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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日番谷警视也在这里么?什么时候,你也和黑道的小姐扯上了关系啊,我都不知道呢。这样好么?日番谷冬狮郎警视?”
日番谷没有答话,只是紧绷着脸,坚定地瞪着若无其事地微笑着的男人,以及分散在他周围、荷枪实弹瞄准了自己和乱菊的二十多个部下。
胜算,绝对是零。
“请你放他们走吧,惣右介先生……”
微弱的声音,来自被两个人架着站在蓝染身后的银。他笑着,迎向蓝染锐利的目光,轻声地说着:“要是你连乱菊都杀了……以后,你该用什么来牵制我呢……”
“朽木白哉还活着。”蓝染平静地回答。
“哦呀……他都把这样的我赶出来了,你以为他还会对我……有什么留恋么……”红色的眼眸透过雨帘看向蓝染的眼睛,“是你说的……我终究……还是只能回到你身边的呀……”
蓝染沉默着。
“呐,放他们走吧……反正杀了乱菊,对你没有好处的呀……”
“……好吧。”蓝染收回了自己的枪,部下们也就跟着把枪口指向地面。他伸手托起了银的下颌,手指不动声色地用力,捏紧了那个尖削的下巴,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绷出来一样低沉:“我会让你知道,你离开我的这几年,我是多么地想念你、同时又是多么地憎恨你!”
猛然甩手,看也不看乱菊和日番谷一眼,蓝染径自走向自己的车。身后,他的部下们有条不紊地迅速动作着,沉默地跟进。
眼看着银被塞进其中的一辆车,乱菊束手无策,想要拼死一搏的想法在看到银刻意冲着她露出的微笑时彻底打消。那样的微笑,不像是告别的意思……和那个银发的男人相识了十六年的直觉告诉乱菊,他不会就这样放弃!不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微岚
刺眼的阳光透过正午的窗户,洒满了整个房间。感受到光线的刺激,银发遮盖下的眼皮转动了几下,不情不愿地勉强睁开。抬手想要遮挡一下过于刺眼的光线,手腕却落入了一个强有力的手掌中。男人高大的身影在光线中转到眼前,阴影下是蓝染惣右介那张没有了遮掩的真实脸孔。
“早安,银。你可真会睡啊。”男人笑着,温和的嗓音如同兄长般儒雅轻柔。他在他的面前坐下,顺手把他的手腕固定在头的一侧,枷锁一般的牢固。
银发的男人微笑着答道:“早安。我睡了大半天么?”
“不,”男人轻描淡写地回答,“是两天半。”
“哦呀哦呀,我很久没有睡这么长时间了呢,难怪肚子好饿呀~”
“哼,别说肚子饿,你能有命醒过来就该感谢上帝了!”
“可是我不信上帝呢~”
蓝染看着银一成不变的笑脸。满不在乎的神情、轻佻畅快的话语、看不出内心的表情。一切,都是他熟悉的银,却没来由地,让他心里涌起一阵怒气。
“你总是这个样子!”他说,用近乎怒斥的声音。他总是这么不在乎的样子,不在乎自己到底受了多重的伤、不在乎自己的命差一点就不再属于他自己!是不是到他死的那一天、那一刻,他脸上还会是这样满不在乎的表情?是不是早些走到生命的尽头,反而是他内心深处的期待?
“银,”另一只空闲的手,轻轻地摩挲着银色的发丝下瘦削的脸庞,蓝染轻轻地叹息着,“我说过,你就是罂粟……”
飘摇在悬崖边上的风里,美丽而剧毒的花朵。
——“那个年轻人是你的部下吗,惣右介?”
——“啊……算是吧。是我……很看重的一个部下呢。”
——“是吗?能被你认同的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辈吧?”银发的男人温和地笑着,碧绿色的眼眸里荡漾着真诚的温柔,“不过那个年轻人的笑容,给人一种很悲伤的感觉呢……”
——“悲伤……么?”
——“或者也可以说,根本让人弄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就好像……宁愿自己和这个世界……一起毁灭的感觉吧……你没有这样的感觉吗,惣右介?”
不得不承认你说的话是对的啊,十四郎……对别人的事,你总是能那么敏锐,可是为什么一面对你自己的事,你却出奇地迟钝呢……
“银,你总是有办法,轻易地让人被你吸引,被你那种……美丽的毁灭感吸引呢……”手指把玩着柔软的银色发丝,男人的声音低缓、轻柔,像是最诱惑女人的甜言蜜语。可惜在他身下面对着他的男人,显然并没有沉浸在这种不切实际的虚幻陷阱中。
“是么?难道说惣右介先生也是那样的人之一么?不会吧,呐?我啊,不是惣右介先生一手打造出来的么?”鲜红色的双眸里映出棕发男人高大的身影,“只不过是因为一样吧?一样的头发的颜色……”
蓝染轻轻地阖上了眼睛:“可是,你却把我做出来的一模一样的复制品弄坏了呢。”
“是你自己没有管好他呀~你不能怪我啊~”
“的确,我必须向你道歉,银。”蓝染的用词谦谨而工整,“我没有想到,我只是去和雏森家商讨订婚仪式的事,伊尔弗特就擅自策划了这么大的行动。让萧隆去杀吉良,的确是我的意思。但是我本来,真的没想过这么早就对朽木白哉下手呢。伊尔弗特搞出了这么个烂摊子,还让你受了伤,我真的感到非常地抱歉。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啊,银。”
“嘻嘻,”银发的男人眯起眼睛笑着说,“惣右介先生,你知道什么叫做鳄鱼的眼泪么?”
蓝染像是一点都不介意银的讥讽,仍然用那种工工整整的敬语说道:“请相信我道歉的诚意。另外,我也会向朽木白哉提出正式的致歉,请他原谅我,没有管教好我的部下。哦对了,你知道么,银,听说朽木总裁在医院的瓦斯爆炸中受伤入院,还昏迷了两三天呢。”
“……我猜如果伊尔弗特得手了,你大概会送一幅挽联给朽木白哉、还会亲自去他的灵前上一炷香吧,惣右介先生?”银的表情变得冰冷,没有了笑容掩盖的脸上难得显示出真实的情感,“医院的那件事,已经变成瓦斯爆炸了么?手段果然是不一般呢,蓝染先生。”
“哈,银,每次你不叫我‘惣右介先生’的时候,就表示你是真的生气了。”蓝染傲然地微笑着,“有必要……那么生气么?嗯?伊尔弗特没想到,我也没想到,以你的性格居然会天天跑到医院里去向朽木白哉报到。你比以前在我身边的时候可爱多了呢!如果不是这样,吉良也不会死的那么容易吧?对吧?是你,害死他的!”
“嘻,你以为我会因为你这么说,就痛心自责追悔莫及么?太遗憾了,蓝染先生,我是不会那么想的呀~小吉良是萧隆杀的,而我已经杀了萧隆替他报过仇了。事情已经结束了,就是这么一回事呢!”
“银,你这口不对心的毛病,到现在都还没有改呢……”蓝染轻轻地笑着,“不过,我不想向你追究这些了。你毁了‘镜花水月’、杀了伊尔弗特又杀了萧隆、还让乌尔受了伤,这些帐,我都等着你醒过来跟你算呢。你说,我该怎么向你讨回这五年来你欠我的呢?”
“惣右介先生……问你……一件事……”
“什么?”
“为什么……要杀小吉良……”
“这个啊……”蓝染漫不经心地答道:“因为想让你死心啊!”
“是么……”
“吉良是相信你的人、乱菊是爱着你的人,他们两个对于你来说,是支撑着你的人生的重要的存在。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我没有耐心了,我会砍掉这两根支柱,看看你的人生会倾斜到什么地方去。我现在也很想知道,朽木白哉对于你来说,又该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呢?银,你说呢?”
银咬着嘴唇含糊不清地说:“你……你不怕……我杀了你么……”
蓝染轻轻地笑了:“你不会的。你杀不了我——不是指你的技术。否则五年前,你就不该是救我的那个人。”
“我现在……真的很后悔,那个时候,我为什么要救你……”
“不需要后悔。你相信么银,就算是现在给你一把枪让你指着我的胸口,你也不会扣动扳机的!”
“你……真的那么有自信么?”
“我有。”居高临下的征服者傲慢地睥睨着无力反抗的猎物,“来吧,银,让我们好好享受一下久违了的游戏吧!”
松本乱菊再一次见到朽木白哉,是在千代田区一间高级私人医院的病房里。
那个漫长的雨夜造成的后果,就是整整持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