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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街道,走了不知多久,巩雪儿就来到了关押犯人的监狱房。
为了审问提取犯人方便,监狱房紧挨着衙门。此处虽然叫做监狱房,却不是单单指一个房间,而是众多监狱聚集在此,样貌倒有些像后世的工厂,关押着三阳镇所有的犯人。里面又细细划分中性监狱,重型监狱,内部的分房里还有差役看押犯人,门外也有差役看守!
看守的差役懒散的坐在随时搭建的小棚子里,棚子下有一副座椅,他正坐在那儿打着瞌睡。或是巩雪儿走路的动静惊醒了他,他睁开迷糊的睡眼,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就看一个模样俊俏的美人挎着篮子从他面前走过。
此处防备极其的松懈,因为里面还有官差看守的缘故,所以他这个看大门的可有可无,主要也就是做做样子。差役目送着巩雪儿走进监狱房,妒忌心生的叹了口气:“看那女子的装扮样貌像是来探监的,谁家男人这么不知足,有这么一个漂亮的老婆在家却还想着犯事儿?”
进了监狱房的大门,一排阴暗冰冷的牢房就印入眼帘,巩雪儿不知陈东究竟关在何处,一时也竟犯了难,恰时这院子里有一些闲杂的衙役,巩雪儿一打听也就知道了陈东的关押之处!
巩雪儿径自走到陈东的关押之所,这是一个栋单独的室屋就像是单独隔开一般,门外有两个差役在看守,巩雪儿刚靠近前去,就被那两个看守的衙役给拦了下来,一个衙役身着黄色的粗布衫,年岁也大概不到二十模样。或许是惊现于巩雪儿出众的外貌,他的视线颇为留恋的在巩雪儿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旋即佯装其他的老油条应有的模样,露出极不耐烦的神情,摆手道:“对不起姑娘,这里面关押的可是重型罪犯,是不容许探监的!”
巩雪儿看他相貌年轻,说话好似也做不得主,也不搭理他,扭头望向紧挨在他身边的那个身穿捕快服的中年男子,脸上露出一副悲痛欲绝的神情,幽幽叹道:“这位大哥你行行好吧,我家弟弟本性善良,杀人的事儿他肯定是做不来的,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因果。”她轻轻低下头,声音隐隐有些颤抖:“现在我也不求他能平安出狱了,我只求现在能够亲眼见他一面,送些好吃好喝的给他,也好送他好走!”
巩雪儿说的情真意切,惹人同情。别看这个巩大小姐平时不懂世事的,这忽悠人来也是丝毫不含糊。
邢安押送陈东时本来就收了龙子俊的银钱,并承诺在狱中善待陈东,不对他动以私刑,可是那曾料想到刘小姐这么野蛮粗暴,竟自行闯进牢房里鞭打犯人。收了银钱却并未办事儿,邢安心底也就有些过意不去,况且他这个人又是个软性格,略一琢磨就暗对了身边的小王一眼,小声道:“我看里面那人也挺可怜的,要不就让她去看看吧。”
既然邢捕头都发话了,小王也就不好反驳他。邢安咳嗽一声,淡淡道:“探监可以,把东西送进去,说几句话你就赶紧出来。这个犯人刘小姐关注的很,要被她撞上了就连我也吃不了兜着走。明白了么?”
巩雪儿感激的点点头,径自从邢安的身边走了进去,一踏进来,一股潮气夹杂着一种淡淡的难闻气味扑鼻而来,巩雪儿微微皱了皱眉,继续朝着那内室行去,等她来到了内室,抬眼一看,就见一个满头乱发,浑身脏兮兮的人正伏在监狱里面的干草上,他的身上被汗液浸湿的潮湿湿的,淡淡的血迹一行一行清晰可见。旁边,一只狡黠的小仓鼠警惕的抬眼左顾右望,看到巩雪儿,唧唧几声,忽的钻进了草堆里。可是趴在草地上那人依旧浑然不觉,就好像是死了一般。
巩雪儿吓得玉手抚着嘴角,极不相信的摇了摇头,可是眼前的状况又不得不使她相信。一股浓浓的酸意蓦地自心底腾起。她认得陈东,哪怕是他被折麽的不成了样子,她也能认清他。她轻轻地唤他,一出声,她竟愕然发现她的声音竟然是颤抖的。
“陈······东,陈···东!”
闻到声响,伏在地上那人稍稍在干草地上动了动,旋即微微侧过脸来,抬着一张布着几条通红的疤痕的脸望向来者,稍稍一愣,目光中带着一丝茫然,低声道:“你是······”
他说完这句话后,他就突然认出了她。摆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只是他的脸上几条伤痕让他不敢有太大的幅度跨越,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艳,故作轻松的道:“哦,原来你是巩······兄弟啊!”
第一百九十四章 拯救陈东
巩雪儿紧紧的注视着他,尽管他的神态举止装作的故作轻松,但巩雪儿仍旧透过他伪装的神情下窥探的他此刻身体上正忍受的痛楚。
“巩公子,没想到你打扮成这样,倒还是颇有几分姿色的么。嗯嗯,不错不错。”陈东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胳膊蜷缩,咬着牙从地上爬坐起来,他这一动,全身的伤口就像是被撕裂开似的,但是他仍旧一声不吭,那张故作轻松的脸庞丝毫没有任何的痛苦波动。
巩雪儿看到他这个样子,忽然很想哭,由心的想哭!
但她忍住了,她不想在这个冤家面前落泪,免得又落下被他嘲讽的话柄!
陈东看她站在那儿看着自己,也不做声,一时气氛有些沉默。就没好气的开口道:“喂,巩小姐,你来这该不会是专门看我的笑话的吧,你这眼巴巴的看了我半晌,连句话也不说,你这个样子,我是很容易胡思乱想的。”
这个样子的陈东好熟悉,巩雪儿忽然想起了昔日和他争吵打闹的画面。这个陈东果真脾性不改,还是那么样的欠揍。
巩雪儿忽然觉得一阵感动,她扬了扬俏脸,把跨在胳膊上的篮子轻轻一晃,也学着往常的口气,就像是平常她们对话的那样:“我是来给你带东西来了,这几顿的牢饭味道怎么样?你可吃的惯?”
她的声音甜美动人,婉转如黄莺。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必要刻意压低声音。
陈东白了她一眼,旋即喜悦的搓了搓手,冲着她一伸手:“你还不赶快把饭菜拿来,这牢饭能和外面的伙食相比么。”
巩雪儿挑了挑眉,上前走去把篮子透过硕大的铁柱递给了他,陈东接过篮子,掀开外层的盖头,眼前一亮。然后不由分说的抓起一只蒸熟的烧鸡吃了起来,他脸上有伤,咀嚼的幅度不可过大,否则又会牵动伤疤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巩雪儿靠近他,黑眸不着痕迹的扫视这陈东身上的那一道道通红的鞭痕。那抽打之人心底究竟得有多大的愤怒才会把他打成这般模样。一道道通红的印记,上及脖颈脸庞,下到小腿脚踝,甚至连他的背部的衣服都被抽破了线。
巩雪儿看的是触目惊心,声音竟有些颤抖:“他们怎么把你打得这么狠?”
“嗨,还不是那个变态的刘小姐。你想想啊···嗯···那个人可是她最喜欢的柳公子,我把他杀了···嗯呃,她能放过我么?”陈东边吃着烧鸡,随意的答道。
巩雪儿的眼眸中随即闪出一道凶光:“刘小姐?刘知县之女?是她打的你?”
陈东道:“你想想我这都是快死的人了,外面的那些差役巡捕哪一个会自讨没事的去折磨一个死人?这种杀了我都不泄愤的事儿除了她还能有谁?”
陈东说完话,兀自的看了一眼巩雪儿,见她面露凶光,玉手紧紧的攥起。疑惑的上下打量着她问道:“怎么,你要干什么?你不会要替我报仇吧?”
巩雪儿不可置否的道:“柳公子是你杀的,而他害我在先,谋我的命在后。他就是我的仇人,既然我的仇是你给我报了,那你的仇我又凭什么不能给你报?”
陈东以为她是一时头热,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子来劝她,奋力了一会儿,实在是站立不起,就干巴巴的急切望着她,刘小姐那可是知县之女,又岂能是她一个半吊子轻易近身的?她这样贸然动手,只会把她自己陷身进去。
陈东心底猛地着急了起来,赶紧劝道:“哎呀,这是两码事儿,这···反正你不能去找她,我的仇不用你给我报!我的事儿也不用你管。”
巩雪儿争锋相对道:“你的事儿不允许我管,那你为何又偏偏来管我的事儿?”
陈东舌头尖一打结,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了,叹息道;“我救了你,你反倒还有理了?你这人好不讲理!”
巩雪儿微笑道:“你也是。”
“你?”
巩雪儿看出了他的担心,悠悠道:“你放心吧,我可不会一时脑热谋害她的性命。我只不过是去教训她,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气量不是很大,谁人敢招惹我,我定然让她加倍偿还!”
陈东叹了口气,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