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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人说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便没了声音。如今的日不落帝国疆域实在太大了,陆军海军分散在各个殖民地,以应对越来越严峻的形式。况且,英国人的传统利益在大西洋,在印度,至于夏威夷?落在美国小弟手里总比落在其他国家手里好。
法国人叫嚣了一番人权,也没动静了。与美国的传统友谊在那儿呢,再说了,夏威夷实在与法国不沾边儿,落在谁手都无所谓。
德国皇帝闻听此讯,很是低沉了一晚,随即翌日招来了海军部长,雄心勃勃的德皇喷了许多口水,就一个中心思想:德国海军不能只是一支存在舰队!
奥匈、意大利、荷兰,这些欧洲二三流国家更是连个屁都没放,正应了那句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列强没反应,可一直对夏威夷垂涎三尺的日本人不乐意了。自从日本维新之后,便一直垂涎着夏威夷这个战略要冲,几十年来不停的往夏威夷移民。如今岛上近十万日本移民,足可见日本对夏威夷的重视。
美国人突然下手,将日本人自认为到手的囊中之物生生抢了去,日本人如何不窝火?日本政府当即抗议美国这一侵略行为,又四下联络企图依靠列强对美国施加政治压力,上蹿下跳的好一阵子,偏偏没人搭理,就连日本人的英国主子都对此置之不理。
日本心寒之余,干脆派出了方才成军的舰队,软的不成就来硬的。日本舰队出征前,信誓旦旦地叫嚣,要给美国佬一个好看。可刚到夏威夷,瞧见那艘万吨级的衣阿华战列舰,回头再瞧瞧自个儿这边儿三四千吨的巡洋舰,当即就没了动静儿,灰溜溜转了一圈儿,开足马力往回就跑。
不跑?笑话,不用别的,人家那可是艘战列舰,单挑日本舰队也不见得能沉了。更何况后边儿还一堆巡洋舰呢,真打起来,天皇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攒出来的大日本联合舰队就得交代在这儿。留这儿与美国人对峙?更是笑话,实力悬殊那么大,自己这小渔船吓唬得住人家么?与其在这儿继续丢人,还莫不如就此回去呢。
联合舰队这么一走,本就被‘雇佣军’吓得噤若寒蝉的日本侨民与土著,顿时又老实了许多。手无寸铁拥上去跟荷枪实弹、刺刀雪亮的‘雇佣军’拼命?谁的命也就这么一回,没这么作践自个儿的。
一个月的工夫,除了几个不开眼的浪人对关东军发起了自杀性冲锋,并充分消耗了关东军十几颗子弹的惯性,夏威夷的局势迅速稳定了下来。
刺眼的阳光,潮热的海风,银白色的沙滩,还有一棵棵挂满了椰子的椰子树。
天气,并不能让严谨的大校魏国涛哪怕松动一下领子上的风纪扣。愈发刻板的第一师师长就这样顶着阳光,衣着齐整地站在沙滩上,凝视着大海,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海滩上,脱了外衣,穿着米色衬衫,挽了裤腿,徜徉在海水与沙滩之间的张成良,此刻正无聊地投掷着石子儿。
奋力掷出手中最后的石子儿,张成良一屁股坐在沙滩上,讪讪道:“本想着咱们第一师出来是打仗的,没想到仗没打成,跑这儿给美国佬当保姆来了。更没想到,国内留守的那个团居然跑到吉林跟老毛子干上了。这事儿,真他妈的……”沉默了下,见魏国涛没回话,继续道:“师长,您就不着急?上次热河剿匪就没您什么事儿……”
“美国人花费这么多美子可不是请咱们当保姆的,收拾东西,咱们要启程了。”
“哦?”张成良起身,顺着魏国涛凝视的方向看去,只见麦里特上校在两名卫兵的簇拥下,一边儿擦着汗水一边儿走了过来。
“准将先生,很遗憾的告诉您,休假提前结束了。一个旅的国民警卫队刚刚从洛杉矶登上了轮船,前来接管夏威夷的防务。一周后我们就要继续启程,呃,这次目的地改在了佛罗里达。您知道,佛罗里达的气候与某些地方是最相近的。”说完,麦里特眯着眼抬头瞧了瞧太阳,随即露出了颇为同情的眼神。在他看来,军队在这种天气下进行训练,无疑是很不人道的。
“知道了,上校先生,关东军随时可以出发。”魏国涛点了点头。
“哦,我不得不提醒您,一周后您就要改口称呼我为准将了。”麦里特灿烂地笑着,随即前倾了身子交接道:“国会要顾及面子,尊敬的参议员先生们不允许一支部队名义上的指挥官是上校,而实际上的指挥官却是个准将。说起来,这还要感谢您呢。”
“那么,行程安排呢?全部走海路?”
魏国涛半点儿幽默也欠奉。而麦里特似乎已经习惯了对方如此,笑道:“数学家说,两点之间线段最短,可是总有些特例。准将先生,走海路要将近两个月,而陆路,或许要更久。”
魏国涛皱了下眉头,思索了下:“我坚持走陆路,而且是在旧金山换乘铁路。我想何帅会赞同我的提议的。”
麦里特摊了摊手:“当然,为什么不?我想这只是个小问题。其实我这次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告诉您,准将先生,夏威夷共和国政府为了表示对雇佣军正义之举的感谢,今晚在原王宫为军官们准备了酒会。”麦里特一脸希翼:“让您手下的军官穿着体面一些,要知道奔放的夏威夷姑娘从来就不缺乏热情,尤其是对军官。”说着,他眨了下眼,随即呵呵笑着离去了。
“老美够无赖的,霸占了人家王宫,回头还说自个儿是正义的,嘿……师长,我怎么觉着咱们有点儿助纣为虐的意思?”待麦里特走远,张成良满脸不屑地唠叨道。
魏国涛看了他半晌:“军人,永远是来保护自己国家民族的利益,某些情况下,在有益于国家的时候,我们必须做一些有违良心的事情。……大帅说的。”说着,拍了拍张成良的肩头,大步流星走了。只留下张成良独自立在滩头,反复回味着这句话。
东京,秋叶原。
一架黑色的马车停在了居酒屋前,车门打开,一身礼服,戴着礼帽手持文明棍的清癯中年人缓步走下了马车。
门口两名和服女子,立刻挑了灯笼,迈着小碎步迎了上去。
“欢迎光临。”
中年人留着山羊胡,面色阴沉,将文明棍与礼帽交给侍应,随口道:“头山君邀请我来的。”
两名女子会意,不再询问,分出一人引着中年人进了居酒屋。转过回廊,女子跪伏在地,道一声:“打扰了,您邀请的客人来了。”随即轻轻拉开日式房门。
中年人退了鞋子,昂首步入屋内。
这是一间宽敞的大屋,挑着两盏点灯,四周木制的墙板上挂着一些书法画作,北侧放着装饰用的两把武士刀。中间摆放着小桌,一名稍微年轻些的和服男子就跪坐在桌前,也不起身,就这么笑盈盈地看着走进来的中年人。
“陆奥外相,许久不见,还没恭喜您从商务大臣升为大日本帝国的外相呢。”
进来的中年人就是日本外相陆奥宗光,他强自笑了笑,略有些苦涩,跪坐到桌前道:“头山君,请不要取笑了,目前我正有一桩棘手的事情需要您的帮助。”
他对面的人,就是日本赫赫有名的黑道始祖,玄洋社、黑龙会的创始人,头山满。
“什么?我没听错吧,堂堂的大日本帝国外相居然找一个平民帮忙?”头山满故作惊奇道。
陆奥宗光板着脸,肃容道:“头山君,事关帝国的利益,请您严肃些。”随即,摸索着从上衣口袋内逃出一封电文,递过去道:“这是三周前帝国驻夏威夷大使馆发来的电文,请您过目。”
头山满肃容,接过来,戴上眼镜仔细瞧着。看罢,却是一脸平静。他将电文双手放到陆奥宗光面前,道:“陆奥君,关于夏威夷出现一支全是东方人面孔的军队的事儿,鄙人已经知道了。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陆奥宗光没说话,变戏法般又拿出一封电文:“这是今天驻美领事馆发来的电报。根据调查,没有任何记录显示美国曾组建过这么一只军队,它完全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他的表情有些愤恨,狠狠地砸了下桌面:“如果不是这支凭空冒出来的军队,那么在夏威夷一事上,帝国绝不会在美国造成既成事实后才有所反应。不,不是帝国迟钝,恰恰相反,而是被这支该死的军队打乱了阵脚!”
头山满淡淡地笑了笑,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鲜美的河豚鱼片,沾了芥末,放入口中。咀嚼良久,咽下,满脸享受道:“真是美味啊……陆奥君,帝国的利益不在夏威夷,恰恰相反,而是在我们的东面。”
“是的,没错。头山君,我要说的是,根据情报,那支该死的军队,军官大部分都会说英语,而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