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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慕容明珺,你不要太过分!”罗小冰怔了怔神,正欲站起,谁料慕容明珺大手抬起,狠狠一按她的双肩,逼她坐下。再抓了她的手腕,一掀袖子,胳膊肚上是一条条血痕,有的地方已经渗出血来。
罗小冰轻扫一眼,她知道这是在天牢里想挣脱束缚的时候被绳索勒出来的。
“他们对你用刑了?”他看一眼伤痕,心里竟莫明地生起一丝疼意。
用刑?的确是用刑了,可是这种刑罚她是一辈子都不想偿试!该告诉别人吗?可这是羞辱,莫大的羞辱。
“没有。”罗小冰犹豫了片刻才道。
“没有?那你是急着想逃走,被绳索勒的?”慕容明珺可精明的很,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一边说一边取了药箱里的金创药,小心地给她涂上,动作很柔和,但脸色始终是冷得像冰霜似的,没有一丝的柔意。
“我本来就是冤枉的,何来逃走之说?”罗小冰撇他一眼,略有几分生气,将胳膊从他的手中挪回。
“总有一天,你会吃倔强的亏!”慕容明珺眯起眸子,邪邪地看一眼罗小冰,脸上的肌肉似在抽搐。
是警告,是关心?他自己也分不清楚。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用不着这么好心!”罗小冰每每多看他一眼,先前的恩怨情仇就一一聚起,他给她的伤害是永远也弥补不了的。
倏然起身,离开椅子,大步地朝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里?回镜王府吗?你觉得你的镜哥会原谅你吗?”慕容明珺丢了手中的金创药在桌上,咚得一声响,接着是惬意的一声冷笑。
罗小冰的心顿时一凉,这个可恶的家伙,明摆着就是想离间她与镜哥之间的感情。他到底安得什么心?停了步子,倏地回首,目光犀利地扫过去,道:“慕容明珺,你觉得这样做很好玩吗?你羞辱我就罢了,为何还要羞辱镜哥?”
“你在心疼他?”慕容明珺的沉眸一抬,神情轻篾。
罗小冰怔了一下,心中的酸水涌动。是她害了呼延镜,怎么可以还让他受辱呢?不管是为了什么,她不想他的恩人受半点的委屈。
“对。我心疼他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王妃,也不是你三王府的奴婢。你放过我!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过你的阳关道。我们互不相干。你不用这般假心假意的来救我。没有你,我一样活得好好的。不是吗?”罗小冰将一腔的愤恨全数倒了出来,要说慕容明珺爱她,她根本不信。没有爱一个人,会去如此伤害她,会让她受各种各样的苦,会觉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她不屑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再说他已经有了顾怜儿,没有理由再去爱别的女人!他就是觉得她好玩罢了,那不是爱,他根本就是把她当猴耍,耍够了,他再拍拍手走人。他就是这种人!令人讨厌!
话语完了,罗小冰的眼眸里尽是绝决!她在失望、绝望。这个男人似乎从来没给过她半点温存,没有!
慕容明珺被罗小冰的一番话怔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女人如此绝情,她不是他的,现在她的心里只有呼延镜。痛意袭上心头,够了,够了,高高在上的三王爷在女人面前从来没有如此失败过,从来不有,冷冷地笑道:“对,我就是见不得你好。你是我慕容明珺的妃子,即使我不要了,你也永远只能是弃妇。我爱的人只有怜儿,你不过是个玩物,玩物!”
声音就像一道道冰勾子砸过来,砸到罗小冰的心中,她低首,轻轻抚一下腹,心中暗暗嘲笑,“宝宝,宝宝,你爹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你看到了吗?”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罗小冰咬着红唇,泪眸晶莹,她忍着,始终没让泪落下,小手指向门外,对慕容明珺斥吼。
“珺儿,冰心。你们这是做什么?”房门被推开,元凤青急匆匆地奔了进来。其实她一直在门外偷听,本以为他们会利用独处的机会增进彼此的感情。却不想伤得更深。
这两个孩子!真是!
“皇后娘娘,珺儿先去看望父皇。”慕容明珺的脸阴沉得厉害,朝元凤青行上一礼,然后长袖狠狠一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明朗的阳光下,暗沉的颜色远去。
罗小冰颤了一下,哂笑一声,酸楚涌上心头。为了皇后和晨风,她在慕容明浩面前受尽了屈辱,若不是霍真欣,她根本无法站在这里。她不要再在他的面前抬不起头来!不要!永远不要!
“来,冰心。”元凤青扶着罗小冰坐到床沿上,扫一眼她胳膊上的勒痕,视线上移,忽然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一个暗色的吻痕,应该是留下有几个时辰了,妇人是精明的,觉得事情定有蹊跷,于是问道:“冰心,告诉本宫,在天牢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呢?”
罗小冰侧眸看一眼元凤青,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
“真的吗?”元凤青忍不住追问。
“皇后娘娘,龙驭宫之围可是解了?”罗小冰插开了话题,她不想旧事重提,再重新屈辱的回忆。
“是啊。你怎么知道?”元凤青有些许惊讶。
“没有——只是三王爷刚才说去看皇上。”罗小冰的反应甚是灵敏,她当然不能说是霍真欣告诉她的。
元凤青点点头,脸上泛起喜悦的神情,道:“是珺儿想的办法。珺儿命他府中的大夫玉矶子研治了一种治疗咯血症的奇药。昨夜起了东风,珺儿就命人将药磨成粉,站在城中最高处泼洒。药随风行,当然也飘进了龙驭宫。皇上是吸食了药粉醒过来的。”
罗小冰听罢皇后的解说,一声暗叹,他的确有过人的智谋,只可惜对人太冷漠,“大王爷呢?”皇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应该惩罚慕容明浩吧。
羞辱之仇应该可以报了。
她怀满欣喜地问道。
元凤青的神色由喜转忧,无奈地摇首道:“皇上被大王爷囚禁期间,一直是昏迷的。如今大王爷一口咬定只是保护皇上安危,而朝中大臣又都向着他。单凭本宫这妇人之嘴,恐怕——”
“难道这次就这样放过他?”罗小冰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好只狡猾的狐狸。
“皇上不是昏君,谁对谁错,他心中自有定数。恶人自食恶果。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元凤青的眸光犀利起来,秀手握成拳头。
“皇后娘娘,其实——”罗小冰真想把天牢里的事情说出来,只是无凭无据,若是慕容明浩倒打一耙,岂不划算。罢了!
“怎么了?”元凤青问。
“没,没什么。”罗小冰连连摇头,把这个秘密埋藏在心底。慕容明浩实在太狡猾,或许现在他已经把暗室下面的机关给毁了。“皇后娘娘,皇上已醒。再过几日,冰心想要回镜王爷府。”女子插开了话题。
元凤青虽有不舍,但再一转念,看着憔悴的丫头,心中着实心疼。宫中险恶,真是不该接她入宫来的。回去也好,好好安胎。至于珺儿,哎,感情的事只有慢慢来吧。“你先休息。过几日本宫亲自送你回去。”妇人的笑容永远温柔的像二月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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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
夜慕降临,浩王府中,不再像以前那样的宁静。
正厅,灯火通明,人影晃动。
“是你放走她的?”慕容明珺眯着眸,脸上泛着痛色,狠狠瞪着堂下站着的女人。
这是一个妩媚万千的女子,脸白如雪,纤体细似杨柳,门外的风轻轻扯着她华丽的水袖裙,更添了几分色彩。她俏丽的脸仍然跟罗小冰有几分相似,目光淡定地看着堂上坐着的慕容明浩,道:“是臣妾放走她的。”
动听的声音百转千回,动听悦耳,她正是那个娇态万千的新任丞相之女霍真欣。
“你是嫉妒!”慕容明浩莞尔一笑,眉间聚起的是阴气。
“对,臣妾是嫉妒。在外人面前,臣妾跟王爷是恩爱夫妻,可是王爷您自从娶了臣妾进门,何时来过臣妾的芸罗苑?假扮恩爱,臣妾做了;私藏龙袍于三王府嫁祸给三王爷,臣妾也做了。臣妾不过是王爷的一枚棋子罢了。”霍真欣紧紧绞着腰间的飘带,迷人的眸子里落下的是一行又一行的泪水。
“不愿做棋子就给本王滚!”慕容明浩不曾抬眸看一眼这个梨花带雨的俏丽女人,只是狠狠一拍椅扶手,狂吼一声出来。
霍真欣惊得一颤,眸子里积起一股冰冷恨意,“好,我滚!王爷不要后悔!”女人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将其撕得七零八碎,狠狠丢向慕容明浩,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正厅。
慕容明浩望着女人的离去,嘴角一扯,冷笑着,眸眼里的不屑令人心寒。然而一阵脚步声缓缓而来,神秘的女子,脸上依然裹着长巾,半遮容颜,纤弱的身影透着一股凉飕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