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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你又胡思乱想了。”慕容明珺浅浅低眸,看一眼怀中的可爱人儿。心中一阵愧疚,怜儿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儿,不能辜负她,他发过誓。
“怜儿没有乱想,怜儿不许珺哥哥背叛怜儿,不然……”顾怜儿娇滴滴的声音里竟然透着几分阴气。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有一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匆匆而来。
大家定睛一看,来人皆是锦衣制服,个个手持刀刃,是大内侍卫。来人不少,一行有三十几人。
“何事?”慕容明珺眉头一皱,倏地起身,冷喝一句。
“三哥哥,是我。”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这时侍卫们让开一条路来,一个紫衣女子华丽丽的飘来。
好个奇特女子,盘髻后的长发竟高高扎起,留个长马尾。精灵般的大眸眨啊眨的,泛着异色。上身着一件紫色紧身衫,衣襟前的两排铜扣在夜色里还能闪闪发亮,紫色短裙更是别致,镶纹如虎,一双长筒皮靴更是掷地有声。
她,当朝的九公主——慕容萱儿,古灵精怪的她最得皇帝慕容链的宠爱,就连大内侍卫都交由她统管,比起几个哥哥来,她是巾帼不让须眉。
“九妹,你怎么来了?”慕容明珺敛起惊色,怔神问道。
慕容萱儿抿唇一笑,并不直接回答慕容明珺的话,目光突然落在呼延镜的身上,“听闻今日几位哥哥为西凉皇子接风洗尘,看来的确如此。不过萱儿来是要扫了哥哥们的兴。”
“九妹,有话直说无妨。”慕容明浩狭眯着眼,温柔的笑声泛起,他总是像春天里的明阳一般,柔得无可挑剔。
“还是大哥哥亲切,不像有些人,成天板个脸。”慕容萱儿一边说一边斜一眼慕容明珺,秀眉皱起,似乎很不满意的样子。
“九妹可是在说我?”慕容明珺负着手,离开座位,缓缓朝慕容萱儿走来。
“萱儿怎么敢呢?三哥哥的身份尊贵,是西凉的仪心公主所出。我这个平民所出的小小公主怎可攀比的上?”慕容萱儿哧笑两声,清凌的眸光里满是讥讽。
是啊,树大招风。当今皇帝的德妃是西凉国的仪心长公主,曾深得皇上宠爱,后宫嫔妃嫉妒眼红是常有的事。
这九公主同样是继承了她母亲的仇恨,说话一字一眼就带着嘲弄。
“九妹——”每当有人提起他的母妃,他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的痛,眉又皱起,一个冷眸丢向慕容萱儿。
“罢了,言归正传。三哥哥,有人举报说你私造龙袍,想取代父皇的位置当皇帝。”慕容萱儿神情聚冷,眉头一挑,眯眸看着慕容明珺,似有几分得意,“父皇有旨,下令搜查三王府。你们给本公主搜仔细了,一个犄角旮旯也不许放过。”她小小年纪,威信挺高,呼声一出,大内侍卫就分散开来,四处搜寻起来。
慕容明珺没有太多的惊讶。现在父皇年事已高,加之龙体每况愈下,立储君迫在眉睫。皇子们都是明争暗斗,说不定在座的兄弟都巴不结他死。
冷寂的眸光像利剑似的四下一扫,皇子们、贵公子们都低着头窃窃私语,他扯唇自嘲一笑,“不过是些随声附和之辈。”余光忍不住移向罗小冰,她是否能关心地看他一眼?他渴望着,却失望了,此时的她红颜笑,却是对他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呼延镜抬眸一望,脸色有了些许沉重,眉宇间竟闪过几许担忧。
“镜哥,你说什么?”罗小冰下意识地抓紧了呼延镜的手,她似乎有些紧张。紧张什么?难道还在紧张他?不要去想。她使劲摇头……
“没什么。”呼延镜插开话题,眸光远移。已经有几名侍卫挟物而返,他们手中捧着一个包袱。
“启禀九公主,卑职在三王爷的房间发现了这包东西。”一个侍卫躬身一拜,将手中的包袱举得老高,递到慕容萱儿的面前。
“打开!”慕容萱儿的嘴角一勾,咧起一抹得意的笑。
随着包袱地打开,所有人都惊呆了,一抹明黄露了出来,轻轻一抖开,龙纹飞舞,果然是龙袍,“三哥哥,这可怎么解释?”
“我无话可说。”慕容明珺镇定如山,他早已料到,结果会是这样。如今有人要陷害他,他百口莫辩。
“好。来人,把慕容明珺押进天牢。”慕容萱儿小手一负,往后退了一步,大声喝道。
侍卫们丝豪不顾忌,一齐拥了上来。
“走开,你们走开。不许碰珺哥哥,他是被人陷害的。”小鸟依人的顾怜儿几乎有些发狂,使劲推了一把拥上的侍卫,哭喊着,死死拽着慕容明珺的衣服不放。
“怜儿,放手。身正不怕影子斜。珺哥哥不会有事的。”慕容明珺掰开了顾怜儿的小手,神情很是坚定地看一眼慕容萱儿。
“带走。”慕容萱儿抿了抿唇,犹豫一下,又一声喝道。
侍卫们把慕容明珺带走了,灯火阑珊处,那抹冷酷坚毅的背影渐渐消失。
这场接风宴,最后不欢而散。
罗小冰跟着呼延镜回了镜王府。
慕容明珺的办事效率果然不错,不过才一天时间,府中器物已样样俱全,连丫环管家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不过,呼延镜倒有些异常了,从慕容明珺被抓走的那一刻开始,他便不怎么说话,心情似乎很沉重。
直到把罗小冰送到房门口的时候——“冰儿,你先睡吧。”低低的声音响起,然后蓦然转身离去。
罗小冰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也添了几分伤心。
回到房间,躺到床上,一闭眼,就想起慕容明珺刚刚被抓走的情景,本应该恨他,讨厌他,巴不得他死。
现在为何一闭眼,脑子里满是他。
不行,不能想他。罗小冰,他是生是死与你无关,你不能对不起镜哥,不能!他是你的恩人,你不能对不起他。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心渐渐平静的时候,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啊?”罗小冰起了身来,望一眼门口,高大的身影伫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坚忍不拔的山间松柏。
这般晚了,敢站在这里的,除了他呼延镜,还能有谁呢。
匆匆下床开了门来,果然是呼延镜,他的嘴唇嚅动着,眼里竟泛着泪光,突然一把将罗小冰拥入怀里,道:“冰儿,对不起,镜哥对不起你。”
泪水落入她的发丝里,却是凉的。
“镜哥,你怎么了?”罗小冰轻轻挣开他的怀,握了他的大手,把他拉进屋里。
“冰儿,其实这次我来东荣国除了当好质子,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呼延镜坐在一把梨花木椅子上,望一眼飘摇的烛影,目光竟有些呆滞。
“任务?什么任务?”罗小冰惊讶地问道,她已经隐隐感觉到不安。
“你可还记得血龙珠?”呼延镜抽了抽鼻翼,声间渐渐哽咽。
“记得。只是我搞不懂,不就是一颗珠子吗?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得到?”罗小冰问。
“冰儿,血龙珠是仪心姑姑的陪嫁之物。里面藏着她的遗书,本以为得到血龙珠就可以知道姑姑的死因,但是里面只有她的一句交待,就是让慕容明珺当皇帝。姑姑不是名利之人,她会在临死之前,嘱托这样一句,一定是她知道了什么。”呼延镜说罢,眼眶红了,俊美的脸上再没了笑意。
从小,父皇就跟他讲,没有姑姑,就没有他的父皇。
几十年前,父皇不过十来岁的时候,得了一种怪病,太医说需要换血。宫中兄弟姐妹没有一人肯为他牺牲,只有姑姑用她的血救了了。父皇活下来了,姑姑却卧床不起,一病就是三年。
姑姑在父皇心中是伟大的。在他心中是神圣的。只要是姑姑的事,父皇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办到。即使是这次,也一样。
罗小冰听得一乍一乍的,“以前你让我保护他,也是为了仪心长公主。对不对?”
“对。”呼延镜使劲地点头。
为公,他希望他能继承大统,以他一半的西凉血统,两国和平共处将指日可待。
为私,为了姑姑,为了父皇。
“如今在他府上搜出龙袍,这事情太严重了。”罗小冰皱起眉头,使劲摇了摇头。
“我知道。所以我——”呼延镜猛得抬起头来,双眼迷离,看着面前的可人儿,若需要她的帮忙,将再次把心爱的女人推向他的身边,他不想,也不忍。
“你想帮他,对不对?”罗小冰看穿了呼延镜的心思。
“嗯。我不仅要帮他,还要帮他继承大统。”呼延镜的目光变得很深很深,深得像一泓泉水,说话的同时,他握了罗小冰的小手,很紧很紧。
“镜哥,你放心。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帮你。对于他,我心早已没了感觉。”罗小冰瞄向窗外,最后一丝留恋被一股冷意割去。
呼延镜,他真的是一个好人。
“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