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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如今外城之中,他算最大。又因为亲自抗击匪盗,守城地隋兵倒也服他。
萧布衣到了辉安门,才发现这里防御最为松弛,只是在土墙上开个缺口,孟让的骑兵却是从这里径直杀入,本来多半想从这里杀出,却没有想到死在萧布衣地手上。
萧布衣吩咐百姓暂时将这个出口用砖土堵住,禁止出入,心道暂缓一时是一时,又让兵士在通道上布上荆棘铁刺,吩咐数百兵士把守,万一有什么险情,击鼓传警。他也知道这种措施实在粗糙,东都所有的防备都是集中在内城,这种防备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可百姓却都是知道这是关系到自身的性命,都是奋勇担土。人心齐、泰山移,很快所有吩咐全部做到。
无论兵士、将领还是百姓都是望向萧布衣,舒展威抢先问道:“萧大将军,我们现在做什么?”
他在萧将军地称呼上加个大字,不这样不足以表示心中的尊敬。这也是萧布衣还年轻,不然就尊称为萧老将军了。一路上他只见到萧布衣斩贼的利落,处事的从容,吩咐地果断,早就佩服的五体投地。心道这样的大将军为何朝廷不用,若是萧大将军出马,三万东都精兵何以尽丧贼手?朝廷上的争名夺利他们不知,可舒展威只是明白,这里有他的父老妻儿,这里有他的兄弟姐妹,东都不能失,东都的希望就在萧布衣的身上!
萧布衣见到身前的兵士百姓人山人海,一眼望过去,长街尽头都是人头攒涌,心中感慨,沉声道:“东都的儿郎们,你们辛苦了。”
他没什么大口号,只是简单地一句,东都百姓热泪盈眶,山崩海啸般的回道:“萧大将军……辛苦了。”百姓眼光最是明亮,谁在东都最急迫地时候站出来,他们永远铭记。
萧布衣少做这种蛊惑人心的演说,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是好,等到余音稍歇,这才轻叹道:“今日盗匪……”他话音未落,有兵士最外高叫,“萧大将军,有紧急军情禀告!”
萧布衣微愕,心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诺大的权利,兵士居然向他来禀告军情?百姓自动的闪开一条道路,有兵士急急的奔跑过来,单膝跪倒道:“萧大将军,回洛仓已被瓦岗占据!兵士紧急入内城禀告,我却来这里通知萧大将军,请将军定夺!”萧布衣暗自凛然,心道瓦岗如今真的势不可挡,李密此人所有的事情看似急迫,却是按部就班,层层紧逼,自己若不借东都之兵消耗他地势力,后果堪忧。
百姓哗然,舒展威大急道:“大将军,大事不好,回洛仓乃东都命脉,此仓一失,东都不足月余地口粮,如何能守?请萧大将军定夺!”
他单膝跪倒,满是殷切的眼神,在他心目中,萧布衣已是东都地救星,只盼他能想个法子。
舒展威跪倒,众兵士跟着跪倒喝道:“请萧大将军定夺,救助东都!”
接着兵士的就是百姓哗啦啦的跪下,高喊道:“请萧大将军救救东都!”
萧布衣心道我不是神仙,如何能变出粮食来?知道这时要说些什么,沉吟片刻才道:“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卫护东都,夺回回洛仓……”
“请萧将军出兵夺回回洛仓。”舒展威大声道。
百姓兵士跟着道:“请萧将军出兵夺回回洛仓!”声音铺天盖地,震撼东都。
萧布衣苦笑道:“其实今日我率领你等,已经不符朝廷的规矩,要想出兵,我只怕有心无力……”
突然有个百姓跳起来,正是茶楼的那个伙计,他一路追随,这刻才冒出来。径直冲过来跪倒道:“萧将军,张小牛不过是市井之徒,家人被盗匪害命,知道盗匪入东都后百姓之苦!我知道张小牛人微言轻,更知道萧将军不能出兵,多半是因为奸臣当道。张小牛没别的本事,只有一颗头颅,一腔热血。砍下来,十八年后还是汉子!今日敢说出这种话来,马上死了也值得!萧将军,我愿意追随你左右抗匪,略尽微薄之力。现在我就去跪在内城前求越王让萧将军领兵,要杀要剐,随他去吧。”
他说完这句话后,豁然站起,就要转身冲出人群,却被萧布衣一把拉住。
萧布衣目光明亮,含泪道:“要去,我和你一起去!”
他只是平淡的一句话,张小牛听到,眼泪却是刷的流下来,哽咽道:“好,谢将军!”
百姓听到二人的对答,不由动容,静寂片刻后,舒展威上前两步施礼道:“虎牙郎将舒展威愿随萧大将军请兵!”
“好!”萧布衣用力一拍他的肩头,沉声喝道:“都是汉子!”“虎贲郎将管出尘愿随萧大将军前往请兵。”又一兵将站出来沉声喝道。
“折冲郎将韩震愿随!”
“雄武郎将沐良雄愿随!”
“东都崔家崔望松愿随……”“东都高家高梦龙愿随……”“龙凤茶楼李贵愿随……”
一时间站出来的有将领、有兵士,有士族大家,更有寻常百姓,远方的百姓也是高呼起来,“东都百姓愿随萧将军请兵!”
呼喝万千,震撼天地,萧布衣热泪盈眶,高声道:“好,我们这就去请兵,然后把瓦岗打他娘个落花流水!”
萧布衣一人前行,东都百姓浩浩荡荡跟随,汇成洪流向前行去,不可抵挡!续请求保底月票,请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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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六节 反攻
李渊在晋阳忧心忡忡的时候,李采玉亦是如此。她一直得不到父亲的明确意图,心中也是疑惑不解。
可她毕竟不敢擅离东都,更不敢主动带东都家眷撤离,因为若是被朝廷知晓,这有杀头之罪,因为朝廷素有惯例,重臣多陪驾随行,而重臣家眷多留东都,擅自离开,罪同谋反。她冒然带人撤离,也会牵连父亲那面行事,甚至会打乱父亲的部署。这些日子她也是左右为难,派出了仆人去晋阳,却一直没有消息回转。听到东都鼓声急劲,知道是告警之声,不由大惊。
东都竟然也被盗匪攻打,不言而喻,事态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
李采玉想到这里的时候吩咐家眷莫要随意走动,自己却是先出府看看。才出府邸,就见到柴绍冲过来,见到李采玉还好,不由舒了口气道:“采玉,你在就好。”
李采玉没有注意到柴绍表情的内疚,焦急问道:“柴绍,到底怎么回事?”
柴绍紧张道:“采玉,不好了,瓦岗兵攻打东都城,现在城中都是盗匪,我只怕你有事,这才急急赶来。”
李采玉心中有了暖意,无论如何,对于个女人来说,有个牵挂她的男人,那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柴绍或许喜欢吃醋,或许自卑,或许不如萧布衣,但是一颗心最少还在她李采玉身上,这足以让她不舍放弃这个男人,更何况他们还是青梅竹马。
遇到爱你的人并不容易,若是你还能爱他,那对很多人来讲,已经是最幸福的事情。
见到李采玉不语,柴绍误会了含义,焦急道:“采玉。现在盗匪好像退却了。我们快走吧,离开东都,我只怕东都很快就要戒严。就算东都不戒严,如果东都被盗匪包围,我们再想离开也是千难万难。”
李采玉蹙眉道:“可我还没有等到父亲的消息,我怎么能因为贪生怕死坏了父亲的大事?”
“可你父亲……”柴绍欲言又止。
李采玉终于注意到柴绍的异样,“我父亲怎么了?”
“没什么?”柴绍心中痛苦不堪,却终于不敢说出真相。他宁可去死。也不想让李采玉知道他的欺骗。撒一个慌后,通常都需要一百个去弥补,也终于会有被怀疑揭穿的时候。
李采玉望了柴绍良久,“柴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父亲难道有了什么……”
柴绍连连摇头,“不是,不是!”
“那是什么?”李采玉追问道。
柴绍不敢去看李采玉地双眸,扭过头道:“我想事急从权,若令尊知道我们这里的紧迫。也不会责怪我们。李采玉也满是痛苦,“可有时候……”
她话音未落,扭头向长街尽头望过去,有些失色道:“怎么了?”柴绍望过去,也是变了脸色。长街的尽头,一人沉凝的走来。身后跟随着如潮的人群。
人群很是古怪,有将士、有兵士、有翩翩士族、有市侩商贾、更多却是平民百姓。人群成分杂乱,可是众志成城,步伐坚定。蕴涵的力量让人心惊。
“是萧布衣!”李采玉低声呼道。
柴绍顾不得嫉妒,奇怪道:“他要造反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跟随他造反?”
萧布衣路过二人的时候,并没有去望。却是径直向东城的方向走过去。身后如潮如海地人群跟从,亦是脸色凝重。李采玉跟着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