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剑举起杯子:“来,小弟敬特派员一杯。”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周立行说道:“上次已与天赐兄说过,你我有世交,当以兄弟相称,不知天赐兄贵庚?”
李剑答道:“小弟虚度二十有四了。”
周立行说道:“那么,愚兄痴长四岁,愚兄提议改日备香烛,去关帝庙磕头,效桃园三结义,与天赐兄结拜异姓兄弟。”
李剑笑道:“只要义气相投,何在形式?”
周立行只得同意:“天赐兄言之有理。愚兄痴长几岁,以后以老弟相称了。”
李剑不置可否。
周立行说道:“老弟,愚兄到此月余,委座所交任务还未完成,不知老弟考虑得如何了?”
李剑说道:“如此大事,非小弟一人所能决定,除都爷外,小弟尚需与诸将商议。今日备酒,就为了向清逸兄宣布决定……”
周立行迫不及待:“啊,请讲。”
李剑不慌不忙地说:“诸将皆认为:李家军是子弟兵,为保卫家乡才团结起来,各级部队长均由讲武堂或军官教导团培养出来的,与士卒同甘苦,共患难。所以,李家军不宜接受外来人指挥,也不宜调离本土。鉴于这些情况。李家军可以服从中央领导,戴上青天白日的帽徽,若有就近作战任务,可以考虑接受,但部队不接受改编,不接受外来军官,不接受调遣。简而言之,李家军要保持独立性,省政府要有自治权。”
周立行愣了片刻:“老弟,如此……服从中央,岂非名义而已?”
李剑却说:“清逸兄,蒋委员长中原大战,耗费多少兵马钱粮,打败各系军阀,包括张学良易帜。至今,蒋委员长能调得动他们的军队吗?派个黄埔系的将领去,他们能接受吗?”
周立行张口结舌。
李剑又说:“清逸兄不过奉命差遣,何必争论?小弟相信蒋委员长是能够理解的。”
周立行只好勉强说道:“好吧,愚兄如实向委座报告!”
“这就对了,来,干杯!”
第五章
自从周立行来到,在都督府附近的小院住下,李广汉天天来巴结周立行。
周立行尽管很讨厌、鄙视李广汉,但除了李广汉之外,没有别的人肯来接近他,他有什么事,还要李广汉去代办。所以勉强容忍。
这天,李广汉又来到小院,见周立行皱着眉爱答不理,便殷勤地笑道:
“特派员,是不是很烦闷啊?”
周立行说:“这种鬼地方,连个娱乐场所都没有!”
李广汉说道:“原先省城很热闹的,烟馆、妓院、赌场,通宵营业。自从李剑归来,推行新政,禁烟、禁赌、禁嫖,把好好的市面搞得冷冷清清……”
周立行点点头:“李剑是对的!”
李广汉本想就此痛骂李剑,不料周立行如此说,也不免一愣。“啊,虽然明面上是没有了,如果特派员寂寞,兄弟倒可以带特派员去几家暗地里做这种买卖的人家玩玩……”
周立行板着面孔:“胡说!我是军人岂能嫖娼宿妓!”
李广汉被骂得忙赔不是:“啊,是!是!兄弟明白了……”又试探地问,“关于李剑抗命之事……”
周立行“哼”了一声:“委座竟然批准了李天赐的无理要求!”
李广汉大失所望:“啊……这跟假的一样啊!”
周立行叹了一口气:“李天赐说得对,中原大战,耗费多少兵马钱粮,那些军阀也不过形式上服了,实际上仍然拥兵自重,委座还要封官许愿。李剑这样做,与东北少帅易帜相同,总算承认了中央!”
李广汉恨恨地:“这个小贼,妄自尊大,标新立异……”
“住口!”周立行喝道,“没有李天赐,李家早土崩瓦解了!”
正说着,一位军官送来一份电报:“报告长官,是电台刚收到的委座电谕。”
周立行忙接过,匆匆一目,然后对李广汉说:“李天赐何在?我马上要见他!”
李广汉说:“他成天东奔西跑,谁知他在哪里啊……”
周立行很烦躁地:“你马上想办法找到他,我马上要见他!”
李广汉试探地问:“不知有什么急事?”
周立行瞪了李广汉一眼:“这是军事秘密,你不要多问!快去!”
周立行急得坐立不安,恨不得马上见到李剑,他甚至亲自跑到都督府,几次询问,都说李剑外出未归。
直至次日早上,周立行才见到李剑。
“老弟,委座电谕……”
李剑见周立行见面便猴急,不禁皱眉:“清逸兄,有话请坐下来慢慢说。”
周立行十分尴尬地落座后说:“老弟,军情紧急啊。”
李剑笑了笑:“好,请讲。”
周立行说道:“委座电谕:我中央军薛岳部追剿共军。现在共军残部向老弟这方面退来。委座命令:着李剑率部坚决截击,配合中央军一举将共军彻底歼灭!”
李剑冷冷地说:“清逸兄指的是红军吧?小弟与红军素无恩怨,他不犯我,我是不会打他的……当然,我的境地也不容侵犯,除非缴械,任何武装不得进入我境内,否则力歼不贷!”
“老弟……”
李剑做了个手势,打断了周立行争论:“请清逸兄就这样回复委座,小弟尚有军务必须处理,不虚留了。”
周立行瞪了李剑一眼,不敢发作,只好起身告辞。
李剑当即传来徐进、邱伯泉:“刚才周立行来说,红军被追赶朝我领地溃逃而来,传令各部队紧急戒备,不管是红军还是中央军,一律阻挡在境外,若有胆敢进犯者,痛歼不贷!”
“遵命!”
当天晚上,鲁赛男通报:向励来访。
李剑的生母在生他时因难产而亡。向励是李剑的姨娘,也是向励将他带大的。
李剑闻报,忙出迎。
迎客厅中坐着一位中年妇女,穿着朴素,相貌端正,她就是李剑的养母向励。
李剑走进迎客厅,往向励面前一跪:“母亲大人!”
向励忙搀起:“快别这样!快别这样!还是叫我姨妈吧。”
李剑固执地:“不!您就是我的亲娘!”
向励含着眼泪打量李剑良久:“啊,十年不见面了,伟伟大丈夫了啊!”
李剑很激动地说:“还是孩儿在报国寺时,母亲大人去看过孩儿几次,最后一次见面,是孩儿下山前几日,算来已是八年了。不知自那以后,母亲大人何以见弃,再也不来看天赐了。”
向励说:“看到你已长大成人,我也放心了。今天看到你有如此成就,也足以告慰你母亲在天之灵了。”
李剑说:“母亲大人请在都督府住下,让天赐尽一点孝心吧。”
向励摇摇头:“不,我此来不能久留……听我说——今天我来是有一事相求的……”
李剑又跪倒:“母亲大人何出此言,有什么事,吩咐孩儿去办就是了。”
向励将李剑搀起:“好,今天我是以红军代表身份而来的!”
李剑一惊:“啊……”
向励笑道:“怎么,受惊了?也明白我有什么事相求了吧。没关系,你如果为难……”
李剑忙说:“母亲大人!是您出面,天大的难事,天赐也要去办。请讲明。”
“好!”向励说道,“红军长征,要去陕北,需经你的领地,向你借一条道——决不在你的地盘内停留。”
李剑毫不犹豫:“好!”
向励提醒:“红军后有追兵……”
“请放心,追兵有孩儿阻挡!这样吧,孩儿派一支人马,为红军引路,三日内通过我的境内,中途不得停留,孩儿吩咐为红军准备好干粮,便于携带。如有别的短缺,请说明。”
向励很高兴:“这就足够了!”
“请问何时到达?”
“明日傍晚到达边界。”
“好!”李剑向外叫,“传刘超群!”
外面一片吆喝声:“传刘超群!传刘超群!”
刘超群是都督府的一名副官,早年是李寿山的马弁。
刘超群进大厅,向李剑行军礼。
李剑吩咐道:“你马上随这位夫人前往,与红军取得联系,再由你与前线指挥部报告红军通过的时间。我命欧阳生团在第一线,你直接与欧阳团长联系。”
“部下遵命!”
向励说:“我不能久留——待红军过境后,我再来和你相聚数日吧。”
“好!孩儿也不虚留了。”
向励叮咛:“天赐,你这里有蒋介石派来的人,需要小心谨慎啊。”
李剑信心十足:“请母亲放心,孩儿保证万无一失。”
向励再警告:“事关重大,宜机密行事。”
李剑说:“孩儿自知谨慎!”
向励走后,李剑连夜召开军事会议。
李剑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红线:“这就是红军过境路线。第二师负责在通道两侧布置兵力,监视红军过境,以防不测;第一师以第一旅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