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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怪笑着:“放过她?桀桀,你想得太美了吧,银!”
男人打了个手势,他的手下就分作两堆,分别围住了她和银。接下来的噩梦,乱菊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么明亮的满月,美好、恬静、柔和、圣洁,却离她那么那么地遥远,遥远得这一辈子都无法企及……
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终于昏死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她还以为下雨了。水滴落在她麻木的脸颊上,很奇怪却是温暖的。她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外套,正被银抱在怀里。一滴一滴温暖的水滴从银那双鲜红色的眼眸里滚落,落在了她脏兮兮的脸上,又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冰冷的尘土中。她伸出手臂搂住银的脖子,默默地闭上眼睛泪流满面。
那天晚上,银终于告诉了她有关自己的过去。他告诉她,那个男人名叫涅茧利,是关西黑道上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他是关西人,他父亲欠了涅组的钱,就把他送给涅当作了礼物,整整两年。后来他终于逃走了。他以为逃到东京就没事了,涅总不会为了区区的一个玩物特意从关西跑到东京来找他。结果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来。
“对不起,乱菊……”
那天晚上是她第一次见到银流泪,也是最后的一次。那天之后银再也没有哭过,不管是在他的面前,还是在任何人的面前。
“那天晚上对我和银来说,都是一个永远不会结束的黑暗的夜晚……”
松本乱菊喝了一口酒,低垂着头淡然地叙述着。酒精把两抹红晕抹在了她的两颊,看上去分外艳丽妖娆。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羁绊
那天晚上之后,市丸银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市丸银了。
救了他们的人就是蓝染惣右介。乱菊当时昏过去了。所以事后听银说,偶然经过那里的蓝染和他的手下是因为见到有陌生人在他们的地盘上动手,上前过问的时候一言不合,与涅茧利的手下打了起来,这才凑巧救了他们。蓝染临走的时候,命令自己的手下塞给银一些钱,并且给了他一张自己的名片,微笑着告诉他说如果有事的话可以随时来找他。
“不要去找他,银!那也是个黑道上的人不是吗?再去找黑道的人又能有什么用呢?我们还是逃走吧!”
“能……逃到哪里去呢?”
“……去哪里都行!我们去北海道!去冲绳!或者偷渡去国外!总之两个人的话一定能够活下去的,这不是你说的么!我们逃走吧银!求求你……”
银悲伤地微笑着,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对不起,乱菊……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还是活不下去呢……”
“银……”
“对不起……”
银吻了她。他的手刀同时落在她的后颈上,把她打昏在他的怀里。她不知道银打算做什么。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别墅装修豪华的客厅里,一个棕色头发戴着眼镜的青年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像是在等着她醒过来。
“你……你是谁?银……银呢?”
青年温和地微笑着回答了她的问题:“初次见面,松本乱菊小姐。我叫蓝染惣右介。”
她瞬间想起了银向她提过的这个名字,立时警觉起来,戒备地盯着眼前笑得温柔的男人。
“请你不要害怕,松本小姐。这里是我的别墅。你已经安全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银……市丸银呢?”
“是他把你送过来的。他说,他不想再见到你了。所以拜托我,帮你安排一下今后的出路问题。你看你是想去个和平安静的乡村,还是到遥远南方的小岛?或者你想去香港、去东南亚,我都可以帮你安排。”
“……银……和你做了什么样的交换条件?”
“哦~你冷静下来所需要的时间比我预计的要短很多呢。而且你也很聪明,松本小姐。”
紧紧揪住自己的衣服,乱菊的心里充满了被强行压制着的恐惧和不安。
“请你回答我,蓝染先生……”
傲慢地坐在沙发上的青年像是一头隐藏起尖牙利爪的猛兽,又像是个掌握着世人生杀予夺的帝王,轻轻撩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才缓慢地开口:“该……怎么说呢?银用他自己,交换了我对你们今后的生命安全的承诺。”
乱菊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戳了一刀。
“也就是说,他答应做我的人,而我则答应帮他摆平涅茧利,并且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保证你今后的人生能够与今天以前的事完全不再有任何关联。我也可以给你一笔钱,够你生活到你可以独立出社会的年纪。说起来你该知足了,松本小姐,有一个男人为了你宁可牺牲他自己的人生。”
“……你以为……我会高兴地说着‘谢谢你’然后心安理得地接受这样的安排吗!”
“嗯,我想你大概不会吧。不过我真的劝你还是就这样接受了的好。我很喜欢银,他是个倔强的孩子。你不知道我用了多少方法才从他嘴里问出实话。”蓝染笑了笑,“昨天偶然碰到你们,我当时就被他那双眼睛给迷住了。真美丽的眼睛啊,鲜血一样的红,带着冰冷的憎恨默默地看着这整个世界……所以我当时的确是对他说,有任何麻烦他都可以来找我。不过我也很奇怪,他提出的条件为什么都是为了你,松本小姐。所以我就想听他说实话。你呢?你想知道么?”
乱菊紧紧地咬住了嘴唇,颤抖的手像是要把自己的肉硬抠出来一般深深陷入肢体中。
“我……不想听!”
“哦呀!那可真是遗憾呢。不过我想既然好不容易问出来了,还是告诉你会好一点吧?”蓝染的微笑带着腐烂的阴暗,轻轻吐出了让松本乱菊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答案:“他说,是他连累了你,所以他不想再连累你了。至少,该让你有一个正常人的人生,忘了他、也忘了所有的噩梦吧。”
乱菊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在那个高高在上享受着捉弄他人乐趣的男人面前泣不成声。
“他现在,还在我的卧室里,大概还没醒。你想见见他么?”
她流着眼泪摇头。蓝染所说的“手段”,她不是不懂。但她没有勇气去想象,她更没有勇气去面对。
“哦……那么,等你冷静一点,我再来听听看你的决定吧。”
再见到蓝染的时候她告诉他,她不会离开东京。
“请让我留在你的手下,蓝染先生。”仅仅只有十三岁的女孩用坚定无比的眼神看着已经一手成立了“虚”的年轻男子,“我不会离开银。除非有一天我亲眼看着他得到了幸福!”
“哦?你是认为银在我身边不会幸福吗?”
“如果……你能够给他的话……”
“这样啊……”蓝染笑得温和如故,“你真的是个不太一样的女孩,难怪银会喜欢你。不过这样一来,你就浪费了他的一片苦心呢……”
她寂寞地微笑着,没有说话。
从那以后有四年的时间,她没有见过银。听说蓝染把银送到英国去了,训练他读书、杀人,放他一个人在国外的黑道中求生。她不知道那段日子银是怎么过的。在日本的她也努力地学习作为一个女人在黑暗世界里的生存方式。她知道自己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松本乱菊了,她也知道再见到银的时候,他也不会是以前的那个市丸银了。她和银原本就是挣扎在黑暗的世界中生存的人。他们想要活下去,就只有抹杀掉最后的一丝天真和幻想,让自己彻底地成为行走于黑暗中的子民。
三年后银回到了日本。随即,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去了大阪。一个晚上之后,关西“涅组”上上下下从老大涅茧利直到最低层的干部全都被倾巢剿灭,总部在瓦斯爆炸中化为灰烬,“涅组”一夜之间彻底消失!这件事令整个关西的黑道震惊。在一番交涉和追查之后,轰动一时的大案子却不了了之没有了下文。据说,是关东和关西的黑道势力进行了交涉和妥协,而涅组只有沦为双方利益交涉的牺牲品。
“……是银做的?”朽木白哉以漠然的语气追问。
乱菊点了点头:“没有别人了。他这么做,也是蓝染默许了的。”
“他一个人,一个晚上灭了整个‘涅组’么……”日番谷在一旁皱着眉头说,“那件案子在大阪府警视厅的卷宗里是被封锁了的,大概是蓝染和关西黑道组织达成了协议,让他们负责搞定警方吧?”
“是的。”
“不过蓝染这么做,付出的代价一定也很高吧?这件事牵扯到关西黑道的面子问题,他们不会那么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