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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家里开销全靠老婆乔雨桐贴补,混的的确有点儿惨。换句话说,临时政府的财政问题已经不容乐观。
钱只是一个方面。如何赈济受灾百姓,如何安抚民众情绪,如何组织百姓春耕生产,这才是大问题。刚刚改朝换代这才半年不到的光景,偏僻一点儿的地方甚至有人都不知道现在已经不是大清朝了。一方面是受这个时代的信息滞后所制约,另一方面,也是临时政府面对骤然暴增的土地人口,有些措手不及。尽管之前尽可能的储备了不少的人才,可半个中国这么大地方,个把人扔下去,真如沙滩上撒了一把盐一般,根本就瞧不出个踪影来。
半年多忙忙活活,从南洋北美调集,压缩在校学生的学期,就算如此,如今的组织结构也仅仅到了县一级罢了。更低一级别的政府,根本就没有影儿。现在要求辖地政令亨通,根本就不现实。很多时候,不但得借重原来满清的那些刀笔吏,更得照搬满清那一套乡村保甲制度。所以在各地普通百姓看来,如今这天下,除了变了个名头,县城里头多了百十号天天吆喝着出操的大兵,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跟前清那会儿没什么区别。唯一让大家伙高兴地就是改朝换代,朝廷告示天下,免除钱粮三年。
上头两条不过是迫在眉睫才显得紧要罢了。而何绍明面对的最最困难的问题,无疑,就是困扰了中国几千年的老大难,土地问题!
解决土地问题方式方法多多。要么就开疆拓土,要么就经济转型。前者不用琢磨了,何绍明现在琢磨最多的就是如何自保,让他去打别人?心有余而力不足。而经济转型,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中国这么老大的地方,你要开办工厂,而且要安置四亿的农民。就算把何绍明的骨头碾成渣滓,也凑不出这一笔天文数字来。而且,老百姓认字的都少,指望他们突然就成了工人,根本就不可能。
经济转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可偏偏现在是一**七年,正处在一个动荡的年代。历朝历代末年,无不是土地兼并严重,大多数土地都掌握在少数地主豪强手中。民众大多吃不上饭。临时政府解决不好这个问题,面临的绝对就是毁灭性打击。不但要解决,而且要尽快解决。你拖上一天,矛盾就积累一天,问题就严重一天。爆的时候就会尝到更大的恶果。
何绍明也不是没想过搞个土地改革。干脆来个大换血,将整个封建精英阶层一网打尽,收缴他们手里头的土地,分给劳苦大众。这么一来土地问题是解决了,到时候何绍明面对的可能就是烽烟四起的半个中国乐。整天也不用干别的,就调集大军平叛吧。
虽然由于何绍明的到来,这片土地的启蒙运动早了许多,力量也比历史上大了不少,可相比于传统的封建势力,现在的国朝,整个社会结构依旧还是封建结构。在这个国人一百个人里头过九十个是文盲的年代里,这帮子封建精英,就代表了所谓的民意。你要真下狠心搞土改,就等于跟整个民意作对。封建社会里头,往往是一个宗族领头的一嗓子,下头附属的百姓就嗷嗷叫着起来造反。就更不用说那些素有名望的士绅贵人了。现在何绍明所扶植的工商力量实在过于弱小,也过于没有骨气,更没有参与权利的**。指望他们站起来跟这帮子人唱对台戏,不现实!
若想解决土地问题,只能用温和手段。政府出台条例,用金钱从地主手中赎买土地是个不错的主意。现在问题又回来了,国库空虚……
何绍明琢磨了这么一大圈儿,问题又回到了原点。钱啊钱,军队建设要钱,政府运作要钱,国计民生要钱,什么都得要钱才能办得到。可问题是,他从哪儿去弄这么一大笔钱呢?
何绍明越琢磨,心里头越郁闷。正在此时,突然现眼前有双白嫩的小手在晃动。抬头一瞧,确实自个儿的老婆乔雨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爷?您这么什么楞呢?我这儿戳着好半天了”
何绍明长叹一声,“还能琢磨什么?还不是被银子给愁得?”揉了揉疼的太阳**,询问道:“你不老老实实在央行呆着,跑这儿来干嘛?有事儿?”
乔雨桐抿嘴一笑,随即将手中一打厚厚的文件仍在了何绍明面前,道:“好事儿!给爷送银子来了。”
。
三六四债券
“银子?”何绍明先是诧异,而后陡然双目绽放出别样的光彩。迎着何绍明如此恨不得择人而噬的眼光,乔雨桐甚至觉着自个儿就是一只小白羊,而对面的丈夫绝对是一条大灰狼。想到这些,她不由得有了一些别样的联想,顿时颜面有些烧。
不过也是一刹那的功夫,她主意到这会儿还是在中南海办公厅,不是在自个儿家里头,就算对面的何绍明再怎么起了心思,也不可能胡来。情啐了一口,乔雨桐面色恢复了平静,戏谑道:“爷,您这是什么眼神儿啊?瞧得人渗得慌。”
何绍明二话不说,起身一把揽过自个儿老婆的腰肢,直接让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沏茶倒水,好一通忙活。而后这才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道:“雨桐啊,快给为夫说说,这银子……”
乔雨桐根本就不吃这一套,故意叹息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算了,我还是回央行老老实实呆着去吧。”
明显,这位姐儿是冲着刚才何绍明的态度脾气呢。
成婚七年,也搭着何绍明忙了点儿,跟几位娇妻相处的时间始终不多。也正是如此,那感觉始终一如当初,尚且没什么七年之痒。换句话说,也就自然没有什么审美疲劳。可何绍明对自个儿仨老婆的小性子,却掌握了全乎。否则就依着这三位的闹腾劲头,一个满族千金小姐,一位全国数得上号的富家小姐,加上一个老爸是美国参议员的洋婆子,谁也不服谁,早就后院起火了。何绍明这些年来,旁的本事不见涨,这甜言蜜语的功夫绝对是炉火纯青了。
“诶呀,雨桐。”说着话,何绍明拉了把椅子就坐在乔雨桐旁边,拉过妻子娇嫩的双手,一边婆娑着,一边说道:“你不知道啊,这临时政府刚刚草创,大家伙以前要么都是当兵打仗的,要么就是半路出家的,说到底就好比一个山大王。哪儿管理一个国家啊?法律我要过问,军队建设要过问,灾区、民政、外交、行政建设没有一样不要过问的。我这不是心烦么?这可不是针对你啊。”
对面的姐儿虽然已为人母,不但岁月没在脸上留下半点痕迹,那双手也亦如七年前一般敏感。何绍明一双糙手几番婆娑,乔雨桐瞬间便软了下来。没好气地嗔怒道:“就知道拿话哄人。”
何绍明傻笑不止。追问道:“雨桐,赶快说说,这银子……”
乔雨桐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头些日子行政院扩大会议,咱们央行不也参加了么?知道政府现在处处缺钱,为了维持货币价值,又不能增纸币,我回去就下了条命令,让所有公务员提出一些有建设性的意见。今儿把意见都收了上来,没成想,还真现一条有用的。”
“是什么?”
乔雨桐卖了好大一个关子,直到何绍明打算用非常规手段整治她的时候,这才道:“咱们没钱,可这不代表半个中国没钱……现在关键问题是,怎么把那些有钱人手里头的资金收上来。”
“吃大户?摊派?不行,这不是走老路么?”没等乔雨桐说完,何绍明便迫不及待地反对起来。
乔雨桐愈没好气地看着他,直到他闭嘴。“明抢自然不行,可咱们可以行债券啊。”
“债券?”
“没错。西方各国,大多有行国债之举。他们可以,咱们为什么就不可以?爷,我都琢磨好了,找几个大商人带头认购。只要有了先例,还怕那帮有钱人不认?”
何绍明狠狠一拍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真是个猪脑子。回到清末几年,前世的那些东西越来越远,与此同时自个儿也越来越融入这个时代。包括一些思想的掣肘,也越来越像这个时代的人。债券,自个儿怎么就没想起来这条呢?
懊恼过后,何绍明陡然起身冲着门口大喊道:“小李,立刻去把商业部王部长叫来,要快!”
商业部部长王红图最近很不爽。不是身子不爽,而是心情极端不爽。有人跟他抢生意。他王鸿图是什么人?即便没了商业部长的头衔,就凭天顺祥少东家的身份,他跺一脚这天下也得抖三抖。他父亲,可是天下前三的大商人王炽。
王炽,1836年(道光十六年出生于云南省弥勒县,幼年丧父,因家境贫寒被迫辍学,依靠母亲纺织为生。成年刚至时因不满乡霸欺人,失手打死恶人出走,用母亲卖掉陪嫁玉镯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