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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有不舍,也得舍,这是她的机会,她必须逃出去。
“心姨,你好好保重。总有一天,我会毁了这锁情宫,接您出去。”罗小冰飘然起然,坚定地说道,冷眸里积聚着满眶里的恨。语罢,轻袖一扬,步迈绕过了屏风,取了衣衫穿好,拎起事先准备的包袱,然后抱起桌上的古琴,轻抚一番,发生叮咚的响声,凄凉入心,她的眼眶渐渐泛水雾,再回眸看一眼屏风上倒映的影儿,狠狠地握了拳,快步离开了居室。
门吱呀一声关上,妇人的眼角,两行清泪渗渗落下,滴到浴水里答得一声响。
宫苑中,那抹轻盈的影儿轻轻一跃,飞上墙头,消失在夜色里。
之后,南召城内发生了一件大事。
南召王派兵挨家挨户地搜查,说是南召王府中丢失了一件“珍宝。”……珍宝何为宝,不是自己的终究还是要“飞”的。
白雪纷飞,春花落尽,一晃又是两个年头。
日升日落,周而复始。
话说东荣国在慕容明珺的治理下,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东荣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空前盛世。
歌舞升平,东荣大地一片安详。国富民强,周边番邦小城纷纷进贡依附,以求庇护。就连这两年新起的番邦小国——冰国,也投诚而来。
据闻冰国国主将挟天下第一宝来朝进贡。
正值金秋九月,东荣大地,丹桂飘香。
金秋明朗的日子,东荣京都的城门大开,一排车队犹如长龙缓缓驶进,彩幡飞扬,金凤腾舞。
车队中央,一辆豪华的车辇最是惹人眼,辇如金凤,金漆渡之,远远观望,宛如凤舞九天。
京城百姓纷纷伫足观望,指指点点。
阳光明媚,轻风和煦,纱帘飘舞,婉约如梦。风儿调皮地掀起帘子,辇中坐着一个打扮华丽的女子,青纱蒙面,面容若隐若现,辨不太清是美是丑,不过单看那一双宛如泉水眸子,就知晓这女子定是美得芳艳,只是那眸底分明透着冰雪一样的寒冷。抬眸,透过纱帘望一眼繁华的大街,那一双幽眸顿时冷厉起来,素手握手了放在盘膝上的古琴。
“终于回来了!”女子惬惬一笑,手指一划琴弦,一长串的凄呜。
旁边一个穿着水蓝色宫装的女子微微一抬眸,水灵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涟漪,道:“冰主儿,您是不是又在想伤心的往事?”
冰主儿,是臣下对冰国国主的敬称。是的,这个蒙面的女子就是冰国的领秀,一个冷漠如霜的巾帼女子。
谁人知道这样一个女子的背后藏
着鲜为人知辛酸的故事。
“既是往事,早已是过眼云烟。”女子面纱下的嘴角微微一扯,云淡风轻地说道,俄而低首,轻轻抚着古琴。
宫装女子闭了闭唇,不再多言。
“幽兰,我有些口渴了。沏杯茶吧。”面纱女子的声线极冷,但唯独跟这丫环说话的时候,刻意地压抑着。
“是。”被称作幽兰的小丫环恭敬地应声,赶快取了矮几上的茶壶,为女子斟满一杯清茶,小心地递过来。
蒙面女子接过茶,掀开纱巾,轻抿了一口,又重重地放下,眉间聚起一抹忧云。
“冰主儿,您有心事?”幽兰抬眸,似乎看穿了蒙面女子的内心所想。
蒙面女子摇头又点头,唇瓣轻轻一抿,似想说些什么,但又沉默了。
“冰主儿,随心罢了。不要想太多了。”幽兰很体贴握住了蒙面女子的手,像在给她传递力量似的,鼓着小嘴,认真地说道。
蒙面女子似有所动,露在外面的那双清眸里闪动着光彩,她点一点头素手抚上自己右边的脸,怔了一下,道:“幽兰,寻面镜子来。”
“冰主儿,这——”幽兰怔怔地望着女子,有些为难。冰主儿一向不照镜子的,自从入了东荣国,一向冷静的她竟有了几分反常。
“快点。”蒙面女子的眸眼微微一瞪,泛起厉光。
“是。”幽兰拗不过,只好打开矮几旁边的一只雕凤盒子,小心地取出一面镶金百花镜递给蒙面女子。
女子紧紧握起百花镜,对准了自己的脸,露在外面的新月秀眉渐渐拧起,素手也卷起拳,似乎很紧张,迟疑许久,忽得扯下了脸上的面纱。
百花镜中,容颜清晰。秀眉之下双瞳若水,鼻若胆,唇似丹,本是清丽的容颜,唯独右脸上的一道褐色疤痕将姣好的面孔揉碎。
是的,她便是两年前逃出南召城的罗小冰,芳华流逝,如今她已是冰国的冰主儿,一个成熟韵味十足的冷漠女子。
“呵呵——”突然,她哧笑了两声,素手赶紧捂上那道疤痕,眼眸里流露的尽是恨意。
幽兰的小手不停地揪着丝帕,望着眼前恨意深深的冰主儿,心里甚是难受。服侍冰主儿两年了,她时常对着厚厚的宫墙发呆,要么冷笑,那笑就像一把带血的冷剑,足以杀人。她更知,冰主儿的笑便是哭,是冰主儿隐藏了五年的锥心之痛。啪啪——小丫头的眼角挤出两颗金豆豆,落到茶碗的清茶中,响声清脆。
“幽兰,莫哭。”罗小冰连忙丢开了百花镜,回过神来,小心地捧起幽兰的脸蛋,道:“幽兰,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若不是你,就没有今天的我。”
清冷的眸每次扫视眼前丫环的时候,总是有一股特殊的柔意。是的,若不是幽兰,恐怕她也活不到今天。
“冰主儿不要这般客气。当年幽兰只是举手之劳。”幽兰像摇拨浪鼓似的甩着自己的小脑袋。
罗小冰叹了一声,缓缓挪开了手,继而抱紧了盘膝之上的古琴,微微闭上冷眸,两年前的那夜记忆犹新。从锁情宫中逃出,守在宫外的三百侍卫发现了她,紧追不舍,一直追她到南召山。
那时她已筋疲力尽,累得似乎晕过去了。就是眼前这个上山采药的小丫头将她藏在了茅草之中,才躲过一劫。
尔后,罗小冰向她道出了自己的所有经历,就是这个小丫头听罢,哭了,哭得是那般伤心,“姐姐真是命苦,以后就由妹妹来照顾你。”当时,她拍了拍胸脯,只说了这么一句。真挚的眼眸没有半丝的作假。望着眼前单纯善良的采药女,她落下了三年来的第一滴眼泪。
“冰主儿,您这次进宫,可有何打算?”幽兰拈起丝帕,轻轻拭去脸上的残泪,怔怔地望着罗小冰。
罗小冰抱琴而卧,无面表情,许久,她才缓缓回神,眸子里射出一道杀人的冷光,拔动了一下手中的琴弦,拉起面纱,遮了丑陋的面容,道:“他该还的一切都要还回来!”
“可是冰主儿——”幽兰欲言又止。
“你不用劝我。”罗小冰的手渐渐握成拳,再次抱紧了手中的古琴。
幽兰微微低首,她明白国主所受的苦,并不是一朝一夕可是抹灭的。也许只有释放出来,才能解了她心头的痛。
车继续前行,驶入繁华大街,驶进东荣国的皇宫。
金碧辉煌,红墙绿瓦,一片灿烂。罗小冰透过薄薄的纱帘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风景依旧,物是却人非,这宫殿比起五年前更是华丽了许多。
他果真是个帝王之才,要不然短短的五年,东荣国怎会迎来如此的繁荣。只是,他为了帝王却牺牲了她,那般残忍的夺去了她心中所有的爱。此时她的心,坚硬的就像一块冰石,恐怕熊熊烈火也无法将之融化
五年来,她无法再爱人,那颗心早已筑成厚厚的城墙,无人触及,心够冷,冷得绝缘。
突然车辇停了下来,“冰主儿,慕容明杉在此恭候多时了。”一个憨厚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她的遐思。
是他!罗小冰眉心一展,似有几分喜色,抱了古琴,在幽兰的搀扶着缓缓下了车来。明丽的阳光里,慕容明杉还是同五年前一样的健硕,一身长袍在风中翩翩,黝黑的皮肤衬着他憨直的表情,更是多了一份成熟与历练。
这个镇远王爷,怕是慕容氏中最耿直的一人吧。当时,他也帮过她的,对他并没有恨,更多的是感激。
香车停步来,美人掀帘来。
就在罗小冰走出金凤车辇的那刻,慕容明杉的神情一怔,憨直的表怀僵住,眼前的女子,好一身雅气,白色的长裙外披着金色的长袍,腰间环佩叮当,飘带束成一握,更是点晴之笔。髻如乌云,中间别牡丹金珠花,旁有凤头金簪作缀,髻边两缕流苏而下,迎风飘动,好是雅逸,一束长发垂在胸前,她轻轻勾起,带着几分娇气。眉间顿添笑意,纱巾下若隐若现的容颜,让人遐想不断。
佳人移步来,恰似故人归。
慕容明杉甚觉眼前女子熟悉,不禁多看上两眼,竟忘了分寸。
“喂,喂,你看看看?”幽兰见慕容明杉一脸的痴傻相,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思索。
这时慕容明杉才回过神来,再探上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