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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什么都没有问。因为,那一切并不是重点。你的借口和推脱,我明白。
随郡的驿站中,随郡的守备正诚惶诚恐:“驿站实在过于简陋,睿王爷不如到卑职家休息一晚。”
东方月屺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本王公务在身,还是住驿站比较合乎规矩。身为朝廷命官,不论是谁都不能特殊对待。下次若有机会,再去贵府拜访不迟。”
守备立刻弯腰低头道:“不敢不敢,属下惶恐。”一滴汗水从他的脑门滑下。
“既然公务已经谈完,我也不留你了,时候不早了,你退下吧。”
“是。”
深夜,东方月屺在灯烛下忙碌完,正准备吹灯休息。伺剑忽在门外喊道:“王爷,王爷。”
“什么事?”
“孙管家派了祥言送东西过来。他说非要亲自把东西给您。”
“哦?”孙公公到底送什么过来呢?这么着急。居然让祥言赶到这里来了。他说道:“那你让他进来吧。”
“是。”
祥言进门后,单膝跪拜:“王爷,孙管家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说完,伸手呈上一个东西,用牛皮纸包得严严实实的。
伺剑把东西递到王爷手中。他打开牛皮纸,里面赫然出现一个白色的信封,上面盖着一个“楚三公子”的红色印章。东方月屺神色一喜,微笑着对祥言说:“要你跑这一趟,辛苦你了!你今晚就在驿站好好休息,明天再回府里,不用太赶。回去后到账房领五两银子。”
“是,多谢王爷!小的告退。”祥言看这东方月屺语笑晏晏的样子,心中一震,王爷,他竟然笑了?!在王府当差这两年,何曾见过王爷这般开心?难道是因为刚才那包东西?怪不得管家让我一定要尽快把东西送到王爷手中,还说王爷一定会赏赐我。看来,那个东西一定很重要。
东方月屺仔细看了看信封,小心翼翼地划开黑色的封漆。伸手从里面拿出两本册子,竟然是青龙帮和金环帮的账册!他嘴角的笑容落了下来,叹息一声:“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想要的并不是这些啊。”
那一年离开无忧山的时候,他将那枚印章给了秦芷萱,要她每年给他写一封信。
“写信?我的字……”她有点愕然和为难。
他立刻说:“咳咳,每年我的生辰你不该祝贺一下吗?”
“哦!”她恍然大悟,却又眼珠一转,“想要生日礼物就直说嘛!”
那个“楚三公子”的印章,无论哪个朝廷命官看到,都会立即将盖章之物送往京城。不过她有时候却是通过仙株会名下的店铺直接送到王府。
东方月屺摩挲着信封,最后将它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明年,她可会写信给我?
睿王爷的车队已经走了十天,再过几天就到江南了。这一天他却突然下令,让车队绕了一天的路程,去了另外一个小镇。车队赶在第二天申时初到达。睿王则在黄昏前登上了璀瑗峰。
璀瑗峰上景色依旧。橘色的残霞逶迤西去,映红了天空。夕阳将温柔的光辉洒在层林山坳中,山风吹来,秋色染过的树叶翻腾摇曳。远处数座山峰渐渐掩于暮色之中,露出朦胧的身姿。东方月屺靠在岩石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一片宁静。天空的云变幻着姿态,心情渐渐变得潮湿,一抹淡淡的惆怅在心中挥之不去。
斜阳一点点沉下去,还要在天黑前下山,东方月屺起身准备下山。他转身正要移步,却发现自己靠的岩石上刻着什么东西。他仔细一看,是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小丸子留字。
猝不及防,眼睛就酸了,有什么东西在心中轰然炸开,他微笑着喃喃道:“你的字,果然还是那么丑。”你来过了,来看我给你说过的风景。
芷萱,芷萱……心中一声声呼喊这个名字,思念崩堤,汹涌而来,心忽然痛得不能自己。原来我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坚强,原来我对你的思念是有增无减,原来我依然还爱着你。
一寸相思一寸灰。芷萱,你知道吗,我在这最高的璀瑗峰顶,想你,很想很想……虽然想到我心痛,可是爱上你,我一生无悔。
番外 柏汐云之情丝作茧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手动点开听一听
第一曲 寒雪牵魂曲第二曲 长相守长相守烟波浩渺的玉镜湖上微风徐徐,水波荡漾出层层水纹。远处的山上枫叶正红,仿佛一片醉了的云霞。湖面上水鸟翩翩,四周芦花正茂,一派秋日的风和日丽。
一艘画舫在湖上慢慢行驶着,上面传来男男女女高声的笑闹。忽然不知从何方飘来一阵清越的笛声,这笛声宛转悠扬,高亢处如裂石穿云,低沉处如泉水呜咽。画舫里渐渐安静下来,一时静寂无声,人们的脸上先是出现惊疑,接着都沉醉在笛声中。
待那笛声渺渺消散了许久,众人才回过神来。其中一人讶道:“刚才那笛声来自何处?竟然,竟然比梦芜姑娘的笛声还要动听!”
众人都看向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那女子看向湖面的远处,颌首道:“与此人相比,梦芜的笛声不值一提。所谓‘笛弄三声, 梅心惊破’指的就是这样的乐声吧。”
一男子欣然点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家哪得几回闻。可惜不知吹奏这曲子的是何人啊?”
另一容貌俊秀的男人轻佻地说:“不知是否和梦芜、轻罗姑娘一样,也是一个美人儿?”
梦芜嘴角暗含讽刺,冷冷道:“我倒觉得吹笛子的应该是一个男人。”
“哦?这你也听得出来?我看,我们不如让船家往笛声来的地方划过去,没准我们还能见到吹奏之人。”
这时一个舟子插嘴道:“各位爷,这笛声啊是一个神仙吹的。”
“你怎么知道?”
舟子将自己的烟袋在船舷上磕了磕,看见船里的老爷们和漂亮姑娘们都盯着他,不免心中有些得意。他使劲抽了两口烟说:“这玉镜湖靠西边有座山,你们知道是什么山吗?那叫落雁山。那落雁山可不是寻常地方,相传很多年前,有一个道士就是在那里羽化成仙的。那山后面连着玉镜湖,有很大一片的浅滩,所以几乎没有船能靠近山边。有一年,我有个同乡在湖上打渔,忽然遭逢大风大雨。他的船被吹翻了,落水后迷迷糊糊地就飘到了那片浅滩。据他说,他在朦胧之中,看见一个白衣仙子从水上飞来,将他救了起来。待他醒来以后,那个神仙对他说,让他沿着湖边走回家,切切不可入山,否则必遭不测。还给了他一些干粮。”
身穿红衣的轻罗轻轻一笑:“嗤,你那同乡怎么知道那人就是神仙呢?”
舟子不服气地说:“姑娘,我们城中最漂亮的女人应该是绮罗院的紫馨姑娘吧?花魁大赛那一次,我和我同乡扒在墙上看到过她。她可是花魁哪!可是我同乡说了,那个神仙啊比紫馨姑娘漂亮多了。紫馨姑娘只配做那个人的丫鬟。你说如果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生得那么美?”
“比紫馨还要美?”那个俊俏的公子倒吸一口气,眼睛里露出兴奋的神色,“世上有这样美的女子吗?”
舟子一愣:“我没说神仙是女子啊,那是个男神仙。”
“啊?”众人惊道。
舟子似乎习惯了众人的这种反应,慢悠悠地又磕磕烟袋:“没错,是个男的。我老乡还说,他走了之后,听到了一阵笛声,回头一看,就是那个神仙吹的。”
“落雁山?我似乎耳闻过,江湖上传言那山里住了一个武林高手。贸然进去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莫非那所谓的白衣神仙其实是一个武林高手?”一个江湖人打扮的人说。
“男人?”俊俏公子冷冷一笑,“那我可没兴趣。吴兄,最近有什么江湖逸闻说与我们听听?”
那个江湖人道:“最近江湖风平浪静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我听说逍遥派的圣女和冥玦教以前的左使追风把风雷堂的二少爷给教训了一顿。”
“不会吧?!一个是名门正派的圣女,一个是邪教的杀手,他们二人怎么会在一起?”
“哎,我听说逍遥派有一个护法长得特别英俊,是真的吗?”轻罗笑逐颜开地问道。
俊俏公子又是冷冷一哼:“道听途说!”
舟子见他们不再对自己说的话感兴趣,顿觉无趣,起身摇船,画舫渐渐远去。留下的水痕荡漾开去,逐渐变浅,最后了无痕迹。
柏汐云正站在落雁山后的玉镜湖边,他自然没有听见舟子议论他是神仙的言论。此时,他刚刚吹奏完一曲,在与他的白鹤玩耍。“小怪,你为何不随大家一起,总是围在我身边?”白鹤歪歪头,尖尖的嘴在他手上蹭了蹭。柏汐云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白鹤似乎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