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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您得去看看呀!”
看着似失去主心骨的迎春,仪华迟疑了:既然失火,外面必是场面混乱,她一个女子急急忙忙的赶过去,先不予理会那些流言,就是去了也起不到半点作用。
让仪华主仆忽略的那个小内侍,突然巴巴的望着仪华,哭咽道:“那畜生也不知怎么了,发狂得厉害,任谁制服不住了,引得其他马匹也跟着发狂……撞翻了火盆、火把,引燃了帐篷不够,还伤人……呜呜,可是王爷他就不离开,谁劝也不……”
整个营地,有资格,、有身份能劝朱棣的蓝玉就是她!
不等小内侍哭喊完,仪华冷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你跟我来,其余的不许出账一步!”便扯了一件披风裹在身上,步履匆匆的向马房行去。
小内侍愣了愣赶紧跟着赶了上去。
帐外守备有序,其他各武将内卷的帐篷皆有巡逻兵守着,场面并没意想中的混乱,只是有几分紧张之气隐隐浮动。临到马房附近,场面却又截然不同。
风声呼啸若狂,火焰张牙舞爪,是无忌惮的吞噬着一切。木栅栏围成的马房,全然陷入了一片红光之中,将漆黑的夜照耀如白昼。只见火场周围,提着木桶的侍卫纷纷往返回折,泼水救火;受惊的马屁怒杨四蹄,疯癫狂奔;小内侍、马斯惊叫拾起,四散奔逃。
一时间,尖叫声、“走水”声、马斯声、兵甲相撞声、火焰吱吱声响做一团。
“王妃,王爷在那里!就是那边!”小内侍白起的面孔,在火光映照下扭曲而狰狞。
一片嘈杂声中,仪华顺着小内侍喊叫的方向望去,在翻卷的浓烟里若隐若现地辨别出一匹癫狂的黑马旁边有个熟悉的身影——是朱棣!
朱棣眯着布满血丝的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追风,以矫健的身躯将追风圈在一定的范围内活动。可追风完全不识相随多年的主人,对着朱棣扬蹄怒嘶。
“啪——”不知是谁,凌空甩鞭,抽打上追风。
一听鞭声,朱棣凝重的神色一变,厉声下令:“快,冲上去!从左后方围住它!”
一旁的侍卫得令,忙冲上去,在追风身侧横立成一道人墙,欲阻止追风接下来的发怒。
然,一切已为之晚矣。
倨傲的追风让这一激,暴烈的脾性尽显无遗。只见它双眼赤红似喷火,前踢在草地上奋力一刨,随即猛地一跃,双蹄狠狠地蹬上围剿它最厉害的朱棣,紧接着借这一蹬之力,后踢往右一偏踢,直接越过围堵的士兵,冲出重围。“啊!王爷!”随着追风跃出,一声声惨叫响起。
朱棣双手撑地,一下翻越起身,目视向前来阻扰他的众人,吐出两字:“退下!”声音怒中含威。
看到这一幕,陈德海哪敢退下,不敢不顾的冲上前,乞求道:“王爷危险呀!您身份贵重,万不可有一点闪失!”一边喊一边连滚带爬的追上朱棣。
朱棣理也不理,眼里只有横冲直撞奔向已沦为火场的马房的追风。
“ 拦住它!不能让它进去!”眼看火舌残卷,向马房外围扩散,距离追风越来越近,朱棣身形快如猎豹追去。
看着朱棣直冲向火势猛烈区,陈德海老泪纵横,满眼的惶然不安。这时,却陡然瞥见闻讯赶来的仪华,也没想过她是否有作用,就已六神无主奔去拉住了仪华的手,边拉着她往朱棣跑去,边哭咽道:“王妃,您快去劝劝!劝劝王爷呀!”
仪华也没想到一寻见朱棣,就看见朱棣被马踢在地,她着实也唬了一跳,又见一马一人都往火场里奔去,当下惊诧莫名,顺了顺呼吸才勉强提声问道:“怎么回事?追风怎么往火场里奔?”
陈德海心神不属,哪还回得了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喊道:“王爷!快!你们上去拦住王爷!”
见陈德海将她的话当成耳旁风,仪华无语的住了口,继续随着陈德海避开四散的人群往马场奔去,可心中疑惑却是越来越大:动物有躲避危险的本能意识,追风既然为难的一见的良驹,又让朱棣饲养多年,并为怕它失去猛烈性,将它放养在燕山大营,这样的追风自然遇见危险的本领不弱且通灵性,为何会??????
心想着,不妨与人迎面相撞,仪华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王妃!您没事吧?没长眼力的东西!”陈德海气急败坏的怒瞪那人,扶起仪华。
相撞之人,是马房的马厮,一听陈德海叫王妃,当即吓得冷汗涔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小的该死!小的是见傲云被救出来了,它马上要生了,小的怕??????急着去找军医,不想撞了王妃??????”
傲云要生了??????
傲云??????追风?????
追风傲云!
一抹惊喜点亮仪华白皙的脸颊。
第105章 送马(中)
仪华垂眸,黯然自省,却又兀自不甘的倦起手指,欲要再吹一次口哨,就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嘚嘚嘚”渐趋渐近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仪华眼里带着惊喜迅即抬头,当瞬正撞见追风粗壮的身躯,风驰电掣地飞奔踏来,而它坚实有力的前踢甚至已近至头顶不元处,与她相隔不到两米的距离!
这一刻,她眼里的惊喜未及扩散,巨大的恐惧已袭上心头,尤是头顶上方笼罩的黑暗阴影,让她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无力,不觉手足僵麻,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样,定在当场半分也动弹不得。
“啊!王妃!”刚顾好傲云趴躺的姿势,甫一回头就见仿若庞然大物的追风,眼看就要踏上仪华娇小瘦弱的娇躯,那马厮惊惧的放声大叫
闻声而动,定身咒似予解除,仪华双膝一弯,集聚全身力气,死命的住一边大扑过去,以躲避追风踏来的铁蹄。岂料运气背向,逶迤曳地的披风出来阻拦,仪华方才转脚,就踩着长长的披风,按着脚力未使,人已重重的摔倒在地。
倒地的下一瞬,腥味,浓烈的烧焦味中,仪华闻到了淡淡的腥味一一那是牲畜身上特有的味道!不用回头也知是追风身上的味道,可以想见追风离她有多近了,而她却四肢软软无力,只能等着发狂的追风践踏上身。
即知的命运,已无法改变仪华闭上了眼睛,苦中作乐的苦涩一笑:追风果真是一匹难遇的神驹宝马,速度快如惊电转瞬及至。
“蠢女人!”一声低沉的怒吼响起,声音近至耳畔。
仪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怒骂响起的同一瞬间,一双坚实的臂膀圈抱住了她,紧接着几乎不带停顿的侧身一翻,根狠地在草地上滚了四、五圈。
“王爷!”
“王爷!”
就在这情形惊变的一刹,众人齐齐惊恐尖叫,木楞楞地看着眼前一幕:朱棣催鞭赶马追来随即跃身下马,落地于仪华身后。与此同时,也在落地的之际,迫风的前蹄结结实实的踏上了朱糠的后背,朱棣却一瞬不停地带着仪华翻滚避开,躲过了追风怒踏的铁蹄。
一声一声的惊呼犹在,朱棣却充耳不闻,一感知躲过了追风的铁蹄,即刻放开紧箍在怀中的哗,起身劈头盖脸的一阵骂道:“该死的!你跑来这里做什么?刚刚你差点没命知道吗?迫风,它是军马,受过训练的军马!还是军马中的佼佼者,你该死的竟敢“…”咬牙切齿的话不予说完朱棣已气得一脸铁青的狠厉瞪着仪华,说不出话来。
从获救的当刻,仪华忙睁眼看去,就见朱棣以全身整个护住她,其姿势虽是狼狈不堪,她却觉此刻朱棣的形象从未有过的高大,一如两年前堕崖时他舍命相救的那一次。可异样的感怀还没涌上心扉,朱棣的怒声相向,又顷刻间将她拉回了现实。
用力吸了一吸莫名涌起至鼻腔的酸涩,仪华掸着衣服站起身,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的狼狈,然后向朱棣挤出一个笑脸,道:“谢王爷相救!可王爷一方为王,身系一方之兴衰,而臣妾无功于社稷百姓,实属不该让王爷涉险相救。”
话音未落朱棣目眦欲裂,猛然伸拳而出,却又霎时一僵,带着“咯咯”作响的骨头声握拳收回,牙关蹦出极怒一字“你!”“本王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在眼皮子底下出事!”怒气压下,趋缓气息,朱棣丢下一句话,便直撩下仪华向追风赶去。
追风不知是看着了傲云,还是因为何种原因,狂怒疯癫之态顿减,却仍不是他人可以靠近。只见追风怒瞪向周围的众人,以保护之态守在傲云的身边,时而低首嗅闻,似在安抚傲云;时而昂头嘶吼,似在驱赶外人靠近。但总算没有发枉怒嘶,如飞蛾扑火状冲进火场:而叹追风为首的马匹,随着追风的安静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亦未枉奔伤人。见状,众人由地大松了一口气。
朱棣疾步赶来,就这陡然平和的一幕,再见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