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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弯起嘴角,“有的,或许更久。”
一个时辰就是现代的两小时,如果这是真的,那不是什么都被他们听到了?吴邪转向张起灵,心说我日这人啥毛病,被人偷听好玩吗?
张起灵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他们骗你,不过只到了五分钟。”
吴邪欲哭无泪。五分钟也是时间好么?应该一开始就告诉自己有人偷听啊。
解雨臣还在那边笑,嘴里念着:“家国兴亡自有时,吴人何苦怨西施。西施若解倾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
一时搞得吴邪面颊发烫,不知为什么脸红起来。
后来,四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了,黑眼镜见冷场,在张起灵眼前也不好过多戏弄吴邪,便开口说:“行了,废话少讲,你们这是要往哪里去?”
吴邪回答:“还能去哪?张副团座带路,去找自己的队伍呗。”
“哦?”黑眼镜若有似无的笑起来,“张副团座知道百人团在哪里?”
“怎么你不知道吗?参谋长。”吴邪故意揶揄的瞄着他,“找不到自己的队伍,还当什么参谋长。”
黑眼镜乐了,学着他道:“找不到自己的队伍,还当什么团长。团座,你可别唬我,连副团座都找不到的队伍,你能知道它在哪里?”
吴邪一怔,扭头看向张起灵,张起灵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深沉,不过很快便恢复淡然。
他怎么开口?面对百人团的团长,参谋长,以及一个跟他俩关系密切的人,告诉他们,自己从南京来的哥哥不知把队伍带到哪里去了?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我说张副团座,你不知道队伍在哪,还带我走得这么起劲?”吴邪也是醉了,张起灵什么意思啊,不说找不着队伍,反而一直闷头前进,他是怕自己非要回去寻潘子,所以尽量使自己远离赤匪的游击队吗?
其实这只是一部分原因。作为张家族长,张起灵自然有办法寻找张海客转移时留下的蛛丝马迹,只是暴雨恣意洒了几天几夜,辨认起来需费时间罢了。
“我们本来想着找不到百人团,就先跟友军借块地儿休整,现在好了,跟着张副团座一定找得到王副官。”黑眼镜笑嘻嘻的说。
解雨臣咳嗽几声,用手背捂住嘴,把剩下的咳嗽咽进嗓子里。
吴邪听到声音,连忙将目光投到解雨臣身上,“小花,你没事吧?弱不禁风的,连我都心疼了。不过吧,有种能让落花满地鸟惊飞的美。”原本是关心的话,到了吴邪嘴里硬是透出几分嘲弄,当然这种嘲弄只不过是吴团座小小的报复。
解雨臣不在意,他怎么会跟吴邪计较这种事,应该说他没工夫跟吴邪计较这种事。“别都傻站着,要去哪里赶快做个决定,我不想烧死在这儿。”解雨臣不耐烦的道。
张起灵一直等待着天亮,夜里光线黯淡,他看不清很多东西,于是这会儿,他说:“你们先找个地方避雨,我去去就来。”
“你去哪?”吴邪立刻收回目光,继而将这目光死死黏在张起灵脸上。
黑眼镜笑了笑,“团座,你还是休息吧,我觉得你比解大少强不了多少。”
吴邪目前外强中干,体力严重透支,风稍微大点儿,他便跟个纸鸢似的吹走了。
这些天,他一直跟张起灵在一起,除了中间两度被对方扔下的那点时间,他是醒着也见这张脸,晕着也被这脸的主人背着,已经习惯了,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而今张起灵忽然提出“去去就来”,吴邪浑身不自在,生怕他像前几次那样,非要待自己命悬一线时才肯出现。他才不想屡次刺激心脏呢,这体验不好玩,他还期望多活几年。总之,张起灵从视野里消失就像谁要从他身上夺走个什么东西,说出来估计在场的人都得发笑,还会认为吴邪被雨淋坏了脑子,他自己也是不敢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他匪夷所思的不愿看到张起灵离开自己。
“吴邪,你的眼神可以再幽怨点。”解雨臣盯着吴邪的侧脸。
吴邪“呸”了声,急忙辩白道:“我是怕没跟自己的队伍遇上,剩下的人再走散了。这儿马上就要打仗,到时上哪里寻人?”
“要打仗了?打鬼子?”解雨臣问。
吴邪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狗屁的鬼子,围剿赤匪!”说完他又想起潘子,立马愁眉不展,脸色跟现在的天气并无二致。
解雨臣“哦”了声,说:“打赤匪呀,一群没脑子的东西。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鬼子要笑死了。”解雨臣一语中的,横田打得就是这个算盘。“你们在墓中发现了什么?”他又问。
吴邪这才意识到自己压根没问过张起灵,他非要弄到手的紫铜古书是个什么玩意儿。若不是他执意进入椁室寻宝,自己也不会放心不下而跟着进去,最后光荣成为史上最合格累赘,一再拖他的后腿。
“我看到一些壁画和地画,上面记载了商王盘庚的爱情故事,他爱上一名古蜀国女子。然后在那之前我碰到了白毛粽子,生前是盘庚的臣子,差点被它杀了,还好张副团座和胖大王及时出现,我才有命活着出来。”吴邪也不隐瞒,丢脸便丢脸,“我见着据说是九天玄女娘娘的家燕,拿到一个青铜器,至于更具体的,等安定下来我再与你细说。”
解雨臣点头,“不急于一时。不过那个土匪竟也找进斗里,倒是个人物。”
“我想还真是,他手里有跟程咬金一对儿的八卦宣花斧。”
解雨臣吃惊的睁大眼睛,连黑眼镜都不自觉挑了挑眉,或许这胖子炫耀他家祖上历史时并未说谎。
张起灵见吴邪与解雨臣聊得起劲,便悄无声息的转身,准备在四周仔细查探一番。这时,吴邪忽然扭头叫住张起灵,“你要去也可以,但至少商量个碰面地点。”
“还怕你相公跑了啊,团座。”黑眼镜打趣道。
吴邪笑了笑,面有自嘲之色,“我都说了,回南京只盼他罩着我,他要是出事,你们就等着替我收尸吧。”
“是这个理儿。你父亲好说话,你叔叔个个都是狠角色。”解雨臣点头。
张起灵沉默了一会儿,眼神扫过四周,这里并无险峰峻岭,有的只是略高的山峦,暴雨之下,找个明确的汇集地好像有点困难。
“这样吧。”黑眼镜开口了,“我跟解大少走过来时看到一个草搭的废弃凉亭,当年太平盛世,附近应是有人过来游玩的。”
“那就凉亭,还能稍微卸去雨势。”吴邪当即拍板。
张起灵点头,转身便走,吴邪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张起灵离开后,吴邪跟着黑眼镜他们来到凉亭处,这是一个典型的劳动人民所搭建的茅草亭,现在已经破烂不堪,木头柱子烂了,草也脱落一半,犹如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在风雨中等待再也无法归家的孩子。
“我记得有人说,这片原是住满了人,只不过近几年天灾人祸,战乱连连,大多数土地都荒芜了,也再没有人来修葺这座亭子。”解雨臣围着木柱走了一圈,忽然停下,轻轻摩挲着被雨水浸湿的一副刚写下不久的油漆对联,“先哲捍宗邦民族光荣垂万世,后生驱劲敌愚忱惨淡继前贤。”
看到这儿,三人皆怔了一怔。
良久,吴邪才道:“这不是冯玉祥将军才为山东蓬莱戚继光故里戚家祠堂提的前廊明柱楹联吗?没想到竟被人写在这里。”
黑眼镜苦笑,“不愿封侯儒老虎,鸳鸯阵里贼倭惊。横戈马上经年日,常胜军前疆海宁。我们也只有缅怀古人才能找着些优越感,什么时候才能将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呢?”
“这可不像参谋长会讲的话,我以为你只懂风花雪月,不关心国家大事。”解雨臣斜睨着黑眼镜。
“别扫兴,参谋长,我们总有一天会将鬼子赶出中国,到时候本座请你吃饭,以作庆功宴。”吴邪笑着说。
解雨臣也笑,“听者有份,我亦同去,就是这顿饭不知猴年马月了。”
三个人站在亭子里说话,雨势未歇,吴邪把蓑衣给了解雨臣,自己又吞了颗张家的药。过了会儿,解雨臣靠着木柱打盹儿,看样子够呛,所谓平常不病的人,一病便不得了。待他睡了一觉,吴邪给两人讲起自己在斗里的经历,解雨臣边听边打哈欠,时不时调侃吴邪几句。黑眼镜则要了吴邪的青铜卵,小心翼翼遮住雨水,没敢打开,怕龟壳受潮。观察了几分钟,他把青铜卵还给吴邪,顺便道:“古蜀国是个很神秘的地方,据说紫铜古书是由人工一页一页装订成册的金属书,其大小与现代书籍无异。因为紫铜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