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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寻香派平日里根本不接受外姓男子。
“你中毒不深还未侵蚀内力,之前你们又让毒进入了睡眠状态,这才可以试一试。不像他,”说着她瞥一眼春风,“基本没救了。”
倒也不是没救,蛊王引蛊或许能制住毒。可也没什么差别,去了枯萤莲还得埋蛊虫在身体里,都一样。
“我可以试试。”
云暮笙眼眸沉沉,把希望放在寻香派身上,若是解毒,他可以保护春风。若是不解,他俩再去苗疆找蛊王。
年映竺听他这么说眸色一亮,若是能解了云暮笙的毒,就说明古法有效,他们也可以放心接触枯萤莲,好种更多出来用于别处。
枯萤莲这东西,可不止剧毒这么简单。
春风问她需要多久时间,她考虑半晌才回答,
“至少两个月。”
“我撑不了那么久。”春风面色苍白地摇摇头,“若是不解毒,我最多只有七天。”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毒在四处逃窜,就像蛊虫那般有生命,能感受到他的任何细微的动作。他现在每走一步,都仿佛走在刀尖一般,一步一步,渗透着不滴血的痛楚。
年映竺想了想,“我也许可以给你暂时遏制住。”
他摇了摇头,“最多半个月,毒快要侵蚀我的五脏六腑了。”
就像蛊虫一样,等到它越来越大的时候是遏制不住的。他能感觉到枯萤莲在吸食他的内力,在他血液里繁衍生息越来越多,若是侵入内脏,便会慢慢吸食他的生命,到时候,蛊王也救不了他。
“那就罢了。我们一起去苗疆。”云暮笙看向春风,给他一个安定的眼神。随后问年映竺,“有办法可以让我先使用我的内力吗?”
年映竺思索片刻,“我得回去问问阿姐和长老。”
云暮笙终于冲他笑了笑,“多谢。”
她蹦跶着离开,就像一个毫无烦恼不知世事的小女孩。
干将立在窗边,看着房里沉默无言的三人,气氛十分凝重。
春风咬着下嘴唇,仿佛是思索很久,
“哥……要不你留在花明村。苍皓和我去苗疆……”
说出的声音是他自己也不相信的喑哑。
这话是他想了很久也用了十分的力气才说出的。他的心底不愿意与云暮笙分开,可如今两人中毒,没法使用内力,江湖上的人对他们虎视眈眈。此去凶险,他不想让云暮笙再冒险。
更何况,都是为了他……
江湖上的人,都是冲着他来。
若是云暮笙留在花明村与他分开,这样他也许会安全很多。
可是说出这话,心头就像被无数根银针刺痛一般,在紧紧捏住后让他更难受,甚至呼吸困难。他想抚一抚那痛苦的根源却又茫然地发现不知根源在哪里。
只能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角,眼眶发酸。
云暮笙敛住眉心,声线低沉,“我跟你一起,你一个人太危险。”
春风埋下头,他喜欢云暮笙跟他一起,可一开口却说,
“不会的……有苍皓。我也可以保护自己……”
声若蚊呐,好像就连自己也听不见了。
“我跟你一起。”云暮笙声音坚定,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可是……”春风几乎要哭出来。
可是你跟我一起,你自己也会危险啊……
云暮笙坚定地打断他,“我跟你一起。”
春风将头埋得更低,云暮笙几乎可以看见他肩膀的微微抖动,
“没关系的哥……真的没关系……”
“你在这儿解了毒就回云剑山庄等我好了……”
“真的没关系的哥……”
“你放心我会回来的……”
他的声音里仿佛带上了哭腔,云暮笙手伸到他面前,想安抚他却在空中悬住,声音笃定,
“我跟你一起。”
春风抬起头,清秀的脸上已泪水涟涟,他仰头看着云暮笙,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苦笑,
“哥,没关系,我不介意做你的棋子……”
☆、第六十八章
他都听见了。
竹筏上的那段对话,他听见了。
云暮笙留下他是有目的的,他莫春风不过是云暮笙手里的棋子。
那一瞬间他的心就像被什么揪中,被针狠狠扎过的心脏在呼吸之间仿佛明白了他的痛苦,将针一颗一颗抽出,在钝痛后一滴滴地淌血,难过得无法呼吸。
原来只因为他是棋子啊。
他闭上眼自嘲,还能是什么呢?他早该明白的。若是没有利用的价值,谁会留下这样一个会招来无尽麻烦的人呢。
他突然觉得幸运,还好,至少他还能是棋子。
跟在他身边那样幸福,那就当一个棋子吧。至少能继续向他撒泼卖痴,也能继续看他无奈地哄自己,继续让他给自己买糖葫芦……
真能这样吗。
春风突然害怕起来,如果他的利用价值没了呢。云暮笙会不会扔掉他,就像当年莫惊雨扔掉他那样。
惶恐立刻占满了他的内心,他不想再被扔掉了,被云暮笙扔掉的痛苦也许比中的这些毒更可怕。哪怕是做一个棋子。
他必须要有价值。
是什么呢?
天赋,武力,医药。只要他可以的,就都让他完美好了。
他还要更懂事一点,不能老粘着他,也不能时常撒娇,做一颗懂事的棋子也许在他身边留的时间会更久吧。可是,无论怎么想,都还是克制不住的难受啊……
他都听见了。
云暮笙愣住了,他都听见了。
听见了多少呢,春风又会怎么想呢。
他艰难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那句“我不介意做你的棋子”深深地刺痛了他,那个平日里高傲又嚣张的春风是这样卑微的存在,望着他的眼睛如同一汪水,他在里面看到了最柔软与最悲伤。
他突然想起春风几次哭叫着对他说,不要把他扔掉,他也许是怕极了这种感觉了,也许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毫无安全感,也许他害怕再被自己抛弃。
鬼使神差的他用指尖拭去春风脸上的泪,“不是。”
在春风抬眼望他后他温柔地重复,
“你不是棋子。”
看着春风的眼睛里仿佛多了些别的情绪,“你是亲人。”
春风的眼睛依旧止不住,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砸在云暮笙的手背上,也在他心里砸出一个坑。不过春风的眼睛里总算有了微微笑意。
春风自己明白,那日竹筏上的对话他都听得清楚,云暮笙说过,无论如何,都不妨碍他成为一颗棋子。他知道,自己依旧是一颗棋子。
不过,也许会比只是棋子好一点吧。
至少眼前这个人,看起来是在意他的。
“听我的,我跟你一起。”
看着云暮笙坚定的眼神,春风明知自己要拒绝,依旧下意识点了头。
他是这样依赖信任这个人。
“啧啧啧,好一出兄弟情深啊。”一旁的苍皓许久未说话,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幕,然后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温情的气氛。
春风有些气恼,他竟忘了还有苍皓在,哭得不成样子。忿忿瞪他一眼,
“要你管!”
他才不承认是被人看到哭鼻子的样子太丢脸而恼羞成怒呢!
“你们可别说太多,外面有人听墙角呢。”苍皓勾唇讽刺道,“不然别人听到你们这么酸,还以为你们断袖呢。”
好像是无心之语,却让云暮笙和春风同时愣了半晌。
似乎都忽视了外面有人偷听,而是都愣在了断袖二字。
断袖?春风早对云暮笙有懵懂情意,下意识眼神飘向云暮笙,见他也在看着自己,脸兀地一红,眼神闪躲,转过头看向苍皓
“你、你、你可别乱说!”
苍皓嗤笑一声,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又不是真的说你,紧张什么。”
云暮笙这边已然回过神来,给窗边的干将使一个眼色。
只听得一声长嚎,干将扇着翅膀以闪电的速度冲向了虚掩着的门。
顾着哄春风了,都忘了注意周围的状况。
干将毫不留情,翅膀撞开门后外面果然有一人呆愣在地,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它兴奋的嚎叫一声,锋利的爪子勾进了那人的眼睛。
片刻之后那人惨叫一声,双手在空中胡乱抓挠,仿佛想要赶走干将,又好像要抓住什么来缓解痛苦。
云暮笙冷笑一声,看他手腕上的黑金色绑带,竟然是东拳派的人。
惨叫声让周围的人都探出了脑袋看热闹,不过谁也不敢迈出房间一步。
倒是对面房间出来了四五个人,手上都绑着黑金色绑带,慌忙扶起那人
“五弟!”
稍年长的人面色不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