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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宋抽出腰间佩剑,一个闪身挡在连澈身前,将来人的剑锋一挑。
连澈面色沉静,眸中闪着摄人的光芒,身子轻轻往后一沉,避开了两旁的攻击。
此刻。
已有潜伏的暗卫瞬间护在他两侧,挽着凌厉的剑花,同两旁的打手纠缠在一起。
清浅错愕的盯着眼前的纷乱缭绕,不觉心里一紧,连连后退了几步。
咬了咬牙,她站定,小手缠上衣摆紧紧攥着。
正当她神色焦急的盯着来人时,腰上却骤然一紧,有浅浅的温热喷薄在她额际。
连彦已挽着长剑闪至她身旁,没有分毫犹豫,他手臂力道一转,将她推至自己身后。
清浅心中一阵惊颤,却轻咬唇瓣,目光紧锁着不远处混乱的打斗身影。
连彦则手持长剑护在她身前不远处。
在那群不速之客中,清浅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正是曾三番四次轻薄她的那名男子。
她轻蹙了眉,心里微微一沉,如水的双眸,此刻透了丝探究之色。
男子从混乱中退出,执起手中长剑指向连澈。
他斜眉轻笑,眸中尽是阴鹜狠戾,“让你们和爷过不去,爷今日便要你们尝尝厉害。”
他剑锋一转,阴狠的朝连澈袭去,直指他胸膛。
连澈凤眸微挑,身子轻逸的一闪,一股劲风从他周身而出,将男子瞬间震退了好几步。
男子又惊又怒,未曾想到这个眉目如画的男子,竟有如此霸道的功夫。
他将长剑一挥,连彦敏捷的用剑身挡下了他的攻击,反手一挑。
男子眉间微拧,将剑身回旋,再次向二人发起凌厉的攻势。
却被身旁突然而来的一道剑身横挑一压,剑势蓦消。
众人微微一凛,向来人看去。
一身青灰衣袍,手持长剑的男子,正是今日在街中同方尹一道的捕快,周林全。
男子眸光顿沉,低吼道:“你又是谁?来坏爷的好事。”
周林全面色沉静,目光中透着冷毅,“杨修,找的便是你!”
男子微微一顿,随即神色轻佻的打量了他一番,“找爷有何事?”
“本人是风竹县捕快,前几日燕江风竹县发生了一宗命案,我们怀疑你与此案有关。”
男子神色微微一僵,随即飞快的将眸中的一抹慌乱隐去。
他微挑了眉,不屑的瞥了眼周林全,“命案与爷何干?莫要在此信口雌黄。”
周林全皱了皱眉,实是未想到这男人会这般无赖。
他淡淡开口,“我也只是奉命办事,若你真有什么冤屈,官府定会还你一介公道。”
他上前一步,刚要伸手擒他,男子长剑一挥,将之抵上他胸膛,谨慎的想要拉开一些距离。却并未施力,“也不看看爷是谁,就任由你们随便带走的么?”
周林全丝毫不惧,迎上他的剑尖,目光灼灼,“自是知晓的,但家国律法,不可违逆。”
男子眸中有抹狠戾一闪而过。
他手腕一转,狠狠的向他刺去。
不远处,一股强劲的力道瞬间传来,将他的剑锋弹开。
剑尖猛的向上一扬,男子脸颊稍稍一顷,瞬间一阵微痛隐隐传来。
有一道鲜红,顺着他脸颊,缓缓淌下。
男子面色一白,目光缓缓的朝不远处探去。
连澈神色慵懒的负手而立,绝美的凤眸教如银的月华映得更加倾艳妖冶。
嗜血的光芒从男子眼中缓缓透出,他冷笑,“今夜爷就将你们一起办了。”
他眼梢一挑,又有一批打手从四面八方而下,将众人团团围住,缓步移动着,目光紧锁众人。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大喝,“孽子,还不给老夫住手!”
男子微微一僵,眸光飞快的扫过一众打手。
打手即刻收了剑势,纷纷跃上高墙,消失在夜色中。
一名中年男子几步跨到他面前,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老夫一生清廉,怎就生得你这种儿子?”
中年男子眉间紧拧,目光中满是失望盛怒之意。
男子眉间微拧,手中的长剑倏然委地。眸中满是惊异之色,“爹,你…”
“住口!”
中年男子不耐的看了他一眼,迅速的划过身旁同他一道而来的捕快。
捕快微微颔首,立即上前将男子擒住,押到了一旁。
中年男子目光扫过连澈几人,上前一步,施了个礼,“家中劣子身负重案,伤及百姓。老夫特奉命前来捉拿,将之压回大牢,秉公办理。”他言语笃定灼灼,毫无半分袒护之意。
这场打斗,似乎引来了几名同在花园漫步的旁人。
正文 93093。花魁风夕
连澈微侧了头,目光落向不远处皎月下那名周身笼着淡淡薄烟的青衣少年。
白皙如雪的肌肤被月色映衬的若瓷骨般,透着浅浅的薄蕴逆光。
眉目若水,泛着星子般点点璀璨的光耀。
他眉间并无半分冷愠之色,只是那么淡淡的凝着她,深若幽海的双眸,沉静悠远。
连彦轻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将目光移向清浅,“过来吧。辶”
尽管这几日的袭击事件多少都与这惹祸的胚子有关,但他的语气并未夹带丝毫不悦,仍是清润中透着些许温凝。
*******
清浅慵懒的斜倚在床榻上,目光有些涣散的凝着窗棂澌。
又是一个纷乱的夜,似乎自他们来到雨棠后,每夜都会发生点什么。
她皱了皱眉,带着烦闷的躁意翻转了身子,将小手轻抚上眉眼,微叹了口气。
另一间雅致华美的厢房中,连澈的暗卫的则是刚得令退下。
那抹在皎月下负手而立的身形,笼着淡淡的肃冷,萧莫之气。
*******
翌日。
连澈似乎兴致格外好,竟提议去雨棠州最好的茶楼坐上一坐,众人自是顺应,便在午膳后随了他一道而去。
行至一间颇为风雅的楼宇前,众人停住。连彦眸光瞥向店招,唇角凝了一抹玩味探究的笑意,“好一个醉玲珑,这吃酒有醉的,还未听过这吃茶也能醉。”
连澈淡淡一笑,并不言语,率先跨进了大堂。
店小二热情的迎上,他却并未要雅间,而是择了一个二楼靠街市的位置。
片刻功夫,小二便小心翼翼的待二人呈上了一壶松雪青萝。
清浅执起,细心的朝二人盏中斟入。
白瓷茶盏中,一股碧明的水色混着绿润的茶叶缓缓而满,氤氲飘散的暖雾,溢着浓醇甘怡的气息,带着点点橄榄香。
连彦将茶盏送至唇边,轻抿。
顿时,一抹浓烈的醇香带着微微的苦涩从舌尖蔓延至整个口中,缓缓沁向头顶。
顷刻间,竟似有几分恍惚,仿若微醉。
而微苦褪却后,留在齿间的,是那蕴着浓香的甘洌。
他挑眉望向连澈,轻叹,“看来这醉玲珑的招牌,还是颇为入境的。”
连澈吞下一口茶水,颔首而笑。
他目光缓缓环过大厅,厅内坐的基本皆为文墨雅士,偶尔也有一些从商之人。
不远处再次传来小二热情的招呼声,他循声望去。
小二正领着两名茶客在他们的邻桌落座。二人衣着并不算华贵,却也干净整洁,眉间透着淡淡的文弱之气。
待小二上茶之际,二人便低声谈开。
其中身着白衣,眉间凝着些许阴郁之气的男子将身子轻轻一探,向对面男子开口,“近几月来,你可在夜里听闻过山石的异响?”
男子若有所思的沉吟了片刻,“仿佛有的,但似乎不是很明显。”
“我们这儿听的可清楚,搞的周围居民人心惶惶。”白衣男子微叹,眼眶微微泛青。
男子目光移向窗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开口道:“前几日,我看到州府门口张贴的告示上说,那山石异响是因庙里的祭祀的贡品不够,山神发怒了。”
白衣男子神色一凛,“真有此事?”
男子眉间一拧,悠悠道:“宁可信其有,不然那异响是何故?”
白衣男子脸色微微发白,不再言语。
听得二人的对话,清浅只觉好笑,这世间哪有什么鬼神。
她转念一想,此事莫不是和失踪人口有关。
眸光轻瞥向连澈,他仍是淡淡的品着手中茶水,眼眸浅睐,远眺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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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千鸿客栈。
清浅端了一盏暖茶,正给连澈送去。
轻轻行至房前,她听闻房内有窸窣的对话声。
原来,那山石异响实属炸药轰炸矿山所致的声响。
此处有人私自开采铁矿,将之贩卖给别国。
那接头人,便是一名藏匿于青楼的异域男子。
待房内人走后,清浅敲开了房门。
连澈皱了皱眉,缓缓开口,“进来。”
清浅轻轻推开雕花木门,行至他身前,“秋凉天燥,公子要保重身子。”
连澈不语,只是轻拧着眉,目光落向不远处,似在思虑着什么。
清浅瞥了眼坐于圆桌前的男人,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