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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等温茗反应过来,季云思脚尖一旋,鹰爪直取他的咽喉!我飞身挡开季云思的手臂,隔开他与温茗,费力地缠斗起来。全程,季云思都轻松的笑,仿佛游戏其中,对我处处点到为止,像是戏弄。
上官涵说我武功烂,真的说得很……客观。
“还要继续玩吗?”他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到怀中。
“放开!”
“呵。”他轻笑一声,在我耳畔吹口气,“苏苏生气的模样也可爱。”
面对他的挑逗,我瞪着他,不说话不再被他抓住任何调|戏的机会。
见我不做声,季云思神秘一笑,凑到我耳边,“不想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吗?”
难道……他知道?我瞬间怔愣,随即警觉道:“放手!我凭什么相信你。”
“不凭什么。”季云思将我向前一推,自己向后跃了一步,眯着眼引诱道:“只是,除了我,没人会查得到,就连那个上官涵也无能为力。”
“你……!”跄踉一步,我稳住身子,回头便见季云思闪身到温茗身后,对着他的后颈一记手刀!
“少爷!”
“少爷!”
温茗晕过去,四周尖叫声此起彼伏,温府家丁立刻围上去。一片混乱中,季云思出现在我身边,出手点了我的睡穴,我顿时没了意识。再清醒过来时,自己躺在客栈的床上,身上的嫁衣换成了棉布的蓝色长裙,已不知身在何处。
那时,季云思半倚在不远处的榻上,白色的里衣挂在身上,领口敞开至腹部,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湿漉漉的黑发披散在肩上,衬着他还蒸腾着水汽的肌肤更加粉嫩诱人。他侧身,一手衬着脸腮,桃花眼半阖,像是在假寐。
听见我这边的声响,季云思抬眼,眸中一亮,笑道:“苏苏,你醒了。”
“……”我偏头看他,不作一语。
“别这么不情不愿嘛。”他缓缓从榻上坐起,衣服发出摩擦的窸窣声,每一声都拉得极为绵长,听得人脸红心跳,“既来之,则安之。况且,苏苏也想见见自己的亲身父母吧?”
“……为什么帮我?”
“呵,放心,自然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留下陪我,至少,在查出你父母身份的这段时日。”
这个条件于我并不难,只是该给小姐她们报平安,我想。
似是察觉我的心思,季云思竖起食指,摇了摇,“不能跟别人联系,报平安也不行哦。”
“……”我蹙眉,有些为难。
“那上官世子不是神通广大么?”轻蔑地反问了句,他反扒回榻上,举手投足都含着无限风情,“他若想查,还怕找不到你的下落?”
于是,我就这么选择留了下来。
后来,季云思说我们该有个落脚的地方,我便跟着他来到了这玉漱宫。一路上,我想办法留下到过此处的线索。若非太明显,季云思便只是在一边笑,不插手不阻止,随我折腾。
结束了这几日的回忆,我叹口气,回头便见他端着一个木碗,怔怔地站在门口失神。
“怎么了?”我问。
听到我的声音,季云思回神,挂上招牌妩媚的笑容,款款而来,“先喝点水。”
我接过,饮了小口,清凉甘甜,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见我喜爱,季云思忙欣喜道:“这是山上流下的泉水,你若喜欢,我天天给你取。”
“……”端碗的手顿了顿,我垂头,将碗捧在手里,“你……不用对我这么用心。”
季云思默了默,轻声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喜欢?”
“不是。只你做些无用之事,也不能改变什么。”手指摩挲着碗壁,我并不想骗他,也不想平白接受他的好处,“上官涵告诉过我一些关于你的事、你的身份。我能猜到你一次次地接近我,并不是因为个人感情那么简单。若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我能理解,也能原谅。”
“苏苏……”
“可是,有些事情,原谅不等于释然。我可以体谅你的难处、可以原谅你的欺骗,但我没办法将这件事当作不存在。就好像是钉在木板上的钉子,钉子被拔去了,留在上面钉眼还在,而且,永远都会在,不会磨灭。”
一段冗长的沉默,季云思伸手抚了抚我的发丝,接过我握紧的木碗,放柔了声音抚慰道:“你不必紧张,也不必不安。以前,我做这些,确实是怀了目的。但现在,我做这些,并不是让你感动,只是我自己想做,便就做了。”
“……”
“总之,我随兴而为,你亦不必放在心上。”言毕,他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感觉他的每一步都像沉重的隐忍,再不似往日那般轻盈。而且,以前的季云思,是不会为人着想而说这些话的,他只会顺着自己的心意,毫无顾忌。于此,不得不承认——
他,变了。
……
在玉漱宫的日子过得很平静,整个山谷只有我们两个人。日子一天天安稳地过,从没人入过这里。我开始有些怀疑,当初季云思那么悠哉地让我留下线索,其实是自己后来都清理掉了,或者笃定别人寻不到这处。
照例在山谷里慢慢悠悠转过一圈,我回屋时,听到耳室里琴声袅袅。
漆黑的长发坠在地上,铺满一地,季云思端坐在蒲团上抚琴。一把白玉古琴在他指尖吟唱,似是从千年的沉睡中苏醒,旋律灵动优美得不可言喻。
“……”我站在石门之下,驻足凝听。
他垂着眼,专心致志,并未被我打扰。一曲完毕,他轻笑一声,随手拨弄着简单的音符,忽然问:“好听么?”
并不意外他已察觉我,我点头,“好听。”
“琴声虽动人,却能迷人心智。”
默了默,我坦言,“……我不懂音律的。”
抚琴的手顿住,季云思抬头,望着我苦笑道:“迷人心智,不需要对方懂音律。毕竟,精通音律的人不多。”
听他说的有理,我受教地点头。
“过来。”伸手招我过去,季云思拍拍身侧的空出的那块蒲团,“坐这。”
我走过去,安然在他身侧坐下。
他侧脸看了看我,眼角的那抹蓝色凤翎栩栩如生,随着他弯眼一笑,仿佛轻轻摆动。今日他的兴致似乎很好,十指轻扬,又是一曲。
“以前你扮夫子时,我只知道你通晓四书五经,没想到你还精通音律。”待最后的一丝琴音徐徐收起,我忍不住赞道。
“精通音律?只是精通古琴,苏苏就给了这么高的评价。”季云思侧身,一手撑地,敞开的衣襟漏出撩人的锁骨,“若我说,苏苏能想到的所有乐器,我都样样精通,那苏苏又该如何评价?”
我干干地笑了笑,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只是道:“……学这么多,真了不起。”
“身不由己,不得不学。”见我有些不自在,季云思得逞地笑了笑,坐直了身子,回忆道:“身为暗事,光有小心谨慎远远不够,要懂很多、会很多。会的东西越多,手段越多,手段多,自然越能活得长久。”
这是他第一次向我说起真正的他自己,以往我认识的,都是他精心营造的假象。眼前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他吧。这一刻,我这么想。
谈及暗事,他的眼光暗了暗,面色也微微冷峻。
“……”我垂眼,自知所有的劝解和安慰都是苍白,便不费口舌。
见我沉默,季云思勾了勾唇角,转了话题,“苏苏想学吗?我自诩还算个好夫子。”
“不了。”我摇头,很难相信自己有能力在音律这块有所造诣。见他眼中掠过一丝失落,我忙故作不满地抱怨:“对了,你把我留在此处这么些时日,每日弹弹琴种种草,也不见你去寻我生父生母的下落。”
许是我这假装的口气过于做作笨拙,季云思忽然就笑了。他抬手捂唇,可还是漏出“噗嗤”一声——呃,红果果的嘲笑啊。
耐心等了会,他还在继续笑,我蹙眉,忍无可忍道:“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连连吸了几口气,他抹抹眼角,看着我的眼里满是孩子气的肆意快活,“苏苏,你这是看不过眼我失落,才再故意换话题调解的吧?”
“……”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你心知肚明便好,有必要这么直白地揭穿吗?有必要吗?
“你,其实是在担心我难过,对不对?”他问,然后忽然伸开双臂将我搂在怀中,蹭着我的脖颈,亲昵道:“苏苏的心还那么好,都没变过。
面对这人的得寸进尺,我刚想推开他,却听他哑了声音低语道:“你这么好,我越来越不想放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骗子君强势回归……介个孩子不纯洁啊,时时刻刻都在色|诱苏小浅……(捂鼻血)~哦呵呵呵呵,香艳啊……
肉中之刺
见我没有挣扎,季云思放松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