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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机会?”
“是的,今天是江东的大布商送来新布花样,容少爷吩咐,院子里的人都可以挑,每人做两身衣裳……”
田术话音未落,侧厅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人自里头走出来,我随便看了一眼,一愣,对方见我也是一愣,好久不见,老朋友了,是当初治伤时溶洞里碰见的布商陆至远!
24桃花劫……
我怕他嘴快叫出我的名字,又因为自己呆愣在先,也不好装作不认识,就抢步迎上前去,抓住他的手,高声叫起来,“陆兄,好久不见,我是贺安啊!”
陆至远不愧是老江湖了,立即应变,“贺小弟,你怎么会在这儿?”
“原来两位认识!”田术奇道。
“是啊,是啊!”陆至远笑呵呵的,“兄弟,哥哥做东,来我那和喝一杯,如何?”
“好啊,”我没加思索满口答应。
“贺公子!容少爷就快回来了,你还要侍寝,怕是不方便外出!”那环儿嗓子尖尖的,生怕陆至远不知道我的身份。
我心中暗恨:等你哪天落到我手里!!嘴上却不敢太过强硬,“环儿姑娘,我只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也不行么?”
环儿脸色冰冷,“贺公子,你的身份怕是也不方便外出!”
“……”我恨!
陆至远眨了半天眼睛,终于听懂我们的话了,见鬼似的看我,脸色铁青……
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和男人睡,用得着表现得那么吃惊么!我看着陆至远,用鼻子冷冷哼他一声。
陆至远真是个人物,我就是他肚子里的虫子此时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他足足憋了半柱香的功夫,才颤抖着和我说话,我倒是听得懂,却完全不知他想问什么,他说的是:“贺小弟,当初你们一起的那位爷,人还健在么?”
……
他要替竞峰讨公道么?看来不像,他要为容名鸣不平么?也不太像,我用脑子转了半天,也没弄清他的意思,这时他更让人绝倒的第二句话就说出来了“贺小弟,福临山的天成道人这几天也来了飞鹰堡,你……要小心啊!”
……我明白了,敢情我还是只狐狸精!
我咯咯笑起来,“那个老杂毛,我才不会怕他,我是千年的道行,只吸精气,不要人命的!”
门口有人接声道:“你又怎么知道贫道是杂毛?”我一惊,回头一看,一名年老的道士,怒目而立,容名含笑在侧……不会那么巧吧!
我一阵尴尬,早知道自己运气不好,偷鸡定会被捉,赔着笑脸蹭上前去,扭扭捏捏:“道长,您别生我的气,是我胡口乱说的!”
容名假意瞪了我一眼,向那道士赔礼:“这是在下的贴身小随,原不懂事,道长不要和他计较。”
我盘算着想要对这天成道人多说几句好话。却见那道长眼中精光四射,直罩向我,我强打笑脸迎着,心中有些发毛,我虽不是狐狸精,也算是一妖孽,论性质比之成精还严重许多……
好一会儿,那道人长叹一声,我跟着松了口气,可下面的话却让我大惊失色,他说:“花非花,雾非雾,白马非马,容名,二十多年了,你还看不破这桃花劫?”
容名神色黯然:“道长,你都说是劫,我一凡人,又有什么看破看不破!”伸手作势向里堂一让,“道长,进来喝杯茶……”
我一个人在旁边,暗自心惊……他看出来了?他没看出来?他说的是我?还是容名?也许是前半截说我,后半截说容名?我打了个冷战,什么事道啊,这地方莫非又没法呆了?和尚道士不都是慈悲为怀吗?不都是悲天悯人吗?把我打成飞灰与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等我和他多多亲近,到时,他就该下不了手吧?想到这里,我堆起十二分笑脸,向那道人甜甜一笑,“道长,我来帮您沏茶!”
那些丫头们见来了生客都行了礼四下散了,陆至远见我连道士都不怕,目露疑惑,因为过两天还要来,就和容名告辞也回去了。
我们三人已经进了客厅,我一回头,才见那田术还在那树下立着,似乎想上前,又不敢,正在拿不定主意,好歹不济,我受过他一跪,我向你一指,提醒容名,“那个田术,有事打你!”
容名头也没回,轻抚我头,“你们去玩一会儿,我和道长有正事要谈。”随手自怀中又摸出一极小的白玉瓶子,放在我手心,轻轻说,“你若喜欢你,就给他两颗,你若不喜欢他就早点回来吃晚饭。”
我开心点头,正想向容名撒娇,却见那天成道人还在瞪眼看我,心中一惊,忙灰溜溜的走了。
25兰花海……
我同田术一起离开前院,沿着小径往后闲逛,田术一直闷头不说话,心事重重……我一时也没话说。这院子极大,我走了半天也没分出东南西北来,倒是田术,对这里十分熟悉,我私下里不解,也不问他,就跟着他走,走了一会,来到一处小小的园林,一座小阁楼临池而立,我一见,‘呀’的一声!这里的景色,我十分熟悉,当初那阁楼上探下来的半张脸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让我惊艳,同样的阁楼,同样的景致,我不禁看的出神,这里为什么和顿门这么像?
我自出神,田术误以为我喜欢这里,就停下来,指了下前方的一处汉白玉矮几道:“贺公子,你要不要去哪儿坐一下?”
我寻思着他也有话要跟我说,就点头,请他一块坐,他不肯,“在下怎敢与公子同席!”
我自己坐了,看他扑通又脆在我面前。我发觉,这是一个十分迂腐的人!
我好奇的是,容名为什么要对他父亲下毒?
田术本来就不善于讲话,当我问他时,他沉呤片刻才慢慢讲给我听。原来,飞鹰堡并不像它表面那么太平!飞鹰堡是容家人创立的,可是发展在现在,虽然每代仍用容家人做为主要负任人,可是其下又分为十大长老,十长老只是职位,并不是只有年纪大的人才能担任,像东堂长老现在只有三十一岁,就十分年轻。长老们要做的事,本来应是协助主上的,可是直到现在,就连选择谁来继位也成了长老们的责任。本来当初容自则在世的时候,长老们的权力虽大,但还有一丝收敛,只因为容自则武功很高,又很有威望,是以长老们还有五分怕他。可是容自则一死,容飞就以为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当上继承人,处处以新堡主自居,对十长老也不理不睬,长老们就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由容飞继位,另一派则主张由容名继位。这时容飞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可这小小的失误足以把他抛离宝座,他在容名到达飞鹰堡的时候,居然派人暗杀容名!从这点来看,容飞是个十足十的笨蛋,最可笑的是,暗杀失误,却失手杀死了前来迎接的一名已方的长老,这样一来,光是票数,容名处就多了一张!容飞这招自摆乌龙,让剩下的四名支持者也暗恨不已,心生它意。容名一到就将继位成了不争的事实。田术的父亲就是暗杀容名的高手中的一员,中了毒也有些日子了,这样看来,只是承位之争,也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
我听了一下,除了觉得容飞是个笨蛋外,也想不出什么新意来,就拿出那个羊脂玉小瓶,倒出两颗药来,递给他,田术千恩万谢,拿了去救他的父亲去了……
我一个人沿着这小径向里走,心下更加疑惑,那山石,那小溪,那小径,那布局……这里的一切都让我熟悉,让我心动,这是……为什么……
可是,也有不同之处,同样的景致,顿门的要温馨许多,这里却荒芜萧瑟,我心一动,我知这里是哪儿了!这是容府!是容自欢的宅地!是容名的家!也是我的外公家……我突然睁大了眼睛,一定是顿门主人为了讨好容佳,让她开心,所以才在顿门重新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容府,怕她思念家乡……
这能说明什么呢,顿门主人应该是极爱容佳的,可是他却为了莫名的事逼死了自己的最爱,这能代表什么呢?是那件莫名的事太过重要,还是逼死的已经不再是最爱的人……
我恍恍惚惚向前,魂不守舍,转过那片小竹林,放眼望去,一大片兰花海!
我半响作不得声,这是谁的兰花?顿门没有兰花!
我不禁看得呆了,微风徐徐吹过,带动那片花海,翻起一片花浪,朵朵兰花迎风招展,彼此起伏,颜色也不单调,白的,蓝的,粉红的,嫩黄的,淡紫的……在这一片花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