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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此时,医院大门口突然出现一阵骚动,然后就是一大群军官忽拉拉直闯过来。人群中为的一位校官一边走着,一边向通道的两旁指点。随着他的指点,不断有士兵步出队列,站到指定的位置上。队列里还有一些妇孺,其中就有何绍明的三位妻子。何绍明的卫兵一眼就辨认出那些士兵,他们与四个卫兵同属一个部队,这是何绍明的警卫团来了。整整一个营的五百名官兵,将这所医院紧紧包围起来。领头之人,恰是何绍明的小舅子额鲁。
大约三个小时以后,手术室的门开了,一脸疲惫的张陵走了出来。
一大群人围住了刚刚从抢救室里出来的院长张陵。但是,没有人问什么,大家都在用期待地眼神望着这位国防军总医院的院长,这位被称为目前中国最棒的西洋外科医生。
疲惫的张陵望着大家那殷切的眼神,不得不打起精神:“大帅的伤口很深,目前已经止住了出血,但他失血过多,目前仍未脱离危险。不过请大家放心,我们医院一定会尽全力抢救大帅的。”随后,张陵指派着身边的医生们继续取血,调第二抢救组,开始第二阶段的抢救。
医院大门又是一阵骚动,一大群将官急匆匆奔了进来。而在军官之后,是无数的政府要员。6军总司令魏国涛、总参谋长秦俊生、总理唐绍仪、工业部长詹天佑、情报局局长张佩伦……
所有人都绷紧了脸。大帅遇刺,而且还生死不知!虽说何绍明现在大权下放,隐居在政协之后。可这帮人都知道,何绍明才是这个国家的灵魂人物。没有大帅,根本就没有今天。不但如此,没了大帅,明天会如何谁也不知道。
魏国涛黑着一张脸,已经出离了愤怒,安慰了三个女人几句,半转了身子,对着身后的黄庸点了点头。黄庸立刻一个立正,转身就要走。如今黄庸可是都卫戍司令,这一举动,谁到知道是什么意思。
还有些理智的唐绍仪上去就拦住了,询问道:“魏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国涛冷哼一声:“什么意思?戒严!就算挖地三尺,也得将所有凶手抓捕归案!”
“不行!大帅生死不知,此刻大举戒严,这京城不就乱了么?”唐绍仪厉声道:“我以临时政府总理的身份勒令,禁止一切没有通过的军事行动!”
话音刚落,秦俊生已经站了出来,冷笑道:“总理,好像政务院还管不到咱们军队吧?”
“你……”
“诸位!”正则个时候,面沉似水的张佩伦开口了。“无论是抓捕残余凶手还是排查阴谋,好像都是兄弟的情报局的职责吧?”顿了顿,对着一干人等拱了拱手:“总理、魏司令,还请放心,兄弟的情报局一定在天黑之前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三七二嫁祸
京城这地方就这么邪性!但凡是打架后感兴趣的事儿,不出一天,一准如同长了腿一般满天飞。遇刺仅仅两个小时之后,政府官员之间,大多都得知了这个消息。而再过两个小时,市井坊间也同样都是小道消息满天飞。见了面甭管认识不认识,张嘴就说:“听说没?今上遇刺了!”开篇千篇一律,可过程却跌宕起伏。有说是南边老太太坐不住了,不能眼瞅着江山落在今上手里,花了大价钱买通刺客行刺;也有说是山东的大师兄,对今上恨之入骨,守着恭王府外就等着今上出来。可算逮到了一次机会;更有的说是小日本没好心眼。头些年甲午的时候,今上在东北宰了太多日本矮子,人家能不记仇?一片众说纷纭,相同的是,所有人都盼着今上好。毕竟过了半年好日子的京城百姓,谁也不想再让那帮旗人大爷再骑在脑袋上作威作福。傍晚的时候,自由报刊登了政府声明:何绍明遇刺,经过抢救已经脱离威胁。主治医生乐观估计,不出两周必可痊愈。
这则消息无疑安定了京城百姓的心思。汉人松了口气,暗地里念叨一声阿弥陀佛;而不少的旗人则恼怒异常,这何贼命怎么就这么大?那俩刺客手艺太潮了!
一个小时之后,京报再次刊登政府声明:参与行刺的两名刺客,一名被当场击毙。另一名重伤,目前正在医院进行抢救。中情局局长张佩伦立誓,天明之前定然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而不少的大人物则叫嚣着,严惩幕后黑手。
于是,一天之内,京城的众说纷纭,从行刺的是谁变成政府到底要向谁开战了。而大多数的人坚信,稳定了北方之后,今上已经坐不住,开始打算一统天下了……
北京,国防军总医院。
为了让何绍明得到充分的休息,院长张陵告诉警卫营不得再让其他人等进病房探望。但他想错了,小小的警卫营长是抵不住那些高官们的。闻讯赶来探望何绍明的大人物还有许多,军官之后是要员,而后来的是炙手可热的政协委员……这些人哪一个不是炽手可热,谁又不是权倾朝野的。不过警卫营仍然挡住了那些高官们的随从,仅仅将“大人们”放行,这也很有效果。
夜已经深了,探望的人早已走尽。
凝香疲倦地打着哈趄站起身来给丈夫掖一下被子。尽管医院一再保证,何绍明只是失血过多而导致的昏迷,绝无生命危险。但关心则乱的凝香依旧执着地留了下来,并且少有的拿出了大妇的派头,将两个‘小妾’赶回了家。
她惊喜地现,丈夫竟然醒了,而且是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不过凝香没说话,她在床边坐了下来,用手轻抚着丈夫因为伤痛而被弄得杂乱的头。何绍明平素对于自己的仪态很是讲究的,无论何时,无论接见外人还是在家里,都有适合那场合的衣着。头更是会疏得齐整整的。可是,现在的何绍明却是另一副样子了,生病的样子绝对好看不了。
红肿着眼睛的凝香早就知道,丈夫的安危也许就是自己和女儿全部的幸福,不过她从来没有像今天那样切身感受。昏暗的灯光下,凝香仔细地观察着丈夫的脸色,好象红润了许多。
“不用看了,”何绍明轻轻地说道,“我早就醒了,只不过他们太吵了,我不想理睬他们。”
凝香松心地笑了,用手指刮了一下何绍明的鼻子,“我就知道你会醒的,张院长说你今晚会醒的。你就会捉弄人。”
“她们呢?”何绍明指的是另两位老婆,乔雨桐与佩顿索伊尔。
“她们争不过我,回去看孩子了。”夫妻两人都笑了。笑,本来就是最好的交流方式,不简单的。笑,更是传递信息的方式,特别是在如此熟悉的夫妻之间,年轻的一对璧人之间。
听完妻子简要介绍了一天来探望的人们,又轻声询问了其中一些人的表现,何绍明将目光望向天蓬:“唉,看来大家还是不能缺个主心骨啊。”
凝香颇感到奇怪地问道:“你不是说要建国不用你插手,让中国人自己寻找幸福的理想国度么?难道咱中国人连什么是幸福都不懂?”
凝香何绍明已经七年多了,原先的小女儿样的羞怯早就淡了。而且,何绍明平时的悉心教导下,至少她跟自己家人不会再存着那些“三纲五常”的陈旧思想了。这就是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当然,前面最重要的是“吾日三省吾身”。
何绍明看妻子对政治也生了兴趣,竟然很高兴,“要是我何绍明的老婆都不关心政治,那还怎么施行妇女解放运动?”
看着丈夫这会儿心情极佳,凝香索性把平时学的东西都搬出来,跟丈夫多对些话,好尽快驱尽丈夫心中的阴影:“呦!你还说是以前你不是说男女平等么?那为什么女儿要随夫姓,跟我姓不可以么?”
何绍明真的一下子被问住了,想了想,脸”上的表情渐渐冷峻起来,凝香却分明看出,那是在装蒜,于是她向丈夫挥舞了一下拳头:“你再绷着脸给我看,信不信我修理你?!”
何绍明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竟然连“修理”这词都学会了。现在咱家里,闺女的“女权”是第一,你的“妻权”是第二,为夫的“夫权”倒成了最末。看来这革命真的是革自己命呵!”夫妻二人松泛地唠着家常,何绍明的精神似乎也在逐渐恢复中。
“诶?你说我在这儿装昏迷,会不会有人看出来?”何绍明突然问道。
“流了那么老些血,谁还敢这个时候劳烦你?”凝香只当丈夫想偷懒,是以不解地问。
何绍明侧过脸,望了一下窗外的夜色,好象是对着那黑夜说道:“谁敢劳烦我?要说胆大……还就数秦俊生了。”
“他?他敢!”凝香横眉冷目,那架势颇有些第一夫人的味道。
何绍明看着妻子忿忿不平的表情,觉得自己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