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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点,乱菊!你这样不但救不了他,只会赔上你自己……”
“放开我……我……不能让那个孩子死……”
被紧紧抱住的乱菊渐渐停止了挣扎,只有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滴滑落。
“我不能让他死……吉良,对我、对银来说都是……都是很重要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乱菊。你冷静点,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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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任凭银拉着自己的手,沉默地奔走在一片死寂的住院大楼中。
那个背影,依然是高挑而纤瘦的,像是个没有肉的骨架,完美地撑起了那身衣服,却没有给人实在的存在感;那双手,依然是那么地骨节分明,突出的关节带着扎手的触感,冰凉冰凉的,比自己的体温还要低的手掌的温度;那头银发,依然是那么地顺滑柔软,带着月光般柔和的光泽,迷离而飘忽的颜色;那张脸,也依然是带着一成不变的笑容,把一切的一切深深地埋藏着,展现出的永远只是不真实的笑容,虚幻得像是一个引人沉醉的梦境。
那个男人依然是那个样子,不管是过了五年八年,还是只过了十几二十天。
白哉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两个人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洞的建筑物里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来到了世界的尽头、或是面对着最终审判的末日,只剩下了他和他,还有他们的脚步声。
——只不过是两个多星期的相处、不到半个月的分离,自己,就已经如此地迷恋这个男人了么?多可笑!像三流的肥皂剧,蓦然间发生在自己身上,抗拒着不敢相信。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装扮成医生?”
“既然你在这里,为什么你不来见我?”
“回答我,银。”
他拉紧了他的手腕,同时坚定地停下了跟随着他的脚步。银发的男人背对着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用无可奈何的口吻抱怨着:“哎呀呀,都这个时候了,你耍什么脾气嘛,我亲爱的小白哉?”
“……你……为什么要回来?”
既然走了,又为什么要回来?既然回来了,又为什么不让我见到你?
猛然间银回过身来,紧紧地抱住了等待着答案的男人。在对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他已然掠夺了他的嘴唇,激烈地亲吻着。细碎的抗拒从那张薄冰般的嘴唇中飘散出来,很快地融化在他的肆意侵攻中。两个人纠缠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狠狠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彼此拥吻着,像是他们原本就是一对痴恋已久的情人。
他不会知道,他其实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每天的每天,他都会出现在他的病房外,穿着医生的衣服、穿着护士的衣服、穿着陌生人的衣服,隔着那扇小小的玻璃窗看着他。他知道他没有生病,也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包括他晚上睡得不安稳的时候会起来看着夜景发呆,他都知道。但是他从来没有打开过那扇门。既然关上了,他原本,的确是打算就那样关上吧,不要再打开了。不同的世界终究不会有融合的交点。不该打开的门,一开始就不应该去触碰。
但是,他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确放不下他。就算只能看着,像古早的以前一样,看着他的完美、看着他的高傲、看着他的寂寞、看着他的孤独,那样远远地看着憧憬着,远离不属于自己只属于他的那个世界。然后,就会淡忘吧?不管是自己,还是他,总有一天会忘了吧。人都是健忘的,很快就会忘掉的。人也是容易活下去的,没有谁离开了谁就一定不行了的,没有那样的蠢事。
可是他的身体,却比他想象中来得更加诚实。
白哉微微地喘息着靠在墙上,扶着眼前银发的男人细长的手腕。几乎令人窒息的吻让他苍白的脸颊染上了两朵粉色的红晕,微乱的气息撩拨着额前的发丝,低垂的眼帘和湿润的嘴角带着一种他并不自知的莫名的魅惑。朽木白哉大概不会知道,这样子的自己对于眼前的男人来说,是一种多么大的诱惑。
暗地里克制着不合时宜的欲望,银故意低下头,修长的手指托起了白哉的脸,笑嘻嘻地调侃着:“想我了吧,小白哉?”
白哉一巴掌打开银的手,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回答我的问题!”
“问题啊……你是指哪一个呢?你问了那么多,我都想不起来了呢!”银发的男人笑嘻嘻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脸无辜到极点的笑容。
“全部!”
“哎呀呀,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呢。我们现在啊,可还是别人网里面的鱼哦!”
“那你就把这个问题先解释清楚吧!今天晚上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色的眼眸一闪而过,银的表情少许严肃了一下,虽然只是转瞬即逝的一下子而已。他笑了笑,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也没什么。只不过你最近,做得太过分了一点,大概是遭报应了吧。我给小七绪的那张光盘,可不是叫你们拿来这么用的啊!”
白哉冷冷地回避了银的视线:“就算你不给我那种东西,我也有别的办法。”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从你那天提到惣右介先生开始。怕你遇到麻烦我才给小七绪那张光盘,结果……”银发的男人叹了一口气,“白哉啊,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呢?你的敌人,可不会像你这么光明正大啊!”
白哉冷冷地哼了一声:“是他先来招惹我的吧!”
“唉呀,算了。惣右介先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呀,否则……”
“什么?”
说了一半的话突然中止,银猛然按住白哉的肩膀,搂着他倒在地上,顺势滚了两三圈。同一时间一排子弹打在了他们先前站立的位置,在地板和墙壁上留下整齐的弹痕。刺耳的枪声和硝烟味弥漫的同时,银从怀中掏出枪来,打爆了走廊这一头的电灯开关。
“他们来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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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菊说不清自己跑过了几条巷子。把可能的路程都搜索了一遍,她终于在一条僻静的小巷中找到了已经冰冷的吉良。他趴在地上,本该柔软漂亮的金发被泥水弄得一塌糊涂,本该温和带着点怯懦的脸上是凝固了的恐惧和痛苦,本该温暖的双手冰凉冰凉的冷,像是春天里的第一场雨水。大雨冲刷掉了一切的血迹,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留下。只留下了一具冰冷僵硬的身体,躺在垃圾和污水肆虐的陋巷中。
乱菊缓缓地走到吉良身边,失神地跪倒在地。
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变成这样。
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握成拳头的手颤抖着张开,颤抖着靠近那张小小的脸,靠近平日里无数次抚摸过的精致的脸。好冷的脸啊,吉良。你的脸这么冷,银会心疼的,会心疼的……
视线里一片模糊,乱菊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和喉咙都疼得厉害,疼得说不出话来。她摸索着,替他阖上了那对不瞑目的水蓝色的眼睛。
记得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天,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那是在“镜花水月”的后门,也是在这样一条只有垃圾和老鼠的死胡同里,一个阴霾的雨天。那天她和银一起来上班的时候,在一间空的破屋子里从几个意图□□的人手上救下了这个金发的孩子。
总是那么乖巧、总是那么温柔,虽然不太可靠,但却是个很可爱的孩子;虽然与幸福的阳光无缘,却没有沾染黑暗的阴霾。没有他,她和银都不会有勇气离开“虚”。他全心全意地信任着他们、相信着他们、依赖着他们。可他们,却让他一个人死在这样一个肮脏的地方,死不瞑目吗!?
“对不起……对不起!吉良!!”
“危险!乱菊!!”
修兵的身影在眼前掠过。耳朵里灌进了枪声,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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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静静地趴在冰冷的地板上。银发的男人紧贴在他身上,虽然瘦但很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把他箍在他自己的怀里。心跳的声音隔着单薄的病人服,清晰地跳动在肌肤上。奇妙的感觉充盈着白哉的心。他甚至有些忘记了目前绝对不该让人放松的处境。
一片黑暗。
黑暗中,白哉几乎感觉不到身边的男人有在正常呼吸。于是他也刻意地压低自己呼吸的声音。渐渐适应了黑暗的感官似乎更加地敏感。白哉可以感受到空气的流动,也可以听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