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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统治者会欢喜墨翟的思想。
这亦是孔子日后被捧上了神的主因。
项少龙从元宗囗中,才知道“儒”这一名词在当时并非孔子的信徒所专用的。
所谓儒者,最初实乃公室氏室所禄养的祝、宗、卜、史之类,主家衰落后,流落到民间,藉着对诗、书、礼、乐的认识,帮助人家丧葬祭祀的事务,又或以教授这方面的事,以赚取生活费用。
到孔子提出“君子儒”的理想,“儒”才变成了他们的专称。
每一种学说,代表着一种政治思想。
对项少龙来说,墨翟的思想比较合他的脾胃。不过当然不是全盘接受了。
赵倩哭声渐止,见他默然无语,忍不住唤道:“项郎!”
项少龙捧起她的脸蛋,亲了几囗后道:“不用怕!以后有我保护你。”
赵倩凄然道:“我不想回赵国了。”
项少龙一呆道:“你想留在魏国吗?”
赵倩道:“当然不是,只要能随在你身旁,什么苦我也不怕。”接着饮泣道:“假设回到赵宫去,又没有了婚约,赵穆定不会放过我,那时倩儿唯有一死以报项郎了。”
项少龙皱眉道:“他真可这样横行无忌?妮夫人不是亦可在他魔掌外安然无恙吗?”
赵倩道:“妮夫人怎同哩!她公公乃赵国名将赵奢,军中将领大部分来自这系统,所以即管是赵穆亦要对她投鼠忌器,不敢强来。但我赵倩的身份全赖父王的赐予,他不护人家,倩儿便呼救无门了。”
项少龙安慰道:“有我在哩!”这才知道赵妮嫁的原来是赵括的兄弟,难怪赵妮和雅夫人关系如此密切了。
赵倩叹气道:“赵穆最懂用药,若他有心得到我,倩儿根本想拒绝都办不到,惟有学娘那样!”悲从中来,再次痛哭。
项少龙心中烧起熊熊仇恨的火焰。
为了赵倩,为了舒儿的血海深仇,当他再回赵国时,就是他和赵穆决一生死的时刻了!他会不择手段地打击这奸贼,就算要借助信陵君和平原夫人,亦在所不计了。
离开赵倩后,回到帅帐。
成胥和乌卓两人在等候着,与他商量往封丘去的路线。
与平原夫人一席话后,使他茅塞顿开,很多以前不解的事,现在豁然而通。
若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定可成为战国史的权威。
三家分晋,变成了韩、赵、魏三国,但讽刺的是这三个国家无时无刻不在希重归于一,问题只是由谁来当一国之主而已!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侵略和征服的手段。
首着先鞭,风头十足的是魏国,连邯郸都攻破了,并占领了两年,后因齐国的压迫才退出。
齐国当然亦非对赵人特别有好感或见义勇为,只是齐国最恐惧的就是三晋合一,因为在那形势下,第一个遭殃的,当然就是紧靠着三晋的齐国了。
后来魏国遭到马陵之战的大败,十万雄师,一朝覆没,连主帅太子申和大将庞涓都送了命,自此一蹶不振。
马陵之战之于魏国,有点像长平之战之于赵人,都是影深远。
而各国因深惧三晋合一,所以趁其颓势,连连对魏用兵,齐秦楚接二连三予她无情的痛击,魏国再无法以武力统一三晋了。
可是秦人威胁却日益强大。
于是三晋最有权势的三个大臣,密谋通过婚约等等手段,希以和平的方式使三晋合一,细节当然只有他们才知道了。
但齐国仍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他们,所以田单派来嚣魏牟,破坏这次通婚。
现在项少龙几可肯定嚣魏牟不会放过他们。
嚣魏牟可不比灰胡这种半贼半兵的乌合之众,而是职业杀手,有点像他来此前的特种部队,专门深入敌后从事侦查、颠覆、破坏和暗杀等行动,非常难应付。
所以他们更要早点和援军会合,那时他们才是真的安全了
第三卷 第八章 烈火克敌
今年的霜雪来得特别迟,草原上仍是绿草如茵,大小湖泊星星点点缀于其上。
这片沃原位于黄河支流与主流间,濮水贯穿而过,由这两大水系分出百多条河流灌溉沃土,长短河流银线般交织在一起,牧草茂美,处处草浪草香,地跨草甸草原,是森林草原和干草原地带。
大队车马在直伸往天际、仿似一大块碧绿地毯的平坦草原缓缓推进。
虽是沃野千里,但仍是块未开发的土地,只居住了少数的牧民,他们各自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像赵境内漂亮的白夷族,我行我素,并不接受政府的管束。
这处盛产牛、马和鹿。穿行其中,不时见到它们结队在远处奔驰或徜徉吃草。
但此原始区域,亦是猛兽横行的地方。
最可怕的是野狼群,不时追在队伍的前后方,一点都不怕人。
项少龙派出了十队五人一组的侦察队伍,探察远近的原野,以免给敌人埋伏在长草区或灌木林内。
三天后,地势开始变化,眼前尽是延绵起伏的丘陵,杂草大量生长,铺满了地榆和裂叶蒿,大大拖慢了他们的行程。
项少龙大感不妥。
以嚣魏牟凶名之着,若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绝不会无知到连他们大战灰胡都茫然不知,至少也抓得几个“逃贼”来拷问,从而掌握到他们的行。
假设这推论正确,那嚣魏牟定是一直跟蹑着他们,等待最佳下手的时刻。
他们会在那里动手呢?
至正午时分,答案终于出现了,那是横亘前方的一座大山,唯一的通路是长达三里的一道狭隘。
项少龙看得眉头大皱,沉吟片晌,召了成胥、乌卓和查元裕来,道:“假若我猜得不错,嚣魏牟和他的人定在峡谷里等待着我们。”
成胥点头道:“探子的回报说,若有人埋伏两边崖壁上,只是掷石便可使我们全军覆没。”
查元裕苦着脸道:“这里处处丘峦草树,敌人若在上风处放火,只是那些浓烟便可把我们活活呛死。”
项少龙笑道:“浓烟只能对付没有预备的人,元裕你立即发动全部人手,将这个山头和斜坡的草树全部除去,又在坡底挖掘深坑,引附近的溪流进坑里,把营地团团围着。山头则联车为阵,保护营地。同时营地里准备大量清水,每营至少两桶,每人均须随身带着布巾一类的东西,遇上浓烟时,沾水后铺在脸上,便可不怕烟呛了。”
查元裕正要行动,项少龙又把他唤回来,道:“吩咐所有人把战甲脱下,免得影了行动!”
查元裕领命去了。
项少龙和成胥、乌卓研究了一会后,正要去找赵雅、赵倩,少原君在几个家将陪同下,兴冲冲赶来道:“项少龙!为何停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怎样对抗敌人的火攻?”
项少龙冷冷道:“你喜欢的话,便自己过峡谷吧!恕我不奉陪了。”
少原君双目差点喷出火来,沉吟一会后,当然不敢冒险,改口道:“进既不能,便应后撤至安全地方。”
乌卓忍不住道:“尚有三个时辰便日落了,山路又难走,若撤至进退不得的地方,不若.。”
少原君怒喝道:“闭嘴!那有你这奴材插口的资格。”
乌卓色变,手按到剑把上。
项少龙一手搭上乌卓的肩膊,微笑道:“公子弄错了,乌卓是我的战友,他的话便等若我的话。”
成胥亦冷笑道:“谁说的话有道理,我们便听谁的。”
少原君气得脸色阵红阵白,怒气冲冲地走了。
乌卓感激道:“能和孙姑爷并肩作战,实是生平快事。”
项少龙亲切地拍了拍他,才放开他的肩膊,望往峡谷道:“只要能守过今晚,我便有把握对付嚣魏牟布在峡谷上的伏兵。”
成胥道:“照我估计,嚣魏牟的人手绝不会比我们多,否则早在路上对我们强攻了。”
又谈了一会后,项少龙往见雅夫人。
小昭等刚竖起营帐,见他到来,纷纷向他施礼。
看着这些如花似玉的少女,项少龙心怀大畅,和她们调笑后,入帐见雅夫人。
雅夫人欣然迎上,任他放肆一番,拥坐席上道:“少龙!有些说话雅儿不吐不快,请勿见怪!”
项少龙笑道:“你定想问我和赵倩的关系,放心吧!她仍是处子之身。”
雅夫人道:“可是你挑起了她的情火,她怎肯嫁到魏国去,我们还到大梁干什么呢?”
项少龙淡淡道:“自然是去偷《鲁公秘录》哩!”
雅夫人嗔道:“少龙!”
项少龙失笑道:“我知你想说:若信陵君明知我们要去偷他的《秘录》,自不会教我们得手,是吗?”
雅夫人狠狠在他肩头咬了一口,气得说不出话来。
项少龙抚着她的香肩,安抚道:“信任你的夫君吧!在这尔虞我诈的时代里,只可随机应变,说不定鱼与熊掌,两者兼得。嘿!我像很久没有和你行房了。”
雅夫人媚声道:“是没有‘行营’,那来‘房’呢?”
项少龙尚未有机会回答,小紫的声音在外唤道:“成副将请项爷立即出去!”
项少龙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