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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浴室在一扇小琉璃屏风背后,屏风绣着贵妃出浴全LUO图,洗澡的时候要是开着门,就犹如与贵妃洗鸳鸯浴。“你看,她都等着你呢。”吴邪在张起灵背后开玩笑道。
张起灵没应他,也没坚持拿衣服,径直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过了片刻,吴邪啃完苹果,去衣柜翻找干净衣服。他昨天的衣服与今天的睡袍都在衣柜明面处,好像就是专门为他准备的。至于张起灵的衣服,似乎与自己风格不同,所以在不在外面一目了然。当然他的衣服不在外面,吴邪只能往深处找。
“咦?”翻了半天,吴邪竟翻出一条金麒麟亵裤。“哈哈哈哈。”蓦地,他张嘴笑起来,可以说是狂笑不止。
张起灵正洗澡,忽然听到吴邪的笑声,不知道他笑什么,可也不能出来,只得继续听他笑。
“哈哈,哈哈哈……”吴邪笑得流出眼泪。他想起来了,他还欠胖大王一条亵裤,现下有条现成的,不拿白不拿,吴邪将亵裤叠好放在床头,瞧了瞧,又笑起来。
十分钟后,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了,吴邪止住大笑,慌忙回到衣柜边帮张起灵找衣服。不过找来找去,衣柜里好像只备了一条这种亵裤。也是,上面全是金线啊,还双面绣,工艺复杂,做起来应该不简单。其实吧,真相是即便身为张家族长,没事也不会穿着这种裤子到处乱走,张起灵上次穿是因为替换的亵裤都被雨淋湿了,只剩这条干着而已。
“我是没法了。”吴邪咧嘴,抖着双肩拎出一条白棉质四角裤,“只能穿这个。”可对方明明有条华丽的裤子,却因为自己穿不上,这会儿只能给人家一条如此朴素的裤子,别说张起灵愿不愿意,吴邪自己的“良心”都过不去。
“你等等,等等啊!”吴邪眯了眼睛朝琉璃屏风处喊道:“一盏茶功夫,我马上给你送去。”吴邪转过身,跑到窗前的书桌边,书桌上有套上好的文房四宝,用的是宣城纸,安徽墨,湖州笔,澄泥砚。吴邪弃了纸,直接将白棉质四角裤铺上书桌,草草磨了会儿墨,蘸上颜料,提笔在四角裤上作起画来。
先前说过,吴邪的丹青画得极好,可说是江南一绝,连吴二白这么挑剔的人都赞不绝口。现下,吴邪以极大的热情为张起灵在四角裤上作画一幅,没等它干,他就双手捧到琉璃屏风前,用脚轻轻推开浴室的门,望着腰间仅围了一条浴巾的张起灵说:“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一只立于裤裆中间的花瓶,瓶口所对之处正好是男人的子孙根。吴邪奇思妙想,那意思大概就是,当张起灵穿上四角裤后,他的子孙根便是盛开于瓶口的鲜花……吴邪甚至在上面盖了戳儿,明白的昭告天下,此作品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怎么样,好看吧?”吴邪得意的展开四角裤,走到张起灵身边,隔着浴巾将四角裤贴到他身上,“挺合身。”他纵声大笑。
张起灵皱了皱眉,低头望着吴邪画的瓶子,手一伸,捏了四角裤塞回吴邪怀中。
“干嘛?你不准备穿裤子吗?”吴邪故作惊讶的笑道。
张起灵本来朝前走,要转到大屏风后面找自己的衣服,吴邪的笑声传来,他突然觉得这位团座在自己面前好像越来越放肆,说的话,做的事亦愈来愈离谱,不由的有了想法,微微侧身,瞧着吴邪的眼睛淡淡道:“你确定要我穿上吗?”
吴邪已经乐得忘乎所以,回答:“确定啊,好歹是我一番心血。”
张起灵点头,走回吴邪身边,从他怀中扯出那条四角裤。
“你真的要穿?”吴邪有些不敢相信,睁大了眼睛瞪着张起灵。
张起灵点头,云淡风轻的道:“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
吴邪疑惑半秒,继而一怔,脸上忽然色彩斑斓。
“悦怿若九春,磬折似秋霜。”张起灵继续望着吴邪道。
吴邪的脸跟彩虹似的,最后,变成一轮初升的红日。
《咏怀诗》第三首全文: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悦怿若九春,磬折似秋霜。流盼发姿媚,言笑吐芬芳。携手等欢爱,宿昔同衣裳。愿为双/飞鸟,比翼共翱翔。丹青著明誓,永世不相忘。
安陵和龙阳是战国时代两个著名的断袖爱好者,断袖者,爱男人是也。吴邪与张起灵的这种关系,加上夜里刚亲过,听到这首诗,吴邪能没有反应么?而且这“丹青著明誓”中的“丹青”正是吴邪作画的颜料,色艳不易泯灭,故古人以此比喻情深不渝,称“丹青不渝”,为货真价实的海誓山盟。
张起灵不爱说话,不代表他嘴皮子能力差,这不才念了几句诗,吴邪已经完败。吴邪霞飞双颊,定定的瞄着张起灵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郁卒的说:“行了,以后不跟你开玩笑,小气。”
☆、第九十七章
第九十七章
那之后他俩就没怎么沟通过了。
吴邪画的裤子终是放在一边等待自然晾干,至于以后的去处,应该不会在张起灵身上。
张起灵穿好衣服,衬衣西裤,拿起一本书,走到书桌边,竟似要看。
吴邪身份敏感不能出门,别墅神秘兮兮也不能到处乱逛,加上外面正下大雨,他百无聊赖的转了几圈,瞄了瞄聚精会神的张起灵。
张起灵手里翻着书页,线装孤本,颜色发黄,应是有些年头。
“那个,不是我催你,你今天休息吗?我娘的事还要等几天?”吴邪走到张起灵身边,张起灵看的《黄帝内经》,阴阳五行,养生治疗,他这是要改行行医了?
张起灵没抬头,只淡淡道:“要缓几日,稍安勿躁。”
“……”不是吴邪不想稍安勿躁,心里有事,千头万绪,他实在静不下来,想找人讲话。
“你别看书了,陪我说话吧。”吴邪立在张起灵身边不肯走。
张起灵没动,过了半晌才应他,“我有事。”
“研究《黄帝内经》?哪病了?我陪你去医院。”吴邪颇为无语的盯着张起灵的侧脸,“你若看《铁云藏龟》也就罢了。我问你,我们从殷穴里带出的青铜卵是不是在你哥手中,你对它的来源没兴趣吗?”发生了一连串事情后,吴邪终于记起还有这么个青铜卵。青铜卵去了哪里?是否在自己人手中?他现在才有精力询问。这可是他们好不容易从日本人身边夺回来的,绝对是重大发现,身为发现人,他有权知道青铜卵的下落。
“青铜卵呢?”吴邪拉了张椅子坐到张起灵右边。
张起灵停止看书,望了吴邪一眼,“确实在我哥那儿。”
“那我便放心了。”吴邪舒了口气,想了想,又问:“其他人呢?跟我们失散后,他们都有消息吗?”他虽本能的认为黑眼镜与解雨臣不会有事,甚至胖大王,张起灵他哥都不会有事,那王盟呢?一个所有人中最没本事的家伙。况且话不能说死,战争中再牛逼的人也抵不过枪炮无眼,战斗机轰炸屠杀了成百上千的红军战士,这些牛人死于轰炸并不是不可能。之前他有想过,却不敢往深了想,因为越想越怕。现在没什么事情了,不想也得想,越想越坐不住,恨不得立刻动身去找他们,他不希望出现第二个潘子,第三个潘子……
吴邪心里担心什么,张起灵或多或少能够猜到,大概,应说百分之百可以猜到。他合上才看了几页的《黄帝内经》,将书轻轻搁至桌面,侧过脑袋,不再只是瞥一眼,而是正儿八经的看着吴邪,“其实他们早就回来了。”
早就回来了,却不告诉吴邪,是因为人多嘴杂,唯恐疏漏让吴邪知道古桐花已经死亡的事情。
吴邪一脸愕然,瞄着张起灵张嘴问了句:“那他们人在哪里?”
在哪里?自然不在此处。
远郊的一个军营,从铁丝网外可以瞧见里面的大操练场,以及几排青墙红瓦的宅子。
天气不好,外面没人,宅子侧面有个烟囱,烟囱里冒出袅袅白烟,仔细闻去,空气中似乎还有饭菜的香味。
王盟神色黯淡的缩在瓦下,手中端了碗白米饭,心不在焉的用筷子戳来戳去。过了会儿,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扒了一筷子米饭,回头看了眼,忽然小声询的道:“特派员,我呆在这里,二爷、三爷就真找不到我了吗?你可不能诳我,要是被抓住,我一定死得很惨。”
张海客已经吃完了,正抹了嘴儿出来透气,这刚走到门口,一抬头便见到王副官苦大仇深的脸,不由得乐了,“你不信?参谋长说这里绝对安全。我想吴家现在最想抓的是团座而不是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