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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了别人的严重的我而已,而贫僧的本质依然是自己,没有改变。至于,施主说的是不是这个时机是否因你而来,我的答案是无解。”
“怎么会无解呢?”
“正所谓‘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也许是施主你来到此间,掀起的蝴蝶效应,所以促成了现下我们这一面的缘分,又或者是万物齐动,每时每刻的运作,一点一点的将施主你推到了贫僧的眼前也未可知。正是因为没有唯一的答案,自可说是无解。”
“呃,好吧。”我有些晕晕的点点头,赶忙问出下一个问题,“还有个问题是关于那位女菩萨的,之前没看错的话,那位女菩萨是一头金发,明显是一名西方女孩,而大师你又称呼她为‘若水’这么东方的名字,这其中矛盾,大师能解说一二吗?”
下一秒想到什么,我补充道,“我并不是要刺探大师隐私,只是,现下我们皆被那无边的黑烟包围,而此烟雾的主人似乎还动怒了,所以我有些——”
“施主有无恶意,贫僧自是知晓,施主无需多做解释。施主既是上天选定的有缘人,而贫僧刚好也想了了与弱水小姐的这段尘缘,所以关于我二人的纠葛,贫僧自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师言重了。”我说完见大师盘腿坐下,一副要开讲的姿势后,便拉着寡苍一起坐到了对面。
“我与若水施主的相遇是一个偶然,那日我奉师父之名去山下的寺庙为人诵经,回归途中为一女香客拦住。”
“那女香客就是若水姑娘?”
“不错。”大师点点头,“我询问那女香客所为何事,女香客回答说,她近两年来无端陷入了恐慌,读了很多她们本国的哲学还有心理学,但都无用,最后她把眼光落到了东方,这次是特地来找我求学问道的。我听了很奇怪,于是问她,在何处听到的我。女施主笑着说,她在飞机上刚好遇到一位修习佛法的居士,见她对佛学感兴趣,便向她推荐了我。她说的那位居士,我确实认识,本着相逢即是有缘的想法,我便同她探讨了下心得。结果,谈话告一段落后,她便大呼我真乃‘随喜赞叹密法大师’,还说一定要跟我修行。”
“然后呢,大师你收她为徒了吗?”我追问道。
“并没有。”大师摇摇头。
“啊,为什么啊,难得有个这么虔诚的女子想跟着大师你学习?!”
“因为我从之前的那番对话中,感觉到该施主身上有一丝莫名的癫狂邪气。”
“邪气?”我瞪大眼,“是入魔的那种吗?”
“非也,那时她不过是个普通人,怎谈得上入魔二字。”大师笑着摇摇头道,“只是说她那时心态有些不正而已。而我修行的心法并不太适合刚修行的人,加上她是外国游客,很快便会出境,所以我最后推荐给她的是「普贤行」。”
“普贤行?”我重复了句,看向寡苍,“寡苍知道这个吗?”
寡苍点点头,“《普贤行愿品》,菩萨行里面最殊胜的行门,利益一切众生、完全无私的没有自己的一行。”
“这样啊,”我半懂非懂的点点头,继续听大师讲故事。
“那之后,只要我下山,必会遇到这位女施主,时间长了,我便应她的要求为她取了个东方名——若水。于是这般,我们倒也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段很是和睦的时光。但就在她即将要离开的一个星期的那天晚上,她却莫名的跑来我的住处,大声的对我示爱。”
我听到这偷笑两声,“大师果然艳福不浅。”
“哎,孽缘啊,”大师无奈的苦笑两声,“我当时很是吃惊,努力劝说她这只是修行中的错觉,让她及早回头是岸。然而她却像是突然发狂般,大声质问贫僧,说「我就是上天派来渡她的菩萨,既然让她动了心,为什么不干脆渡她到底?」”
“后来呢,大师答应她了吗?”
大师摇摇头,“没有。因为贫僧当时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纯粹的喜爱之意,而只有充满暴戾之气的毁灭感。”
“这是为何?”我奇怪的道,“听大师说到这,若没有别的可能,我几乎要以为这是个仓央嘉措般的传世恋情了。”
“哎,”大师无奈的笑了笑,“若水施主自那晚后,便三天两头的来闹,弄的贫僧四周的人渐渐都觉得贫僧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于是对若水施主充满了满满的同情。在这种情形之下,若水施主便在贫僧的居住的寺院获得了许多的便利,终是令得她在回国前的最后一晚潜进了贫僧的房中。”
“那,那大师你失身了吗?!”
“没有。”大师怅然道,“那晚贫僧因为有事回房比平日晚了些许,只有受邀来和我讲经的师弟在那。等到我回房的时候,才发现门里门外都围满了围观的人。等我好容易挤进去时,只见到衣衫凌乱的师弟无措的站在那里,而若水则捂着脸在哭泣。”
“之后呢?”
“之后,师弟受不了流言蜚语,离开寺庙不知所踪。而若水,她则是当着众人的面,给了贫僧一巴掌,说‘贫僧的作为,羞辱了她,她不会放过贫僧’。然后就回国了。”
“天,好可怕。”
“再后来,我因为对师弟的愧疚,便闭门修行,不再见客。很久之后,我几乎选择性的忘记了这件事情。一次在外出游历时我偶然见到了最初若水说是向她推荐我的那位居士,那时那位居士的模样很是不好。我和他谈了许久的经文、快分别的时候,我向他问起若水的事,谁知那居士立刻吓的颤抖起来。我不解的问他怎会如此。那居士缓过来后,向我讲了他的故事。一模一样的开头,先是虚心拜师,到后来熟悉到一定程度之后,打入居士亲近人的身边,最后在居士放松警惕之时,狠狠的反咬一口。”
“怎么会这样!?”我吃惊的瞪大眼,不能怪我大惊小怪,实在是这大师故事里的若水的行径,实在和我心中柔弱美好的女子形象差太多了。
“唉,”大师长叹口气,“其实贫僧当时也不能相信,看上去那样美好的年轻女子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心思。她不为名,也不为利,更不是因为什么虚无缥缈的爱情,只是享受将一个个有着‘大师’名头的修者踩在脚下,欣赏着他们像小老鼠般苦苦挣扎不得翻身的模样。”
“这就是大师最开始说的‘邪气’吗?”我问。
“不错,”大师看了眼四下满满的黑雾,叹息道,“师父圆寂前,曾说我命中会有一大劫,是和女祸有关,让我千万注意,要么远远避开,要么量力而行、不要酿成大错,我还当师傅是在说笑,谁知——”
说着,大师便弯下腰,朝我和寡苍直直的跪来——
我慌忙的拦住他,惊慌道,“大师,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就好,行此大礼,如何使得?!”
“不,若水施主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贫僧是有责任的。就像是《哈利波特》里的邓不利多最初的对还是学生的伏地魔不信任一样,若是贫僧在若水施主和贫僧相遇之初便点出她的‘邪气’所在,并以赤诚之心相待,而不是敷衍了事的让她去修普贤行自救的话……”
大师再望眼无边黑雾,抱拳道,“哎,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处了,贫僧只能求两位,能真正救她出苦海。”
“这……”我看大师一副我不答应他就要跪死下去的模样,转头询问的看向寡苍。
见到寡苍点头后,我心下稍安,于是答应道,“虽然不知能否做到,但我二人定会尽力而为,大师,你先起来吧。”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大善,无名在此先行谢过。”大师双手合十,诚挚地道。
而我则笑着摆摆手,然后拉着寡苍躲到一边商量去了。
☆、普贤行(下)
“你感受到了吗?”我问。
“什么?”寡苍疑惑的看我。
“像是有人心里在哭的声音,淅淅沥沥的。”我解释道。
寡苍凝神感受了下。
“没有感觉,”他摇摇头,“是谁在哭?”
“大概是菩萨吧。”
寡苍闻言不说话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说。
寡苍点点头。
“在西方,我是说很久远以前的那个西方,有个男人给一个女人写了封情书,女人深受感动。迟疑再三后,答应了男人的求婚,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能和他行房。”我看了看头顶的黑色烟幕的天顶解释道,“因为女人很小的时候,生活在一个有很多孩子的复杂家庭,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给她造成了终身无法治愈的伤害,这些伤害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