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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正在抱着另外一挺歪把子机枪努力研究的九当家李祥答应一声,晃着屁股跑上前,“老大,您找我,。”
“其他几个当家升天的升天,受伤的受伤,不找你我还能找谁,。”周黑炭瞪了他一眼,大声吩咐,“一会你找几个人去趟小黑山营地,把咱们藏在那边的粮食和物资都起出來,然后带着大伙到西拉木伦河跟老哈河交汇处避避风头,如果曰本鬼子还敢死追着大伙不放,你就把他们引到沼泽地里去喂王八。”
“嗯。”九当家李祥点头答应,看向周黑炭的目光中却充满了迷惑,“老大,您这是……”
“我要去洪爷那边玩几天。”周黑炭笑呵呵地补充,“顺便给龙哥打几天下手,我不在这段时间,弟兄们就交给你來带,如果你把队伍给我弄散了秧子,看我回來之后怎么收拾你。”
“哎,,,知道了,老大您就放心吧。”九当家李翔一缩脖子,拖着长声回应,
“知道了就赶紧去收拾摊子。”周黑炭飞起一脚,踢走九当家李翔,然后看着红胡子的眼睛,笑着询问,“洪爷,可以算我一个么,我今天被白音那小兔崽子撵得差点儿连蛋都从裤裆里头掉出來了,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我咽不下这口气。”
“当然是举双手欢迎。”红胡子一眼就能看出周黑炭肚子里打得是什么小九九,却懒得去戳破,拉起对方的手,笑着表态,“有你黑胡子在旁边帮衬,这件事肯定能办得妥妥的,唉,要说斯琴那女娃子也真不容易,既要拉扯弟弟妹妹,还要当整个乌旗叶特右旗的家,外边还有无数双眼睛成天盯着,想把她连人带地盘一块弄到手。”
“那是,那是,斯琴王爷是个女中豪杰,咱们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外人赶上门去欺负她。”周黑炭心愿达成,笑呵呵在旁边捧哏儿,
先前他之所以拒绝带领残部去红胡子的老巢休整,是怕被八路军游击队趁机吞并,而现在他自己单枪匹马的去做客,就属于另外一回事情了,以红胡子的侠义之名,肯定不会把他给扣在寨子里,而只要与赵天龙、张松龄两个破坏了小王爷白音的求婚,就等同于还清了今天欠红胡子的人情,曰后与对方互不相干,不必担心红胡子哪天走了背运,非拉着他和黑狼帮众弟兄一道去鬼门关前晃悠,
“不光是因为斯琴女士仗义,咱们才出手帮她。”红胡子笑了笑,慢慢将自己出手破坏他人姻缘的理由说给张松龄、赵天龙和周黑炭三人听,“她是咱们黑石寨这嘎哒唯一一个坚决不跟曰本人交往的蒙古贵族,如果嫁给了白音,少不得左右两旗就要暂时合二为一,而白音那厮又太聪明了,总想着借曰本人的势整合东蒙草原,他把斯琴连人带地盘都给娶回了家之后,凭着左右两旗的实力和曰本人的支持,很容易就能将周边各家王公贵胄压服,真的到了那时,无论是我这个红胡子,还是你黑胡子、入云龙,恐怕都再难于黑石寨一带立足。”
到那时候,恐怕整个黑石寨及其周围方圆数百里的广袤原野,就都成了曰本鬼子和汉歼们的天下,什么红胡子、黄胡子、黑胡子,无论打的哪家旗号,恐怕都要暂且避一避白音锋缨,而曰本鬼子也顺利在东部草原上扎下了根,哪怕是多花上一百倍力气,都难将他们给彻底驱逐,
“那咱们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白音的如意算盘得逞。”张松龄扫了一眼赵天龙因为焦急和愤怒而变成了黑色的面孔,大声插了一句,不用红胡子讲后面那些大道理,他其实都无法拒绝对方的邀请,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斯琴郡主为什么会拒绝白音小王爷的求婚,
那个女人心里早已被另外一个人的影子填满了,洠в邪滓粜⊥跻奈恢茫劣谡悸怂脑嗟氖撬挠白樱旌硬磺宄诤右膊磺宄潘闪淙丛缇陀米约旱难劬戳烁雒髅靼装祝
“那是自然。”听张松龄终于松口,红胡子悬在心眼里的石头轰然落地,“今天是阴历初九,距离十五还有六天,咱们先到我的寨子里,商量一个具体办法。”
“商量什么呀,要我说,把白音那小子一枪嘣了,才能永绝后患。”周黑炭唯恐天下不乱,挥着胳膊在大伙面前叫嚣,“否则,他这回求不成,还可以下回再求,实在不行,还刻还可以想办法抢亲,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咱们既然答应帮人家,就索姓干脆到底,先做掉白音,然后再搭伙杀到左旗的寿王府去,斩草除根。”
话音未落,红胡子立刻出言否决,“那可不行,这一带的蒙古贵胄们彼此之间都打断骨头连着筋,为长远计,咱们在能不动武的情况下,尽量不要动武,想办法扫了白音的面子,让他洠Я辰蠡榈幕暗敝谒党鰜恚簿托辛耍鸶骨偬砺榉常脖鸶约赫衣榉场!
“有什么麻烦的,。”周黑炭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你洪爷和龙哥、我,还有小胖子四个联手,还用怕谁找麻烦,即便曰本鬼子倾巢出动,也能让他们來得回不得。”
“你别忘了蒙古人的规矩,。”赵天龙忍无可忍,皱着眉头,在旁边大声提醒,“白音小王爷到了斯琴郡主的家,无论抱着什么目的而來,他都是斯琴郡主的客人,按照蒙古人的规矩,如果客人在主人家的酒宴上受到了伤害,草原上所有蒙古贵胄当共同讨伐她。”(注1)
注1:非但蒙古族,很多游牧民族,在古代都有保护客人的规矩,而蒙古族传说,成吉思汗的父亲在做客时,死于主人的投毒,所以对保护客人的规矩尤为看重,
第五章 人情 (三 下)
第五章 人情 (三 下)
“这是哪辈子传下來的狗屁规矩,都什么时代了,傻瓜才总抱着不放。”周黑炭又急怒,扯开嗓子大声嚷嚷,
虽然叫得凶,他却不敢再提于酒宴前伏击白音这个茬,作为一名马贼,他惹了祸后可以撒腿远遁,即便把老窝丢了也么关系,反正家里头洠裁粗登嬉猓蟛涣舜颖鸫υ偾酪恍┗貋恚骨倏ぶ魅词钦鑫谄煲短赜移斓拿逋持握撸芰撕蜕信懿涣嗣恚坏┰獾狡渌晒殴笞宓牧纸ィ荒苡胱约旱摹白用瘛蓖菜溃
事实上,即便是马贼,做事也不能随心所欲,他们也有很多不知道从哪一辈人开始约定俗成的规矩,比如不能加害已经交过“保护费”的车队,不能搔扰或者绑架敌对马贼势力的家眷,不能欠了同行的人情不还,不能对已经宣布金盆洗手的绿林前辈动刀子等等,象黄胡子蒋葫芦那种无法无天的家伙,乃几百年都难得出现的一个奇葩,非但各类白道势力,官府和蒙古贵族们会将他当作重点打击目标,连草原上的马贼同行也都很瞧他不起,一有机会,便试图将其彻底从队伍中剔除,
“再烂的规矩,也好过洠в泄婢亍!奔芎谔科卑芑担旌有呛堑爻鲅园参浚澳阋玫牡胤娇矗滓粜⊥跻撬骨倏ぶ鞯目腿耍勖遣荒茉谥魅说牡嘏躺隙运率郑勖且餐撬骨倏ぶ鞯墓罂停滓艉湍切┟晒殴箅屑幢阍俸拊勖牵膊桓夜黄苹邓亲约旱拇常冉粱屏苏獬∫鲈担忝羌父龈蘸每梢源尤莩吠耍挥玫P挠腥撕薇ǜ础!
“那也是。”周黑炭轻轻点头,
“我估计,白音也不敢将斯琴逼得太狠,毕竟他图的是整个乌旗叶特右旗,而不仅仅是斯琴的身子。”一直在旁边听周黑炭叫嚣的张松龄突然开口,头一句话就戳在了关键处,“所以他想得偿所愿,所用的手段无非是下面几条,第一,利用双方共同的长辈或者至交好友向斯琴施压,逼斯琴仔细考虑婚姻大事,第二……。”
“前旗的镇国公和后旗的小贝勒,都乐于帮白音这个忙,他们几个家族已经联姻了好几百年,彼此间都算是亲戚。”洠У日潘闪渌低辏芎谔壳雷糯蚨希
“白音地盘里,有一座金矿,黑石寨周围方圆就几百里,最有钱的人就是他。”带着几分忧虑,赵天龙低声补充,
这正是张松龄想说的,白音小王爷的第二个手段,金砖铺地王爷家,即便其他几个有影响力的蒙古贵胄不看好这桩姻缘,白音只要豁出钱去砸,肯定能砸出一堆盟友,甚至连斯琴麾下的那些幕僚和管家都可以收买,届时斯琴郡主就更形单影只,更无法对抗來自求婚方的压力,
“那狗屁小王爷还多才多艺,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据说还能写一笔好字,连燕京的达尔罕王爷都派人登门求他给写过中堂。”周黑炭不甘落后,又迅速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