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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空被这只手抚在我的身体上,避开了龙魂甲的真实触摸引起了我淡淡的颤栗,身体里泛起奇怪的感觉令我发出了羞耻的声音。
咬牙压住了这种羞恼的感觉,我怒喝道,“拿开你的脏手!”
“不拿开,又能奈我何?”
空十方阴测测的笑意里有着轻佻,指尖缓慢地一顿,停在了胸腹间,轻轻地画着圈,酥麻的感觉几乎令我又要颤栗出声,咬牙间就看他指尖锋锐猛地往前一探,尖锐地疼痛立时让我咬不住声音,闷哼着倒吸了口浊气紧闭上了眼。
“恐怕你这连自己都不知晓是谁的愚蠢之物,也不知晓这副身体曾经是多么的耀眼夺目,嗜血好杀罢。”空十方摊着惋惜的轻息,指尖又是一勾,沾染着血渍的指尖在龙形魂兽不甘的嘶吼里贴着我的胸腹蜿蜒而上,滑过我的肌肤,最终停在了狐狸面具的唇角,轻而漫视的动作描摹着唇线,血气渗透到了我的齿间,像是有着自主意识一样,蛇一般地往更深里窜去。
“怎么样,这血液的滋味如何?这可是多少修行之人,甚至是魂兽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呢。”
空十方指尖似是感觉到了我轻微的颤栗,滑下长指,扣住我的颈项,一单食指贴在了面具边缘,轻撩而动,有着随时掀去我面具意味。
我忿恨厌恶地瞪着他,身体不知怎地就热了起来,一股灼热滚烫地顺着血液的侵入缓慢地流淌过了我身体里的每个角落,很快地形成了燎原之势。
我熱极了,像是烧了起来,急切地想要找一个出口,本是紧闭的眼却浮现了一幕慕鲜血飞溅的画面。
我看不清那些是什么东西,只觉得自己手中的长剑不断地劈杀砍刺,粘稠的殷红溅了我一身,顺着我灼热的面颊滑下,才感觉有了那么一丝沁凉,忍不住地想要更多这种凉意驱散这股灼热,我舔了舔滑下嘴角的液体,腥气变得甘甜甚至是美味。这种感觉让我升起阵阵颤栗的兴奋。
“呵……呵……”我听见自己在笑,喉咙里发出贪嗜的吞咽咕噜声。
是我,却分明又不是我。
神之子?这副……身体……我到底是谁?
迷蒙间,重重血雾里,一只甲套指尖的锋锐放大了无数倍扣在我的脸上,空十方的声音透过深重的血污响在耳际,“就让我看看,这万古洪荒里最为令人惊怕的强大存在,到底是何等模样罢!”
我猛地睁开眼!
察觉面具边缘一指冰凉灵机甚强地钻入,想要撕开我一直想取而又取不下的狐狸面具!
我一把握住了那只手!
不该是他!
不该由这令人讨厌厌恶的人揭开!
“呵!这算是露出了真本事么?”空十方近在咫尺的脸,冷嗤地狞笑,意味深长地看着被我擒住的手。我厌恶他,灵机控制不住地涌出,大力地将他远远地扔了出去。
空十方灵巧地一个后翻身,稳稳落在九尾狐狸的背上,一直背负身后的左手终于显了出来,按着右手腕轻轻地揉着,自上而下地俯视着我。
我站在有着苏浅脸像的秘术方阵里,不置信地抬起了双手,盯着上面再为熟悉不过的掌心纹络,忍着心头急不可耐地想要撕碎一切的灼热感觉,仔细地想要分辨这到底是怎回事?
分明,我是被空十方抽离了所有的灵机,被他控制得死死的,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是了,空十方刺穿了我的胸腹,沾血的指尖碰触到了我的嘴唇,鲜血沁了进去,然后我身体就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见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再缓过来时,自己就脱离了空十方的禁锢,甚至是抓住了他真实的手腕,将他反扔了出去。
这,难道就是他口中的,这副身体本该具有的力量么?
“我,是谁?”
我低头看着刺穿的位置,已经痊愈,血渍犹在,已经干涸。
是冥魂兽治疗的么?
我抬头去看和五首争斗的冥魂兽,就发现本该斗作一团的魂兽们,此刻一并静立着身形,掩饰不住怒气地瞠目蹬着我,獠牙呲咧着,散发着想要把我撕裂的气息。
一直温顺温顾的龙形冥魂兽亦是一样,眼中的恨意如同一把锋利的锐刃,恨不得将我撕裂撕碎!
甚至,与我百般亲近的黑炎也是一般无二地想要我死地狠狠瞪着我。
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是谁?
“啧啧!到底谁养了你啊,竟然什么都不告诉你。”空十方在九尾狐狸背上悠悠调侃,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黑白衣襟已经化作了一身墨色轻甲,‘啪’地一声打开左手掌间折扇,身后悬浮而立的四名傀巫立时也化了一身轻甲,墨发高束,俯冲而来。
“不管怎么样,好容易激出你的真本事,那就好好斗上一回!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这天命不可违厉害,还是我这一介凡人逆天改命之术更强!”说话间,他人从狐狸背上一跃而出,瞬影一闪,便落在了一方傀巫肩上,印诀一捏不见,再出现时又落在了另一方傀巫身侧,同样是祭出了一个奇怪的印诀又瞬影了身形,如此不断在四方傀儡间变化跳跃着,周遭的灵机就随之奇怪的涌动起来,说不出的一股肃杀之气就笼罩了下来。
体内的灼热似是感受到这股肃杀,轰地爆窜了起来,我双手不受控制一般当胸横托一划,一柄赤红的□□出现在我手中,复杂的符文花烙浮雕握在掌心里,溢出血色的流光来,久远地亲近感觉满溢在心底,令我不自觉地轻舒了口气,力道盛足地挥出了一枪!
“锵!”撞击之声轰然而响,一柄墨扇架住了血色□□,空十方瞬影的身形缓缓显现出来,轻蹙的眉心有着复杂而挫败的神色,他脸色忽地一白,附身吐出口殷红来。他立即抬手抹了去,强撑着笑道,“果然是……天命更强啊……只不过,若无人术,天命再强,亦不可证!”
他冷笑一声,反手抓住血色□□,瞬影之身消失不见,一同带走的还有我手中的血色□□,我竟是半分也没感觉到他的灵机变化,就这样让他顺走了手中的武器!
一股恼意压不住地就在心底生了起来,灼热暴涨铺开,正要追探他灵机所在,我就发觉周遭如同遇到铜墙铁壁一般,再度是被束缚结界困住了。
他是什么时候,布置的结界?
傀巫?
我心下方思及傀巫,就感觉狭小的空间里,四方之处傀巫凌冽的灵机突袭而来。避闪不及,我与傀巫生生撞上,碰撞产生的强大灵机立时被体内灼热化解,饶是如此,我并不觉得轻松,只觉得体内灼热一阵晃动,急切的冲撞之力就像是随着化解傀巫的灵机一并散了,再也回不来的感觉。
“又是反被汲取吞噬么?”心下里一阵暗思,掌下却是再度强摄而出,灼热地突向了方才接了四名傀巫之力察觉到的结界破绽之处,立时便强行突破了封印结界。窜身而出的瞬间,我只觉得左侧肩胛一阵锐疼,侧首看去就见那处被惯透了一个巨大的窟窿,被渐渐浮出的血色枪身填充满了。顺着枪身,出现的是带着得意表情的空十方。
“捕捉不到灵机的变动的感觉如何?”空十方笑得诡诈,“任你灵机再为强大,可是这种直接在身体里触发伤口的秘术你是不可能比它还要快的。简单来说,就是伤口是优先于兵刃破坏而既定产生的,明白么?只要我想……它,就会存在……”
空十方拖长了声音,得意而自满,话语间,我左腿根部亦是缓慢地沁出血迹来,墨扇的扇骨带着殷红穿透了出来。
我一把按住肩胛的血色□□,心底极快地盘算着。
这样的秘术一定是不可能存在的。
那么,到底问题是在哪里呢?
灼热的灵机透过□□反推了空十方一道冲击,不想他又是一个瞬影消失不见,一同消失的是腿间的墨骨折扇,□□依旧留在我的肩胛里,扑空的瞬间我反手拔出了□□,殷红的血气冲脑而来,让我险些稳不住身子。
一缕血气能让我身体产生如此大的变化,反而这浓烈的血液使我感到犹比自身痛楚强烈十倍的痛觉来,真是奇怪的矛盾。
我咬牙撑住了欲倒的身子,就发觉周围里魂兽的嘶吼声更加嘈杂起来,像是压抑不住地想要扑过来,但又惧怕着什么一般,在原地焦躁地兜转着身子。
见我我抬眸而视,魂兽们便压着头颅更加猛烈地嘶吼着,勃发出强大的恨意!
倒是那几条龙形魂兽按捺不住,也不知是守护的本性,还是这血气吸引了它们,它们犹自为冲地一腾身子就扑了过来,带着眼里的恨意嘶啸而来。
当先的一条龙形魂兽急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