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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伦尴尬地抬手,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苦恼之际,夏洛克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简直要把她盯出一个大洞。
她也在看自己的侦探先生。侦探瘦了一些,也黑了一些,看起来风尘仆仆,而且……“居然胖了。”
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而且他还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真是奇迹,按普遍规律来讲,人质应该会消瘦。通俗地讲就是营养物质随着汗水挥发出来,你居然还长胖了……”语气颇为遗憾,还附赠了一个好可惜的囧字脸,“不过也好,摸着比以前舒……”
詹姆斯·莫里亚蒂刚刚接替兄长的位置,看到的就是一张笑颜如花的小脸和一张鼻血直涌的马脸(?)。他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心情地开怀大笑起来:“福尔摩斯先生,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如你所愿,我完成了你给我们的‘任务’。”夏洛克高傲地抬了抬下巴,一如既往,“而且还收获了一件好东西。”他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有些破旧的信封。
雪伦眼尖,一眼望见了信封上,用淡蓝色墨水写的:“给我亲爱的儿子们”
詹姆斯浑身僵硬。“给我信封的人应该是你母亲的一个好友。她一直收着这封信,一直把它压在床脚下。剿灭余党的过程中牵扯到了她,我们因为一个偶然的契机聊起了你的名字,她知道我‘认识’你后坚持要让我把这封信转交给你。”
詹姆斯看了看夏洛克,又看了看雪伦,最后默不作声地拆开了信。他很认真地在心里默念信的内容,除了刚开始的一个微怔外,接下来就是风平浪静了。
信不长也不短,最后,他微微叹息了一声,冲夏洛克扬起一个吉姆式的微笑:“真诚地感谢你,福尔摩斯先生。和你交手是我们的荣幸。”
就在夏洛克内心捉摸着这个狡猾的毒蛇想干什么事,刹那间,对方夺过鲍勃手中的枪,一把已经上膛的枪,把它塞进了自己嘴巴里,秒速间一扣,至此的第三声枪响出现了。
饮弹自尽,熟悉的剧情,却又不是熟悉的人。不过这也说不定。
莫里亚蒂们辉煌又荒诞的一生,也许就在这不经意间痛快的结束了。
第一个嘶吼出声的是那个铁铮铮的男人鲍勃,他抱住主人向下滑的身体,同时从詹姆斯手中捡起枪,朝夏洛克和雪伦指去,两人早有准备,侧身一躲,在乒乒乓乓的枪火声中半掩护着望门口冲去,接应的人朝他们喊叫,开门,入车,摔门,逃离。一系列动作井然有序。
看着两处滚动的风景。雪伦觉得自己就跟在做梦一样。
“莫里亚蒂已经预感到了什么,所以他把守门的那些人都支开了。〃她和夏洛克一左一右坐在后座。夏洛克支着手,似乎是在向她解释后续。
“吉姆·莫里亚蒂应该是不肯轻易放手的人吧。”她眼神微斜,笃定地说,“所以这一切是詹姆斯的主意。可是为什么吉姆愿意配合他弟弟……”“你还不懂吗?这两个人之间的情感已经超越所谓的兄弟情了。”额头上被人一敲,对方投来鄙夷的一视。
我疯狂疯癫不可一世,要这天再也无法容纳我的身躯,可只要你一个眼神,我就可以放弃我所做的一切。
好像有点肉麻啊……不过,是该感叹一下爱情的力量吧。
“他们终归还不算冷血无情。”夏洛克交叠着双腿,继续犀利的评判,“哼,还说什么我的情感就是我的死穴,自己还不是一样。”
……关注点……好像还是很奇怪?
“那他的那些下手们知道实情吗?他们会不会继续成为新的余党?”雪伦忍不住靠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听到回答,前几日熟悉的恶心感再次翻涌而来。
夏洛克见自家的女友一阵干呕,脸色泛白,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是语气明显软了很多,甚至带了点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女孩忽然缩进他的怀里,他刚想揶揄几句,胸口突然觉得有些润润的。
他心里一惊,修长的手指按上了那张脸,他想让雪伦把头抬起来,可女孩犟脾气来了,硬是搬不动一分。
问题是女孩边哭还边干呕……
一个不确切的猜想在心中形成,夏洛克难得不肯定的试探道:“雪伦……咳……你……我这是要当父亲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那眼泪就彻底决堤,哗哗地往外流,聪明屌炸如夏洛克,讨好女孩子倒是生疏了。
雪伦早在很久前就有这种反应了,只是她一直没说,也没有能和她分享这份喜悦。她不是个爱哭的人,只是想着,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就跟着她收到了这样的罪。于母亲,于女人的天性,都是一种无法原谅的愧疚感。
说她软弱也好。矫情也好,可她就是很伤心,就是很难过。她不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连面对最亲最爱的人都要隐忍,她受不了,也不想受。就像最初她和夏洛克在被毒气环绕的房间里再次相遇一样,也是像这样有些失控。那也没关系,因为他是夏洛克。
所以詹姆斯亦或是吉姆讥笑她优柔寡断,其实不然。或许她有时候是有一些,但她逐渐的在成长,她也并没有完全摒弃这个“缺点”,因为,决心和勇气是留给值得的人的。
“嘿,转过去专心开你的车。”夏洛克闷闷地瞪了眼八卦心四起的司机,一手怀抱着女孩,心里柔软的部分被撞了一遍又一遍。
他垂了垂眼帘,亲了亲女孩的额头,把风衣撑开,完全包裹住面前缩成团子一样的家伙。
“一切都过去了。”这句话倒是雪伦先说出口。他默声。有些讶异。闷闷地声音继续道:“对不起,夏洛克,有时候我太任性了……也太不会信任你了……但是从今以后,我会改正的……”
吸了吸鼻子。她终于抬起了头,一双眼睛已经哭得通红:“我,我会努力变成一个更好的人,和你并肩作战。”
于是,司机先生,红着脸从后视镜里看见男人眨着眼睛,既热烈又小心翼翼地吻住女孩,他边吻,边用低沉的嗓音低喃:“好,我们并肩作战,然后一起回家。”
司机先生偷笑了一声,竟也愉悦地吹起了小曲,他想起徐久未尝到的赫德森太太的土豆炖肉,奶油蘑菇汤,尽管那味道很一般,可是他竟是如此想尝一尝,从未有过的渴望。
致亲爱的世界
一年后,伦敦。
“等一下等一下,夏洛克。”雷斯垂德有些惊悚地拦住即将跨过警戒线的男人,男人半是疑惑半是不屑的眯起了眼睛:“你是不想让我帮你破案了?”
不是不想啊……
一周前,一个本来宣布死亡的人冷不防出现在了你面前,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惊喜。
问题是,这个号称全英国最不可能谈恋爱的人有了女朋友,女朋友还是自己曾经帮助过的走失儿童,他们俩现在居然还有了孩子!
而且,这个和夏洛克长得极为相似的小不点正被夏洛克背在胸前,你们在上演什么?宝贝计划吗?!
“啵。”兴许是感受到了一股子幽怨的气息,小不点冲探长先生吐了个泡泡,盛满流光的蓝绿色大眼睛盛满了笑意。“她在鄙视你雷斯垂德。”夏洛克愉悦地亲了亲女儿的小脑袋瓜,然后潇洒地跨过了警戒线。
“嗯,所以婚礼还是选在春天吧。万物生长的季节,不是吗”
玛丽和雪伦坐在沙发上,彼此相谈甚欢。约翰边翻手中的报纸,便微笑着听女士们聊天。
“所以你们还是要夏洛克当伴郎?”雪伦问,毕竟这两人已经登记结婚了。侦探就差让全英国的人都知道雪伦·福尔摩斯的结婚状态一栏是“已婚”了。
约翰摊了摊手:“毫无疑问,夏洛克是最好的伴郎。不管他是否结婚。”“噢,你这句话说的和结婚誓言似的。”妻子调皮的调侃着,佯装愠怒。“说实话的亲爱的,如果不是你们两位女士的出现,说不定这个春天结婚的就是他们两位男士了。”赫德森太太端着水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眼角的皱纹都带着笑意,这样舒适的氛围实在是太难得了。
“况且,我们还需要伟大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解决一些婚礼小插曲呢。”医生和妻子握上彼此的手,相视一笑。比如,摄影师的问题,还有,我们那害羞的小花童。感受着房间内弥漫的爱心泡泡,雪伦夸张地耸了耸肩,起身拿包:“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位享受新婚前的甜蜜时刻了,我先走了,回见。”
出了221B,光线集中了不少。有行人微笑着从面前走过,空气有些清冷,但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