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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怎么办?”罗小冰有点不安起来,这船顺水而流,何时才能到岸啊!娘娘啊娘娘,我跟他根本不再可能的。
“等。”慕容明珺放下茶碗,嘴里只迸出一个冷冷的字眼。那双深沉的眸这才开始打量周围的布置,小小的船舱,有桌有椅,有床有榻,温馨的感觉漫上心头。
等,他倒说得轻松。罗小冰也不想与他多作争执,只是叹了一声,缓缓坐到床板上,抱起双膝,抬目远望,心中添了几分凄怆。
这里的天,这里的水,都纯真的像个孩童。为什么人却要这么复杂。勾心斗角,贪财害命,争名夺利。卷入皇室,无疑就是卷入了是非当中。低眸,看一眼手腕上的翡翠玉镯,这是元凤青送她的见面礼,好一只漂亮的镯子!轻轻抚摸,揽入怀中,就像母亲在身边一样。
从来没有这般安静过,她已分不清现在是罗小冰,还是骆冰心,记忆混淆在一起。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不然现在遇到的这些奇妙事情该怎么解释。想到这里,哀叹一声。路还有多长?
“你叹什么!”背后传来冷冷的声音。是他!
罗小冰回转身去,仰视他一眼,他负手而立,冷厉的目光掠视着远处的湖面。
“没有。”罗小冰摇首。
“没有?本王很想弄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是鬼魂?是骆冰心,还是郡主?”慕容明珺突然收回了视线,就势蹲下,目光冷澈地落在她的脸上,声音没有一丝感情,甚至透了点讥讽。这个女子如此的多变,是为了招摇撞骗,还是为了钱财名利?
憋在心中很久的一句话。
“我不知道。”罗小冰轻轻摇了摇头,先前的辛酸在此刻涌上心头,叹一声道:“告诉你也无妨。你若不信就当我讲故事吧。我原来叫罗小冰,被人推下大海,便就成了骆冰心。我经常做着同一个梦,梦中有一个自称撑灯仙姑的妇人,她常常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的宿命,因为我是她灯中的一枚灯芯。”
语罢,低头,抚摸一番小腹,泪水忍不住落下。她从来不相信命的,只是现在怀了孩子,她的心变得柔软。
慕容明珺听着听着,眉头竟然拧起,他不相信,一点也不相信,这个女子说的梦境怎么会跟他一样。
常常在夜里,他会做同一个梦,梦中有一个踏着七彩光的妇人,她手托一盏没有灯芯的玉灯,并告诉他,他是她灯中的灯芯一枚,投胎红尘,要偿尽红尘中的酸甜苦辣。另一枚灯芯就是他宿世的缘。上辈子他们在灯中呆了一千年,这辈子再抬胎做人必定纠缠不清。
不同的人,做同样的梦,怎么可能?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个一直以来困扰他的梦境。
难道她就是他所要纠缠不清的女子吗?不,不可能。突然捏起拳头,他向来不信鬼神的,“纯粹鬼神之说!”
冷不防冒出一句话,甩袖进了船舱。
罗小冰望着他的离去,心中早已失望。他一定不会信的!罢了,无须让他相信。
又是一阵静坐,湖光秀丽。远处的圆音寺能听到钟声响起,一定是皇后娘娘到了。听说圆音寺举行盛大的仪式时定会敲响古钟。古刹里一股青烟上云雾,添上的是神秘的色彩。
湖风吹过,罗小冰方才觉得冷,身子狠狠一抽,打了个冷噤,她不想进舱,不想看到他的嘴脸。可恶的家伙!宝宝,你看看你的爹,他从来就是这样冷漠!心再次凉到底。
“进来吧。外面风大。”慕容明珺在船舱里唤道。
罗小冰没有回眸,就当没听到似的,撇唇淡淡一笑,倚在船舷上,小手伸进水里,轻轻划破平静的湖面,好凉却好舒服。
“本王说话,你没听到吗?”冷不防一双大手伸过来,将罗小冰伸在湖水中的小手拽了起来。
罗小倔强地抽回手,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将手伸到水中,自顾地嬉戏,就当他不存在。
“起来。”慕容明珺停了一会儿,心中恼怒极了,还从未见到如此臭脾气的女子,再抓开她的手,一拉,一提,将她拽入怀里,强行将她抱进船舱,将后放她丢在软榻上,狠狠瞪一眼,道:“湖水太凉,你想受冻就罢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你该替呼延镜想想!”
声音冷厉极了,眸光阴沉的厉害。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般关心她,他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他的,急个什么啊。
“你不要误会!皇后交待过,本王会负责到底的。”慕容明珺倒了暖炉上的热水递给罗小冰,俊脸深沉得像海,让人看不穿底。
罗小冰没有去接,把脸一撇,别到一边,根本不想理他。这个可恶的家伙!至今还认为孩子是呼延镜的。你当我是那般随便的女人吗?苦在心中涌动,根本不想接受他任何的好。
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就像铁钳一般,她的身子顺势倒进他的弯臂里,“慕容明珺,你要干什么?”
“把热水喝下去!”他伸手一探她的额头,果然不出所料,竟有点小热,应该是在发烧。
如此的身子在船头吹半天的湖风,哪里不会染上风寒。倔强的女人!
“我不喝!”罗小冰使劲推开,掰开他的大手,想要起身。
慕容明珺有点不耐烦了,怒火燃起,愈发钳紧了她的胳膊,大手突然挪上她的腮邦,撬开她的嘴,将热水往她嘴里灌。
“不,我不——”罗小冰倔强地反抗着,水洒满了衣衫,胸前的衣襟紧紧贴着肌肤,竟有几分若隐若现,身体的玲珑曲线不由让人想入非非。
昔日的情意涌起,尤其是云来楼的缠绵悱恻,他何偿不记得。这个女人就好像刻进心里,怎么也挥之不去。他突然丢开茶碗,抱起茶壶,大大地抿上一口,双手强行拨正怀中女子的脸,对着她的红唇吻了过去,熟练地打开她的贝齿,一股热流从他的嘴里流出,竟有一股意外的清香。
她想吐出去,却被拦截。水流进了喉咙,落进胃里。他得逞了,本该挪开他的唇,可是他却没有。
那条像水蛇一样的东西伸进她的嘴里,重重的痛感传来,却令她有点兴奋。出于本能,她依旧是强烈地反抗,小拳头不停地推拒着他贴过来的胸膛,只是好重,犹如一座大山一般扛了过来,让她肺腔里的空气渐渐稀少,呼吸突然变得困难。接着他稍稍一松,度点气给她,再乘机勾她的丁香,汲取她的香蜜。一次次的反复,他隐入了情涌之中。
怀中的女人,每一点滴的温柔都刻在他的心头,好深好深。离不开她的身体,离不开她的倔强……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破了船舱中的寂静。
乘着他给她度气的空隙,她用力地挣脱了他的强吻,第一反应,就是一巴掌掴了过去。那张冷俊的脸上立即渗出几条血印来。
她下手很重。
慕容明珺,你好可恶!罗小冰怔怔地看着他,抹了一把被吻得发红的嘴唇,眼中竟是泪痕。
他每次都是这般的霸道!霸道地让她心痛泪流。轻轻一咬红唇,别过身去,理好胸前凌乱的衣服。
慕容明珺咧着嘴,探了一下脸,世上只有这个女人敢打他!冷冷一声笑,道:“怎么?有了呼延镜,就忘记了以前与本王的缠绵?”
罗小冰的心慢慢冷却,吸一吸鼻翼,眼眶红得厉害,“对,我就是爱他,就是喜欢他!”
说着违心的话,让他讨厌吧,让他看低又怎样,一切已经过去了。
慕容明珺的眸底翻腾着怒意,拳头握起,心中满是恨意,“你爱他?”一声哧笑。
“对。”罗小冰毫不犹豫地回答。其实她心中清楚,对呼延镜,感激更多于感情。不过她相信爱情是可以培养的。
“那本王偏偏要你爱不成。”慕容明珺突然一把抓了罗小冰起身来,眸里泛起火焰一般的厉光,大手攀上她的喉咙,紧紧掐住。“你信不信,本王杀了你?”
“信。”罗小冰倔强地迎视。
慕容明珺怔了一下,手还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挪,他怕伤到她。只是她的倔强让他心颤。舱中一阵无声,他的身子突然一沉,将她的身体虏进怀中。
罗小冰的身后是坚硬的船板,背部抵上去,生生作疼,好恨——身体的反抗着。
突然一股湿润悄悄落下,落到她的香肩上,渗过她的衣服,她清晰地感觉到了,那是他的泪。
“王爷,你已经有了怜儿!”她平静下来,挣扎渐渐缓下。她不要感情不专的男人。渴望爱,但她更渴望唯一的爱情。这些呼延镜能给她!他永远不能。
“怜儿——”慕容明珺的身体一颤,喃喃自语一阵。突然一记吻从罗小冰的额头滑落到她的唇上,蜻蜓点水而来,又蜻蜓点水而去,倏地丢开她,衣袖一挥,转身出了船舱。
船头,他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