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皇子重用周司辅,不希望周司辅沾上官商结合的麻烦事,不得专心的给朝廷做清流!”
宋老爷拭了把泪,“祁孟娘能这般为筠娘着想,我在此给你作揖了!”
二少夫人眯着眼琢磨这两人的神情,这拳拳爱女之心,就没丝毫作伪。心里掂了掂,谅他们也整不出幺蛾子!
二少夫人亲切笑道,“我可是知道,宋家烧出了白地蓝花呢,有大皇子的帮扶,白地蓝花自然能名扬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果宋老爷坚持让白地蓝花姓宋,那……后果就不用我说了罢!宋老爷年纪大了,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说通了宋老爷,一切都好办了。
一到偷师的时候,人的自私本质可就一览无遗了。
大房这头,姑夫人推着轮椅过来,一看大老爷大夫人都带着人来了,笑道,“母亲这是不信任大弟挑的烧瓷师傅么?”
大老爷心里可是嘀咕开了,大儿迟早得死的人,这门手艺他们得牢牢抓住自个手里,才最放心。
大老爷朝带人来的二老爷瞟了眼,“你叔父当年就跟我争,我是见他都磨拳霍霍的样子,再不出马岂不是让他小看了?”
姑夫人但笑不语。
二少夫人一见二老爷二夫人带来人,心里就不大痛快了,不过只面上不显的打了招呼,径自带着自个的人先走一步。
二少夫人这头是,祁大老爷亲自出马,加上祁家最老道的两个师傅。
二少爷一边扶着她,一边宽她的心,“都是快生的人了,可置气不得!这些长辈说到底还不是怕哪天咱们把他们一脚踢了,你啊就放宽心,这周家啊一辈子都是你当家!”
二少夫人呶了呶嘴,“你看,是谁来了!”
这回轮到二少爷心里不痛快了,嗤笑,“这个四弟!朝堂上的风头都让给他了,他还想怎么样?”
纨绔四少爷自然看出二少爷的目光不善,手上的扇子一收,问道,“这几个师傅的本事,你们两个可有把握?”
小四少夫人赶紧摇尾巴,“四少爷放心罢,我可是花了不少嫁妆买了他们的身契,四少爷可曾见过我花冤枉钱了?”
大四少夫人奇道,“这手艺人可不便宜,大老爷和二老爷可真舍得!”
四少爷讽刺的笑将起来,“白地蓝花就是活宝藏,我周家没打上一架就不错了!这才好呢,大家都留了一手,捆在一起,这家是散也散不成了!”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
这偷师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这一干人等都住在了瓷窑。
筠娘子绾着妇人髻,头上不插簪钗,包着布巾,穿着粗布窄袖襦裙,外罩比甲,一副下人打扮。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筠娘子道,“这白地蓝花的瓷坯与白瓷一样,主要就在这蓝花料,这几样是蓝花料的原矿,可以通过配比控制色彩深浅沉艳,煅烧、漂洗多次、研磨、干燥,配料越精细,烧出的蓝花就越鲜活。”
这光制蓝花料,就花了月余,配好之后,带水贮入缸中。
周内司每日把轮椅转到人群前头,手支着脑袋,看她忙活,她明明一副丫鬟模样,灰头土脸的,他就是看着看着就发了呆。
她的眼里只有手中的蓝花料,偶尔忙完抬头与他四目对视,她眼中的熠熠光束都染上一层悲戚和决绝。
宋老爷来过几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研制半辈子、才为死去爱妻烧出的白地蓝花就这样落入旁人的手中。
他再是不甘又如何,只要筠娘有个好前程,他是什么都不求了!
这日宋梁过来禀报,“瓷坯明个就能干燥,就能上釉了。”
筠娘子对众人道,“白地蓝花与寻常上釉的法子不一样,用的是釉下彩,这个法子还是家父花了很长时间琢磨出来的,不仅比普通的彩瓷表面光滑,颜色光亮……最主要的是,祁大老爷,祁孟娘,我虽不甘心告诉你们,然,日后瓷器是你祁家的天下,我也不想看到有人因瓷中毒……这便是我宋家瓷器无毒无害的原因!行了,你们明天过来学釉下彩罢。”
姑夫人要推着周内司离开,筠娘子疲惫的开口:“慢着!让周内司留下来……我,我很想他。”
筠娘子的目光里水光一片,周内司挥手让姑夫人下去,转着轮椅随她进了画坯房。
画坯房里摆满没有上釉的素坯,妖娆的鹅颈瓶、方形的茶碾、长圆腹梅瓶,应有尽有。
筠娘子向周内司逼近,她的眼里哪还有刚才楚楚可怜的泪水,沉静的令他惊悚。
周内司想靠近她,又下意识的害怕她,她就像一个被摄了魂魄的傀儡,她会做出什么,他不敢去想。
他转着轮椅往后退,只听“哐当”一声,背后的架台被震了一震,一个细脚梅瓶碎在了地上。
周内司不敢再退,她居高临下的俯身过来,一手撑着他的椅子,低头挑起他的下巴。
“你砸碎了我的梅瓶,自然要给我亲一下。”
隔着盖头,他的眸光躲闪,脸不自觉的往旁边躲,这副模样像极了被流氓调戏的闺阁小娘子。
她腹中一团火是灼灼的烧,他躲了她有多久了,她一手掐住他的脖颈。
他的脖颈真是比女人的还细,她脸贴脸,阴嗖嗖道,“有本事你叫啊!”
她紧了紧手指,“你知道白地蓝花对于我的意义吗?白地蓝花是我娘!在我三餐不继、任人欺辱之后,我就躲在馒头山里,用父亲剩下来的釉料……”
说起娘亲,她的脸上是温柔到溺人的浅笑,她松了手,拿起一个坯碗,缠绵悱恻的抚摸,“这是我娘!这一屋子都是我娘!我要给娘穿好看的衣裳,爹说娘最喜欢青色了,娘喜欢缠枝牡丹……我知道了什么叫快活,可是我如今烧瓷,眼睛里看到的不再是娘,而是你……是你带走了我娘,连你也走了,连馒头山都没了……”
她蹲下了身,隔着盖头,咬住了他的唇。她在他的耳畔叹息,“梅瓶碎了多少块,你就得给我亲多少次。哎,你可别后退,再撞碎了……我可得把你的蛤、蟆嘴都给亲肿了!”
她摸了摸他的脑袋,“秀玫要跟过来,你知道我为何没让她进来么?”
他摇了摇头。
她眷念的揉了揉他的脸,猛然一巴掌抽了上去,“她怀了你的孩子,我怎么能让你绝后?姑夫人有句话是说对了,散尽嫁妆之时,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了!在我花近三百抬的嫁妆聘礼、舅舅家一百万两白银救你时,我就料到你跟周家的人一样无情无义!想要不义之财,那可是有报应的!你当真以为就凭一百万两就能让我舅舅破产?我还知道,大皇子一得势,为何这么重用程琦,他可是受够了程宰相这棵参天大树了!除了程家,就是祁家了……祁二老爷可不像会做生意的大老爷,就是个没主见的狗腿子,若是祁家人死在了这里,祁家白瓷就归大皇子所有,呵,周司辅又是立了大功一件了!”
她从没有如此厌憎一个人,想到周司辅一而再的逼婚就恶心透顶,周司辅这个狗皮膏药太不懂她,“我既然嫁给了你,只想从一而终……这也是我最后为他做的事了!”
她想做什么?
她眉梢婉转,“我既然告诉了你,你以为我会让你活着出去报信么?”
第135章 小结局
画坯房只有微弱的光,她捋起袖子,堵住了他的前路,背后都是摇摇晃晃的架台,两边都得罪不起。
显然只有装可怜这一条路了,周内司捂着胸口,肝肠寸断的咳嗽了起来。
筠娘子一把抓住他捂胸的手臂,一手抓上他的胸膛,锦缎呲的一声裂开。
他两手搭上了轮子,伺机想逃。她的双腿用力的抵住轮轴,被他这般避讳的动作激的双眼猩红。
她逼问,“你就这般怕我?我是不够善解人意,我容不得小妾,还打过你……可你自个想想,你又对得起我么?咱们不说这些,你我时日无多,我舍不得浪费一点点光阴……你既然怕我,就让你怕个够罢!”
他的双手要挡,她一脸凶性,“我知道你力气大,有本事你打死我好了!我今个,还就要定你了。”
呲……呲……呲……
从外袍,到中衣,都给她撕了个遍。
他裸着上身呈现在她面前。
他的身上布满骇然的蛤、蟆皮一样的疱疹,自然好看不到哪儿去,他伸出手臂,挡住了害羞的脸。
筠娘子看他缩着脑袋躲闪,蔑笑,“你还知道自个丑的不能见人么?……内司不要怕,你很快就不丑了。”
一桶坯料猛的从头浇到了尾,他的耳鼻眼全部被殃及,狼狈的张口喘气,滑腻的坯料塞了满嘴,他被憋的喘不过起来。
她蹲下身,“内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