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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春风不能也不该就这样死掉!
江湖上甚至还没有他的名字!怎么能就这样被一株太岁打败!
他还要去血洗六大门派,还要手刃仇者,还有替他去夺取武林之位,还要为他研制出醉春风!
云暮笙猛然清醒,醉春风!还有醉春风!传说中可以起死回生的醉春风!
那本书被他时常揣在怀里,云暮笙伸手去他怀里摸,这是唯一的希望!
手刚刚伸到春风的胸口,便被一只冰冷的手轻轻地握住。
云暮笙一惊,耳边已经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声音,“哥。”
春风?
那黑漆漆的眸子对上他的眼睛,里面还有带着得逞一般的狡黠。
内心经过大起大落的云暮笙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你……”
春风依旧虚弱,却十分调皮地冲着他眨眼,
“哥,刚刚是不是快要伤心死了。”
这臭小子,原来是故意讹他。
他冷着脸,故意压住心头的惊喜“说,怎么回事。”
春风看见云暮笙竟无半点喜悦或惊喜地表情,不悦地撇撇嘴,
“逗你玩玩。”
云暮笙又气又喜,“混账。”
虽是这样说,脸上却无太多责备之意。
太担心这小子倒是真让他耍了一回。
春风倒是得寸进尺,咂咂嘴,“虽说小命是保住了,可暮笙哥哥还真是让人寒心。”
暮笙哥哥?这小子从八岁时候的喂,再到暮笙哥哥,后来又慢慢简化到暮笙哥,笙哥。十五岁的时候对于他的称呼简化到只有一个哥了。
“我都死了,哥哥不应该难过地抱住我,然后还苦着说春风你不要死吗。”春风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还不忘使唤云暮笙,“哥你倒是扶我一把!”
“没想到哥你竟然这么绝情,眼泪都不流一滴。”
“还把手往我胸口摸,你想干什么。”说到这里,春风还故作警惕地收紧衣角。
云暮笙啼笑皆非,面上却一直绷着,淡淡地说
“我看出来了。”
春风登时便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你居然看出来了?”
云暮笙拂了拂衣袖,不可置否,转过身去倒了口茶水,一大早上就被这小子下出一身冷汗。
“怪不得你往我胸口摸呢。”春风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想挠我咯吱窝!”
云暮笙一口茶差点喷出来,然后又镇定地嗯了一声。
春风翻了个白眼,“哥你心眼儿真坏。”
一大早地装死吓唬人还倒打一耙说他心眼儿坏,要不是看他现在还弱兮兮的云暮笙一定要赏他一剑。
春风看了看手上的伤,“哥,去医馆请个先生,我的手应该好好包扎了。”
手腕上只胡乱地扎了一下,若是就这样,伤口会从里面慢慢溃败,直至腐烂。熬过了大创死在了小伤可不划算。
云暮笙喝口茶,这才淡淡问道,
“你今天还死得了吗。”
春风一愣,这是个什么问法?
“应……应该死不了了。”
云暮笙放下茶杯,“那就让小二去请吧。”
春风目瞪口呆地看着云暮笙一脸淡然地在床上躺下,怎么个意思,他要是不着急死,这先生还不着急请了是不。
春风斜着一脚踢在云暮笙腰上,无奈他现在底子弱得很,那一脚跟挠痒痒似的。
“这么狠心你还是我哥不!”
“我要不是你哥昨天就把你丢春风阁了。”
“还不是你!”春风气鼓鼓的吃了一个瘪,“要不是你带着我回春风阁,我怎么会这么惨。”
他吸了吸鼻子,嚣张的语气里面还有些可怜“昨天划开伤口的时候都快痛死我了。”
云暮笙声音依旧冷漠,
“等会也会痛死你的。”
☆、第十四章
春风呆愣,“怎么还会痛死我了?”
云暮笙却一个翻身跃出了窗户,窗边的干将还没反应过来,猛然惊吓之中扑棱着翅膀差点掉到地上。
春风笑眯眯的,“切,还不是亲自去给我请先生了。”
背着药箱子的大夫在不久后推门而入,长胡须满头白发,倒像个世外高人。
大夫打开他的包扎,看着里面已经有些腐烂的肉,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情况不妙啊。”
然后转身打开药箱取纱布和药。
春风做了个鬼脸,还用你说吗。
等到大夫转过身来,他又两眉一拧,眨巴着大眼珠子可怜兮兮的,
“先生,可得轻点儿啊。”
大夫伸手摸了摸胡须,“放心,老夫自有分寸。”
说着亮出了一个小瓶子,凭着春风的只觉,那里面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打开瓶塞,春风鼻子轻轻一嗅,脸色便刷白,那天云暮笙给他用的止血粉!
要痛死人啊!
他哆哆嗦嗦的,屁股往后挪“先生,这药咱能不能别用啊。”
云暮笙看着好笑,一个人的时候用那么钝的铜簪划出那么长的一条伤口都没事,现在撒点药都吓成这样。
大夫直摇脑袋,“不成不成,你这伤口牵及血脉,稍不注意就会再次崩开。”
“那……那您来吧……”
然后房间里就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啊——疼疼疼疼疼疼!”
大夫愣,“小兄弟,我药还没往上撒呢。”
春风呵呵地尴尬笑,“做个准备……哈……做个准备。”
然后接下来的惨叫声就不是假的了。
到后来嘴皮发白,抖如筛糠,哆哆嗦嗦地已经叫不出来了。
等到先生走了,云暮笙这才笑他,
“瞧你跟杀猪似的,怎么说也是个男子汉。”
春风眉头皱着,委委屈屈的,“男子汉也疼啊。”
“哥,真疼。”
云暮笙难得冲他笑了笑,“忍着就不疼了。”
春风撇嘴,忍着不疼是个什么说法,将手往云暮笙面前一伸,
“吹。”
“都多大了还要吹吹。”
春风就是不依,“你是我哥,就该给我吹吹。”
“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自己忍着。”
春风就是倔强地将手臂伸到他面前,大有你不吹我就不收手的架势。
云暮笙无奈,象征性地给他吹了吹。
春风这才满意,笑眯眯地收了手。
“你自己先休息会儿吧,我出去转转。”
春风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云暮笙不免还是有些担心。
“不成!”春风却拒绝地十分干脆,“我都成这样了,你得在这儿陪着我。”
云暮笙觉得好笑,“你都睡着了我陪着你干什么。”
春风一扬脑袋,“那我就不睡觉了。”
这熊孩子,怎么受点伤还这么粘人起来。
“好好好,你睡,我在边上看着你睡成了吧。”
春风满意地缩进被窝里,冲他眨了眨眼,“你也可以过来和我一起睡啊。”
云暮笙没理他。
“对了哥,记得再把昨天我让你做的那些东西给我弄些来。”
云暮笙还没搭话,又听见春风的声音,
“你不许去!叫吩咐外边小二去!”说完自个儿就眯着眼睛睡觉去了。
云暮笙还真就一连几个时辰就看着这位大爷睡觉,中间连干将都觉得无聊了,盘旋着出去找食去了。
干将吃得饱饱地回来了,春风也差不多被饿醒了。
抬头一看,已经接近黄昏了。
云暮笙就端端地坐在那里看着他,墨黑的眸子相对时,春风心头棱登一下,立马别开了头。
“醒了就起来吃东西。”
春风睡得全身无力,“起不来,你喂我。”心安理得躺在床上的样子像个大爷。
云暮笙也回答得不咸不淡,“再不起来这粥会喂到你脸上去。”
春风撇了撇嘴,嘟哝着坐起身来,“全身没力,你把东西都给我端过来。”
谁叫人家受伤不轻呢。云暮笙又尽心尽力地把这大爷服侍地舒服了。
春风心头窃喜,这种大爷待遇啥时候有过啊,还不能多赖两天就赖两天。
“春风,那株太岁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到春风终于休息舒服了,云暮笙这才问道,他心头疑问很久了。春风阁长年无人问津,必定不可能有人下毒。而自然生长的太岁,按理说应该无毒才对。
春风舒坦得不行,弯着眼睛回答道,
“看到太岁周围的碎瓶渣子了吗。藏药阁的顶层,所藏之药大多是剧毒之物,那太岁应该是以这些□□为养分,慢慢长成了一株剧毒之物吧。”
云暮笙又问“春风阁怎么会出现太岁?”
春风翘着脚,摇晃着,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
“那就不知道了。这太岁生长需要灵气,或许那地儿有灵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