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银锁眼珠子一转,笑道:“若是你上我们光明顶爬一爬,保管一晚上学会。”
金铃不说话,等着她继续说。
果然,银锁见她不回话,略觉无趣,续道:“那就只有等晚上,我们来爬城墙玩了。”
金铃奇道:“白天呢?”
银锁笑道:“大师姐,你跳上屋顶试试。”
金铃抬头看了一眼,道:“这有何难?”
她一跺脚,纵身跳到墙头,又借力跳上房顶,姿态煞是优美。她站在屋顶,低头问银锁:“这是何意?”
银锁抬头看着她,忽然跑了两步,一脚蹬在墙上,反手勾住屋檐,翻上屋顶,单膝跪在金铃面前,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大师姐,你只是用力太猛,不够收放自如。须知飞檐走壁是个精细活,在悬崖峭壁上,也无法像个蛮牛一样一口气冲过来。”
金铃拱手道:“受教了。”
银锁笑道:“明白了便好,下去试试。”
她说着往旁边挪了一步,竟然直直掉了下去,金铃也忙跟着她跳下去,谁知道她并不在院中,她四下环顾,最后推开半扇门,往里面探去。
只听头顶传来一阵笑声,她抬头一看,银锁正粘在屋檐下面,若是不发声,绝少有人会抬头往这种边角看去。
金铃笑道:“你整日净往这犄角旮旯里躲,还偏生喜欢穿白的。”
银锁不理调侃,又从屋檐底下爬出来,翻上了屋顶,最后露出半截脑袋道:“大师姐你再试试。”
“这有何难?”金铃按着银锁的方法上墙上屋顶,可惜最后一拽用力过猛,绷断了封口的瓦钉,直直落了下来。
银锁探出头来,笑道:“师父说大师伯的内功阴柔,可是我看你甚是刚猛,又是为什么?”
金铃摇头道:“表象。”
“大师姐再试试。”
金铃吸了口气,脑中想着方才银锁的样子,似乎感受到一种奇异的节奏感,这大概就是诀窍……
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忖道:方才小师妹蹬上墙之后,身形甚快,这么快的速度,何以还需要在屋檐上拉那么一下呢?是了,定是如此。
她学着银锁方才的动作,跑了两步,一步跨出,蹬在墙上,将自己重重弹了出去,眼见经过了屋檐,她伸出手勾住瓦当,顺着上冲之力翻了过来。不过屋顶年久失修,瓦钉迸裂,又一块瓦当被她拉脱。
银锁正在屋顶等着她,见她上来,笑道:“大师姐这么快就懂了?”
“仔细看就懂了。”
“哼……”银锁说着不高兴,脸上满满是笑,“我的武功都被你学去了,我要打不过你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差点写忘了
感觉小伙伴们都出去玩了呢……我在家待命等人打电话要我去加班
☆、第100章 万事到头终有报二
金铃正要谦虚两句抚慰一下她的心灵;忽然银锁脸色微微一变;对金铃道:“大师姐,今日就到此为止,我还有事要出门;不留你等我。今晚子时三刻;我去找你。”
她说完就不见了踪影;金铃追了两步,想她既不愿意人跟着;何苦害她不高兴,只得调转方向往回走去。
走屋顶最大的好处便是不容易迷路;什么大街小巷只管跳过去便是。越往北走,屋顶显得越是整齐漂亮,房子也渐渐高起来,以她的脚程,很快就到了家。
她悄悄走回屋里,在房中发呆坐了一会儿,便听外面院门口有人敲门,敲得几下,并未有人出来应门,金铃只得自己推门出去。
一脚踏出屋外,门被人推开了,王妃带着春姐走了进来。
金铃微微欠身:“娘。”
她这一声娘已然叫得十分熟练,王妃听了喜欢,笑道:“我见你把放在水榭里的糖都吃了,料你喜欢吃这些小甜嘴,给你在屋里放一些。可不能吃多,要坏牙的。”
金铃沉默了一下,躬身道:“谢谢娘,先进屋吧。”
这糖还是留给馋猫吧,我就敬谢不敏了。
两人被她请进屋,王妃与她相对而坐,拉着她絮絮叨叨地讲些家里的琐事,金铃有听没懂,差点睡过去。忽听王妃小小声惊呼道:“哎呀,这是哪来的剑?”
金铃惊醒过来,道:“是我的。”
王妃先是惊讶,后又了然点头:“你的?唔,我儿是武林高手,原该有一把趁手的利器,我看看可好?”
金铃点头,起身去取来,呈给王妃,口中道:“宝剑锋利,小心割到手。”
悲风出鞘,剑身轻轻摩擦着剑身,悲鸣如高风,剑锋湛若秋水,光华内敛,对着光看,才能偶尔看到寒光一闪。
王妃只觉得好看,并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宝剑,随口问道:“来的时候便带着吗?可没听人说起过。”
金铃又沉默了一下,道:“是一个朋友帮忙送来的。”
王妃眨眨眼睛,一下来了精神,“什么样的朋友?”
金铃笑了一下,道:“救过我命的朋友。”
王妃与春姐听了,齐齐一愣。
银锁跑得虽快,却是落荒而逃。她心里乱七八糟,心知呆的越久,就越想黏着金铃,越是离不开她,才不得已落跑。
她心中不忿:莫不是只有我这么觉得?大师姐一点异样都没有?莫不是现在心魔更甚,甚至将大师姐真人也算进去了?莫不是一夜荒唐荒唐出许多后遗症来?我当初早该一刀杀了她,好过现在下不了手,进退两难……
其实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她平时在外闲逛,除了去赌场酒馆撒撒钱打听一下消息,便是买点吃的喝的用的。这会儿她漫无目的,吃完市场门口推车卖的胡饼,又慢慢往回走去。
天色已黑,路上有三五市井无赖上来调戏,银锁脚下不停目不斜视,沿路把人踹得爬不起来,最后还是决定上房顶。
在荒宅里枯坐了一会儿,夜幕彻底降临,左右时间还早,她又把斗篷反穿,潜入夜色里。
廷尉狱中为防有人趁夜色逃跑,大多数地方都照得透亮。幸而银锁每天来,早已把灯光照不到的死角探了个清楚明白,她照老路潜进向碎玉呆的牢房,趁人不注意,便对他道:“大师伯,我找到大师姐了。”
向碎玉难以置信,抬头传音入密道:“真的?”
银锁笑道:“真的。”
“金铃还好吗?”
银锁撇嘴道:“吃得好睡得好,还认了个干娘。”
她跑来告状,满以为大师伯定会批评她,不料向碎玉竟然笑了一下,她顿时醒悟过来:“啊,一切都是大师伯料好的!”
向碎玉嘴边挂着淡淡的笑容,大概是在因为“终于让陆亢龙一边的人吃了亏”暗喜。
蓦地外面有响动,银锁轻声道:“我走了!过两天带大师姐来看你!”
向碎玉忙交代道:“你们可要万分小心!”
“知道了!”
银锁消失不见,让人简直怀疑她是从缝里钻出去的。
向碎玉不由得又哼了一声,“简直同她师父一模一样。”
子时三刻,银锁如约破窗而入,金铃好似还在床上,银锁坏心肠,想走到她床边装鬼吓她一跳,刚刚蹲下来,却发现有点不大对。
金铃蓦地睁眼,道:“想吓唬我?”
银锁轻轻惊呼,跌坐在地上,金铃忍俊不禁,大约也和向碎玉一般的心思——“终于让小师妹吃了一次亏”。
银锁抗议道:“大师姐!说好的冰心凝神呢!”
金铃掀开被子站起来,脸上已没有了笑容,“冰心凝神在,出发吗?”
银锁嘻嘻一笑,从背囊里摸出一团黑色的东西,道:“大师姐换件衣服,难道你想大晚上的穿一件白的?”
“这是什么?”
金铃接过来,展开之后左看右看,问道:“这是什么?”
银锁边翻包边道:“是我的斗篷,我穿的是红色的,还剩一件黑的,借给你。”
金铃把斗篷披在身上,银锁又递给她一条黑色腰带,她把黑色兜帽带上,颇觉新奇,不禁问道:“我穿起来是甚模样?”
银锁笑道:“大师姐穿什么都好看。”
金铃瞟了她一眼,道:“你是见了谁都满口花花?”
银锁止住笑,道:“像极了我手下的教徒,你带武器吗?”
金铃的大半张脸都隐藏在兜帽里,闻言摇头道:“不带。”
银锁又递给她一张黑色面巾,金铃接过系在脑后,银锁点点头,从窗户钻了出去,金铃紧随其后,恨不得模仿她每一个动作。
银锁却不是带她去皇城的方向,而是到了城中东南。
建业城西沿江,西北有石头城,历来是驻兵重地,而东北乃皇城宫城,不容有失,南边乃入城要道,秦淮河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