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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不明就理,还以为黄氏怕她们不按时给孝敬母亲的银钱:“请大哥大婶放心,那一两银子,我们都会每月按时给你们的。”
黄氏见李氏不开窍,便不耐烦地直截了当地开口道:“三弟妹,这母亲可不是你大哥一个人的母亲,她老人家对你们是有养育之恩的。”
说着,黄氏挑眉看了一眼一旁的李氏,右手边摸了摸头上刚打的镶金的银钗继续说道:
“之前是因为你们条件拮据,供不起她老人家,我们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可现在你们债也清了,心儿丫头又这么能干,是不是应该接母亲过来孝顺孝顺?”
李氏一听,当时就是一愣,原来黄氏是想着这出呀。
这哪是要接婆婆过来孝敬的,明摆着是要派婆婆过来监视她们的,而且婆婆过来之后,估计不用多久,大哥一家子就会找各种借口搬过来住了。
他们倒是想得美,都分家了还想奴役我们!
这个口一定不能松,可是该怎么回绝呢,相公在家时,常常将母亲的恩德挂在嘴边,如果自己推辞,怕以后见了相公不好交待,而且也怕大嫂四处乱说,指责相公不孝。
李氏不禁有些犯难起来。
“接祖母过来也是应该的。”舒心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我们也想要尽孝道,祖母对我们家有恩,我们一直都不敢忘记,所以我们对祖母、对大伯父大伯母你们也一直是尊敬有加的。”
李氏不知道舒心的用意,疑惑地看着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舒心走到李氏身边站住,双手往后一背抬起头直视黄氏:
“只是大伯母好像忘记了,那日在祠堂我们分家的条件就是不要祖上留下的产业,还愿意帮淳哥哥还赌债,且祖母由大伯父大伯母孝敬,我们每月奉上孝银一两作为条件,并且双方都盖了手印由村长作公证立了字据的。”
说到这,舒心故意顿了顿:
“如果现在祖母要来我们家,那大伯母的意思是,将祖上的产业统统过户到我们名下,每月交我们一两银子的孝银,且将我们还的淳哥哥的赌债如数奉还给我们,是吗?”
舒心的话落音良久,屋内都是一片寂静,而黄氏脸色是由白到红,再由红到紫,不停地变幻着,可谓是精彩绝伦。
半晌,黄氏才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对李氏笑着说道:“看心儿丫头牙尖嘴利的,母亲自然是在咱们家里住惯了的,她本就不喜欢搬来搬去的,刚才我也是一句玩笑话而已,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说着三人赶紧起身出了院子。
看着黄氏三人走远之后,舒心和李氏不禁对视而笑,送走了这三个瘟神,她们都感觉心中一阵畅快。
买人
随着香脂产量的加大,就算是做惯农活的李氏,也每天都觉得腰酸背痛。
想按时按量完成合约,不是她们母女两个人能够应付得来的。
雇一两个人过来打把手,心儿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怎么说人家也是……,想到这儿,李氏不觉眼眶一红。
不多会儿,李氏又整理好了情绪,找舒心商量去了。
舒心一听要雇人,立刻举双手赞成。
可是雇谁好呢,同村的到也有那么几个合适的,可是如果雇了她们,怕是不久之后,大哥他们一家会知道他们做香脂的事。
如果被他们知道,一定会来插上一脚,怎么说也是亲戚,太过绝情会让村民们非议,说不定还会连累到爹爹的名声,到那时就不好办了。
但是雇别的村子的人,又不知道那人的秉性,万一找来了个好吃懒做的,只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突然舒心眼睛一亮,抬着头对李氏小声说道:“娘,我之前听你说过大舅妈的人缘广,要不咱们直接托她帮忙打听打听。”
李氏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提笔给大哥去了封信,将雇人的事情委托给了大哥大嫂。
第二天,李臻和妻子赵氏就亲自领着人过来了。
李氏忙招呼他们进屋坐下。
就在李氏和大哥大嫂闲聊间,舒心坐在一旁抬眼打量起这个大舅母赵氏来。
大舅母年纪在三十来岁,皮肤光洁保养得宜,体态较李氏略丰腴一点,眼睛亮亮的,一看就是个极精明的人。
赵氏见舒心正抬眼瞧着自己,笑容满面地抬着手指着她说道:“上次见到心儿,她还只会躲在四妹的身后,尽没想到已经变成是能与云香坊签订合同的主儿了。”
舒心不出声,只是低着头腼腆地笑着。
赵氏话题一转,便将领来的两人的情况向李氏介绍了一通。
原来这对母女是大舅同村一户人家的远房表亲。
年长的是母亲,姓王,年龄三十有二,女儿姓张小名唤作翠儿,年龄比舒心大两岁。
去年,王氏的相公得病过世了,欠下一身的债给她们,房子也给拿去冲抵了,因为这母女两都是老实本分的人,赵氏听说李氏要找人手,就将她们推荐过来了。
赵氏笑盈盈地说道:“她们在我们村里住了十来年了,为人嘛,我觉得还挺不错的,只是要帮她们将欠债还清,当然她们也愿意签卖身契,一辈子给你们当牛做马。”
刚才进门时,李氏招呼她们坐,她们却只是过来给他们四人行了礼后,便退到门旁低头站着。
这会子大嫂推荐了,李氏便让女儿拿主意……
不知为什么,这种大事,李氏也很放心交给女儿。
邀约
舒心请王氏母女上前几步,仔细询问了她们俩的一些日常生活、以及劳作等方面的情况。
听起来问得比较散漫,但其实这都是舒心以前在公司里任招聘主管时积累下来的经验。
通过对方回答问题的内容、神情、举止、反应速度,可以大体判断出一个人适不适合相应的岗位。
询问过后,舒心表示初步满意,具体的忠诚度、人品、德行等方面,还有待日后长期观察。
但这母女俩愿意签卖身契,忠诚方面的困扰相对小了许多。
因为在这个年代,主人是可以随时处置奴婢的。
而李氏见她们知礼节懂分寸,心里原就极为满意,这会儿见舒心也点头赞成,当即就将此事定了下来,拿出了二十两银子交给王氏,同时说道:
“王家妹子,我以后就叫你妹子了,让心儿叫你王婶,虽然这卖身契是要签的,但这只是为了我家的制香方子不外传,平日里咱们还是跟姐妹一样。”
王氏母女都是淳朴的人,一听这话,当下就感动地道:
“李姐你只管放心,日后心儿姑娘教了我们母女之后,就算是打死我们,我们也不会把你们的制香方子泄漏一个字。”
李氏忙笑道:“你们有这个心就好,别死啊活啊的。”
安抚住了王氏母女,李氏要舒心进屋拿出二个的精美的小瓷瓶。
舒心一面递给赵氏一面说:“这是心儿自制的香脂,大舅妈若不嫌弃就试着用用。”
赵氏在看到这两个瓷瓶时,不觉得眼睛一亮,忙打开其中一个瓷瓶的盖子。
顿时一股清心淡雅的香气飘出,顿时让整个屋子都弥散着这种清香。
赵氏眯着眼,贪恋地多闻了会儿,才说道:“心儿妹子真会说笑,这么精贵的东西我可还真没用过,喜欢都来不急,怎么还会嫌弃。”
说完便也不矫情推辞,将香脂收下了。
赵氏的娘家大哥在县衙当差,当即帮忙帮到底,让李氏与王氏母女签下卖身契。
她回去托大哥拿去县衙入档,就不劳李氏跑一趟了。
李氏自然是再三道谢。
李臻和赵氏看自己已经功德圆满了,便又闲聊了几句起身告辞了。
次日一早,舒心还才开始教王氏母女挑选、清洗和浸泡鲜花,舒鼎盛和牧无忧就一起来到舒心家。
最近这两人时不时会来帮个忙,舒心已经习惯了。
不过来这么早倒是头一回。
舒心不免好奇地问,“虎子哥你今天不用上课吗?”
舒鼎盛挠了挠头发,嘿嘿笑道:“过几天不是三月三吗?我跟老师请了一天假,这几天都不能来了。
那个……心儿妹妹,三月三我们一起去省城好吗?听说省城要办花会。呃……牧表哥也去。”
洁面皂
虽然很不想打牧无忧的旗号,可是舒鼎盛怕自己说不动要努力赚钱的舒心。
说完,他就目光炯炯地看着舒心。
牧无忧那双漂亮的星目也一眨不眨地落在舒心的小脸上,很希望她同意的样子。
舒心便笑笑道:“好吧,到那天你来叫我。”
舒鼎盛见舒心答应了,乐得找不着北,答应了一声,又急急忙忙拉着牧无忧走了。
他今天还要上课,可不能给表哥单独接触舒心的机会。
到了中午问过李氏之后,舒心才知道,原来三月三在大齐朝是很隆重的节日,是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