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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转瞬的功夫已经想明前因后果,却想着救出周慕儒后,和裴行俨孙少方逃命要紧。
岛中地下宫殿大水冲来,萧大将军忙忙似漏网之鱼,张须陀却非急急如丧家之犬,张须陀逃命也比萧布衣帅上一些。现在谁都不知道张须陀和罗士信被冲到哪里,多耽搁一分,说不准张须陀就是逼近这里一分。
“萧将军。许久不见。”庞玉洋洋得意道。
萧布衣弯腰扶案,“你。你们……要做什么,想,想……反吗?”
他话说地都不利索,庞玉心中大定,更是得意。暗想什么张须陀,裴仁基算个屁,老子今天出了奇计,只用一杯小小地毒茶就擒住了声名赫赫地萧布衣。
武功没用,势力没用,脑子才是最有用!庞玉心中暗道。这次自己功劳最伟,萧布衣如果授首,右骁卫大将军的位置说不定落在自己的脑袋上。
“我怕想反的是萧将军你吧?”庞玉轻叹声,故作惋惜状,“想裴将军声名赫赫,擅以假仁假义收拢人心,圣上颇以拿下你为忧。可张将军出马,焉有不得手的道理。你统领的大军如今在下邳,估计早被杨大人劝服受降,现在你的心腹之将裴将军也是弃暗投明。手下精兵无一谋逆,忠于大隋。张将军兵不血刃地瓦解了这次谋逆,萧将军,你苦心经营这久,如今却是落的两手空空,不知道是何滋味?”
萧布衣脸色巨变,颤声道:“原……来你们……早就开始算计我。”
庞玉笑道:“天做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萧布衣,你威风也到了尽头。裴将军,还不把叛逆拿下!”
裴行俨上前一步,萧布衣霍然起身,裴行俨慌忙后退,就算众刀斧手和兵士都是忍不住的后退,萧布衣威名赫赫。他们早有耳闻。
庞玉也是忍不住地退后一步,发现萧布衣又是痛的弯下腰来,冷笑道:“尽是些没用地东西,我这毒药吃了,就算大罗神仙都是痛地受不了。萧布衣吃了毒药。又如何能动?”
为了彰显自己的果敢,庞玉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因为他见到大罗神仙飞了起来!
萧布衣用尽全身的气力飞起来,落在庞玉的身边,连手带刀的放在他的肩头,痛苦道:“庞,庞将军……”
“萧,萧大将军,何……事吩咐?”庞玉肚痛也害了传染般,感受到刀光地森然,差点跪了下来。
萧布衣扑过来迅疾非常,让庞玉躲避的念头都没有。再说他正洋洋得意,哪里想到方才还不能动的萧布衣动起来比老虎还要凶猛。
他听过萧布衣的厉害,可也仅仅限于听说而已。听说的厉害再厉害,终究还是比身临其境差了几分。
众兵士面面相觑,上前又是不敢,没想到威风凛凛的庞将军一招就已经落在萧布衣的手上。
这里的兵士不是归庞玉统管,就是由裴行俨指挥,裴行俨不发令,庞玉被擒,众兵士群龙无首,茫然失措。
“我……兄弟……周……周……”萧布衣结巴般地问。
“快把周慕儒带过来。”庞玉见到萧布衣痛苦的样子,也替他痛苦,慌忙帮他说出来。
周慕儒出来的时候,鼻青脸肿,五花大绑,见到萧布衣在此,不由大惊,“萧老大,裴行俨不是个东西,他老子来了,他背叛了你……”
陡然见到火光处裴行俨就在不远,周慕儒并不畏惧,唾了口,满是不屑。
裴行俨嘿然冷笑,“萧布衣犯上作乱,如今拒捕捉拿朝廷命官,大伙一哄而上剁了他,庞将军,你为国捐躯,我定当禀告朝廷……”
“等等,裴行俨。”庞玉放声大叫道:“你若是敢派人上前,我定当禀告圣上!我有圣旨,你敢借机杀我?”
萧布衣痛苦的脸上挤出笑意,“庞……将军……识时务……务……”
“识时务者为俊杰。”庞玉为了保命,慌忙接道,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对。放了萧布衣有罪,可若是和他对抗,马上就是送了性命,这小子现在一无所有,不在乎再多杀自己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两害相权择其轻,保命要紧,倒也顾不得许多,“萧将军,我也是奉旨行事,并非存心和你为难。萧布衣还很痛苦,“让……他们……闪……闪……”
“统统给我闪开。”庞玉大喝道。
刀斧手倒是闪开。因为都是庞玉带来地精兵,听令于他。长枪手却还是围着。因为是裴行俨的手下。
裴行俨还是犹豫,庞玉却已经望向裴仁基道:“裴仁基,快让你儿子带兵闪开,不然我会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
裴仁基来到这里一直没有说话,见状叹息道:“萧布衣,如今天罗地网,你能逃到哪里,放下庞将军,一切好说,如若不然……”
他话音未落。萧布衣手上发抖,已经在庞玉地脖子上划了道小口子。
伤口虽然不大,鲜血却是哗哗流淌,转瞬染红了庞玉的脖子。庞玉双腿发软,怒声道:“裴仁基,我有圣旨在身,你敢不听我说地话?!”
裴仁基目光转向裴行俨,皱眉道:“行俨……”
裴行俨阴沉着脸,挥手道:“全部退开。”
长枪手闪到两旁,让出一条路来。裴行俨却是接马槊在手,寒声道:“萧布衣,你还不放了庞将军?”
周慕儒早被松绑,奔过来到了萧布衣身边,怒骂道:“裴行俨,你还算个人吗?萧老大对你如此,你竟然狼心狗肺。”
萧布衣做戏就做全套,向庞玉问道:“解药呢?”
庞玉倒也光棍。“在我怀中。”
萧布衣掏出瓷瓶,庞玉告诉了萧布衣用法。萧布衣本没有中毒,只是将瓷瓶放在怀中,顺便掏出了圣旨,只是看了眼,冷笑掷到裴仁基的脚边。
裴仁基捡起圣旨,脸色却是阴晴不定。庞玉暗暗叫苦,却也无可奈何。他的确带有密旨。可并非针对萧布衣。圣旨上说的是,如果裴行俨不听劝阻,裴仁基如果有贰心的话,庞玉可以格杀勿论,杨广疑心甚大。不但要杀萧布衣。任何有叛逆瓜葛之人也是照杀不误。
萧布衣和周慕儒一左一右夹着庞玉离开营寨,裴行俨却是挥手带亲兵紧紧跟随。
裴仁基如今军中最大。喝道:“都去守住要道。”
众兵士茫然失措,也不知道怎么个守法,乱哄哄地又是尾随裴行俨。
萧布衣初始走地很慢,离开营帐后突然几个起落,带着庞玉已经没入黑暗之中。
裴行俨振臂一挥,低喝道:“追。”
他身法也是极快,身边跟着十数名亲兵,也是闪身没入黑暗之中。
庞玉见到萧布衣跑的飞快,拎着他健步如飞,内心嘀咕,暗想萧布衣不是中毒,怎么如此勇猛,难道方才不过是做作?
想到这里地庞玉暗自寒心,望着两旁倒飞的树木更是骇然,却还是强笑道:“萧将军,我知道你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
追赶的声音渐渐远去,萧布衣一路南奔,已入山区,前方一片密林,他知道过了那里后还要过道谷口,然后才是淮河。
终于止步下来,萧布衣目光森然,庞玉赔笑道:“萧将军,小人一时鬼迷心窍,冒犯了将军。我妄想过来擒拿萧将军,实在是不自量力。不过小人一直听从将军的吩咐……”
萧布衣目光闪动,也不多说,倒转刀柄在庞玉脑后一磕,庞玉软软的倒下去,无声无息。
“萧老大,庞玉虽是其心可诛,但不见得最坏。”周慕儒还是忿忿道:“最让我痛恨的就是裴行俨,他是萧老大你一手提拔起来,可他却忘恩负义。我好心的前去通信,他见到老子和庞玉来到,居然喝令兵士把我抓起来。要不是庞玉准备用我来要挟你,他说不准都要杀了我。”
萧布衣苦笑道:“大祸临头,什么样的表现都是不足为奇。不过慕儒,有时候你见到的不见得是真相。”
周慕儒还是愕然,黑暗之处已经窜出十数人,为首一人正是裴行俨,他身后跟着十数名兵士,持刀拿枪。周慕儒大恨,裴行俨,你来送死吗?”
裴行俨笑笑,望着萧布衣道:“萧将军,你在等我?”
萧布衣点头,轻声道:“我既然来找你。当然会等你。”
裴行俨心下感动,知道萧布衣这次明知圈套。却还是要来,对待他可算是器重之极,望了眼周慕儒,裴行俨歉然道:“慕儒,方才我也是迫于无奈,我独木难撑,要等萧将军,又要顾及家父,还要迷惑庞玉,只能让你受些委屈。”
周慕儒恍然大悟。上前一拳击在裴行俨胸口,“好小子,你连我也骗过。”
“若是连你都骗不过,怎么能骗过庞玉和家父?”裴行俨说到家父地时候,神色有些黯然,转瞬振奋了精神,“萧将军,这些人都是我地亲信生死弟兄,绝对靠得住。可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