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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天粗大的手指捏住身下人的下颚,粗糙的指腹来回摩挲着身下人玉白的脸庞,摩挲着他形状优美的双唇。
为什么还恋恋不舍地看着那个女孩儿的背影?那个女孩儿有什么好?一副愚蠢又胆小的模样,怎么值得你半分半秒的注视?
莫问天怒火中烧,瞳孔漆黑,眼白的部分充斥着一大片猩红的血丝,样子十分恐怖!
胸中炙热的火焰将莫问天的神智烧得一点儿不剩,眼中的猩红也让他再也看不清其他东西,只能看见身下这个让他气让他怒的小混蛋。终于,莫问天猝不及防地弯下了腰,不由分说地咬上了许锦逸的双唇,粗大的舌头挤开牙齿,轻而易举深入许锦逸的喉咙,在他温热香甜的口腔中横扫天下。
啃咬,吸允,交缠,舔舐……
身下人的唇瓣软软糯糯,贝齿整整齐齐,最妙的那又香又软又滑又甜的活泼小舌,如同一条小蛇般逃来逃去,当真是百般趣味!
原来这就是唇齿交缠的滋味儿,活了三十年,从没有过的快活!
莫问天摁住许锦逸的后脑,强迫性地将他压下自己,有力的粗大舌头在许锦逸的空腔中搅来搅去,不停的吸吮咂摸,直到许锦逸被吻得喘不过气,喉咙中发出呜咽的声响。
虽然不舍得离开这处美妙的所在,莫问天心里到底是心疼居多,只得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许锦逸被吻得红艳艳的唇瓣。
此时正值夜晚,虽然道路两旁亮着路灯,但此处却是隐蔽的墙角,灯光十分微弱,莫问天从上而下看过去,只能看见身下人的唇瓣上一层亮晶晶的水光,那是两人方才交缠的唾液。
莫问天眸色逐渐加深,胸中的那可心脏跳的比往日还换,骤然升起的满足与幸福让他的身躯不停颤抖。
方才还迷惑着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这个人是他的,只能被他这样环着亲。其他什么落难女孩,统统别想抢走!
莫问天两只大掌捧着许锦逸的脸庞,鼻尖在许锦逸略显小巧的鼻尖上蹭着,声音粗噶,“思远,别看她,看我,我比她好!”
“思远。”不等许锦逸回应,莫问天又低下头在他的唇瓣上啄来啄去,大掌拉着他的手摁在自己的左胸上,“你摸摸我的心脏,看它跳的多快?只要看见你,它跳的就会这么快,管也管不了。思远,你住进去,帮我管管它?好不好?”
莫问天的黑眸紧紧盯着身下的许锦逸,执拗而坚决,但若仔细看去,那双网上严肃如冰块的眸子里竟然还有着几丝隐藏不了的恐慌。
许锦逸启唇微笑,捏捏他鼓鼓的胸大肌,“我不是已经住进去了吗?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的心脏还空着,你要不要也住进来?”
莫问天脑子“轰”的一声,仿佛炸开了五颜六色的烟火,不停的上下点头,“要!我要!”
这人什么时候有过这副傻样?许锦逸双眼弯弯。
莫问天见到他笑也咧开了唇,大掌不知不觉滑到许锦逸腰部,一个用力把他抱了起来,这样的姿势许锦逸早就做过多遍,十分熟练地伸出两条腿夹在他的胯部。
莫问天揉捏着许锦逸的臀瓣,许锦逸抱着莫问天的脑袋,两人再一次吻得缱绻。
刚确定关系,小两口怎么舍得分离?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许锦逸啄啄莫问天的唇角安慰他,“我要进去了。”
莫问天将脑袋埋入许锦逸的脖颈,狠狠在许锦逸玉白的锁骨上吸出一个红中带紫的玫瑰,才略带满意的抬起头,“去吧,我等你进去了再走。”
许锦逸从莫问天的身上跳下来,咬咬他的下巴才转身离去。
莫问天的目光直直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极为熟悉的那间房间亮了灯又灭了灯,莫问天才收回目光,乐滋滋的大步走回家。
莫问天走进大厅,每日按时作息的莫首长竟然还端正的坐在沙发上读报纸,“父亲,您还没睡?”
莫首长放下报纸,脸色凝重,“过来。”
从莫问天十几岁开始,莫首长几乎很少在他面前摆父亲的架子。一则莫首长虽然严厉,却不是爱摆架子的人,也不屑用父亲的身份压制着莫问天去做些什么事情。二则,莫问天从小就懂事的不像一个孩子,稍微大了一点儿后更是军里独一份的优秀卓绝,根本不需要莫首长怎么严厉的教导。
在莫问天记忆中,莫首长摆出这份架子的经历只有七年前的那一次。
“你看上了沈思远?”莫首长年岁大了,眼皮稍有松弛,但一双锐利的眼睛依旧威严无比,甚至更胜从前。如果其他人面对这双眼睛,必定惊慌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莫问天走上前坐下,身板挺直,眸子与他对视过去,“是。”
莫首长气势逼人,莫问天也毫不逊色,他摆出的这份姿态不是儿子对着父亲,也不是下属对着长官,而是交锋者对着交锋者,不肯让步,不肯妥协。
“你真的要和一个男人在一块儿了?”
看见儿子脸上一如既往地坚定,莫首长叹了一口气,“好,你去做同性恋,我不管你。”他随即正了正脸色,“但是沈思远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无论他的水系异能,还是他的空间异能。甚至不谈他的异能,仅仅是他这个人,都是我平生罕见。”
“他这么优秀有什么不好?”莫问天自豪地笑了笑,一副与有容焉的样子。
莫首长拍了拍桌子,“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别转移话题。”
“父亲,您无非是怕我降不住思远,或者怕思远给莫家带来麻烦,您多心了。”眼看莫首长黑了脸,莫问天才不慌不忙地开了口,“我既然爱上了思远,就一定会得到他的心,您儿子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至于思远给莫家带来麻烦,那更无从谈起,思远这两天的表现,难道您还不清楚吗?”
莫首长的脸色有些赧然,的确,那边沈思远刚刚无偿为基地运来了粮食,这边他却担心沈思远是一个麻烦,的确不是个正人君子。但如果沈思远真和儿子成了一对,那他就成了莫家的人,莫家是基地的掌控者,沈思远的一举一动也势必关乎到莫家在基地的威信。
“爸,您要相信我,也要相信思远。”
莫首长长叹一声,“罢了,你非要和他在一起,我也不能如何你。”
“谢谢爸。”莫问天破天荒地在莫首长面前勾了勾唇,接着他翻过手看了眼表,“您还不上楼去休息?这都几点了?”
莫首长抖了抖手上重新拿起的报纸,“你先去吧,我把这份报纸看完。”
“好。”
莫首长看着儿子轻快的背影,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嘴角鲜少地勾了起来,笑骂一声,“这小子!”
他的目光渐渐飘渺起来。
七年前,也是这么一个晚上,他的儿子,莫问天,突然向他出了柜。
那时儿子二十三岁,他给儿子找了一个未婚妻,那姑娘是战友的女儿,家世好,学历高,人长的漂亮大方又懂礼貌。
他和妻子都是经人介绍后相亲而成的,见了两面后就定了关系,还不是一同度过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相濡以沫,相知相守,比旁的夫妻都要和睦。
因此,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那个战友的女儿十分优秀,若不是他和战友关系最好,那女孩儿还轮不上儿子呢。
但是,儿子却破天荒地对他说,他喜欢男人。
一个男人,喜欢男人。
当兵满三年,母猪赛貂蝉,莫首长也是从小兵升上来的,清楚在部队里无法纾解,男人和男人之间有时也会发生一些事儿。
但儿子却不是常年住在兵营的人,甚至他不是军人,只是军人的后代罢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他抬抬脚就能进去,但这样一个周围不缺女人的男人,竟然喜欢男人?
简直是胡闹!
他自然不同意,但儿子就是打定了主意死不悔改,他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儿子依旧是那句话,“我喜欢男人,我不会娶她。”
时间长了,见儿子虽然口上说喜欢男人,但身边却始终空空荡荡,没有什么男人出现,他日理万机,故而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但时隔七年,他终于看见自己的儿子变了,在沈思远面前,他不再严肃,甚至在显而易见地讨好着对方!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他表面上严肃冷硬,实则内心高傲不可一世,这样的人,怎么会讨好别人?
果然,儿子看上了男人,果然,儿子还是像七年前一样坚决。
罢了,莫首长轻轻叹出一口长气。随他去吧,活了三十岁身边却从未有过人,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一个,万一他给搅和散了,儿子又能何时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