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Shall we dance?”
交谊舞对于雪伦来说简直就是噩梦。倒不是说她不擅长跳,相反,她的协调能力算比较强的。只不过……她大学以前基本上都跳的是男步。谁叫班上的女生永远比男生多呢。女步倒不是不会,但跳多了男步身子会缺少一种柔美,导致到了大学基本上没有男士愿意邀请她……
背上拖着自己身子的手不是很烫,只要把她往前一带,就可以让她呼吸急促。不得不说夏洛克果然是个绅士,再被女孩踩了若干次后,只是笑了几声,并没有做出更多的犀利批判。“别绷着雪伦,再帷幕拉开前先放松一下不是正好吗。”声音在头上响起,雪伦冷不防又踩了一下对方。
跳了几轮后,终于配合默契了些。其实这是个难得的浪漫场面:胡乱堆放的桌椅画板,被晦暗的光打上厚厚的阴影。同样被笼上阴影的空间,是暧昧的。乐声沙哑,步子摩擦声流畅。两双眼睛互相注视,心照不宣。
前后,雪伦感觉快要跌进对方的怀里。
左右,噢,但愿自己的两根发辫没有抽肿侦探先生的脸。
转圈。下腰。舞毕。
“啪啪啪。”
意外的,这掌声来自于音乐盒。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夏洛克快速抓起盒子,再仔细翻看了一遍。从盒子里面又传来了一阵录音的效果,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跳的真是精彩极了,福尔摩斯先生。”
雪伦可以明显看到夏洛克的脸上定格着懊恼的表情。“别,别——别露出这种心碎的样子。要知道,是人都会疏忽大意。”大概真的是被监视了——这声音迎合的令人恼怒。“所以说呀——您也只是个凡人嘛。”
“莫里亚蒂。”夏洛克咬着牙,狠狠地吸了口气。“不对……你的语气和语调……你到底是谁?”“My god,我还以为福尔摩斯小姐会跟你提提我的名字。我真是太伤心了。”
雪伦浑身战栗了一下,不敢看夏洛克。“你也不用怪她,谁叫她是一个温柔到过分的人呢。”那头叹息了一声,“现在,出门,左转,上六楼音乐教室。我等着你们。”
…
夏洛克走的很急,但依然没有显现出太明显的慌张。雪伦只能迈着小短腿,缄默着跟在后面。他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刚走到音乐教室门口,就可以隐约听见D大调卡农的旋律。
谨慎地推开门,一个穿着男士背带裤的背影现了出来。这个身影两个人都很熟悉。
“詹姆斯·莫里亚蒂。”男人率先出声,这并不影响他娴熟的演奏。“所以,你是吉姆·莫里亚蒂的兄弟?”夏洛克从外套里隐蔽地掏出□□,背过身去。雪伦马上扫视四周,倒是没有什么红点点或是可见的可疑人物。
“可以这么说,唔……也可以叫做……恋人。别那样看着我福尔摩斯先生,兄弟也是恋人的一种模式,不是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弹到了最后一个小结的部分,不同声部在此刻会融合在一起,缠绵至极。“See——象征着人世间至死不渝的爱情,相爱的两人生死相随,至死不渝。多美好啊。”“噢,如果你能闭上嘴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夏洛克毫不留情地说。
一曲完毕,詹姆斯·莫里亚蒂合上了琴盖,站起身子,第一次和小福尔摩斯面对面。
“现在,先生,”他说,“我恳请您允许我和您做一个交易。”
他看向了一直保持警惕不吭声的女孩,后者虽然瑟缩了一下,但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姿态。“很简单——我给您三个月的时候去揪出我那个兄弟的所有余党,以及您兄长给您安排的任务。条件是,福尔摩斯小姐需要由我来照顾三个月了。”
“恕我直言,”夏洛克背在身后的□□差一点就擦枪走火,“这是一个不平等交易。你们果然是兄弟。”“你们站在这里就得做好这个准备。”詹姆斯刮了刮自己的背带,弹在身上发出“啪”的一声。“再说了,如果您是担心福尔摩斯的生存问题……这个我可以保证,绝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想如果我拒绝的话我们应该会被马上包围起来吧。”夏洛克打着哈哈退后几步,顺势把雪伦拉近了自己一些。詹姆斯笑了:“您的直率令我敬佩。”
他又上前了几步,夏洛克侧开了一点。
“您的压制点其实很多。比如……华生医生,赫德森太太……以及……噢福尔摩斯小姐请不要瞪我,淑女是不会瞪人的。”“见鬼的淑女,詹姆斯先生。”雪伦嫌恶地啐了一口,没什么波澜的脸有了一丝傲慢,“我倒是觉得你更适合当一个提着裙子喝着红茶的淑女。”
詹姆斯盯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又把目光转向似乎是陷入思考的夏洛克身上:“我想您已经得出结论了。”“作为条件,我需要你说出从我亲爱的妹妹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到现在,你所操控的全过程。这不过分吧。”他忽的出口,“关于世界观的问题。”
被改写的开端
詹姆斯看着男人故作镇定的双眸,嗤笑:"福尔摩斯先生,你确定要我当着福尔摩斯小姐的面来谈这个问题吗?"
夏洛克并不搭理他,把头转向雪伦。像是在很绅士的寻求她的意见。
雪伦本以为自己很有心理准备,可真正到了这一刻,还是止不住颤抖了一下。
"太温柔,说得难听点就是优柔寡断啦,小姐。"
有谁这么说道。
得了吧,雪伦,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出来又不会少一块肉。再说了,这种情况下,只想着自己的秘密,未免也太不厚道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她也很想知道这个有些荒诞的世界观。
"不过,我姑且只能给福尔摩斯小姐一个人说哦,先生。"哪知,那个矮个子男人恶作剧似的翘起一边的唇角,高扬地让人想把它揪下来。
"我是一个耐性极——差的人,请马上做出你的决定,夏洛克福尔摩斯。"他又想了想,强调道,
"马上。"
…
手心里还残留着侦探的体温。最后作出肯定的选择后,夏洛克突然很是用力地握了握女孩的手。雪伦的手并不算小巧,但那双有些粗粝的手依旧可以把其包裹,严严实实地护在掌心里。
夏洛克做了个口型。
——"等我。"
"好了,亲爱的雪伦,别闷闷不乐了。我是不会杀了你的,我保证。"詹姆斯坐在她的身旁,懒洋洋地说。那个动词说得就如同一个亲密的好友向你汇报“我今天的早餐是提拉米苏蛋糕,啊还有一份松饼”一样轻松。
而她选择保持沉默,说得难听点,为了保命。
和黑色灵柩一样的宾利车缓缓开动着,穿过了蜕变为亮绿色的红叶石楠,停在了一栋被荆棘霸占的老房子前。说它是老房子是一点都不夸张——砖红的房顶蒙上了不少灰,看着呼吸都忍不住急促起来。
他们一道下了车,男人的脚刚一落地,就看见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高壮男子推着一辆轮椅小跑着过来。雪伦忍不住再一看,只觉得这个壮汉分外眼熟。好像就是在泳池里出现的那个推轮椅的男人。
触及到女孩的目光,男子并没有任何表情回应,唯独对着詹姆斯敬畏地行了个礼。
这个矮个子的,犯罪拿破仑的孪生兄弟笑盈盈地坐在了轮椅上,像是在回答女孩心中的疑问说道:“行行好吧,好姑娘,你得理解我这种怀旧行为。”不等她摆出其他表情,一长一短的影子就闪进了衰老的建筑中。雪伦身后站着的中年司机用手推了她一把,她也连带着踏了进去。进去的那一刹那,也不知道是否是开了空调,寒流猛烈刮来,垦这没有衣料覆盖的皮肤,激起了一层层的小疙瘩。雪伦忍不住抬手抱臂,想借此取取暖,结果,手刚一抬,便碰倒了一个光滑细腻的花瓶,幸好她眼疾手快,抱住了下坠物。
“不明来历的古董还是不要摆在家里,先生。”她友善的提醒,轻轻放好花瓶,与此同时,门被重重地关上,沉闷的上锁声终结了与外界的最后交流。同时亮起的是天花板上华丽过分的吊灯,刷的着凉了每个角落。
“为了缓解你的焦躁,”詹姆斯转过轮椅,用手示意她坐在沙发上(天晓得那上面有多少灰尘!)“我给你讲过故事怎么样?”
披着大围巾的女人默默送上了一杯茶。雪伦道过谢,把茶杯握在手里,点了下头,不吭声,也不喝手里的茶。只是绷着身子,静静地坐在那。
“嗯——这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了……从哪讲好呢……啊哈!就让我们从头开始吧。哦,别憋着笑