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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好痛。”罗小冰试图挣脱,他却越抓越紧,手腕上竟渗出一抹红印。那饱满洁白的额头皱起,深纹像沟壑一般筑起。
“你不还手吗?”慕容明珺的眼眶渐渐泛红,用指的力度再次加大。
“皇上是一国之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罗小冰已疼得气喘吁吁,面色娇红,声线极其地痛楚,“啊——”随着力度的加大,她一声惨叫。
慕容明珺听到她的痛喊,心猛得一颤,仿佛倏然清醒过来,赶紧松了大手,低眸看一眼女子腕上几乎渗血的红印,冷眸里流过几分怜意。
“你刚才所说的,没有骗朕?”慕容明珺拂了拂明黄的宽袖,厉声问道。
“没有。”罗小冰坚定地说道,现在她不仅是手痛,心更痛。面纱下的容颜失了色泽,他还是他!哼,冷冷地笑着。
慕容明珺吁了一口长气,闭了闭眸,冷漠的神情突然散去,身体一软,瘫坐到玫瑰椅上,头微微一仰,靠在椅背上闲散地闭上眸子。
罗小冰静静地立在一旁,并不多语,她等待着他的下一个动作,望着那没有太多改变的容颜,心中的酸楚涌起。是他给了她爱,也给了她恨——幽幽长痛言不尽,恰如一江秋水来。
冷俊的面容宛如刀削过一般,浓浓的剑眉下一双星目微闭,长睫覆上,挺立的鼻,薄薄的唇,一身明黄衬着他威严极了。
脱去青春年少,五年了,他可否还记得当年被他狠下心来杀死的女人!怕是早已忘记了。后宫芸芸,佳丽万千,怕是再也记不起。
“你知道么?”突然他的一声柔语打破了居室中的安静,他并未睁眸,也未起身,喉结颤动,从他口中迸出。
“知道什么?”罗小冰赶紧一问。
这时慕容明珺才睁眸来,缓缓坐直身子,望一眼放在琴架上的古琴,道:“你的琴声让朕想起亲人。”
“亲人?”罗小冰反问道。
慕容明珺沉沉的点了点头,脸上写着倦意,那种倦意好像隐藏了好久,不是身体上的倦,而是心灵上的伤,“是朕的母妃,她弹得一首好琴。朕小的时候,常常听。只是十五年了!朕再没听过。”
说罢,他仰窗一眸,婵娟正明,一抹水雾迷蒙他的帘眶。
“是臣下让皇上想起伤心往事了。”罗小冰欠身一拜,望着那个不再一脸威严的慕容明珺,心中又是一阵痛意袭来。
何时真,何时假,她再分辨不出来。
关系到他的母妃呼延仪心,他应该不置于撒谎,就信他这一次。
“没事儿,朕习惯了。”慕容明珺抬起眼帘,深深地望着罗小冰,微微一摇头,目光锁在她的脸上,竟不动了。
罗小冰怔了一下,竟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了,“皇上,臣下脸上有东西吗?”
慕容明珺摇了摇头,浅道:“没有。”声线很柔,依然带着倦意。
“那皇上为何盯着臣下看?”罗小冰反问道。
突然慕容明珺的明眸里涌起浪涌,一层一层,翻滚不停,似痛,似怒,那放在椅扶上的大手渐渐握成了拳,忽而又松开,吸一口长气,道:“冰主儿的眼神很像朕的一个故人?”
“哦?故人?”罗小冰紧紧追问。难道他还记得她吗?有点难以置信。
慕容明珺摇了摇头,冷颜上居然泛起一丝淡淡的笑,道:“不提罢了。”说到这里,他的眸底隐约有了一丝恨意。
到底是恨什么?
罗小冰暗自哂笑,既然有恨,那人就定然活着。应该指的不是她!真是自作多情了。
这么好的一个君王,若是真毁了他,确实余心不忍,不过也要让他偿偿锥心痛方才解恨。
“皇上,夜深了。皇上是不是该回寝宫了?”罗小冰侧眸扫一眼窗外,月色明朗,该是已过了子时吧。睡意渐起,多日的周车劳顿,她也着实觉得疲惫不堪,真是懒得与他周旋。
慕容明珺的脸色一僵,突然跨步到罗小冰的跟前,深眸里积聚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感情,不停地泛涌,由浅变深,由深由暗,就仿佛天上的乌云密布,没了光泽。“冰主儿果然好特别,朕的女人还没有敢像你这样敢对朕说话的。”
果然自负至极,罗小冰在心中暗笑,朝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小手勾起胸前的那抹青丝,道:“臣下不是皇上的女人,所以无须如此拘节。”
“哦?那如果你是朕的女人该是如何?”慕容明珺的的冷颜一怔,唇角微微一抽。
罗小冰袖中的素手又握成了拳,竭力压抑着冲撞在胸口中的疼痛,面纱下的朱唇轻轻一抿,淡淡一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然还是如此。”
“好个倔强女子。”慕容明珺低声一喝,已大步踱过来,就在与罗小冰有三寸之隔的时候,他突然停下,大手微微一抬,勾了她垂在胸前的长发,轻轻抚动极为爱怜,沉默许久,他猛一抬眼,神情温和,道:“冰主儿再给朕弹一首曲子如何?”语罢,目光已然扫向琴架上的古琴,琴弦反射的亮光刺着他的眼,帘眶却是愈睁愈大。
“臣下遵命。”罗小冰轻轻欠身,走至琴架前坐下,素手抚上,一曲袅袅动听的琴音幽幽而出。
慕容明珺倚窗而立,负着手,望着朗朗的月空,那双深沉的冷眸渐渐迷离起水雾。这曲,这音,满含悲意,从前只有母妃才能弹出这个味道来,为何她也能?想着,轻叹一声,望着女子的背影,婀娜动人,犹似故人,心头又一阵酸楚。
冰雪宫中琴声来,乍似天人弄仙曲。不问音出何处处,哪知故人近眼前。
一曲罢了,罗小冰轻吁长气,正欲起身,突然一双弯臂搂住了她的纤腰,一股热流喷到她的耳边,忽深忽浅。
“皇上,请自重。”罗小冰镇定无惊,亦不多作挣扎,语气异常平和。对会这个帝王,必须保持沉着冷静。
慕容明珺没有松开手,却将下巴搁上了她的肩头,微微闭上眸,浅浅说道:“冰主儿做朕的女人吧。”
罗小冰心中一乍,没想到多年不见,他竟此般喜好女色起来,不过今天一见,这就般快的想把她纳入后宫?有些怪异!
虽然她心中是有这般打算,但没想到会如此之快。
“臣下可是个面目丑陋之人。皇上纳臣下入后宫,可是污了这后宫艳芳之名。”罗小冰的纤手依然停留在琴弦之上,由于愤恨,她深深地按压,再按……突然指尖传来一阵刀割的疼痛,晶亮的琴弦之上留下一抹红艳。
“啊——”她毫无准备,不由自主地痛叫出声。
“冰主儿怎么了?”慕容明珺这时才松开大手,连忙起身,抓过罗小冰的小手一看,指尖上血涌如泉。“怎么这般不小心?”话说同时,他竟捧起她流血的素指,薄唇一张,轻轻含住,用舌尖舔去鲜血,那神情的专注令罗小冰惊讶。
他?这是为何?
“朕帮你上药。”慕容明珺放开她的手,然后匆忙取了柜子里的金创药为她敷上,再用丝带包扎好,每一个动作都尽显着温柔。
“皇上为何对臣下这般好?”罗小冰冷眸一抬,抽回了素手,怔怔地望着他。善于伪装的人,她讨厌!
慕容明珺抿唇轻笑,突然一把拥了她入怀,大手揽上她的腰际,很紧很紧,薄唇凑到她的耳边,似在吮吸她发上的清香,闭上眸,很享受的样子,“朕想你做朕的女人!”好一句软语,若罗小冰还是曾经那个不懂世间的女子,也许今天她会很高兴。只是事隔五年,一切都变了。这个帝王也变了。
听着他的温言软语,她只当是风过、雨声,心里只有冷漠与恨意,那份爱早已尘封到底。
“皇上,夜深了,您的爱妃应该是等急了。”罗小冰扯唇留下一抹冷冷的笑,胳膊僵僵地垂在两边,形同木偶,她并不像他一样去拥他。这个男人的身体对于她来说,是那般的冷酷。
“冰主儿何须赶朕走。今夜朕留宿冰雪宫,可好?朕的恩宠,你不想要吗?”温柔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耳边响起,她的心咯吱一声响,波澜涌起。
虽然在来东荣国之前,她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却不再那般坦然了。
屋中安静了。罗小冰并没有应声。为何慕容明珺会对一个不曾相识的女子如此恩宠,确实怪异。不吭不哧,两人沉默许久。
“皇上,臣下曾嫁过人。难道皇上也不介意吗?”罗小冰的小手抬起,握成拳搁在慕容明珺的胸膛之上,试图挪开一点距离。
谁料慕容明珺却愈发的拥紧,将她的Jiao躯紧紧揽进怀中,她能感觉到他在释放一种疲惫,精神上的那种倦意。或许听了琴音,觉得像母亲的琴音,心中想找一种慰藉吧。罗小冰这般想着。
“冰主儿年过二八,怕是早嫁作人妇。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