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晚来临了,想到石室后面山洞里的东西,我的胆子缩小得只剩十分之一,恨不得跟着司徒靖寸步不离。鉴于我坚决不肯在石室里休息,司徒靖在石室外点燃了一堆火。
“司徒公子,你的伤好点了吗?”
“慕容老贼封了我的内力,今天又将一股真气灌入我的筋脉,如今它在我体内乱蹿,我要想办法压制住它。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有内力,让我来帮你。”
他看了我一眼,火光映在他的眸中,闪闪绰绰。“不行,你的武功……”
“呃,我的武功确实不怎么样,但是我的内力是沈默教的,多少还有一点用吧?”
他迟疑了一会儿,最后道:“我有办法了。等一会儿我让你点哪个穴位,你就点,动作一定要快,不能出错。”
我挽起衣袖,伸出手指,毅然道:“好!”
“天宗、神堂、悬枢、幽门!”司徒靖依次念到,我耳闻手动,极快地封住了这几个穴位。最后只见司徒靖面色惨白,我心中暗叫不好,正要问他怎么样了,他“啊”地喊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水,正在打坐的身体倒了下来。
“司徒靖、司徒靖、司徒靖……”我几乎吓得魂飞魄散。难道是我点错了穴位,害得他这样?“司徒靖,你怎么了?你醒醒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吓得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咳咳,我,我没死也要被你摇死了。”他忽然幽幽说道。虽然面色还是苍白,很虚弱的样子,黑色闪亮的眼中却露出一点笑意。
“你,你没事?”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他慢慢伸出手,擦掉我脸上的泪痕,语气温柔地说:“谢谢你。”
我连忙将他扶起,他继续打坐运功。半个时辰后,他收势,睁开眼睛,对我一笑。我发现他气息平稳,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刚才在下真是命悬一线,不,命悬一指。”司徒靖微微一笑,“你可知悬枢穴下面是什么穴位?”
我想了想:“好像是……命门。命门?!”
他呵呵一笑:“我也不知那股真气会怎样游走,还好你没把命门当悬枢。”
我悄悄抹了一把汗,天哪,我手指如果低那么半指头,司徒靖的命可就完结在我的手上了。我突然非常感激一个人,我说:“这得感谢一个人,不是他,我不会将这些穴位记得这么清楚。”
“哦?是沈默?”
我点点头。
司徒靖往火堆中添了一些柴禾。“我父亲在世时,常常念叨起我的小姑姑。说她是如何的秀外慧中,玲珑剔透。在他的描述中,我想天下没有比我姑姑更完美的女人。据说我爷爷很疼爱这个小女儿,只可惜白发人送黑发人。在我姑姑去世不久,他大病一场,带着遗憾也离开了人世。我父亲最大的心愿可以说,就是替他的妹妹报仇,以慰我爷爷我姑姑姑父的在天之灵。”
我抱着膝盖,歪着头,听他静静讲述。
“我爹也会提到姑姑的孩子,他说那个男孩如果尚在人间,他一定要将他培养成人。让他接任无忧宫。”
“什么?”我很吃惊。再怎么说,司徒靖才是无忧宫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啊。
司徒靖苦涩地一笑:“我从小体弱多病,许多人甚至预言我会活不过十八岁。”他凝视着黑夜的深处,“所以父亲并没有将继承无忧宫的希望放在我身上。而我很小的时候就常常来无忧山。吃这里的青果,泡这里的温泉。小时候是父亲带我来,大一些就是一个人来。因为这里是圣地,不允许其他人过来。”
我的心微微一抖:“那你,不是很孤单吗?”
他点点头:“是很孤独。一个人听着山谷的风声,一个人看着日升日落。寂寞的时候喊一声,只有无穷的回声。”
“司徒靖。”我还以为像他这样的世家大公子,一定是掌心上的明珠,过得十分幸福呢。
“但是后来习惯了。一个人漫山遍野抓野猪逮兔子,进入大大小小的山洞探险,冬天的时候滑雪……很多有趣的事情,也就不觉得寂寞了。”
“听上去很好玩啊。”
“是啊,下次带你去抓兔子吧。”
“好!不,野猪吧。”
“没有问题。”司徒靖的声音好温柔。我对他粲然一笑。他说:“你总是大呼小叫的,一点都不像个淑女。哪比得上做哑姑的时候温柔?”呃?莫非是嫌我太吵了?难道我只能是个哑巴的时候才可爱?“不过呢,我现在发现,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一个温柔的女孩子。”
“我?温柔?”我有点吃惊。在大学的时候,与苏凌老妖称兄道弟,他们总是痛心疾首地说:“芷萱,你什么时候能变得温柔一点?”
司徒靖微笑着说:“是啊,你的温柔只有懂的人才明白。”
我的心忽然有些感动。以前的我曾经问过自己:是不是只有斯斯文文的女孩儿、像水做的女孩儿才是温柔的?是不是“像男孩子一样的”我永远与温柔无关?可是我那一颗心,面对苏凌的时候,真的是很柔软,为他所做的一切却要被我掩饰在“兄弟”的做派下。是不是这样的温柔永远不会被他明白?
“苏……”
“嗯?”
“呃,谢谢你。”看着和苏凌一样容貌的司徒靖,我还是恍惚了一下。也许经过某些世事以后,总有一天,那个叫苏凌的家伙会懂得我的温柔吧?不知那时的他,还能记起我的容颜否?
互道晚安后,我们都睡下了。聆听了片刻虫鸣,我轻声说道:“沈默他,小时候也很孤独呢。”司徒靖没有作声,但我听见他加重了一下呼吸。我希望这对表兄弟的感情能深厚一些。因为我希望他们的人生中,能多一些温暖。
第二天早上,我们俩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苏醒。地动山摇,碎石泥土从山崖上纷纷落下。我们俩赶紧躲进石室。炮声响了三下,停止了。我和司徒靖面面相觑。
“难道那老匹夫用火炮炸无忧山?”司徒靖愤怒道。
“不会吧?如果真有什么墓室,不是也被他炸烂了?”我倍感疑惑。
“不行,我要出去看看!”司徒靖说完就向通往外界的山洞跑去。我们来到挨着木屋墙壁的洞口,可是不管我们怎么敲都无人应答。
“机关呢?打开机关啊。”我急道。
司徒靖摇摇头:“他从里面落锁了。没想到他对机关也很通晓。”
我讶道:“那我们不是永远被困到这里了?对了,我们把墙壁凿穿!”
“这墙其实是一道铁壁,伪装成木头做的。”
“啊!”
“这怎么办?”我急得没有办法,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只听到阵阵震动声。“有没有人啊?放我们出去!”我大声呼喊。
司徒靖抬头看看,问道:“你身上可带着逍遥派的信号弹?”
我伸手一摸,喜道:“有!他们没有搜走。”连忙拿出来递给他。我们仰头看去,山洞和墙壁之间有一条半根指头宽的缝隙。“我喊‘起’,你就用内力拍我的肩。”他说。“好。”我点头。
“起!”我立刻用内力拍他的肩膀,只见他中指轻动,信号弹从缝隙中飞上了天空,在空中炸开。我瞠目道:“好厉害!”
我们还剩下三个信号弹,每隔半个时辰就发射一颗。我们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见,但总要试一试。
时间一点点流逝,就在我有一点绝望的时候,一阵微弱的呼喊声传入我的耳朵。“月翡,月翡。你在吗?”
我赶紧敲击墙壁:“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呼喊的声音渐渐变大,接近了墙壁,原来是柏汐云。
“柏大哥,我在这里,在墙壁后面。”
“东南角向东三步……”司徒靖的话还没有说完,墙壁上的暗门就开了。
“月翡!”柏汐云用力拉我进去,仔细打量了我一番。他的神情竟是我从未见过的紧张。
“柏大哥,你怎么来了?”虽然内心充满了喜悦,我还是忍不住道出疑问。
“楚皓月用火炮在山边炸开了一个缺口,我们才得以进来。”
司徒靖一愣,惊奇地说:“你们不怕无忧山的毒瘴吗?”
柏汐云道:“我们知道毒瘴的厉害,所以每次只通过一人,从缺口的最中间走。虽说并不保险,但是别无他法。”
正说着,打斗声从前厅传来。“我们快走,此地不宜久留。”柏汐云道。
“等一下,柏大哥,司徒公子的内力被慕容青云封住了,你能帮他解开吗?”
柏汐云伸手一探,眉头微皱:“他用了很独特的手法,我一时解不开。”
司徒靖道:“不妨事,我们离开再说。”
我们刚从内室出来,一把大刀从我们头上落下。柏汐云用剑挡开。放眼望去,大部分都是慕容青云的人。那些人看见我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