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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是失礼这个词能概括的了好吧?
这是……这是……这是什么呢,马脸公子也没有概念。
反正就是觉得,哪怕是最粗鲁的,最没脸皮的,整天衣不蔽体的乞丐,也不会当众做出这等不雅的丑事。
他心目中的女神瞬间跌落神坛。
马脸公子的内心其实是万分沮丧的,而且是比死了亲娘都还要沮丧万分。
而马夫则用力捂住口鼻,直愣愣地看着蒋柔——完全忘了什么地位尊卑、身份差异。
那不敢置信中带着点鄙夷,又夹着点厌恶的目光,犹如锋利的小刀一般,一点一点凌迟着蒋柔的自尊和骄傲。
蒋柔一时激愤,一把推开催促她上马车清洗更衣的春景,指着这个小厮喝道:
“给我把他抓起来,重打五十大板。”
声音落下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动弹。
蒋柔愤怒的四下望去,就见身后的随从们都一个一个皱着鼻子,眼睛看着她脚下,满脸全是隐忍的恶心厌恶,磨磨蹭蹭不愿靠近,好像她是一坨那什么。
蒋柔忙低头一看,这才发觉某种黄兮兮的水,已经顺着裤管流了出来,在她脚下凝成了一滩黄水。
而她那双镶了南珠的绣花鞋,也浸在其中,正欢乐地吸着黄水,滋润她的纤纤玉足。
蒋巡抚的愤怒
“啊——”蒋柔自己都被眼前的景象恶心到了,但又不能接受眼前的这一切真象。
随即,蒋柔又被铺天盖地而来的羞耻感给淹没,她敏感地察觉到了众人目光中的各种错愕、惊讶、鄙夷、厌恶、嘲笑——当即羞愤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春景赶紧安慰道:“小姐,没事,车上有衣裳可换。”
蒋柔回手就是一个耳光,恶狠狠地道:“死丫头,怎么不快点扶我上车?”
明明是您自己不愿上车要处置这个奴才的,现在却反过来怪我。
春景满腹委屈,却不敢表露,只得苦着脸扶着蒋柔上了马车。
好在贵族千金出门,都会多带几套更换的衣物。马车上也有清水。
一番忙碌,总算是将蒋柔打理齐整了。
春景刚舒了口气,就听见蒋柔的肚子“咕噜”一阵响。
蒋柔和春景两个顿时紧张地互望一眼,同时尖叫:“停车!快停车!”
……回到巡抚府的时候,蒋柔是被人抱回房的。
爱女如命的巡抚蒋安怀,收到家丁的信息,就马上赶了回来,进门差点被臭气熏晕,“好臭!”
蒋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爹爹嫌弃女儿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臭不可闻。
最初的几次,她强忍着羞耻心,在路边随意寻了一处较隐蔽的地方就解决。
可是到了后来,蒋柔连抬腿下车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在车上解决。
弄得马车车厢比猪圈都要臭,被臭气熏了一路,现在的蒋柔,连头发丝都是臭的。
可是,这还没有完。她的肚子还在翻江倒海般的痛着。
请来的几位省府最出名的大夫也都对此束手无策,看来蒋柔还要再受好几天的折磨了。
那厢,蒋安怀已经从丫鬟春景添醋加油的描述中,了解了整个事情的大概经过。
忙安慰女儿道:“柔儿,你放心,为父一定为你讨回公道,出了这口恶气!”
听到这话,蒋柔忙收了哭声,咬牙切齿地道:“爹爹,我要她断手断脚,容颜尽毁,还要将牢房里的所有刑具都尝个遍!再将她卖到煤洞里去做苦力!”
蒋柔从未停止过对舒心的咒骂,恨不得用世上最残酷的刑法,将舒心虐上个几千几万遍。
“可以!敢跟我蒋安怀的宝贝女儿争锋芒,还害得你如此丢脸,害得你如此虚弱,若不从严处置,旁人还以为我这个巡抚是吃素的!”
蒋安怀冷笑道。
至于墨汁里的料是蒋柔自己命人加进去的这件事情,则被蒋安怀直接无视了。
在他看来,他的女儿高贵不凡,整治一个乡下丫头,那算什么错?而且那个臭丫头明知柔儿是他蒋巡抚的千金,还敢针对柔儿,这根本就是没将他放在眼里。
其心可诛!
只是今天是上巳节,观众太多,那个乡下丫头又跟云少卿在一起,他不方便派兵去抓人。
而且,他是堂堂二品巡抚,做事也要讲究一点官声,抓人的事情只能缓一缓。
不过,他随即便派出了人马,调查舒心家的情况,他要好好地布个局,光明正大地将舒心一家老少都抓入牢房,将他们贬为贱民,永世不得翻身。
他的威严绝不允许挑衅!
打趣
热闹的三月三上巳节,就在舒心的圆满成功中结束了。
坐在回程的马车里,舒心笑得象个守财奴,一遍一遍数着今天赚到的银子。
对舒心而言,这是她穿越至今第一次真正对面顾客。
第一次运用现代理论去推销她的产品,而且这次的产品推销如此成功,让舒心信心倍增。
牧无忧看着她那财迷样儿,不知为什么,心情也跟着十分愉悦,便故意取笑道:“笑成这样,还不把嘴合上,口水要流出来了。”
胡扯!人家哪里有口水?
舒心努力在脑中回忆自己的样子,只是微微轻启朱唇而己嘛,不过下意识里,却抬手擦了擦嘴角,不自觉地将嘴巴抿了抿。
牧无忧看得眸中带笑,愈发想要逗她玩:“怎么说我和鼎盛今天也帮了你,怎么没见你有什么表示呢?”
对哦,今天还真是要谢谢这位贵公子的帮忙,不然那些千金小姐、名门公子哪里这么容易接受她的香皂?
想到这儿,舒心便双手合什,十分真诚地道谢:“谢谢牧公子,谢谢虎子哥,帮了我的忙。”
可话音才落呢,就听到牧无忧抢先说道:“就打算这么谢谢我们就算了?今天要不是我们,恐怕你这些水晶香肌膏和水晶洗面膏,早就被那些围观的人一抢而空了。”
舒心一听不由地撇撇嘴,切,虽然销售情况是火爆了一点,但是也没有到会抢的地步呀。
舒鼎盛不知牧无忧是在跟舒心开玩笑,忙打岔道:“不过是点小事罢了。心儿妹妹,你那些什么皂的,是怎么想出来?”
“就是一拍脑门就想到了呀。”舒心俏皮的答着,说着便与翠儿抱着笑到了一起。
舒鼎盛听舒心这么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有些不好意的摸着头。
倒是翠儿吃惊地开口说道:“咦,没想到牧公子只听我们小姐说一遍,便记住了我们家小姐给货品起的名字。”
舒心也才想起,刚才牧无忧确实是完整的说出了那两样货品的名字。
看样子这个人也没有很讨厌嘛,虽然有时候会冒出一两句惹厌的话,不过念在你住记了我那两样产品的名称,那就不与你计较算了。
舒心便将刚才牧无忧对自己的无理都抛之脑后去了,还对牧无忧投去一个阳光明媚的脸笑。
没想到舒心这一笑,倒是让牧无忧觉得耳根子后面有点烧热起来。
牧无忧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又开始拿舒心打趣起来:“舒姑娘顾左右而言其他,到底打算怎么谢我们呀?”
舒心本来都已经决定不与牧无忧计较了的,这下听他这么一说,斗气的精神又上来了,便故意正儿八经腔调问道:“那请问,牧公子我要怎么谢呢?”
牧无忧用手轻轻拍了拍衣角,将嘴角拉出一道妖魅的曲线说道:“这个好说,就按人头将这些银子平均分了吧。”
舒心刚在心中感叹,没想到男子也能露出这么绝世倾城的笑容时,便听到牧无忧这时却说出这番大煞风景的话。
就只协助我推荐了一下产品,那么一点点事情,就要分成,这也太过分了吧?
怎么看着也不像个缺钱的主呀,怎么打起我这穷人手中的银子的主意来了。
舒心顿时心下一撇,在心里对牧无忧翻了无数个白眼。
抬眼偷瞄了牧无忧一眼,却发现他眼中闪过一丝快要忍不住笑意。
牧无忧哪里会在乎这么几两银子,不过是见舒心眉花眼笑的,逗逗她玩罢了。
知道牧无忧不是真的要分钱,舒心便放下心来。
当然,戏我还是会演完全套滴。
舒心抱紧了包袱,可怜兮兮的看着牧无忧说道:“还请牧公子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子和这点银子吧。如果真要谢,那我就请牧公子和虎子哥来家里吃顿便饭吧。”
舒心的样子,惹得翠儿和牧无忧都忍俊不已。
牧无忧则在听到舒心要邀请自己去她家吃饭后,更是立刻心情大好。
这可如何是好呀,牧表哥真的是看上心儿妹妹了,而且心儿妹妹也好像有点喜欢他的样子。
舒鼎盛看他们俩,怎么看都像是两个小情侣在打情骂俏,心情一下子失落无比。
连听到舒心请他去吃饭都没让他打起精神来。
土匪?死士?
正在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