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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应元不耐烦地道:“先不要理他的问题。”
项少龙连忙轰然应诺。
乌应元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欣然道:“我欣赏你并非全因你的绝世剑术,又或在对付马贼时显露出来惊人的应变智慧,更重要的是你肯不顾自身,留后抗贼,让战友安全离去。这种对主子忠,对朋友义的做法,才使我放心把芳儿交给你。现在这个只是秘密协议,除陶方外,绝不能透露给第四个人知道,包括芳儿在内。”
项少龙隐隐感到他心内藏着一些计划,要借重他的智计剑术,低声问道:“少主有什么用得着少龙的地方,尽管吩咐。”
乌应元眼中闪过惊异之色,赞许道:“陶方果然没有看错你,只凭你这种观人于微的心智,将来必是叱风云的人物。”
顿了一顿,喟然道:“爹真的老了,不知一切形势正在急剧转化中。”
又向他道:“自三晋建侯后,首着先鞭的是三晋赵、魏、韩里的魏文侯。西方的秦、东边的齐、南边的韩楚、北边的赵,没有不受过他的侵略。连邯郸这么坚固的大城池,都给他攻破了,并占据了达两年之久,若非齐国出头,魏还不肯退兵哩。”
项少龙那三个月间常和元宗畅谈天下事,非是起始时般无知了,接囗道:“可是跟着魏兵被齐国的吴起和孙大败于马陵,然后秦、齐、赵连接对魏用兵,使他折兵损将,还失去了大片土地,声势大不如前了。”
乌应元对他的识见大为欣赏,点头道:“邯郸并没有多少人有你的见地。少龙告诉我,在列强里,你最看好是那一个。”
项少龙不用思索道:“当然是秦国,最终天下都要臣服于秦人脚下。”心中暗笑,不但邯郸没人有他这种识见,恐怕整个战国都没有人可像他那般肯定。
乌应元一震道:“我虽看好大秦,却没有你那么肯定。凭什么你会有这个想法?”
项少龙差点哑囗无言,幸好灵机一触道:“关键处在于东方诸国能否合力抗秦,只看目前燕赵之争,便可知大概。”
乌应元道:“你说的是‘合从’和‘连衡’了。”
从者,合众弱以攻一强也。
衡者,事一强以攻众弱也。
这是战国时代政策的两大极端相反方向。
秦在西方,其他六强齐、魏、赵、韩、楚、燕分处在东方南。所以任何一国与秦联手,都是东西横的结合,故称连衡六国的结盟,是南北的结合,南北为纵,故称合从。
这时形势愈来愈明显,六国已逐渐失去了单独抗秦的力量,虽偶有小胜,却不足以扭转大局,但若联合在一起,力量却远胜秦国。所以秦最惧者,正是六国的合从。所谓“常恐天下之一合而轧己”。
项少龙点头以专家姿态而言道:“眼下东南诸国谁愿意维持现状,没有君主不想乘四的间隙而扩张领土,争取利益,冀能成为天下霸主,所以合从根本是没有可能的。”
乌应元一震往他瞧来道:“幸好你不是我敌人,还是我的未来女婿。”
项少龙岂听不出他言下之意就是若非如此,我定要把你除去,待要说话,乌廷芳走了回来,娇笑道:“爹从没有和人谈得这么投契的,少龙真有本领。”
乌应元仰天长笑道:“爹还要去看账目,芳儿陪少龙四处走走吧!”拍马去了。
项少龙跳下马来。
乌廷芳嫣媚一笑,白他一眼道:“爹看来很喜欢你呢?少龙何时向他提亲,那芳儿可整天磨在你身旁了,到时不要讨厌人家才好。”
项少龙对天立誓绝不会稍有变心后,拉着两匹健马并肩漫步道:“待我胜过连晋,有了身份地位,立即提亲娶你,怕只怕过不得你爷爷那一关。”
乌廷芳两眼一红道:“若爷爷不许,芳儿便死给他看。”
项少龙骇然道:“万万不可,最多我和你远走高飞,教他们寻找不着。”
乌廷芳欢喜地扯着他衣袖,雀跃道:“大丈夫一诺千金,将来绝不能为了舍不得荣华富贵或另有新宠而反悔,芳儿连身体都交了给你,你要一生一世好好珍惜人家!”项少龙连忙说出她听之永不厌倦的保证。心内怜意大盛,这美女的喜乐完全操纵在自己手内了,自己怎可令她不开心。想不到自己真能广纳妻妾,
不过要养活她们,尤其像乌廷芳这种被人服侍惯享受惯的千金小姐,真不是易事,想起当日在武安身无分文的滋味,便有余悸。
乌廷芳忽道:“你小心点连晋,他真的很厉害,而且我看他虽或不敢杀你,但至少会把你弄成残废才肯罢休。”
项少龙哈哈一笑道:“放心吧!若连他都斗不赢,那有资格娶你这天之骄女为妻。”
第一卷 第十三章 情较量
项少龙回到邯郸时,已是黄昏时分,和乌廷芳依依惜别后,策骑返回别馆。
此行最大的收获自是得到了美女乌廷芳和与她父亲建立了某一程度的了解及情谊,还有就是在乌应元亲自指点下,更熟习马性和骑术的窍门。
对他这曾受严格军训的特种精锐来说,学一天的作用等若普通人学一年那么有实际得益和效用了。
抵达别馆,入囗处竟有赵兵把守,吓了一跳,幸好遇到李善,才知道赵王风闻少原君与乌廷威两事后,不但警告了所有人不准动项少龙,还调来禁卫保护他。
一方面惊讶赵王耳目之灵,但亦隐隐感到这比武背后可能大不简单。
正想着时,李善道:“雅夫人着你回来后立即到她的夫人府,马车在等着你哩!”
项少龙心中叫苦,他并非超人,这几天差点是不分昼夜地分别和舒儿、雅夫人、乌廷芳三位美人儿做爱,每次都是悉力以赴,现在刚跟乌廷芳作过抵死缠绵,可如何向雅夫人满意交差。
他痛苦得差点呻吟起来,回宅匆匆更衣,安慰了舍不得他离去的舒儿一番后,坐上马车,不理一切倒头便睡。醒来时发觉夜已深沉,身在夫人府内,雅夫人蜷睡身旁,像只温驯的小猫儿。
项少龙心中升起无限温馨,唤了她两声,见她仍好梦正酣,温柔地吻了她的脸蛋、眼睛、鼻子、小嘴,才小心为她盖好被子,站起来步到窗旁。
伸了个懒腰,只觉精神饱满,精力充沛,深厌此时若要应付几个女人,体力都没有问题。
无论如何,在赢了连晋后,定要去找嬴政,能见他一面也好。若没有见过这个一手缔造出中国的伟大人物,真是死不甘心。
不过亦有一事想不通,以邯郸如此守卫森严的城市,这样一个有资格继承大秦皇位的重要人物,将来如何溜出去呢?若不回咸阳,他如何能登上皇座?
电影里的邯郸城,只是个不设防的城市,但现实里却是另一回事,嬴政如何回去做他的始皇帝呢?
当年嬴政的父亲异人,得吕不韦这富甲一方的大商贾之助,才能成功溜掉。赵人既有前车之监,理应再不许有同样事情发生,纵使吕不韦再来,而赵人又忘记了他作过的事,恐亦难以重施故技。
而且那也不是几日可成的事,由吕不韦遇到异人,到异人返回秦国,中间隔了十多年,若非长平一战赵人被秦国的远征军坑杀了四十万人,异人和吕不韦亦不会为怕遭受报复冒险溜回秦国,还无奈地要留下了赵姬和嬴政两母子。
嬴政今年究竟多少岁,是否长得和秦人般高大呢?他真的很想知道,有个人可问问就好了。
“少龙!”
项少龙正想着被人知道会杀头的事。闻声着着实实吓了一跳。
转过身来。
美艳不可方物的雅夫人身穿单薄的罗裳,笑意盈盈看着他。
项少龙道:“还以为你睡了,给你吓了一跳。”
雅夫人移了过来,直到挤紧他后,纤手才缠上他的脖子,欣然道:“若不装睡,怎试探到你的温柔,本还以为你在骗我,到见你真给我吓了一跳时,才知道你真不知人家是装睡的。”
项少龙暗叫惭愧,自己入神想着对赵国大逆不道的事,反错有错着,真是有点运气。
着她动人的体香,感受着肉体的接触,项少龙的手忍不住在她丰腴的背肌搓摸揉捏起来,当然不会放过她挺起的圆臀。
雅夫人闭目享受着他的爱抚,梦呓般道:“你不知自己多么重,四名卫士抬你入来都不知多么辛苦,真怕有一天会给你压死呢。”
项少龙心中一荡,笑道:“但昨晚夫人却似嫌我压得不够力道呢!”
雅夫人张目白他一眼,离开了他的怀抱,拉起他的手道:“本来人家打自一见你时,便立即想到要和你合体交欢,不知为何现在只想和你说说心事话儿,来吧!你的肚子应该饿了,我们到后园的小楼赏月饮宴,好吗?”
项少龙还是第一次听到她以这般有商有量的语气和他说话,又见她不止是希从自己身上得到肉欲的满足,知这荡女对自己生出情,心中充满了征服这难搞女人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