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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长不再说什么,猛地扭开舱门,湍急的气流瞬间鱼贯而入。飞艇里充斥着气流呼啸的声音,排长不再说话,举起右手,伸出三个手指开始倒数。
三,二,一!
一名名士兵纷纷跃出。李纹章刚刚跃出,便被迎面强烈的气流吹得睁不开眼,呼吸也近乎窒息。为了给后续的战友留出跳伞空间,他倒数了五个数,这才打开降落伞。
降落伞打开,身子猛地一沉,下降的度逐渐平稳下来。李纹章这才借着月光打量起来,只见脚下、前后左右,到处都是一朵朵的伞花。
一阵猛烈的北风吹过来,李纹章也随之向南推移,他不得不奋力控制着降落伞,使之朝着预定目标前进。
半晌的光景,漆黑的地面已经近在眼前。屈膝、前扑,顺利着落。李纹章解开降落伞,将之塞进背囊,随即开始打量周遭景致。
方才一阵北风将他从预定目标上空推移了至少千米左右,这里是树林边缘的开阔地,不远处依稀有灯火,似乎是一座朝鲜小村落。
李纹章借着星光判定了方向,随即朝正北方向缓缓前进。
前行不过百米,便听到日本兵哼唱,伴随着撒尿的声音。李纹章仔细查看,就瞧见前方二十米左右,一名日本兵正背对着自己朝一棵大树放水。
李纹章咬着牙,收起步枪,一边潜行一边掏出伞兵刀。二十米的距离转瞬既至,那日本兵提起裤子,刚刚转身,李纹章已经暴起,一手捂住对方的嘴,刀子狠狠扎入对方的心脏。
那日本兵逐渐没了声息,李纹章抽出刀子,在其衣服上擦拭了血渍,刚要起身,就听得前方树林里一阵响动。
一声低低的呼喊传来:“萤火……”
李纹章松了口气,回道:“闪光!”
然后就见树林里脚步沙沙,走出了几名特勤旅的士兵。
为的一名上尉军官走过来,询问道:“你是哪个部分的?”
“报告长官,特勤旅三团二营B连一等兵李纹章。”
军官点了点头,“哦,我是一团三营a连……根据战场规则,你现在听从我指挥。”
李纹章犹豫道:“报告长官……我,我有自己的任务啊?”说着,他指了指背后背着的通讯器材。
那军官眼睛一亮:“有通讯电台?很好,你被a连征用了。别废话了,我们的任务比较重要,抢夺汉江口!”
四四五烽火连天(十)
“萤火……”
“闪光!”
又是几名士兵归拢到队伍当中,一路朝东南而行的李纹章等人,现在足足汇聚了四个排一百六十余人由于夜间进行空投,地面缺乏有效的参照物,以至于不少的飞艇都偏移了不少就将伞兵空降了下来。他们这八十多人,有a连的,有B连的……番号所属五花八门,最高长官从一名上尉,变成了现在的两名少校。
通过悬浮在半空中的飞艇电台做中继,特勤旅已经初步建立了指挥体系。而旅部反馈回来的信息并不乐观,兄弟部队的情况比他们还要糟糕。建制完全乱了套,空投的补给物资,不少都落在了树林、汉江里,还有一个排的伞兵直接被北风吹落到了汉江……兵力不足、组成混乱、严重缺乏重武器补给,整个特勤旅上下四千余空降兵一直在围绕着开城到江华之间的狭窄区域打转。
只有少之又少的部队,在预定时间对预定目标起了攻击,其余人等都在汇聚、集结……
这支部队的最高长官,李长明少校半蹲着身子,咬着手电筒,展开高比例的军用地图反复打量着。身旁,三名上尉凑在一起,围着地图指指点点。
“你看这里……沿着汉江,前方是火浦,左方是江华城,咱们现在所处应该是这儿!”
“麻近里?咝……***,最少偏离了三公里!”
“根据情报,江华城里最少驻扎着一个中队的日本兵,火浦岸防要塞里,还驻扎着一个大队。咱们这么点儿人,依我看不如先攻下江华城。”
“不行!按照总参的作战方案,必须在战役起的第一时间拿下岸防要塞,为后续的海军登6开辟滩头……现在情况这么乱,预定打火浦的一营现在还没有联系,八成是指望不上了。这种时候,按照战场规则,咱们必须顶上!”
“怎么顶?一个大队的鬼子,咱们这么点儿人,一共就两门迫击炮,炮弹勉强够一个基数,冲上去也得让鬼子打下来!”
三名上尉争执不休,李长明少校收起了地图,站起身道:“别争了,我决定了……打火浦!现在作战序列混乱,只有边打边集结。开城左近已经起了攻击,咱们隔着一条汉江,江华岛上肯定有不少失散的兄弟。只要打起来,聚拢过来的弟兄只会越来越多。我还是那句话,边打边瞧,再拖延下去,整个战役都得泡汤。”
轰轰轰
隔着一条汉江,对岸的天际红光满天。橘红色的光点升起又落下,闪光过后,隔了好半天才传来闷雷一般的声响。李长明定定地瞧了一眼对岸,随即大声招呼道:“不能等了,现在是三点十七分,我们必须在四十三分钟之内起攻击!”
最高长官做出了决断,一百八十多名伞兵随即收拾好行囊,沿着汉江朝预定目标缓缓进。
二十七日的凌晨,注定了不会平静!
开城日军司令部里,小松亲王披衣而起,也顾不得仪态,只是穿着木屐焦急地在参谋部里来回踱步。外头炮声隆隆,枪声阵阵,突然生的战斗让日军上下包括小松亲王在内都感觉莫名其妙!即便到现在枪炮声已经响了过一个小时了,他们依旧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
难道朝鲜棒子又起叛乱了?这个可能性极高!自从日军‘进入’南部朝鲜之后,这种零星的袭击、抵抗就没有停歇过。拜诚恶山一线该死的支那国防军所赐,朝鲜暗地里的抵抗组织总会有办法穿过一片不毛之地,从支那人那里取得武器弹药。没开战之前,日本进驻朝鲜的所有兵力,除了用来牵制三八线北面的支那国防军,几乎全部用来清剿、整肃!而每当日军大张旗鼓地进行整肃,这些抵抗者总会销声匿迹。一段时间之后,反扑的程度比之之前更加猛烈。日军上下坚信,抵抗组织一定有支那军人进行训练,或者干脆就有国防军士兵参与。
可听着外头一阵紧过一阵的枪炮声,参谋们不禁开始怀疑,抵抗组织有这么大力量么?光听声音就知道,进攻者轻重武器不少,而且人数众多。这,绝对不像是棒子们所为!
难道是支那国防军?这就更加不可思议了。所有人都闹不明白,支那国防军是怎么绕过三八线的?
要说三八线此前有一些漏洞也未尝可知,可如今双方陈兵几十万,整条战线连只蚂蚁都过不去,就逞论一下子过来这么老些支那士兵了。
登6作战?更加不可思议。汉江口的岸防部队至今没有来遭到进攻的消息,军部还特意去电垂询,对方只是说一切正常,江面上根本没有支那舰队的身影。
抓狂的日军军部,因为信息实在匮乏,只能一次次将通讯兵派出去。话说特勤旅此次的空降几乎彻底打乱了建制,兵找不到军官,军官找不到士兵,只能临时拼凑成一些小队,再慢慢汇集。日军派出的通讯兵,无疑给了这些星散的小队以下手的机会。以至于整整一个小时,小松也没等到一名通讯兵回来报告,各处到底遭遇了谁的、什么样的进攻!
屋子里电台声滴滴答答响个不停,一名军官抄写了电报码子,核对了一遍,猛然色变!起身噌的一下就蹿到了小松身旁:“阁下!诚恶山紧急电文,主峰失守,第二军数次起反冲锋均遭失败。支那大军前锋已经跨过主峰一侧的狭窄通道,整个诚恶山防线腹背受敌岌岌可危!”
“什么?”小松一把抓过电文,略略扫了几眼,脸色已经一片涨红!“混账!你告诉乃木希典,开城正遭到数量不明之敌的疯狂进攻,要增援没有!我就一句话,丢了诚恶山,第二军自乃木希典以降,全部自裁以谢天皇吧!”
“嗨!”
“阁下,阁下!川口少佐回来了!”
小松回头,就见自己的情报官浑身满是烟尘,拖着一条满是鲜血的腿,在两名军官搀扶下进了屋子。
“川口君,这是怎么了?”小松脑子嗡的一声,有些乱。川口是他的亲信,二十分钟前刚刚派出去,出的时候一个小队几十号日本兵,川口怎么会如此情形?难道敌人已经兵临城下了?
川口满眼都是泪水:“完了,全完了……卑职领命刚刚出城,便遭到支那优势火力的攒射……要不是今川小队长拼死掩护,就连卑职也……”
小松根本不听他啰嗦,只是急促地问道:“遭到袭击了?敌人人数怎么样?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