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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来要你的答案。”他这样对银说。
“哦?这么快么?我还没好好考虑呢,啊啦啦~”银抓抓头发,突然问道:“对了,是蓝染让你这么做的么?”
“你是说砸了‘灰猫’吗?是的。蓝染先生让我带回你的答案。”
“这样啊。那么小吉良的脸呢?是你打伤的吗?”
“这些事无关紧要吧?”
“这可是很重要的啊~”银转向吉良:“呐,小吉良,是他吗?”
吉良抖了抖嘴唇,颤声回答:“是……他和他的手下……”
“哦~”银长长地拖着单字的尾音,慢慢走向东仙:“幸好,你没有伤了乱菊。你该高兴哦~”
“银!”危险的预感让乱菊发出阻止的声音。银冲她甩了一个飞吻:“安啦~东仙先生可是个绅士啊,对不对?”
“我不对女人下手。”东仙沉稳地说。
“那么跟我来吧。”银越过了东仙的肩膀,径自向着门口走去:“我们换个地方谈。这里人多不大方便呢。”
“叮当”风铃的声音再度清脆地响着。银拉着门,等东仙跟上自己的脚步。他知道,东仙不会不来的。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已经把整个地面覆盖成了美丽的银色世界。纯白的雪花反射着路灯的光线,带着虚幻的色彩。视野所及之处是一片纯净的白色,没有行人,也没有车辆。
“居然没有带部下吗?你这样会不会不太安全啊,东仙先生?”
东仙走出了“灰猫”:“我不是来和你动手的。我们去哪里?”
“哪里啊……啊,就前面的歌舞伎町吧!我很久没有过去了,去找家店喝一杯怎么样呢?”
“随便你。我先打个电话。”
“嗯,我等你哦。”银说着退开了十几步的距离,看东仙从西装的口袋中拿出手机,凭借手感拨通了号码,交代他的部下过一个小时后开车去歌舞伎町接他。东仙虽然失明,但他的日常生活却可以做到基本不需要别人帮忙的程度,处理公务也只是需要他人有限的辅助,帮他读取一些没有盲文版本的数据和文件。而且任何地方只要去过一次,第二次他就可以自由行动。也许是天生的失明让他的感觉特别发达,也许是他在无意识中练就了自己的本领。总之,蓝染发现了他的这种才能,并且加以了最完美的运用。
收线后的东仙对着银的方向说道:“我们走吧。”
银轻快地走上前:“几年没见,你的那种本事还是让人吃惊呢。现在做你贴身副手的还是修兵吗?”
“修兵对我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东仙简单地回答。
“哈,你这样说可是会让我想歪的呀~”
“我和蓝染先生在私人兴趣上并不一致。”
东仙委婉的说法让银的笑意更深:“或者也可以说,修兵和牛郎出身的我也不一样吧?呐,我们走近路吧!从这边穿过去,再穿过另一条巷子的话,可以节省十分钟的路程哦~天气这么冷,我可是有点受不了呢!”
“可以。我不太方便,请你带路。”
“当然咯~”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银不再喋喋不休的说话,只是沉默地走在前面。小巷中非常寂静,静得似乎连雪落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两人的脚踩在拇指厚的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很有规律地响着。
然后很突然地,东仙忽然发现他听不到银的脚步声了。
他在雪中站定,凝聚起全部的心神,侧耳倾听着雪夜中的动向。因为从小就生活在黑暗的世界里,东仙的耳力被锻炼得比任何人都要出色。哪怕是雨夜中一丝最轻微的呼吸,也绝不会逃得过他的耳朵。他有这样的自信,也有这样的实力。可是在这个寂静的雪夜,他却忽然地、毫无预警地,失去了那个原本就在他前面三步之遥的距离走着的人的踪迹!
——完全地找不到他的存在了!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远远的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然后又停了下来。但那不会是市丸银!
怎么回事?他去哪儿了?他想干什么?
雪花继续无声无息地飘落,寂静地美丽着。
一把银色的短刀无声无息地贴上了东仙的脖子,就好像凭空出现一般。然后,冬仙听到了市丸银的声音,很轻柔很和缓,贴在他的耳边,温柔得像是情人间的耳语。他像是被蛇缠上的青蛙,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冰冷地凝固了。
“东仙先生,你有没有听你的蓝染先生提过,我啊,就是你天生的克星哦!”
——“银狐”市丸银!
——高级会员制俱乐部“镜花水月”最红的男公关,蓝染惣右介的黑社会组织“虚”最好的杀手!
“你想做什么,市丸?”
“别动!”银的另一只手按住了东仙试图偷偷移动的手指,“你伤了小吉良的脸,那也就没有办法咯~而且我也想借你的一条命,给蓝染送去他想要的答案呢。你实在不该这么相信我啊,东仙先生~那么,拜拜咯!”
银白的刀锋冰冷地穿透肌肤,快得连一丝声响都没有。片刻的停顿过后,大片的血如同喷泉一般,从东仙要的颈动脉疯狂地喷涌而出。银放开手,任凭东仙的身体倒在雪地上,痉挛着,因为迅速流失的鲜血而走向无可挽回的终结。
鲜红的血汩汩地流淌着,融化了地上的积雪。就好像打翻在画布上的红色颜料,慢慢地扩散着、氤氲着。终于,东仙不再抽搐了,曾经温热的鲜血也慢慢冷却。雪花飘落在那一摊鲜艳的红色中,马上就消失了,变成了一样的红色。
银低着头,脸上保持着一贯的笑容。手中银色的长刀反射着路灯的光芒,起初还有血滴下来,慢慢地也只剩下了冰冷的银白,一片肃杀的颜色。
忽然他回过头来,淡淡地说:“你还是看见了呀?其实我真希望你还是不要看见得好呢,白哉。”
纷纷扬扬的雪花中,朽木白哉第一次注意到,红色,不仅仅是宝石的颜色,也是鲜血的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
☆、五、回答·后篇
朽木白哉站在漫天盖地的纯白中,眼前的雪幕后是那个银发的男人独特的笑脸。他笑着,微笑着看着他,手中银色的刀锋上点缀着和他的笑容截然相反的冰冷光芒。
雪夜中寂静地令白哉似乎可以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整整一天,他都在烦恼着自己晚上到底要不要去赴那个所谓的“约会”。那个莫名其妙的礼物躺在办公室的一角,让他只要无意之中瞥上一眼就感到一阵火大,很想拿着那个古怪的玩意甩到那个男人脸上,看他那张脸是不是还能笑得出来!可是这样一来,不就是说他一定要去了吗?不就是又中了他的圈套了吗?可是如果不去,他也不见得就不会找上门来死缠烂打。要是被他说什么“哎呀呀你果然很喜欢我送你的礼物”之类的,朽木白哉倒宁可被他说“哎呀呀我就知道你是会答应做我的情人的哟”。想来想去,似乎吃亏的人总会是自己!
气愤地坐在办公室里,心乱如麻的朽木集团总裁连文件上的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像是中了邪似地反反复复只想着那个狐狸一样的脸上古怪的笑容。古怪,而又神秘。是的,神秘。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自己对于那个男人,几乎处于完全不了解的状态之中。除了他的名字,他不知道关于他的任何一点资料。而他不仅知道自己、认识自己,更像是能看透他内心深处的秘密一样,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把主动权牢牢地掌握在他自己手中。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从来没有。朽木白哉作为朽木家族的继承人,从他还是个小孩开始就被教导,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对手,都一定要牢牢地掌握主动权,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才能在如同战场般残酷的商界以胜利者的姿态生存下去。他早就已经习惯了把一切的规则掌握在自己手中,永远做到他人眼中的波澜不惊。而那个男人,只有那个男人,让他第一次,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已经丢失了主动权。
为什么会这样,朽木白哉自己也想不明白。只是在秘书七绪敲门入内的时候他才惊觉,原来不知不觉地,自己坐在办公室里想他的事想了整整一天。
刻意忽略七绪对于一贯工作优先的总裁意外低下的工作效率表示出的诧异,白哉面无表情地指示她可以先行下班。再来就是让司机兼新任贴身保镖的阿散井恋次也提早下班,他难得有兴致把私人轿车的钥匙要回到自己手中。红头发的保镖大惑不解地挠着头,反复确认“真的不用我送您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