争不拼,最后你便什么都没有,始终是个小妾的陪嫁丫鬟,你若不想做那小妾的陪嫁丫鬟,就努力朝上爬,就是将那公主的位子挤下去,也不无可能,一切,都靠你自己。”
苟氏又是教导了君荷青一番。
君柒出嫁就在三月初三,现在已是二月初十了,也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了,她必须在这最后的时间里,教会荷青该有的手段,够恶毒的心,才不会是软柿子,任人揉捏。
替代公主……
君荷青的心里默念了这几个字,忽然之间,原本焕然无光而不甘的神色变了,变得斗志昂扬而坚定。
对,她若是想走在君柒的面前,将那些属于自己的骄傲与目光夺回来,那便只有一条路,将自己的五妹妹踩在脚底下,成为她上面的人,而如若要成为她上面的人,那么,将公主大人从那位置上赶走,便是唯一的办法。
一个深宫里出来的公主,天真无邪,哪里知道哪些肮脏的东西,哪里知道她们这些庶出的小姐的心。
在君荷青的眼里,皇宫里那一位即将要嫁给明奕的七公主殿下对她丝毫不成威胁。
但她哪里会知道,那七公主可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她可不如她表面上看去那般天真无邪,十四岁的身体里,装着的可不是十四岁该有的灵魂。
……。
……。
皇宫派来的马车,果真是舒适,君柒坐在里面,厚厚的羊毛毯子,还有身边燃着的暖炭,手里还有一个暖手的,坐在里面,感觉不到马车颠簸的酸疼。
一路顺畅,不多时,外面赶车的车夫一声‘吁—’,马车轱辘便是停了下来,
“小姐,到了皇宫门口了。”
外边的绿霜的声音显得特别兴奋,她今日是作为自家小姐的贴身丫鬟,第一次来这皇宫,还在皇宫外边,看着那高高的红墙围彻起来的皇宫,心里就很特别高兴。君柒却对皇宫有抵触心里,几次来皇宫,都没什么好事。
掀开马车帘子,利落得跳下马车,直接将下面候着的车夫的背忽略了去。
跳下来后,才是看到周围有好几辆或华丽或清雅的马车停着,而皇城门口的大门也不似前几次来一样关的紧紧的,反倒是开着,她看到那些马车里走下来一些与她一样穿着华服的千金小姐,由皇宫里的太监带着朝里走。
“这位可是君家五小姐?”
君柒下了马车后不久,便有小太监走上前来,弯着腰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得行礼后便是问道。
君柒点了点头。
那小太监眼睛一亮,随即做了个请的手势,
“君小姐还请跟奴才走,太后娘娘在宫里等君小姐多时了。”
那小太监的话一出,分明不响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